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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曹氏崛起定北方 三十五章 一統北地 文 / 紙扇掩傾城

    三十五章一統北地

    這天宴後回帳我把李飛扯到帳裡,向他道:「你和我大哥曹昂身邊幾個近衛是否很熟?」

    李飛答道:「大公子身邊六個近衛早年時和我跟曹祿常常一起逛妓寨,算得上很熟。」

    我問道:「他們六人都對大哥忠心耿耿嗎?」

    李飛一聽我這話,弄不清我的意圖,遲疑道:「二公子…」

    我一揮手道:「你是我和大哥的結拜兄弟,我也就挑明了說,大哥有害我之心!」

    李飛驚道:「什麼?」

    我沉聲道:「今日之戰我僅帥4000人衝陣,正是出於大哥曹昂之計。」我頓了頓緩緩道:「而他,我大哥曹昂,並沒有給我任何妙策,只叫我在前吸引袁熙!」

    李飛顫聲道:「大公子竟會如此?」

    我歎道:「我也不敢相信,可是事情就在眼前。」

    李飛道:「可要報給丞相知道?」

    我搖頭道:「不行的,此戰我立了大功,若我這樣說出來,父親未必會信。」

    李飛問道:「那該怎麼辦?」

    我道:「你隨我去見賈詡先生,他一定有辦法。」說完領著李飛往賈詡帳中行去。

    在路上我又道:「你還沒答我,那六人是否都對大哥忠心耿耿?」

    李飛道:「有一人名叫張絡,好賭成性,欠了我和曹祿不少錢,而且貪生怕死,只因從小跟著大公子才得以做大公子的貼身近衛的。」

    我點頭道:「關鍵處就在此人。」說話間已到了賈詡的帳外,我二話沒說就略了進去,李飛緊跟著我一起進去了。

    正在看書(竹簡)的賈詡聽到聲音轉頭望來,見是我來便要起身行禮,我馬上打一個禁聲的手勢招呼他坐下。

    待我們三人坐好後我向賈詡道:「先生可覺得今日我請這誘敵之計太過冒險?」

    賈詡笑道:「二公子真乃天縱之才,陷於大公子如此狠辣的陷阱中依然能立奇功!」

    我訝道:「先生怎知此事?」

    賈詡笑道:「今日你獻計之時我便覺得大公子神色不對,只後在戰場上有看道大公子神情矛盾,到戰勝後大公子又不見往日勝時的歡容,此時二公子來此開口就提獻計誘敵之事,我就猜得個七八層啦。」

    我衷心讚道:「先生真乃奇才!」頓了頓續道:「我本想叫李飛把大哥一個近衛抓來拷問,看看是誰獻此毒計,因為大哥征戰多年,從未用過此種詭計,我可斷定,是我們軍中有謀士給他出此毒計的。」

    賈詡聞言一笑道:「的確如此,不過我想能出此計者,在我軍內,不外乎六人,第一位是丞相,還有荀攸荀彧郭嘉程昱和在下,二公子認為,因是何人?」

    我為難道:「郭嘉程昱兩位我幾可肯定他們不會這樣做,因為他兩人都和我交厚;而荀攸荀彧兩位也沒必要如此,天下未靖他們怎會挑起內鬥?這對我曹家都是不利的,那麼,父親和先生就更不可能了!」

    賈詡笑道:「正是如此,順軍而來的謀士只有我一人,能出此計者必沒有隨軍而來,顯然此計是早有預謀的,那麼出此計者,必然很瞭解烏桓的情況,也瞭解袁熙的情況…」

    我接道:「先生是說,此人本就是河北之人?」

    賈詡道:「不錯!」

    我苦腦道:「難道是河北那些投降的謀士?」

    賈詡道:「是降了,不過降的不是丞相,而是大公子。」

    我驚道:「先生是說大哥私藏敵將?」

    賈詡道:「極有可能。」

    我思索一會起身向賈詡一揖道:「多謝先生,我知道怎麼做了。」說完帶李飛出帳。到了帳外我向李飛道:「你先去睡吧,來日到了柳城再行定計。」李飛應聲而去。

    回到帳內我躺在床上胡思亂想,大哥此舉是早有預謀呢還是被那個袁軍的壞鬼書生給迷惑了?我不知道,不過我願意相信後者,可是相信歸相信,事情發生了就一定要解決。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

    次日我們起軍行往柳城,行軍幾日過了白狼山後,柳城和襄平公孫康都派人來獻降書,自此遼東一地撤底平定。老爸大喜封公孫慷為襄平侯,左將軍。而自率大軍進入柳城,這一夜老爸又大擺宴席,說休整三日後便回鄴城。

    這晚我暗中著李飛別要喝太多,而我自己也沒喝多少,酒席散後我叫李飛把曹昂的近衛張絡架到一出隱密之地把他弄醒。

    張絡一開眼我就用青虹劍指著他笑道:「你可認識我?」

    張絡顫聲道:「二公子?」

    我一笑道:「好,耳目尚算靈敏,那麼我現在問你事,你可要好好答我。」

    張絡應道:「是,是!」

    我問道:「我大哥他可有私藏敵將?」

    此話一出張絡臉色大變,說不出話來,我青虹劍一抖沉喝道:「說!你現在說了,沒人知道,同樣,你現在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

    張絡顫聲道:「是,是,我說,大公子他確是在破袁紹陽武大營時抓到了一個人,那人當時雙手被綁。」

    我問道:「大哥為何不把此人交給父相?」

    張絡答道:「此人自稱決不降曹,只降大公子,又讚了大公子一番,所以大公子把他收為己用。」

    我問道:「此人叫什麼?」

    張絡道:「他名叫沮授。」

    原來是他,沮授!哼,看我如何整治你,心裡這麼想著嘴上寒聲道:「他現在何處?」

    張絡顫聲道:「在鄴城城北一戶小房裡。」

    我問道:「你可知確切位置?」

    張絡慌忙點頭:「知道知道!」

    我便把李飛叫來道:「你讓他跟你說出沮授的確切位置,記著緊告他:若向任何人提起今日之事,我殺他滿門!」李飛應了聲就去辦事了,而我則回到行館睡覺。

    三日後我們起軍回鄴城,行軍十數天後回到鄴城裡,進城兩個時辰後我先去找老爸請他到鄴城城北逛一逛,接著就帶著李飛曹祿去找曹昂。

    到了曹昂下榻的行館,我進門就道:「大哥,那沮授先生真是厲害,寥寥數語竟使你我兄弟反目。」

    曹昂強笑道:「二弟你在說什麼?」

    我笑道:「大哥不去見沮授先生最後一面嗎?」

    曹昂還是一個性情中人,急道:「你把沮先生怎樣了?」

    我笑道:「怎樣?我把袁譚怎樣了?」

    曹昂再不說話,呼地衝出院外,踏馬向鄴城城北而去。

    我笑向李曹二人道:「我們也去吧?」

    來到鄴城城北,我正想叫李飛引路,李飛卻道:「丞相來了!」

    我抬眼看去,只見老爸和一眾武將當先而出,而我的大哥曹昂則被綁起,由幾個士兵跟在身後,而曹昂身旁還有一人,此人一頭亂髮,滿面血污,嘴上還在叫道:「曹昂啊曹昂你好胡途啊,曹丕敢殺我麼?殺了我你不來不就死無對證了?即然能狠下心從我之計去害你二弟,怎麼會捨不下我這個外人?你來幹什麼?你來幹什麼?」

    我一聽大怒,拍馬上前罵道:「好你個沮授,竟用奸謀離間我兄弟之情!」

    沮授哈哈笑道:「是啊,是我說你這個二弟鋒芒畢露,總有一天會弒…」不等他說完典韋甩起馬鞭把他的嘴打的血肉模糊,再也說不清話了。

    …弒父殺兄,我在心裡本能地接了下去,左慈的話又在我腦海響起:「你本命不過41歲,不過你只要在三十歲前立甄宓為後,便可躲過此劫!」我會不會真的這樣呢?

    這時老爸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子桓以為,此事該擋如何?」

    我歎道:「一切由父親決定!」

    老爸點點頭道:「待破了并州高幹,北地一平後,我們便班師回許都,再來說這事,現先把曹昂軟禁在別館。」我心情很惡劣,所以辭別老爸回去睡覺了。

    次日我就去別館找曹昂,直見他呆坐房內,滿眼血絲,顯然是一夜未睡,我在他對面坐下歎道:『沮授到底和大哥說了什麼?竟使大哥不顧我們十多年的兄弟之情?」

    曹昂歎道:『是我一時糊塗,他和我說父親志在天下,一蕩群雄後必會取漢室而待之,到時二弟就是我登帝位的最大障礙.」

    聽了這話我無法出聲,我能說什麼?難道我能說:『大哥不必多慮,小弟對著帝位毫無興趣」嗎?既然多說無益我只好搖頭一歎,緩緩步出別館,這天起,我和曹昂之間,出現了一道永遠都不能修復的裂痕.

    又過兩月,高幹終於棄并州而投鮮卑,卻被當地首領給斬了,把頭送給了曹仁,曹仁得勝班師,回到鄴城後老爸大擺慶功宴,慶祝我們平定北方,準備休整三日後回師許都,再議曹昂私藏敵將之罪;這一年,是公元200年,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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