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無覺之卷 第十五章 當最後的晚餐＝霸王餐 文 / 弈者

    同樣的黯淡的天色下，他收回了視線。身邊依然包圍著無窮無盡的風聲，黑夜好像始終望不到盡頭。

    「今天晚上，天平你去活動活動筋骨。」孫火回過神來說道。

    「要動手？」史天平活動了下手腕關節，辟啪作響，經過了5天的高手速成式特訓，他有點躍躍欲試。

    「找了幾個欺市霸街的混混，讓你練練靶子，增加點自信。」

    「天平，你為什麼喜歡練功夫，打架可不好。」曉嵐說著，然後敲了敲天平和孫火一人一個腦瓜。

    桌上的夜宵已經掃蕩了大半，論起風捲殘雲的速度，無需訓練，桌上的每個人都是一把好手。

    「是劍總要出鞘，不能什麼事都指望別人出手。不過，暴力只能作為最後的憑借。我找的都是真正需要『關照』的人」孫火說。

    「贊同，鼓掌。」史天平拍手，他知道曉嵐其實並沒有怎麼強烈地反對，只是不喜歡打打殺殺。

    「隨便你們，不過萬事小心。」曉嵐歎口氣。

    「我為什麼喜歡練功夫嗎？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武術功夫，這可是中華民族的精華國粹之一。作為炎黃子孫的第n代後人，自然應該……」

    「應該特別對言不由衷口是心非的『某』些人進行懲罰。」

    「哇，別拉我耳朵，耳朵很脆弱的。一不小心拉下來，以後沒人嫁給我可要找你負責……好了，投降，我說我說……」

    「咳咳，」他先清了清嗓子，試了試聲帶的音質作為開場白。

    「答案其實很簡單：

    有一種東西叫正義，正義需要高強功夫……」

    「別以為，我就沒看過九把刀的《功夫》。」曉嵐的表情變成一條斜線。

    「其實，也就是不想受人欺負啦，也不想曉嵐你再被那群別人欺負。當然，還有點想當英雄的情緒嘍。嗯，別的，就沒了。」

    「∼天平你還沒忘記那時候的事啊。」曉嵐幽幽地歎口氣。

    在小的時候，天平長得也不怎麼高大，瘦瘦弱弱的一個，後來有次看到新來的曉嵐被幾個人圍著欺負，於是不計後果地衝了出去，打抱不平，後果是被幾個人圍在一起打得爬不起來。也就這樣，認識了曉嵐。很俗套的情節，不過就這麼發生在自己的身上，卻是無比真實。

    她以為天平早已忘記了，可是他卻還記得。

    「當然嘍。所以那個時候鉚著勁吃飯，結果個子就像莊稼一樣唰唰地長起來，長勢喜人。」史天平摸摸鼻子，想著過去的回憶，不由會心一笑。也不知道那個時候為什麼會衝出去多管閒事，也許是曉嵐護著那只翅膀受傷的麻雀一步也不肯退讓的認真表情打動了他，於是路見不平出手相助。

    「阿火，怎麼啦，面色這麼難看，吃壞肚子了？」梳理著回憶，曉嵐並沒有忽略身邊還坐著的這個朋友，看到孫火的臉色忽然變得有些奇怪這才好言相問。

    「就是說嘛，下次少吃點，我的腸胃可比你強多了。」

    「吃完夜宵，該結帳了。我的錢包放在了昨天換的那件衣服裡……」

    「我的剛才的晚飯錢正好付光，不過，好像還有2毛找錢。」似乎想到了什麼，曉嵐的臉色也變得煞白。

    「哈哈，這個時候，就要靠我了。」唯一表情不變的是天平，他哈哈笑過之後，就往懷裡掏去。

    「天平，你的錢包不是今天早上被曉嵐搜去充作軍餉了嗎？」孫火不想看到天平絕望的表情，閉著眼睛給上掏下摸找不著北的天平提示道。

    「這個，好像是的……」曉嵐痛苦地拍著腦袋，看著天平恍然大悟說話的樣子。這麼遲鈍，真的是無藥可救了。

    這下怎麼辦？三人面面相覷。

    「我有個辦法！」史天平看著店員還沒注意到這裡，壓低聲音小聲說道。

    「什麼？」曉嵐和孫火異口同聲。

    「我活了這麼久，還從沒嘗過霸王餐是怎麼回事。所以，跑啊！」

    隨著跑字出口，史天平已經一馬當先衝了出去，被大灰追趕而硬逼出的速度發揮得淋漓盡致。雖然右手還挾持著曉嵐，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的逃跑，風馳電掣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在拐彎前的一刻，他還對愣在原地沒有反應過來的孫火揮揮手，空氣裡遠遠傳來一聲：「byebye!」

    「真是小孩子式的惡作劇。」

    孫火無奈地搖頭輕歎，看了看緊跑上來逮自己的店員，足尖點地，蜻蜓點水般地閃身跟了上去。

    稍後不久，這個晚上，將成為盤踞在這個小鎮上一夥混混的噩夢。

    一個戴著草帽，身上穿著件印有火影忍者卡通圖案的運動服的男孩，單槍匹馬闖入到了這個以向附近學生敲詐作為資金來源的小幫派的集會地，一言不發，一腳踢破這扇簡陋的大門，等在了原地。隨後聽到聲音趕來的一群小混混氣勢洶洶地把他圍了起來。

    染著一小撮綠發的刀疤老大冷冷地看著這個打扮獨特明顯是來找茬的小鬼頭，斜著眼抓起了身邊的鋼管。

    應該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來找茬也不該這麼囂張，簡直是來找死的。不知道是哪個對頭挑動這個小子來的，不過，等把他揍個半死再找出答案也不遲。

    混混打架，人多勢眾混水摸魚這條金科玉律可是不吃虧的法則。

    他狠狠地獰笑著，幾十根鋼管在光線黯淡的房子裡揮動起來，從各個角度包圍了這個闖入的不速之客。

    然後，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以令在場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方式進行，搞笑小子哼著屋裡音響播放的雙截棍，在『快使用雙截棍，哼哼哈嘻』中，拉開了這伙混混橫行長安以來度過的最為淒涼的夜晚。

    也拉開了史天平為期5天訓練之後，最舒坦的一場畢業測試。

    活絡筋骨的最後一場熱身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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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魄印：無知無覺

    系別：催化系

    徵兆：工作起來不知道停止的工作狂，子彈打在身上如同撓癢的美國超人，渾渾噩噩在學校裡混日子的大學生。宿主喪失了對某一類事物的感知能力，對其完全絕緣而不自知。

    成長：以扭曲改變宿主的某種感覺能力作為能量來源，通過抑制住感覺神經末梢神經電流的傳達，吸取來作為魄印成長的能量。以干擾阻擋性為主，同時也是種危險的魂印，因為這種無知無覺通常麻痺宿主的感覺，使其步入危險而不自知。

    進化：盾王，先知（？？？）

    圖騰：黃色的一個圈，牢牢封鎖住體內萌動的感覺觸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