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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9章 第九行星(1) 文 / 犀利歌

    第59章第九行星(1)

    和尚歷來說話直來直去,最令正南厭惡,他剛想針鋒相對地反諷他幾句,道士卻出來打圓場道:雖然不能說出謎底,卻可以給你幾個提醒——其一是你看這九孔連環鎖的構造與何物形似?其二是於世達為何要將你和青山推下漩渦,其他人現在又身在何處?

    正南覺得道士這不像是提醒,反而是又提出了兩個讓他頭痛的問題。

    他明明記得青山和自己是同時掉下來的,醒來之後卻是孤身一人,按理說青山絕對沒有拋下自己獨自離開的可能,如此說來,難不成當時他們掉落下來的地方就是不同的?以此推之,先前掉下去的shining等四人以及於世達所說的王貴和司徒浩方也都是分別在不同的平台上?

    那於世達又是在怎樣從平台回到天橋上的呢?既然於世達並非是古墓中的「鬼引魂」,他完全可以心平氣和地把下面的情形講給他和青山聽,但他卻並沒有這樣做,反而是玩了個花招,把他們誆騙到了天橋的邊上,然後一把將他們推了下來,他這樣做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和目的,那是什麼呢?除非,於世達知道事情的真相並不能被正南所接受,所以才迫不得已地出此下策,那又會是什麼樣的情況讓他覺得非要這樣做不可呢?

    九孔連環鎖,一共九個可以繞著同心圓軌跡轉動的孔——邪魔說讓他聯想這樣的結構與什麼類似,這倒不難猜測,正南一下子就想到了圍繞太陽運轉的九大行星。只不過他又不太敢肯定,畢竟除了類地行星外,其餘諸如天海冥都距離地球太遠,必須通過望遠鏡才能看到,如此說來在這始建於元朝的連環鎖理論上是很難跟行星運轉掛上關係的了。然而話又說回來了,真相也未必如此簡單,畢竟石室旋鈕的開啟方法就涉及過獵戶座位置這樣屬於星象學範疇的知識,保不齊古人憑借其它方法瞭解到了行星的運轉規律,進而將其使用在製造這把連環鎖上……

    既然知道這點,接下來的猜測也就順理成章了——這個地點的確定是根據夏至日獵戶星座的位置推演出來的,這點在先前旋鈕的機關開啟時得到過確認,以此說來,只要將眼前的九個孔按照夏至日九大行星的的方位旋轉到恰當的位置上,那就可以將這連環鎖打開了。

    然而即便知道了這些,實際上也是無從著手的——縱使再怎麼學識淵博的人,也根本不可能將九大行星的運行軌跡諳熟於心吧,再說順逆時針還可以胡蒙亂猜一下,這個九孔的構造可就能演化出無數種組合,更別提正南對於天文學一向不感興趣,自認為能叫全九大行星的名字已屬不易,要讓他憑空破解這道密碼鎖則是絕無可能的了。

    正南實在想不到邪魔的提醒有什麼用處,兀自將食指伸進一個孔中攪動了一下,他的身體忽然一偏,險些跌倒在地上,他站起身,感覺剛才好像所在的平台剛才驟然動了一下,周圍的流水的轉速也似乎隨之有所改變,過了一會兒後才回復了正常。

    正南心下大奇,又重新蹲下並攪動了下同一個孔洞,這次他有所準備,不過因平台的移動所產生慣性還是著實把他嚇了一跳,趕緊放了了攪動的速度,這才感到平台也隨之響應,移動得平穩且緩慢起來。

    他又試了試其它幾個孔洞,卻都沒有產生同樣的效果,平台只是一如往常那樣靜止不動。

    正南想,原來這平台也是受到連環鎖的控制,只不過只有其中與之相對應的那個孔洞能夠左右平台的移動,孔洞一共有九個,難不成相似的平台也有九個之多,而他們一行剛好九人,之前每個人都被分隔在不同的平台上了?

    每個孔洞對應一個平台,也就是說移動一個孔洞,就可以相應的移動與之對應的平台。如此說來,九個平台的位置也如同這連環鎖一般處在漩渦中的同心圓中,彼此之間有流水阻隔,若想要大家重新聚合在一起,豈不是一定要先破解這九孔連環鎖?可這對他來說等同於登天一樣困難啊!

    正不知所措間,正南忽然感覺平台再次移動起來,可他明明沒有觸碰連環鎖,這是怎麼回事?

    正南穩住了身體,這才想到可能是同伴在旁側的平台上正在移動孔洞了,心下希望他不同於自己那樣漫無目的地亂動,而是已經找到了正確的排序——雖然怎麼看這都不太可能,因為這對一個常人來說實在是太困難了。

    旋轉和移動沒有經過太長的時間就停了下來,平台靜止後正南左顧右看了好一陣,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不免有些失望了。不過他湊上前去發現其它幾個孔洞還在順次轉動著,不知道是不是哪個同伴還在繼續嘗試著將其打開。

    九個人就這樣被困在了水下,難怪先前於世達不將實情告訴他呢,原來是怕他擔心沒了後路而不敢下來啊。說來奇怪,於世達當時說他和王貴、司徒浩方下到過平台,然後他又隻身返回到天橋之上,這才碰到了他和青山——這樣看應該還有其它辦法離開這個平台才對,至少可以讓眾人先回到上面,湊在一起再做商議啊。現在想想於世達當時的表現真的有些怪異,只是眼下更為緊急的事情是破解連環鎖,只能暫時把這些想法拋之腦後了。

    九孔終於全部靜止了下來,正南也瞪大了眼睛,滿懷期待中只聽到自九孔連環鎖下傳來了「卡噠」的一聲響聲,進而鎖所在的石塊從中間開始向內逐層塌陷了下去,最終形成了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正南大喜,心想果然有人把這連環鎖打開了,只是不知道這洞口通向何處,隨手扔了個螢光棒進去,卻見它在類似崎嶇的管道中三轉兩繞之下很快失去了蹤影,無法估計出深淺來,更重要的是裡面並無可以攀附的東西,難不成要這樣冒險的滑下去?

    正南一般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雖然經過分析可以知道應該這暗道應該並無危險,但剛剛被於世達推下平台的經歷還歷歷在目,直到現在額頭上還有些隱隱作痛,只想著找個更加妥帖的方法,千萬不要再像先前那樣跌個頭破血流了。他在身上摸索了一番,發現麻繩遺落在天橋上了,現在背包裡空空如也,心想最可行的方案還是應該先想辦法回到天橋上去取回繩子,然後再想辦法下到暗道裡去……

    正南再次抬起頭,想從頭頂的水流中找尋出路,卻不料看到看到水面之上倒映著張人臉,隨著水波扭動著,與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驟然扭過臉去,隱沒在了黑暗當中……

    正南被嚇了一跳,進而向前挪了兩步,頭仰成了直角,可再怎麼仔細看也只見頭頂只是泛著白色泡沫的旋轉水流而已,沒有任何異常。他略微平復了一下心情,只當是自己一直處於相對幽閉的環境下產生的幻覺而已,覺得沒必要過分較真。

    正南剛想著回到密道口去再研究一下的時候冷不丁地被人從身後拍了下肩膀,只感到脖子有股涼颼颼的的風吹過,不自覺地回過頭去看個究竟。

    出發前正南細細研究過蒙古族的民族傳統,讀到過一個典故中曾經說暗夜獨行的牧羊人如果碰到有人拍自己的後背千萬不能立刻回過頭去,不然容易被長生天派下來幻化成孤狼的使者勾取了靈魂——蒙古族的長生天和騰格裡是一個意思,都指他們信仰的最高神靈,有些類似於外國人心中上帝的地位。然而長生天對於蒙古族來說卻又不完全是庇佑一方平安的保護神,反而是可能會利用一切必要的手段保持人類與自然之間的和諧和平衡狀態的調控者。所以,即便是在現在蒙古族聚居的偏遠地區,人們還流行著天葬的方式,把自己死後的遺體送給狼群啃食,也算是對生前向自然無限索取的最後回報了。

    正南當時曾想過,天葬的方式對於蒙古族來說如此重要且神聖,為何當年那些統治階級卻不遺餘力的營造複雜的墓穴呢,難不成在統治中國的近百年時間裡,他們對漢人的武力征服最終沒有逃脫掉漢人轉而對他們的文化征服的宿命?以至於像王寶寶這樣在戰馬上征服天下的遊牧民族將領最終也選擇了安息於封土之下,殊不知他滿以為陪葬至寶的傳國玉璽實際上卻是個天大的禍害,無疑會招惹來無數的盜墓高手,到最後失重免不了還要落個屍骨不全的下場,並且靈魂也很難飛昇到騰格裡的高度,想想也算是極大地諷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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