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石火光中 第九十一章 靈武仙界 文 / 小小英雄
第九十一章靈武仙界
天心憐惜地拍了拍騰騰爾花容失色的小臉，「那種燃燒精血的秘法不能再使用了，否則，你的小命堪憂。你既然委託我了，那就把一切交給我吧。他們將很不好，不好到作惡夢的機會都沒有。」
「你，你要小心，銀衣巨人是明光門的二級護法衛，每個人都有很高的身手，不然，不可能潛伏到現在而不被發現，我爹爹太大意了！」騰騰兒聽懂了天心的意思，但仍是非常擔心。
四十名銀衣巨人中率先搶出一名領上紮著紅結的銀衣衛，高約3米，手執一把方天長戟，「汰，小子，乖乖束手就縛，不然……」
「那羅，你在磨蹭什麼？」明陽光厲聲道。
「是，少主。」
紅結銀衣衛那羅見明陽光發怒了，不再怠慢，大手一伸，向天心抓來，另外的銀衣衛則警惕地看住騰騰兒，水靈一族燃燒生命的秘招防不勝防，雖然自身不保，但絕對可以將對手粉身碎骨。在他們的眼裡，天心只是個無名小卒，有那羅一人就足夠了。
六月雪，常指含冤負曲者，冤動高天，曲震大地，而致使天地悲傷，扭轉季令，夏季雨雪，以昭世人。天心使出這件法寶，倒不是因為什麼冤曲，而是對付那羅，六月雪是最好的器物。
漫天的六稜晶花飛舞，一時間，竟讓人以為冬天到了，那羅心裡格登一下，這些六稜晶花，並不是雪花，而是地地道道的武器，飛旋著從四面八方向他圍攏，晶花的力量奇冷，那羅的乾元心法盡力施展，長戟大開大合，長戟畫出的範圍迅速佈滿高熱，但並不能消融越聚越多的晶花。
「廢物！」明陽光見那羅被困住，破口大罵起來，也不知他今天怎麼了，這麼容易發怒，銀衣衛們心裡發寒，雖然不屑那羅這馬屁精，但卻也為他的命運擔憂。明陽光的驕橫是出了名的，在明光門內，除了金衣衛不甩他，其他的各部衣衛卻都要小心點。「你們，還不快上！」明陽光發出怒吼。
銀衣衛隊長面色一緊，揮手率先出擊，一道紅光從手上飛出，銀衣巨人們見隊長出手了，也紛紛祭出自己的法寶，青色光華、白色光華、霧色光華、紫色光華，還有那道最勁的紅色光華，在天空交織，形成一片劍網，向天心呼嘯殺來。
在騰騰兒擔心欲上前的眼光中，更多的六稜晶花飛舞，越來越厚，擋住劍網，清脆的碰撞聲在夜空裡特別清晢，而空中騰躍的各色光華已經開始招引烏潭人的注意了。天心似笑非笑，看不出喜怒，自出道以來，這是他首次跟人面對面交手！但對手無疑太弱了，六月雪只是他早期在混沌塔中模仿雪花而煉製的法寶，並不是很厲害，但對付眼前的對手，已經綽綽有餘了。
明陽光心裡恚怒至極，而騰騰兒也跟著作怪，見天心放出的法寶輕易地敵住四十銀衣衛後，少女心性，喜笑顏開，兩隻小手直拍，就差歡呼雀躍了。靈動的身姿，絕美的容顏，如花的笑臉，天真的表情，蓬勃的朝氣，她已經忘了這裡還有明陽光這一號人，這讓明陽光臉色越加陰冷難看，從來都只有他目中無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不將他放在眼裡了。
這溫文的少女的笑容不屬於他！這點體認讓明陽光發狂，讓他咬牙切齒，讓他那惡向膽邊伸，向天心和騰騰兒扔出一個烏黑的星梭，狠狠地道，「你們去死吧！」
「不好，那是五陰雷，」騰騰兒驚呼道。正在和六稜晶花激鬥的四十銀衣衛一陣顫動，劍光光華轉黯，在依舊晶瑩的晶花的攻擊下，頓時難支，顯然五陰雷這玩意兒勾了他們的魂。
「長，」天心輕喝，六月雪驀地膨脹開來，真的捲起了千堆雪，厚厚實實地把五陰雷和四十銀衣衛全部埋在雪堆裡。
明陽光愕然，這是什麼法寶，竟讓門中長老煉製的有著絕大威力的法寶無聲無息地玩完了。他雙眼盯住翻騰的雪堆，心裡升起貪慾，將手裡與其真元連成一氣的最厲害法寶「混天網」祭出，要收取六月雪。
混天網是明光門中前輩長老留下的，專用於擒敵和收取法寶。不過，這件法寶卻不是那麼好駕馭的，常言道，一分功力一分火候，修為越深，混天網的威力就越大。明陽光雖與混天網修煉相合，但其本身功力卻不足以發揮混天網固有的威力。如果不是貪圖六月雪，他是不會施出這件法寶的。
一道烏金黑幕，夾著萬馬奔騰似的地動聲音，驚人心魄，瞬息而至，急速延伸，發出巨大吸力，罩向六月雪，漸漸將六月雪收入網內。騰騰兒急得跳腳，明陽光洋洋得意，突然，混天網內傳來巨響聲，明陽光如受重擊，心神略分，混天網露出一小缺口，晶瑩剔透的六月雪恢復原身，閃亮而出。
「五陰雷爆開了。」騰騰兒驚呼，沒想到會是這樣一中情形。
明陽光嘴角溢血，受了重傷。混天網是件奇寶沒錯，但五陰雷也不是凡物，五陰雷在混天網內發作，與混天網心氣相連的明陽光自然等同身受，40銀衣衛則是倒霉透頂，在主子施出的陰雷下化為塵囂。
「不錯的法寶，」天心一手抓下混天網，切斷它與明陽光的聯繫，原來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紋路不規則的小網，這時在他的手掌裡不斷抖動，極不安份。
那邊，明陽光則發出慘叫，又一口鮮血噴出，心氣相連的法寶被生生切斷，就猶如有人在他肝臟捏了一把，痛徹肺腑，「小子，……你們好，等著，……明光門會報仇的！」
「好，那我就看明光門會怎樣為你報仇？」天心一把將明陽光和10個小子收入異次元空間，讓他們與裡面的四方宇佛魔做伴。
電光石火，騰騰兒覺得做了一場夢，「哥哥，你是人嗎？」她覺得天心強得不可思議了。
「騰騰兒，走吧，是送你回去，還是找家酒吧之類的，給我講講這個星球的事，我今天剛到！講得好的話，我把六月雪送你。」
「真的嗎？那快走，我們學院旁有家夢吧，那裡氣氛好極了，我好像已經在做夢了，」騰騰兒驚喜地叫道。
夢吧，一個燈紅酒綠的地方，類似於地球上的酒吧，但大多了，古怪的音樂聲節奏明快，廳中心昏黃，人們翩翩起舞。
「這都是你們學院的學生嗎？」
「不全是，附近的人們和學校的教員有時也會進來輕鬆輕鬆，在水元星生活不容易。」騰騰爾與天心坐到一個不太引人注目的角落，這裡，震耳的音樂聲不那麼高亢了，正適合閒聊。
「那小子為什麼要找你麻煩？」騰騰兒的懂事讓天心覺得很上心，這個大家小姐，年僅二八，居然知曉生活不容易。
「不說他好嗎？哥哥，」騰騰兒有點孱弱地道，「那個門派勢力強大，今晚的事，所有的當事人不是死，就是傷，都給你收拾了，應該沒有人知道的。」
「還是說吧，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有什麼事，哥哥我先給你兜著！」天心沉聲道。
「那，……好吧！」
原來夢幻星域是一個內中外三環七元星域，現在天心來到的地方是內七元星中的水元星，另外六星是光元星、金元星、土元星、火元星、木元星、暗元星。七元星互相依存，又獨立存在，光、暗兩元星分起兩頭，是七元星中最大的兩顆，從地域關係看，光元星與金元星和木元星聯為一體，互有通道，而暗元星則與火元星和土元星聯成一體，也互有通道。
最難處理也最奇特的是水元星，水元星幾乎是從一開始就是一顆中立的星球，宇宙造物對於水元星的厚愛還體現在，它與另外六元星都互有通道。這些通道使得水元星成了最熱鬧的中轉星球，也讓它能獨立於其他元星，而不遭忌。
夢幻星域的智慧生命最初在七元星上誕生，共生共長，大戰小戰，生生死死，死死生生，經過數十億年的進化，無論在物質還是人文方面都達到了一個高度。但隨著科學技術的高度發展，七元星智慧物種的身體漸漸退化，壽命從平均一百五十歲下降到五十歲，腦力發展也因為身體的衰弱而逐漸地減慢，可是，崇尚崇拜物質科學依然是七元星種族的存在目的。
大約一千萬前，這種情況得到徹底扭轉，一個年青的考古學家偶然在水靈星的一座山中發現水靈經，並親自修煉，他的宣揚在科學昌明的年代並沒有人相信。好在時間是最好的釋疑方法，30年過去了，當其他人墓木已拱的時候，這位考古學家仍舊精神昂揚，生猛年青。這一事實，由發達的媒體爆開，七元星智慧物種頓時瘋狂，從一個極端向另一個極端飄搖。
水元星上，考古學家在學院將水靈經傳開之時，在其它六元星上，光靈經、暗靈經、金靈經、土靈經、火靈經、木靈經相繼出土並盛行。隨著時代的發展，七靈經在經過千萬年的演繹之後，早已面目全非，人們雖然可以在學院裡就讀習得各自星球上的靈經，但要想掌握最精深的部分，要麼加入軍武隊，要麼加入民間門派。
七靈經的出現，將社會的變遷方向改道，但七元星上的人們卻是兩極發展，儘管國家沒有解體，但各種大小派別卻如雨後春筍般早日冒出，掌門當然是軍政要員，烏煙瘴氣了數十百萬年，在人口膨脹、資源爭奪將引起星球大戰的時候，中七元星被一些探險家發現。
中七元星只是相對於內七元星星而言，兩者之間相距上千光年。每一顆內七元星對應的中七元星都有七顆，呈直線狀，遠看就像串在一根竹籤上的冰糖葫蘆。以水元星為例，水元星在最底座，拔高千光年後，出現七顆和它串一條直線的星球，其中只有一顆適合人類生存，另外六顆是碩大的資源星。
智慧生命的危機因為中七元星的發現而得到緩解但中七元星中的生命星球非常碩大，是內七元星的七倍左右，由於質量巨大，其重力不是普通人能承受，所以內七元星上修煉有成的人紛紛往住。這樣過了500萬年，人們又在2萬光年外，發現呈圓弧形狀的一子多衛外七元星。這一下引起轟動。
外七元星具體說來是一個環狀星帶，非常有序。在這個大圓圈帶上，均衡地分佈著七個節點，每個節點間距離據說在上萬光年以上，而每個節點有四十九顆星球，其中，最大的一顆位於正中，另外48顆則呈無規則狀態環繞。非常奇妙的是，每個節點的49顆星球中，居然只有最中心的那一顆適合居住，但其體積居然是中七元生命星球的七倍。這個發現引起物理學界和天文學界的大震動，他們無法解釋這樣的天體排列。更讓他們難以接受的是，內中外三環七元星從更遠的星空遙望，活脫脫一個大盤子，其光源來源於盤子正面的一顆倍大恆星發光體。夢幻星域的名稱由此得來，但老一點的人卻愛叫七元星域，七是這裡的吉利數字，也是夢幻星域最神秘的能量序列。
在以後的數百萬年裡，內七元、中七元、外七元之間的關係年趨複雜，在科普書籍中，還是按最初的名稱記載一切變化，但在內七元的各家各派的典籍中，內七元被稱為武界，中七元被稱為靈真界，外七元被稱為靈空仙界。據說，靈空仙界的居住者都是現在人武界各門各派的祖師。
「那騰騰兒，你有見過你們門派的祖師嗎？」天心暗暗佩服異星少女的博學多聞。
「沒有，我父親說他見過，但我知道他在騙人，」說到這裡，騰騰兒眼睛一亮，盯住天心右看右看上看下看，欣喜地道，「你這麼厲害，莫不是我亙水門的祖師，你的那件法寶是水屬性的，快說，你是靈真界的祖師，還是靈空仙界的祖師。」
「祖師，哈哈，騰騰兒，你的想像真是豐富，我是你的哥哥，不是什麼祖師。」天心笑道。
「也是，哪有這麼年輕的祖師！」騰騰兒歙動漂亮的小鼻子，敢情在她的心目中，祖師都應該是仙風仙氣的白髮老頭兒。
「唉，騰騰兒，你們這裡去那個什麼靈真界和靈空仙界，一般是用什麼法子？」天心問出最後悔的話題。
「法子，沒有法子呀，去靈真界，坐飛船去就行了。去靈空仙界，典籍記載，好像是叫得道飛昇！」
「得道飛昇！」天心眼睛一鼓，暈，這裡也講得道飛昇，「那修得什麼道，怎麼飛昇呀？」
「你究竟是哪一星球的人呀，哥哥，呃……內七元有許多小行星，住了不少人，但也不會這樣少知呀，可是你又那麼厲害，真弄不懂！」騰騰兒詫異地搖了搖頭。
「……我真的不知道！」天心狂汗。
「好了，好了，我告訴你，」騰騰兒發出嬌笑，「得道，亙水門典籍記載，是指修習水靈經達到大乘境地，飛昇，就是去靈空仙界時的樣子。」
天心苦笑，這小丫頭根本就是一知半解，大概平時喜歡看書，所以雜知不少，他幾乎可以肯定，靈真界就是類似於地球上提到的修真界，而修行的功訣一定是七靈經的高段部分。現在這內七元星武界的修行功訣不過是七靈經的基礎部分，高段早已被帶走或遺忘。他在外空看到的星戰，應是暗元仙界與光元仙界之間的沒有放棄物質手段的征戰。同時，得道飛昇的說法也可解釋他看到的黑靈焰火和漫天金光，那應該是飛昇之後的一種存在形態了。
「那明光門為什麼要找上你，這個門派和你們亙水門根本就在兩個星球上呀？這裡面有什麼奧秘嗎？」
「明光門是光元星上最大的門派，亙水門則是水元星上最大的門派。」騰騰兒慢騰騰說道，「內七元星因為水元星的中立，一直維持著平衡，但光暗兩星的爭鬥從來就沒有停頓過。至於那個人渣找上我，想來是看中亙水門了。」
「何止光暗兩星在鬥，靈空仙界，光暗兩仙界不也在鬥，就不知道，中七元星靈真界，光暗修真有沒有在爭鬥？」天心暗笑，忽兒想起一事，「騰騰兒，我把渣子抓起來了，你不怕明光門找你亙水門的麻煩嗎？」
「讓他們慢慢找吧！」騰騰兒不以為意，「又沒人看見，何況我亙水門力量再大，也不可能讓那人渣和四十銀衣衛消失無蹤！他們沒有理由懷疑的。倒是哥哥你這個陌生人，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不，有一個人會讓你和亙水門有天大的麻煩！」
「誰？」
「就是那個約你出來的人？明光門遲早會查到她的身上，她也會供出明陽光找你之事，而明陽光恰恰是在找你的時候失蹤的。」天心提點。
「哼，哥哥不說我還忘了，我到了約會地點見不到人，不一會兒，明陽光那人渣便來了，我不想見這人，便悄悄離開。不曾想，這人渣是專為我而來，要不是哥哥，我就慘了！」騰騰兒心有餘悸。
「要不要……」天心問道。
「會不會冤枉了她？」騰騰兒有點猶豫，顯然不能接受被出賣的事實。
「隨便你吧！」天心向來不勉強人接受自己的觀點，人的成長向來從磨難中來，在這個過程中，任何語言方面的幫助都顯得多餘而無用。
「……」
水晶珠寶店，烏潭最大的珠寶店。
一個老頭模樣的師爺領著天心走向內堂，繞過長長的彎彎拐拐的走廊，又走過一片大花園，最後來到一間十分考究的小堂屋。
「客人，你先等著，我去叫東家來。」師爺恭敬地招呼天心坐下，又對著跟上的下人吩咐，「上茶！上好茶。」
師爺向後堂走去，天心則打量著這異星迥異於地球的一切，不是華夏宮廷風格、也不是西歐風格，但不愧水元星這個名字，到處都以水為尊。這小堂屋不大，但四壁全為魚缸，不注意的話，還以為是屏風，透明的魚缸裡，各種怪異的魚類在悠遊，水中的藻類植物綠得顯眼，加上明淨的水，一切都是那賞心悅目，以至於屋裡擺放的十分有格調的雕有水元星獨特花紋的桌椅反而受到冷落。
「真是有錢人呀！」天心感歎道，很久以來，他已經沒有錢的感覺了。與騰騰兒離開夢吧，付賬時，是騰騰兒掏的錢包，這本沒有什麼奇怪的，但天心感覺到無數道莫名的眼光「刷」的一聲盯住了他，奇怪之餘，神識一探，嚇嚇，這水元星什麼都好，就是男人和女人外出時，不能讓女方付賬，讓女方買單的男人，嘿，在水元星上是「無能」的別稱。
騰騰兒博學，書看了不少，但對世道卻是相當的白癡，而且以她大小姐的風格，哪會在意這些。開門七件事，油、鹽、柴、米、醬、醋、茶，可能大小姐除了茶，其它的有沒有感覺都是回事，自然不知她好心辦錯事。
送回騰騰兒，天心在烏潭夜火通明，熱鬧非凡的大街上漫遊，感受著人潮的湧動，體味著異星獨特的風物，神識也不時竄進過往行人的識海裡熟悉這地方的民俗俚語。就這樣，不知不覺到來一家珠寶店前。
「光迎光臨，先生，請問要點什麼？」迎賓小姐慇勤迎客。
「看看，我到處看看，」天心隨口答道，走進大廳。
「先生，是來這裡買珠寶送給甜心的吧！這邊請，」一長相甜甜，年約十八、九歲模樣的服務生接捧。
「甜心，」天生聞言，一時間感覺自己彷彿走進了地球西方世界。
這家珠寶店的珠寶質地雖然與地球上的有點差異，但並不是很大，這讓天心吃了定心丸，笑對陪同他轉了一圈的甜甜服務生道，「對不起，我不是來買珠寶的，我是來賣珠寶的？」
「不要緊，我們這兒收購各種奇珍異寶！我給您帶路，這邊請。」服務生臉上很黑的顏色頓時紅光上揚，繼而眉飛色舞。
「……小姐，剛才你還哭喪著臉，怎麼一聽到我賣珠寶，臉色就火起來了！」天心不由奇怪地問道。
「這個……呃……是自然反應。客人您看遍小店，沒提買字，反而要賣小店珠寶，那您的珠寶肯定舉世無雙，傾國傾城，美妙絕倫，儀態萬方，雄姿英發……」
「停，停！」服務小姐的話音雖然好聽，但這樣的形容是不是過分了點，天心趕緊打斷她的話語，再說下去，沒準會崩出個江海滔滔，讓他懷疑初學的語言系統是不是發生了錯亂！
兩人走過一個紅色過道，盡頭處是一方櫃檯，一個半百老頭趴在櫃檯上，酣睡聲傳出很遠。
「師爺，醒了，醒了，有客人來了！」服務生湊近老頭耳旁，大聲喊到。
「小紅紅，你又看我來了，你真好！」老頭醒過來，揉著腥松的睡眼，嘟嘟啷啷地道。
「師爺，這位客人賣珠寶，你老給鑒定鑒定。他可是逛遍了咱們水晶珠寶店。」
「真的，我看看！」老頭先還懶懶的，服務生尾後一句話一出，頓時精神大振。看來這兩人搭檔很久了，一板一眼都有特別的含義。
珠寶，天心採集龍晶的時候就收集了大把，但他想看看這地方人對龍晶的感覺，遂將兩枚雞蛋般大小的中品龍晶遞了過去。
老頭一震，雙眼精光暴射，搶過兩枚龍晶，分放雙手，緊握掌心，長吸一口氣，雙眸合上，陶醉半晌，復又睜開雙眼，打量了天心半晌，才道，「客人真要出售？」
「是呀，我急錢用！」
「那你隨我來，這等寶物需要東家才能做主！」得到天心肯定的答覆後，老頭道。
老頭自去晉見東家。小堂屋內，天心一邊觀看花鳥魚蟲，一邊評估中品龍晶在這裡的價值。賞玩一圈，回到桌邊椅上，正待坐下。這時，有腳步聲傳來。一個有點富態的中年人在老頭的陪伴下，來到小堂屋。
「東家，這就是賣元晶的客人，」老頭指著天心向中年人介紹道。
「元晶，」天心喃喃道，沒想到龍晶在這裡又是另外的一個稱呼。
中年人打量著天心，心裡琢磨著，這年青客人怎麼看也不像個落魄者，怎麼就把內七元星上最珍貴的元晶拿來出售了呢？而且一售就是這麼大的兩枚，就是在靈真界，這樣質地純淨的元晶也不多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