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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海上演兵 第一百一十三章 飛來情事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一十三章飛來情事

    我堅持,故我在!一點執念破萬象。

    童雅之破「萬象」攻擊,不是因為她的精神力有多強大,也不是因為她的本身功力有多強,她破「萬象」攻擊,是一點恆恆情心,是一點千古執念。可以說,她在時空內的飄蕩,完全是天心根據她心中所想在控制變幻場景,在這些場景中,她什麼都改變了,惟有尋找情人的心沒變。可見,虛象也好,實像也好,並非不能改變。就跟那付對聯一樣:「有志者,事竟成,百二秦關終屬楚;苦心人,天不負,三千越甲可吞吳。」

    一點恆心,不懈努力,確實是攻關的不二法門。而要想解除這種恆心和努力,唯有滿足。天心苦笑,假設在「萬象」攻擊之中,他滿足了童雅和他在一起的訴求,童雅應該是不會在乎身處哪裡的。一句話,只要有天心在她身邊,她才不關心自己是在天空還是在海洋。

    獲得了完善「萬象」攻擊招法的一點啟示,雖然為剛走出幻境的童雅箍緊了脖子,但天心還是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舒暢和得意。

    飛來峰,峰飛來。在峰頂與山腳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在山腳,高山仰止,攀爬需要勇氣和心力;在峰頂,一覽眾山小,月湧大江流。胸中意氣,暴升說不出的豪雄;萬千柔情,都盡捏女兒手底。加上山腰雲帶,嵐氣徐來,使正個蒼色峰頂處於騰雲駕霧之中,恍若仙境,人在其上,遠觀之當如畫仙人。

    時近正午,峰頂陣陣笑聲傳來,陡現一點深藍,五點麗影。男的身材適中,臉泛笑容,溫玉臉上,不怒自威;女的冶容秀骨,嬌美身姿,纖腰一握,麗人丰采。

    「心哥,沒想到這飛來峰上什麼都沒有,在山腳下看著那麼雄奇雋秀,誘人上爬,一上來,草草木木的,就中間的大圓石順眼,多少還給了我們一個休息的地方。」

    「呵呵,雅雅,你總算說點有哲理的話出來了!」何玉鳴笑道。她今天去除了在公司的白領麗人打扮,不過,一頭如瀑的烏亮秀髮還是在腦後綰將起來,秀美頎長如天鵝一般的雪白粉頸之上,明艷無匹的臉龐不著一絲脂粉,耳輪上嵌著一對珠鑲明鑽,在日光的照射下發出夢幻般的珠光寶氣,一雙黑亮明眸動人心弦,整個人看去高貴典雅,令人眼睛觸之一淨。

    「何姐,我哪說得出什麼哲理?你看你,出來玩,還打扮成這個樣子,這不是想要心哥的命嗎?」童雅開玩笑道。

    「算了吧,老闆娘,說我,你怎麼不看看自己,如花俏臉,如雲秀髮,玲瓏身材,俊秀挺拔,巧笑倩兮,整個一張臉喜色沖天,」何玉鳴嬉笑道,湊近低聲說道,「丫頭,看你這喜樣,肯定是……」

    「你說什麼呀?」童雅臉色轉紅,話聲心虛,忙轉話題,「剛才你說什麼哲理來著,我只不過是感歎這峰頂好像過於簡單了,你卻總結出什麼哲理。」

    何玉鳴「噗哧」一聲笑道,「姐妹中,就你那顆美麗腦袋從來都不捨多想點什麼!這飛來峰頂,不正跟你我現在的情形有點相像嗎?在山底看峰頂,不僅透著神秘,更令觀看者有著無限嚮往;但真上來了,還不是一樣的草草木木,了不起就是多塊大圓石,就這樣,人生就是這樣!」

    「你不會說你就是這簡單的飛來峰頂吧!」童雅驚呼,彷彿首次聽何玉鳴說奇談野史。

    天心笑笑不語,林怡蘭和黃蕊走過來擁住她,「有什麼好奇怪的,何美女可是文化高手,有此聯想不奇怪!」

    「我們別看我,我棄權,不過,何美女的話我贊成!我們就是飛來峰,老闆更是大飛來峰!」李薔一身旅遊裝打扮,頭上帶著一頂可愛的紅白小帽,見眾人的眼光看向他,這是要她表態的眼光,忙擺一雙潔白晶瑩的玉掌道。

    「怎麼說?」

    「唉,還是何姐來說吧?」李薔歎道。「我只是有點感覺,要說,就非得何大記者來了,只有她才說得清楚!或者,老闆說也成?」

    「嘻嘻,那我說了!」眾目睽睽之下,何玉鳴也當仁不讓,「大千世界,芸芸眾生。……」

    風急天高、渚清沙白。林怡蘭插口道,「何姐,你是在宣揚佛法,還是在背世經?」

    「蘭丫頭,你好好聽著,這可關係你得緊!哼,數鈔票數是不出人生來的。」何玉鳴狠狠地盯了林怡蘭一眼,這丫頭老是愛雞蛋裡挑骨頭。

    「人生,我的人生當然是數著鈔票過來的,不然我從商做什麼,從商就是為了數鈔票。」林怡蘭抬槓道。

    「好了,好了,大家靜下來,聽何姐講故事!我等不及了!」童雅打圓場,拾眼看天心,只見天心正一個一個打量著五女,那樣子,說不出來像什麼,說是色狼嘛,那眼神又清得很,不說是吧,又哪有這樣盯著人家女生看的,不由得對著天心翻了一個白眼。

    「海上娛樂帝國建設之初,老闆為什麼會突兀地樹起一座飛來峰,我到現在攀爬上來,才感覺到一點什麼。這飛來峰,就跟人生的成就一樣,那些個成就,沒有取得之前,我們會盡量去奮鬥,但當到達一個高度時,回首或者四顧,除了就像站在這飛來峰頂俯看大地河山,倍感自豪外,才發現,周圍已經沒有同類了。於是,就會困惑於人生是什麼?可是,在山腳下的那些人,卻還是盯住了這個無以企及的高度,大生羨慕。」何玉鳴已然說道。

    「生那多感歎,管那麼多幹嘛,我喜歡做科武上位者!」李薔不以為然地道。

    「是呀,我也喜歡做商界上位者!」林怡蘭附合道。

    「我們也喜歡做上位者!這有什麼值得奇怪的!」黃蕊和童雅同意。

    「上位者當然不奇怪,奇怪的是什麼樣的上位者!」何玉鳴看了天心一眼,笑道,「我們都是上位者,而且是形而上的上位者,就跟這飛來峰一樣,不管腦袋往哪個方向轉,平眼是萬里白雲,俯眼是山川湖泊,抬眼,當然還有一座大飛來峰。」

    「這有什麼不好?」童雅、林怡蘭、黃蕊和李薔哼道,將美麗眼睛「刷」地一下看向天心,「老闆(心哥),你說這樣有什麼不好!」

    「好,好,還是聽聽何記者怎麼說?」天心心裡有點明白。

    「好,當然什麼都好,林妮子,追求你的人都可以排到南極了,你為什麼不嫁,難到追求你的人當中就沒有優秀的嗎?」何玉鳴這時不客氣地道。「還有,假如這時讓你回去當一個小職員,融入芸芸眾生之中,你還做得到嗎?」

    「哎呀,說了半天,原來你是說這個,我們不是有……」,林怡蘭瞄了一下天心,發現後者正看著她,不由臉紅道。「那些人不合適的!」

    「這不就結了。那些人相對你現在的成就和境界,就一如下面那些小土丘和這飛來峰。何況,飛來峰下還有一層讓人看不清虛實、難以越逾的雲霧地帶。你們看不上他們,是自然的。」

    「說我們,你還不是一樣。」李薔譏笑道。

    「你說得一點都沒錯,不過,可惜我們都不是飛來峰,老闆才是飛來峰,我們只是偶然上來了的遊人,喜歡坐上圓石上俯視大地山川,領略峰頂風采。」何玉鳴幽幽地道。「都不知道有沒有『永遠』這個機會!」

    「啊,」童、林、黃、李四女臉色在點發紅,此時她們才真正明白何玉鳴的意思!也真虧何大才女了,借景訴情,妙到毫巔,她們不由緊張起來,不知道天心會怎麼樣回復。在這飛來峰頂上,陣陣雲霧湧來又飛去。要不是現下心裡緊張,這一切還真浪漫呀!

    天心心裡苦笑,幾女的情意他知道,來飛上峰上遊玩,何嘗不是某種程度的承認。但何大才女很會把握機會,在這飛來峰上,沒了塵世的喧囂,沒了塵世的浮華,沒了一切干擾的因素,只有知心的娓娓絮語,只有需要安全感的進一步確認。何玉鳴的話外音彷彿是,你這個男人從來都不知道主動,那就只有她們主動了。

    「天邪之心」有點觸動,天心也不知道怎樣應付現在的場面,也覺得自己太不主動了。他擠進圓石中間,嘻嘻卻又堅定無比地笑道,「我檢討,我太遲鈍了,我會讓你們坐著我這塊大圓石遨遊宇宙的!如果你們坐不穩,我會摟著的,對,就像現在這樣!如果還摟不過來,我會做個框,框住你們。」

    「好,這可是你說的!」幾女狡黠地對視一眼,發出長鬆一口氣的銀鈴笑聲。

    「我還以為你們會流下幸福的淚水!」天心驀變愁眉苦臉,喃喃地道,「這怎麼和書上描寫的不一樣呀!」

    「想我們的眼淚的流下來,是嗎?你只要在天華電視媒體的新聞頻道中說一聲『我愛你』,我們的眼淚流出來可夠你洗澡的。」何玉鳴俏巧地笑道,她此時只覺快樂無比,那種喜透心裡的歡顏感染著天心。

    「啊,……」天心傻了,驀然覺得,這些女人很會將軍的。那三個字不是那麼容易說的,男人說那三個字,必須要有一定的場合,這樣感覺才會莊重、才會順口、才會真的深情,而不感到噁心,感到會嘔吐。可女人才不管,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她們只要聽著就行。

    「那三個字,可不是用來說的,是要用行動來表示的!」他急中生智,一把摟住猝不及防的何玉鳴,吻住那還流淌著笑意的紅唇。只聽得何大才女嬌羞至極地哼了一聲,掙了掙,沒掙脫,可能覺得姿式不舒服,兩隻白嫩玉手乾脆伸出,激情地纏住天心的脖子,兩人纏綿到了一起。

    好一陣子,天心將這滿臉暈紅的才女放開。「這算不算!」

    旁邊四女臉上盈盈笑首,彷彿在看戲,可天心感覺得到她們內心的波動,他乾脆神念一動,四女不由自主地往他身邊靠攏,不一會兒,飛來峰頂,春意盎然,唇舌臉頰交結之中,柔香的軀體摟抱之中,一股似醉非醉的快感磁電急劇震盪開來,天心只覺幾女的氣息是如此的芬芳,味道是如此的清甜。而幾女卻在天心的懷中揉動著,在舌尖和軀體相接傳達透體的感覺中,暈暈然,飄飄乎,沒了力氣……

    飛來峰,峰飛來,陽光、雲霧、山花、小草木見證了人間最浪漫的一幕。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衣。

    這是六人在飛來峰的第三天了,什麼是清靜、幽雅、遺世的生活,他們算是體會到了。三天的悠閒、無憂無慮、寫意的生活如空谷幽花,自生自長,自娛自樂,沒有網絡,沒有電視,沒有其他人,只有他們,只有歡聲笑語。

    「心哥,那天在海上娛樂帝國大樓裡,我怎麼覺得自己一會回到過去,一會兒去到未來,一會兒又在這飛來峰聽七小靈說騰騰兒,你說,是不是你在搗鬼,」童雅像醒悟似地問起。

    「那只是你的幻覺吧!」天心暗笑,小妮子這時才醒覺,他可以完全否認的。

    「雅雅,怎麼回事?」林怡蘭問道,不過,她只是關心,對這些現象最感興趣的是李薔,也追問道,「小雅,說來聽聽,讓我們幫你決斷,看是不是這人在使壞!」

    從現在回到過去、從過去再到現在,到未來,而且是隨心所想,這是哪門子的技術,李薔聽得眼睛閃亮亮,習慣性地叫道,「老闆,這是不是時空穿梭技術,你可要教我?」

    幾女間的和諧也不知是怎麼達成的,反正天心感受到和諧的巨大好處,他也不管,拉著李薔摟坐在腿上,「穿越時空的技術,我可沒那本事,我想雅雅肯定是白日做夢了,所以才會出現錯亂的夢境。」

    「真的嗎?老闆,」幾女圍坐上來。

    「當然是真的,」天心輕擁幾女,「宇宙中有沒有穿越時空的技術,我不清楚。這個世界永遠都運動著,我們現在處在一處單行道中。對於過去的一切,只能到記憶中去翻找,對於未來的一切,只能去經歷。」

    「不對,」童雅在天心的懷裡擠了擠叫到,「那天,我可真是回到了過去,回到了火車上,見到那個時代的大姐、二姐,我心裡知道心哥,她們卻完全沒有印象。這不可能是在做夢,夢,我做的多了,任何夢都不何能回復到與過去完全真實的場景中。」

    「是呀,夢只是潛意識有序活動的一種體現形式,它簡接地暗示某些即將發生的事情,或者就乾脆是腦神經的全面放鬆,不可能複製過去的場景的,過去場景的再現,只能憑記憶,而記憶是非完全性的,只能呈現片斷。」李薔分析道,「說,你對雅雅做了什麼了,讓她跑來跑去的好累,而且心慌得緊。」

    「就是就是,老闆,這事得說清楚。小說上不是寫著什麼時空隧道,可以回到過去、去到未來的,但方向性差極了。要知道,你如果是在同一時間的宇宙中混吧,去多遠,我們都能等到你,或者直接去找你,但你要是去了時空隧道,那我們就慘了。」何玉鳴盯住天心道,好不容易有今天,她可不能讓這人出意外了。

    「你們怎麼說得越來越好像我真會時空穿梭技術似的。」天心投降了,「那只是我為了應付四方宇五大勢力,最近幾天才草創出來的一種精神攻擊方式,還不是很完善。這種精神攻擊方式主要是以對方的記憶和心念為引子,構築一個可以啟動對方的**、也就是心魔的空間環境,從而達到輕易制敵或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

    「原來是這樣呀!」幾女放下心來。

    「你們要不要試試?」

    「算了吧,沒興趣,可惜我們不會,要不然倒想對你試試,看看你這裡還有沒有裝得有其他的女孩兒。」李薔蹭了蹭天心的胸口部位,掙起身道。「我要去大圓石,觀四方大地美景,培養那個所謂的什麼浩然之氣去了。這兩天功力有點進步,得抓緊點。」

    看著李薔離去,幾女已起身告辭自去,這幾天,歡是歡樂,但幾人可沒有忘了每日的功課,加上其他的事,說起來,陪天心的時間並不是很多,但心情的愉悅卻非尋常可比擬的。

    她們有收穫,天心也獲得一種奇妙的感覺。每當一個人時,他常常是一個人找個地方無所事事地坐著,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沉浸在飛來峰的雲霧中,一點氣機混混沌沌,一點神識飄飄忽忽,整個人如在上午八、九點,懶洋洋地接受陽興、空氣、山嵐的洗禮。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生機如一棵小草般小,但卻出奇的活潑;止念了,神識卻出奇的渺遠,天地萬物彷彿靜止,一切聲音彷彿消失,用任何語言形容這種心空的感覺都是蒼白的,難以描述的,不是寧靜,不是虛無,他的精神、他的心靈已融化,天地萬物都在幫他呼吸,天地萬物都在幫他存思,他似存在又不存在。他很享受這種感覺。

    似新的生命和新的美麗恣意綻放,他不知道那是什麼,如果一定要形容,他現在就猶如母體正在孕育中的嬰兒,湧動一點真元精氣,若星月自動流轉,若圓周自動循環,若種子自動成芽。

    自從與五女感情圓融之後,他很容易就進入這種狀態。事後,百思千慮,翻遍混沌天神訣正章、雜章、自然之野史描述,均找不到佐證和痕跡。他不知道這種狀態是不是超越了混沌天神訣最高境界的「無之心訣」。如果是,那將會是什麼?怎樣給它命名。如果不是,這種狀態是好還是不好,是修練混沌天神訣產生的後遺症,或是什麼所謂的「神衰」。可是他運用神識細察,運起心法體察,自身又無不適。

    本來,以天心現在的融合了上一紀文明的智識,加上本身的大神通,可以說,在現在的環境裡,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事情。可是,如同初創「萬象」招法一樣,他需要引子,需要有東西觸發那深鎖重樓的靈感或靈光,宏世界、微世界、平行世界,世間萬物都存有至理,但不接觸,仍是不能獲得那一線真知。他思索著,是不是應該深入人群。

    為什麼會得出深入人群的道理?自然不美麗嗎?美麗,名山大川勝境,但美不過人的心靈;自然不狠厲嗎?狠厲,火山海嘯地震,但狠不過人的心靈;自然不毒辣嗎?毒辣,障氣毒蛇猛獸,但毒不過人的心靈;自然不兇惡嗎?兇惡,狂風閃電炸雷,但對比人的心靈又算得了什麼!自然不善良嗎?善良,陽光綠野平原,但人的心靈比它走得更遠……

    天心隱隱感到,他如果要想在現在的基礎上有所寸進,不在於認識自然,而在於認識人心,認識智慧生命的本心。天心不得不承認,截止到目前為止,人心有多美好,他不知;人心有多殘毒,他亦不知。神識犀利,但不能盡識多變的人心,人心的美好與殘毒只有在面對具體的對象時,才會體現。

    「真不知道那些仙人們是怎麼修心的,修心卻不與人心接觸,反而是跑到山洞裡去把自己關起來了。也許是怕受到誘惑吧!十丈紅塵,煙雲綺羅,確實不是那麼容易抵抗的。可是,不是在這樣的環境下修出來的心,又怎能算是得了道心。終究,仙心還是人心,修為上去了,但也更容易惹事了。老天對他們還是很寬容的。」天心自語道。「而且他們不知道,生命越弱,花樣也就越多,因為忙著在有限的日子裡綻放自己的絢爛呀!」

    不知不覺中,天心晉入一種對生命本源的思索中。他想起那句話,生當如夏花之燦爛,逝當如彗星之迅忽,發出這樣吶喊的生命,讓天心感覺痛惜,這樣的領悟了生之真諦的生命卻不能長久。如果說以前天心的一系列行為是一種天神之心的無意識所為,現在,他開始矯正自己的人生態度,以一種有意識的態度去讓自己生如夏花之絢爛。

    「老闆,在想什麼呢?」何玉鳴走進,她還是習慣叫天心老闆。此時,她身著淺顏色的休閒裝,款式簡潔,細緻地刻畫出曼妙的身體曲線,富有誘惑力的長腿剛柔相濟,看上去分外的青春明艷。

    「在想你呀,老闆娘!」天心哈哈一笑,也不理會何玉鳴的掙扎,抱著她坐到一張椅子上,親了一下,「有什麼事嗎?」

    何玉鳴臉上嬌羞,但心裡對天心的主動卻很是欣喜,「這男人,行事越來越有人味了!」她常年與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很多人她只要看一眼便能看到那人的底涵,但對天心,她卻無法測度,她的修為不到,就如同一個平民百姓,你要他去想像一個省長的生活及言行,那太難了。「夏蟲豈可語冰!」天心的所作所為,讓她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甚至覺得他有些地方不是那麼合群,在幾女中,除比較親近童雅外,對她們其他幾女常常是若即若離的態度。

    隨著她的修為晉入修習混沌心法的境界,她才算知道什麼是距離!不是天心要對她們若即若離,而是她們如果晉入不到一定的境界,那份感情注定不成立。倒不是生命長短的問題,而是這個男人隨時都可能離開幾百幾千年,而她們沒有能力隨行,也許可以等待,但那將是她們生命中不能承受的重負。她理解這份反差,她對天心的感情,就如同那些排成長隊追求她的男人們對她的感情,都需要一份能讓感情成立的基礎。

    獲得感情是需要奮鬥的!以何玉鳴輝煌的人生閱歷,她深刻地知道這個道理。在她明白自己已經具備資格時,在她知道天心要與她們同游飛來峰時,她主動出擊了。有時,她甚至懷疑這是這個男人在給她們機會,或者甚至有可能會主動追求她們。不過,不管怎樣,她現在已經獲得了這個男人的愛情。這讓她滿足了,而男人越來越親暱的行為更是讓她覺得狂喜和滿意。

    「也沒什麼了!人家是來提醒你,已經過去幾天了,不要忘了正事,」她笑道。

    「正事,我現在與你們在一起,與你在一起,你不認為這是正事!」天心看著眼前這張娟麗無雙,明艷至極的俏臉,逗笑道。

    「你認為是正事就是正事啦!」何玉鳴柔聲道,她還是沒適應過來,男人近身的氣息熏得她渾身發軟。

    「那好,我們現在就辦正事!」天心側過身去,手掌撫上她嫣紅的臉蛋,嘴唇離她的香唇不足兩寸。雙眼笑看這彷彿一枝鮮花凝紅、櫻唇翕動、眼波媚流、纖腰一握、軟膩溫香、柔弱無骨的麗人,不由心搖意蕩,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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