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海上演兵 第一百一十一章 創招萬象 文 / 小小英雄
第一百一十一章創招萬象
亞里本是多謀之人，要不神王也不會視他為心腹，但神王卡住的秘密似乎太多了，多得他得不到一點可以提供抉擇的信息，伽依又無音訊。往回走，打退堂鼓是不可能的，但前行，有出路嗎？亞里長歎，唉，還是盯緊其餘的四大勢力吧！至少跟在他們後面玩點陰謀，那還是自己的強項。
「神王呀！就讓你再看看我亞里的本事，源地情況不明，我不敢誇大話，但對東方仙界、南血妖界，北天魔界和西天佛界，我會將這四群離巢的小雞一一分解在未知的天空，以完成你交付的偉大任務。」
彷彿淡淡陰雲被一陣微風吹散，亞里心裡的陰霾頓去，臉上泛出一種明顯沉迷於臆想中但又振奮的神色，心底深處不受控制地將所想所思化為一陣陣在肚子裡滾動翻騰的猙獰陰笑，讓此時跟隨在他身邊的四名極天使無端感覺到一種令人心悸的森森寒氣。
一種體制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一方面是看它自身具有多大的生命力，另一方面則是看它的載體對它的維護。從某種層面上來說，體制是一種相對靜止的東西，如同一個人的生命，也有新生、成長、衰老和死亡，但體制的這四個過程遠比一個人的生命來得壯麗、輝煌、血腥、慘淡。
天心將心思從千里和順風身上抽回來，五大勢力入侵之事，如何防範，他心中已有一個大概。如果說有什麼對他的計劃形成制肘的話，那就是「合用」的人。相對於五大勢力，現在的地球，擁有國家幾百個，但本體能達到可以和五大勢力一拼的人太少了，這就注定它暫時踏不到將與四方宇燃放珣麗戰火的星空大舞台上。
天心坐在靠椅上，微微後仰，神識不時在輔腦中游進游出，翻閱著半年多來的「君子自強制」、「人人法官制」和「內能級別制」三制的執行情況。應該說，三制同時執行，影響是相當巨大的。
天心集團不是國家，而是一個全球企業群，它的管理遵循現下流行的公司制，天字系列公司組成了整個集團的架構和金字塔形的管理外形，這點與其他的大集團相比並無不同，就是追求商業利潤的管理理念也沒有改變。惟一的例外是，它擁有龐大的全開放的遊樂地產海上娛樂帝國和強橫的保全力量。這令其他的大集團非常羨慕。
這麼龐大的帝國用公司制管理，曾經讓全球的管理學者跌掉眼鏡，同時也為他們提供了一種視界，特別在海上娛樂帝國推行三制之後，令他們視野一新。
在他們看來，天心集團不是國家，但是在它的地盤內，它又有義務維護遊客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利益，這大概是「人人法官制」的起因，無可厚非。「君子自強制」和「內能級別制」一而二，二而一，應是一種社會範圍內的激勵機制，也是天心集團培養高級人才的選拔機制。
其實，三制的推行遠不是那麼簡單，天心集團自從擁有海上娛樂帝國之後，一切都悄然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單地租就可以為集團帶來巨大的財源，不必擔心發生財政危機。
三制所以被八總裁推行，一方面是阻止居心叵測者的滲透，另一方面，是有了更大的舞台，鍛冶人心這個複雜體。君子自強制是一種激勵和鼓勵，而內能級別制則是實實在在的利益獲得，亦即只要努力，你就可以成功，獲得一定級別內享有的權利和義務。而且，有「人人法官制」護駕，你不必擔憂會被別人打斷你的進程。
「一切都是為了人類的強大。人類需要這樣的體制。天道酬勤，既然勤了，無論是物質與精神，那就得有收穫不是。」天心心道。「所幸，三制可以很好地保證這一點。」
半年的案卷，上面不少矛盾，但也看出在海上娛樂帝國出入的人員，無論是永久性的、一段時間性的、還是純粹的旅遊者，智慧都在往著和諧的方向發展。自強者，在強大的過程中，不能將自己的強大建立在損害他人的利益上，「人人法官制」似一把尖刀，在這條路上，凡是偏了向的，就會挨上。這樣的情況下，人類的智慧開始唾棄損他肥己的思想，而將心思用在正道上，闖出了許多原來匪夷所思的路子。
不僅如此，「人人法官制」還讓人們心中呈現越來越具智慧的寬容，誰一生中不犯這樣那樣的小事，誰一生是在自閉中度過的。他們開始學會將糾紛將問題限制在雙方協商的範圍內，爭取把矛盾以一種雙贏的方式解決，盡量少去按動那個「6666」，驚動保全人員的代價是巨大的。一種良性的自發的社會新型人文環境正在形成之中。
「這種環境下的歷史舞台，無論是誰想踏入，都必須苦練資質。而不是靠什麼繼承來獲得，一代人的輝煌將只是那一代人的。」
天心的自語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君子自強制」有「人人法官制」相輔，保證了人們在自強過程中的自潔性，而「內能級別制」則體現了有付出就有收穫的至理，海上娛樂帝國那呈十二色段的晶卡，就是身份尊不尊貴的象徵。晶卡凡是練有內能的人都可以申請辦理，通過一道檢測手續之後，就可獲得。只是你能不能讓晶卡從淺色變為深色，亦即從內能第一階修到內能十二階，那就要看你個人的努力了。
不過，再看下去，天心在「內能級別制」的權利和義務條例中，加上了一條，凡享有天心集團和海上娛樂帝國內能級別權益的內能八階或八階以上者，都有應召維護海上娛樂帝國安全的義務。另加批注，此條不必勉強，願者在海上娛樂帝國內將繼續享有一切內能級別的權益，不願者則自動失去內能級別的一切權益，在海上娛樂帝國成為一個普通所在。另，此選擇每個內能修煉者終其一生僅有一次機會。
為什麼只有一次？在天心的想法中，發生四方宇這種外星入侵，只有內能八階者才具有抵抗能力和抵抗資格。地球危急，也就相當於海上娛樂帝國不保，他們既然享有海上娛樂帝國的內能權益，那他當然就有義務為海上娛樂帝國、為人類披上戰甲。不過，不必勉強，海上娛樂帝國尊重內能八階者的選擇，他如願意，皆大歡喜。他如不願意，也無所謂，只是內能權益，他不能再享有了。一次性，則是為了徹底杜絕一切有危險時避開、沒危險時回來了的投機分子。
一點小改動對海上娛樂帝國的影響無疑是深遠的，為後來天心集團和海上娛樂帝國凝結強大的力量對抗一切打擊提供了保障。
資料看完了，天心覺得渾身精神抖擻，這樣的秩序，這樣的社會是值得他維護的，一股喜悅自心底升起，他決定四處看看。自締造海上娛樂帝國之後，一直忙這忙那，根本就沒有時間親自領略添了無數人氣的帝國新面貌。在即將到來的大戰之前，游一遊，或找點毛病，或看看帝國風景，無疑是可以振奮他的天神九心的。
這是一個美麗如彩虹倒掛的山谷，顏色之炫美艷麗豐富無以言說，令人歎為觀止。天心已經記不起這是摸擬的銀河系中哪一個星球的風景。他懶得理會，只想隨著人群、隨著遊客走走這一片美麗的千壑仙境。
乳白色的山花，綠灰色的苔痕，藏青色的山巖，冰藍色的小湖群，火紅色的小鳥，清新的空氣，遠近適中的視野讓遊人充滿激動。偶爾穿過一個漆黑的僅能容納數人穿行的山洞，在前方亮紫的洞天的刺激下，眾人向著佈滿雲白、橙黃、金紅各種植物的洞口攀爬而去。
有點微喘，有點氣噓，但出了洞口，入眼即見一片雲天，雲天之下，蒼黃、翠綠、金黃、丁香紫、橄欖綠，還有一抹亮紅，心境隨眼境鮮活，再看看遠方迷濛的呈象牙白的嵐霧，正緩緩離開谷底，現出藍灰、幻紫、淺綠、珀黃、紅白交雜的清新山谷，耳際更響著「咚，咚」的流水聲，眾人宛如墜入一個迷濛深邃的奇幻之境，在寧靜的山空氣息中，夢遊一般向著山谷深處游進。
這樣的至景，凡人至此無不喜愛，一番獨特的感觸和領悟自是難免。漸行深處，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一道突崖，俏生眼前，在雲蒸霧騰中如修竹宛立、勁松挺拔，說不出的雄姿，讓人深感自然的鬼斧神工。細聽之下，山泉鳴澗，濺玉擊石，天籟深深，直沁人心靈深處。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可在此時天心的眼裡，綠葉青潤的山景，疊合了驚喜的人聲，有那老似蒼梧的感歎，帶著夕陽紅的輝光；有那情侶男威女媚的細語，流淌人間愛的喜悅；更有那如枝頭繁花樣的少女，用青春的身影、合度的曲線、轉動的清媚、琉璃的鶯聲、流動的笑容，暢寫歡樂生活的可愛。
美麗恣意綻放，處處洋溢喜悅，如斯之良景，所有人的心裡流放滿足、渴望和遐想……白日放哥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此情此景，惟一讓天心覺得不足的就是沒有心愛的人和他分享。儘管他知道，這些山景早已被那幾個女子游得可以當嚮導了。「不知道再讓她們來游過，會是什麼感覺？」
「嗨，以前聽說海上娛樂帝國是個難以用言語來描述的至美風景國度，心裡還不信，如今一見，果然值，一道山谷都有這麼多花樣，也不知道是給怎樣的鬼斧削出來的。」一個大嗓門響起，「娘的，如果能在這地方久待，那就爽了！這麼清新的空氣，而且，你看，這地上，就好像只我們來游似的，一切都是新鮮的，不像別的名山勝景，早給踩得草枯葉黃，路面發亮了。」
「嘿嘿，大個子，每個來到這裡的人都這麼說！你和他們一樣，已經錯過了最好的機會。還是盡情地樂吧，樂完了，回去努力工作，多掙點錢，再來。」旁邊一個老聲響起。
「老頭，別小看人，這海上娛樂帝國不是可以找工作嗎？我就去試試，沒準能留了下來。」大個子嘻嘻笑道。
「找工作，小伙子，想法很好，去吧！」老頭乾笑兩聲，不理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自顧自觀看欣賞風景去了。
而在另一邊，美麗的景色讓一對情侶眼睛發亮，特別是女生，那嫵媚大眼亮得冒星星，這情形看得年青小伙心裡大叫不妙，此時的女朋友是最美麗的風景，也是最具殺傷力的風景，他求饒似地看著女生。
女生「噗哧」一笑，「放心，我不會要你在這裡，像那大個子頭腦發熱找工作什麼的，我只要你回去，好好的掙錢，我們一年能來上過兩三回，最好是每個季度來一回就行了。」
「啊！」小伙子看著已蹦蹦跳跳前去的美麗身影，聽著那輕輕的響似銀鈴的笑聲，一時之間呆住了。
「快來呀！這裡好美呀！」女生似乎忘了剛才說什麼來著，回頭發出召喚。
「來了來了，」小伙子飛步追上，與女友走向雲天深處。
大個子、老人、青年情侶，天心驀覺平凡之心有點顫動，是呀，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他們的要求在自己看來是那麼簡單、平凡、不值一提，但卻是一種追求。算來自己已有十多年沒過這種出門七件事，油、鹽、柴、米、醬、醋、茶的生活了，今日一見一聽，還真是感觸萬分。
生活由平淡、點點喜怒哀樂和希望疊加而成，相對於他們，天心倒覺得這些年的生活少了點什麼，對，就是少了點平淡。他的生活一直在另外八心中滌來蕩去，一直在忙碌和孤獨這對雙生兒中穿行，以致少了很多只有平淡才能體會的喜悅。
生活的構成不能少了平淡，少了平淡的生活是虛幻的，刺是刺激了，但不會給人以真的感覺，南柯一夢、回首一夢大概就是這樣的。他忽然覺得像是抓住了什麼，也顧不了周圍遊人的驚訝，直接飛起，向最高的山峰峰頂進發，在身後傳來的陣陣驚語聲中遠去。
「嘿嘿，小伙子，看吧，要想在這海上娛樂帝國找到工作，你只要能像這人高來高去就成！」原先找大個子搭訕的老人又開口了。
「老頭，你怎麼老是氣我，內能我可是練了不少年的，只是現在還不能飛而已！有一天我會做到的。」
年輕情侶這會兒情形轉了樣，女生抓住臉上呈黯然神色的男生說，「別氣餒，咱們有一天也能這樣的！有志者，事競成。」敢情倆人都是內能修煉者。
海上娛樂帝國最高的山峰是飛來峰，海拔約為5000米左右，山腰雲飛霧繞，風急天高，但峰頂卻又清晢可見，在雲霧的作用下，真的就像天外飛來的一樣。
此時峰頂佇立一人，雲霧慢慢上湧，直欲將整座大山籠罩。這就是天心了，天神九心中，平凡之心突然震動，給他想起一件事，心底深處歎道，「真是人間萬事皆吾師！」
心物萬象！這時，天心心裡，萬象紛呈。天神九心次第閃現，最後獨留平凡之心居首大放異彩。說不清的那種平平淡淡的味道，像是譏諷著世間喧囂的一切。道不盡的古今豪雄，唱不完的傾國名花，說不疲的風花雪月，倒頭來五寸骨盒，黃土一抷。名與利如何，爭去爭來勞碌命！豪與雄如何，大劫來到萬事休！
天心臉上浮現微笑，他重溫過去，現在和未來，為一點平淡重返腦際感到欣喜，同時也為靈感到來，悟出一式招法，增添了對付五大勢力的力量而欣喜。
用神識擬化異次元空間，像黑洞一樣似地吸敵制敵，他一直覺得這招式太過單調，而且直接，威力雖大，但只能征對力量在他之下的人使用，並且只能是困敵。這個宇宙，能人異士奇多，遠的不說，在清號魔君眉心隱藏無之力棍的那人力量就不會在他之下。這於這樣的人，創招就顯得非常有必要。
「無中生有，利用幻化的鏡象克敵？」
如果說類似於黑洞一樣制敵的異次元空間，可以取名為「黑獄」的話，那他以平凡之心打頭，創出的第二招，就應該叫「萬象」了。人也好、仙佛也好、妖魔也好，其所思所想，並非無根而生，而是直接為其所接觸的環境影響。如同久不識人間平淡之味的天心，偶游之際，觸動心底之記憶，惹得一顆平凡之心萬般跳動，但真要回來過去的平淡，那是不可能的，只能營造另一種平淡。
腦域全開的天心，神識可以說犀利龐大，在探索敵人的精神意識方面具有得天獨厚的作用，但迄今為止，神識的開發利用，除了偵察和做個囚人牢房外，還真就沒有什麼了。用神識對付仙人，這是一個怪異的問題。誰都知道，修真之人，首先便是修心。修真之人成仙，仙心肯定堅定無比，抵抗心魔的意志力之強是不可猜度的。
今天平凡之心跳動，讓天心得出一個結論。人心也好、仙心也好，任何直接的控制都不會達到理想的效果，反而會引起反彈。但是，外界的外象足可以左右這一切。人心多變、善變，仙心篤定、堅定，但只要是智慧生命的心，便都有著不為他人知道的缺口，這個缺口千變萬化，或是美色、或是物質、或是一段記憶、或是一段感情、或是某個人、或是最熟悉的一處環境。
人心善變多變，所以難以抗拒各種物質及美色誘惑，很深易沉淪九幽；仙心篤定堅定，萬物萬事萬物可以放下，七情六慾也可以放下，但他們放不下天劫。天劫可以稱為天收，是任何仙人都不願提及的，但又不得不提及的事。
「哈，哈，萬物生成皆神聖，一草一木總關情，以神識擬化幻象，不怕敲不開仙人之心之缺口。」
奇山異景，洞天福地，一直是仙人們的所好；血腥殺戮，強存弱亡，是魔界之人的最愛；色空一世，阿彌陀佛，是西天佛界之眾生相；嗜血好殺，適者生存，乃妖界之常律；喜揚憎貶，喜從惡違，應是西方神界的常態。
天心的腦子裡閃過前半生、奇遇、奇遇之後、七元星域，神識伸出，轉遍全球，尋找可悲、可歎、可惡、可喜、可歌、可泣、可憐之事跡，再參研起從天兵天將、清號魔君、神聖天使伽依、降龍伏虎尊者、血辰子那裡弄來的東方仙界、北天魔界、西方神界、西天佛界及南血妖界的地理、人事、管理、生活和體制等方面的歷史沿革及現狀。
「心物萬象，化！」
隨著天心一聲大喝，神識開始急劇閃幻，慢慢顯化收集到的情況，如風捲殘雲，雲去風物現，一石衝開水底天。
此時的天心，盤坐飛來峰頂，他只覺得這一招施展太難了，如此顯化眾生之相，似乎太過於實際，太過於直白，這可能引起好奇，但並不能徹底打動對方，使其思緒萬千，墮入夢幻之境。如何在一點幻象出現之際，便打開對方那無盡的記憶和無盡的想像力，從而在幻象的引導之下，生出醒悟，生出愧悔，生出懼怕，生出……
「投其所好！」
天心腦中靈光一現，對，他們不是求索上品龍晶和極品龍晶嗎？便以晶石為引，契動其心神，再以大千世界之幻象誘其心神不屬，從而使敵萬念俱空，萬念俱灰。
這樣的招法實在是最高層次的比拚，成功了，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不成功，對方也無跡可尋，因為，這不是精神攻擊，而是以大千幻象驚觸對方，觸不動對方，對方以為是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裡而已。也正因為如此，此招雖然無險，但要想擁有很高的成功率，一是需要施展者見識足夠豐富；二是施展者要有幻化的本事；三是要對對方有所研究，如果沒有研究，那就只得真給敵人一個陌生的環境，從其驚、其怒、其喜、其悲、其貪中找出心底的秘密和**，但這樣，制敵的時間將延長，可能激生變數，而效率自然也降低了。
「看來要加緊試驗！」
「萬象」的攻擊除以上三點外，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精神力大小。從七元星域回來後，天心對神識的認識已經上升到一種精神磁場，精神力的大小直接決定精神磁場的大小。精神磁場的培育有先天硬磁場和後天軟磁場之分，先天硬磁場直接由精神力控制；後天軟磁場則是指一個人通過所作所為能達到的影響力。如在天心集團，天心對高級管理層的影響是絕對的，但如果放到基層管理層，他可能徒背一個董事長的名聲。
現在回想起來，在夢幻星域水元仙界，他能吸引水靈帝晶，應該是先天精神硬磁場發揮了作用，那時，雖然沒有幻化顯相，但同樣高明的水靈帝晶卻根據他外發的神識體認到他的強大及層次，所以願意追隨。人們之間的一見鍾情應該是這樣的了，屬於純精神吸引的範疇，畢竟言為心聲，相為神生嘛。
思索到此，天心雖然有點疲累，但心裡卻非常高興，「萬象」的招式幾乎是他所有能力的體現，也將進一步鍛煉他的精神力。幫七小靈度七玄天劫，大斗幾個月，都沒有現在這樣累。可見，這一招耗損的力量之大。現在，他只想找人試試效果。
飛天蝙蝠血辰子做夢都沒有想到他有被放出來的一天，在天心的神識結成的異次元空間裡，有著虛空一樣的無盡深黑，雖說他喜歡黑暗，但這樣的黑暗還是會讓他這只蝙蝠發瘋的。他飛呀飛，但就是飛不到盡頭。他發誓，如果能出去，一定要找到那個讓他陷身於黑暗中的操縱者，萬蝠鑽心，撕扯成碎塊。
彷彿回應他的誓言，在他累及想就此休眠之際，一點星光在他前面閃現，為他引路，天地漸漸珵亮起來，到了地頭，他一呆，「這是什麼地方？」
「這什麼地方並不要緊？重要的是你來到了這裡。」一個聲音冥冥中道。
「對呀，我要找那暗算我的傢伙報仇，怎麼這個環境，我好像很熟悉。」他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