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四，幾千萬的存款 文 / 蘇妖妖
四，幾千萬的存款
不管怎麼說著不願意再去美國，五天休假結束以後，青青還是乖乖的收拾好行李，作出小鳥依人狀和方平纏綿了一下後，坐上了江城天河國際機場飛往香港的班機。
青青走了好幾天後方平有些失眠，除了青青不在的緣故以外，他對那些銀行卡和存折的好奇心再次給勾起來了。這些東西已經在他這裡放了好幾個月了，這幾個月以來，他都沒有聽到任何人在任何時候說起這些東西和他的老師。
風聲就好像這樣子過去了一般，葉老師沒了消息，整個三處和組織部也沒人再談論起葉老師這個人了。這次要不是青青提起來，方平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裡，這些卡片自己都不一定能記起來。
又是一個青青走後睡不著的夜晚，窗外的雨還在淅瀝瀝的下著。天氣只是在青青回來後放晴過一天，當時方平還笑言說這是太陽來迎接青青的回來了。只是隨後天氣再次變糟糕起來，陰陰綿綿的小雨一直飄個不停。
方平從整個櫃子底下把那個裝銀行卡的塑料袋掏出來，確認已經關好所有門窗和拉好所有的窗簾以後，他小心翼翼的打開了塑料袋。
這些卡都做的奇形怪狀的，方平打開了百度，搜索關於第一張藍色卡上的一些字符。搜索出來的結果讓他即意外又興奮，居然是瑞士的一家商業銀行……在中國，稍微看點電視劇和小說的人，都明白瑞士銀行對於普通人來說意味著什麼。
打開這個銀行的網站後，只有英語，德語，法語，西班牙語四種語言提供服務。方平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法語。界面很乾淨簡潔，方平也不太明白銀行專業的術語。他打開了一個網絡在線翻譯，打開了招商銀行的網站，和那個網站一起對照著來對比翻譯。
最後，在左上角最顯眼的地方，方平找到了能查詢這張卡的鏈接。點開的速度很慢，方平的心隨著網頁打開的進度條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卡號輸入，密碼……密碼是什麼呢？
方平苦苦思索了一下，靈機一動想起了葉老師以前對自己說的一個選擇密碼的方法。他在心裡默默的排列組合了一下那串數字，選擇了一組數字出來輸入進去。
很好，順利的進入了下一個頁面……方平想也沒想，直接查詢了一下賬戶餘額……
正在這時，方平的手機響了，是一個方平從來沒有見過的手機號碼。
方平看著網頁上緩慢的進度條，無可奈何的拿起電話來喂了一聲。
「方平啊，我是你葉老師，現在睡覺了沒有呢？」
方平被嚇了一跳，怎麼才在查詢葉老師留下的銀行卡，那邊就有電話打來了呢？這個也太靈異了吧！
「葉……葉老師，我還沒睡覺呢，正在上網！」方平有些乾巴巴的回了一句，他不敢確定今晚到底是不是貞子小姐進門了。
電話的那一頭傳來葉老師熟悉的笑聲：「方平啊，我那些卡給你好久了，剛才我查詢了一下，你怎麼還一毛錢都沒用過呢！」
方平有些緊張，不太明白葉老師到底為什麼這麼說。當下，他問了一個和葉瑾剛才那個風牛馬不及的問題：「葉老師，你現在在哪裡？你過得還好嗎？」
葉瑾輕輕的笑道：「還好了，我在哪裡你不用管了！我過得不錯，只是很為你擔心啊！」
聽到葉瑾說這話，方平馬上有了一些不好的聯想：「葉老師，您為我擔心什麼呢？」
「我擔心你這小子太傻了，正義感太強，不太適合在官場上混呢！」葉瑾說了一句以前經常對方平老生常談的話，倒也沒繼續往下接著說什麼了。
方平嘿嘿笑了兩聲，不說話了。
葉瑾歎了一口氣道：「我打電話給你不為別的，就想和你聊聊，然後問一下你怎麼一直沒動用那銀行卡裡面的錢呢？」
方平說：「葉老師，那些錢是您的，我一直給您把卡放得好好的呢！等你什麼時候回來了，我再把卡交還給你！」
正在這時，那家瑞士商業銀行的網頁打開了……
方平忍不住驚叫起來，上面的那個數字無法不讓他驚叫，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特別是這麼多錢，電話裡面的那個葉老師還在暗示說全部歸他自己所有。
一張卡都這麼多錢了，剩下的還有這麼多，裡面到底有多少錢呢？
方平有了一種衝動，他想把剩下所有卡裡的錢數字搞清楚。就算是不用，也要查明白，那樣可以時刻告訴自己，其實自己也是一個真正的億萬富翁啊！
方平狠狠的給自己吞了一口口水，他有些困難的開口對葉瑾說：「葉老師，我剛才在查瑞士銀行的那張銀行卡！裡面有好多錢，好多錢……您一個人在外地，正是用錢的時候，我還是把錢給您留著吧！」
「嘿嘿，不用了，那些錢本來就是留給你的！你愛怎麼花就怎麼花，我下半生要花的錢夠了，現在幸福的很呢！你要是不想用，捐出去也行，但你怎麼用，用到哪裡都不要告訴我了！哈哈，方平，那張瑞士商業銀行卡裡的錢不算多也不算少，你別太吃驚了哈！」
葉瑾隨意安排著這麼大的一筆巨額資金，好像這些銀行卡裡面的錢真的只是數字而已，不是在真實世界裡存在著的鈔票。
方平再一次沉默了，按照剛才葉老師的說法，這些銀行卡裡面，最少也是價值數千萬人民幣了。如果真的把這些所有的錢取出來，方平覺得自己能不用做事，舒舒服服的過著日子，父母的養老，結婚的房子，以後子女的教育……無論是什麼都不用操心了。
但是，這些錢……方平還是覺得燙手啊！
葉瑾在那邊等了好久，見方平不開口說話，就在那邊摁斷了電話。方平聽著電話裡嘟嘟的響聲，看著桌子上那只憨態可掬的招財貓一個勁的對自己招手……
方平興奮了一晚上，知道早上五點多鐘的時候他才朦朦朧朧的睡著了。等到他發覺不對上班要遲到的時候，已經是快中午十一點半了。只是今天依然沒有太陽來曬他的屁股，天氣依然陰沉沉的，方平醒來前剛剛下了一場小雨的。
給黃慧打了個電話，被黃慧訛詐了一頓飯以後，她才答應幫自己補一張假條。不過在方平答應請她吃飯以後，她又很得意的對自己說，自己今天早上就給他補假過了！哈哈。
方平一股腦的把所有的銀行卡拿出來，按照百度給出的答案一家家銀行查找著。越查他就越興奮，越查他就越亢奮起來。
從小到大，方平最高的中獎記錄就是洗衣粉或者福利彩票的五塊錢。現在老天爺一下子給自己砸了幾千萬下來，方平突然覺得這個世界不可思議的不真實起來。
躺在床上思考了許久，設計了無數種這輩子花乾淨這些錢的方案。到最後，方平還是沮喪的發現，自己仍然沒有膽子去用這筆錢。
雖然發財致富很重要，但前提是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然福氣沒享受到，被送到監獄裡面去享受免費大餐，那也未免太不合算了一點點。
整個下午方平都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有無數次他都想衝動起來，跑去銀行提個兩三萬塊錢出來看看到底有沒有風險。他為自己假想要面對警察的審問想了無數的借口，有好多次他的腳都伸到了房門邊，但最後他還是垂頭喪氣的走了回來。
他不敢！
擁有錢，卻不能花，實在是太令人鬱悶了。
到了天黑以後，方平隨便叫了一個盒飯，打開電視機邊看邊吃起來。新聞依然很無聊，千篇一律的領導人放在最前面，然後是時事要聞，然後是簡訊……
到最後插播的一條簡訊卻讓方平有些擔心起來：「湖北地區龍王灣一帶水勢高漲，數次的洪峰超過了一九九八年的特大洪澇災害……」
龍王灣可以說是長江支流上最不安全的地方之一了，偏偏它的地理位置還很重要，如果它那裡一旦決口，江城都有被淹沒的危險。
看到這裡方平忍不住嘟嚷了一句：「下雪下成雪災，下雨下成水災……老天爺啊，你真的是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我們呢！」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氣氛就有些不同尋常了，謝東來在三處開了一個小會。說最近江城又要開始抗洪救災了，雖然現在事情還不是很嚴重，但是上級指示已經下來了，讓我們黨員始終保持先進性，保持帶頭作用。如果上面黨和人民有需要，我們一定要衝鋒在前。意思呢很簡單，我們從現在開始要隨時待命，有可能去一線做一些後備工作。
方平和黃慧大聲應承了以後繼續去做事了，元麗聽完謝東來激情的講解後，也沒什麼特別的表示，也繼續回去位置上做事去了。
從那天做了人流手術以後，元麗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外，對謝東來是能避則避。偶爾發生一點交集呢，她自己也是語氣平淡，好像於己無關一樣的閒淡。
黃慧的爸爸在民政局，她對這條消息是早就知道了。不過她也沒什麼想法，歷來都是待命準備著，從來沒有說讓自己這批人親自上一線的。
到現在黃慧都還記得九八年特大洪澇災害的那一年，自己的父親也是在民政局待命著。結果一直到了洪峰完全過去的時候，她老爸都一次沒上過「最需要的地方」！
謝東來剛一進門，黃慧就在方平旁邊嘀咕起來了：「方平啊，你看最近長江大橋下的水位漲了不少呢！這還只是梅雨季節，要是真的到了夏天的時候，估計今年的抗洪形勢很嚴峻吧！」
方平嘿嘿一笑，看了看元麗不說話。
現在辦公室裡面，最安靜的就是元麗了。每天只做自己的分內事，其它啥也不管，啥也不說。
方平和黃慧最開始還以為那幾天她很不舒服才那樣，因為那幾天她臉上的皮膚蒼白蒼白的。到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回事，元麗已經有好久沒主動找三處的哪個人主動說任何一句話了。
這哪個人，其中也包括現在正坐在辦公室裡面的謝東來。
黃慧在今年開年以後，總是喜歡拉著方平去逛街。兩人就這麼漫無目的的逛著，黃慧看見什麼覺得合自己心意了，馬上掏錢買下來。
方平曾經對黃慧自嘲說自己再這麼陪你逛下去，估計都有可能變成你的「閨蜜」了！
哪知道黃慧聽了特別興奮，她一臉壞笑的看著方平道：「方平啊，我聽說泰國的手術技術是全世界最好的！如果你真想做我閨蜜，我贊助你一點錢了，你去做了回來我們就姐妹相稱，好不好呢？」
自從黃慧說了這些話以後，方平打死都不陪黃慧逛街了，每次黃慧邀請自己，方平都是能推就推。
「李天啊，我在上班……沒時間呢！等下下班了要和方平去逛街，早就約好了的！哦，是嗎？要不我把電話給他，你當面對他說？」
黃慧接了個李天的電話，她最近一直都拿身邊不同的人來做擋箭牌，已經好久沒見李天過了。只是這次李天有些堅決，她也不大想拒絕，就把選擇權交給了方平。
看著方平詢問的眼神，黃慧小聲的說：「是李天，他約我們今晚去吃飯！」
方平想了想，接過電話來說：「李天，我是方平呢！好的，我知道了，今晚你這麼開心，我一定到的！呵呵，恭喜發財啊！」
李天那邊很快就掛了電話，據他自己說是去年房地產賺了一大筆，現在請客大家一起聚一聚！
聽到方平答應李天，黃慧不由得哼了一聲：「你怎麼說去就去呢！」
方平微微笑道：「因為今晚有錢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