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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44章 精靈屋 文 / 犀利歌

    第44章精靈屋

    正南朝曹沝尷尬的一笑,算作是默認了吧,同時心下琢磨曹沝果然是個老江湖了,這點把戲自然是瞞不過他了。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把名字從夏侯水改成了曹沝呢,難不成他也想學曹操的樣子成為一代梟雄?想那曹操可是個「寧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主兒,作為他的後人曹沝可千萬別有這種處事態度的遺傳,不然的話他可不會顧及什麼原本就沒有的叔侄情深了。

    說話間已近傍晚,shining不禁問正南可有找到落腳的地方?

    正南說:我剛才順便向店主打聽過附近可有空閒的房屋出租,他說這裡只是個小鎮,為了接待外地遊客倒是有兩家條件一般的旅店可以住宿,要說空閒的房屋可就沒有了——這裡冬天冰天雪地,維護房屋的取暖費用高的離譜,每戶人家都盡量把居住面積控制在最小化借此節約開支,誰會傻到造個大房子還空在那裡呢!

    綠水皺了皺眉頭道:如此說來這裡實在不適合我們的隊伍駐紮了,畢竟準備工作不可能在旅館這樣的環境下進行,但退回烏蘭烏德州的話也不是上好的選擇,一來那裡人多且成分複雜,容易招惹閒人的耳目;二來距離目標太遠不利於行動的安排以及突發事件的應對等等……

    曹沝讓綠水和shining不要著急,說正南既然大費周章地動用了瞞天過海之計,那他肯定是已經在烏斯季巴爾古津鎮找到了理想的基地選址了。正南再次暗中咒罵了一句曹沝後才轉而對綠水和shining說:

    「地方麼的確是有一個,就在距離這裡不遠的湖邊——不過店主說裡面鬧鬼,空了十幾年都沒人敢住了……」

    正南口中的鬼屋就在烏斯季巴爾古津鎮的碼頭附近,是一幢三層的木屋,獨立於鎮子之外,乍看上去比周圍其它建築的歷史久遠上許多。

    正南告訴曹沝他們說鎮子上的人都叫這鬼屋為精靈屋,自從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就一直沒人居住了,此前屋子的主人是一對從中國東北遷居而來的鄂倫春族獵戶,他們與鎮上其他人一直都不相來往的,後來忽然有一天失去了蹤跡,自此之後就沒再露面了。從那以後也有人試著搬進去居住過,裡面鬧鬼的傳說就是自那時起開始流傳開來,其間甚至還發生過幾次人命血案,但因為跟鬼神扯上了關係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再後來誰還敢在那裡居住,漸漸也就被荒棄了。

    正南和曹沝把精靈屋門前的柵欄上的蔓籐類植物拔掉,打開了院門後帶領著shining和綠水走了進去。shining似乎對精靈之說頗為恐懼,這大概是因為她所受的是西方的傳統教育,比起中國的鬼怪來反而更加敬畏所謂的精靈的緣故吧。她把原本柔弱的身體躲藏在正南的身後,警覺地左顧右盼,就好像隨時準備逃離一樣。

    綠水可算得到了報仇的機會,對shining如此膽小的舉動出言諷刺了幾句,曹沝聞言自然臉上有些掛不住,一把把shining從正南的身後拉了出來,訓斥道:

    「真給咱們曹家丟臉,摸金倒斗的人竟然還怕鬼神,倒不如不要幹這行來的容易……」

    shining被曹沝這一訓斥立刻吐了吐舌頭,正南見狀連忙勸道:話也不是這麼說的,正是所謂「發丘印,摸金符,護身不護鬼吹燈」,越是做我們這個行當的人越是要對鬼神格外敬重才對,古時候的發丘中郎將和摸金校尉們何等厲害,不是一樣要在倒斗摸金的時候點上支蠟燭,借此試探古墓中的鬼神是否兇惡,直至後來逐漸演化成了「燈滅不摸金」的傳統麼,要我說鬼也好神也罷,不管他們真的存在與否並不重要,正所謂大道朝天各走一邊,只管做自己的事情,精靈哪有那麼空閒非要來打擾我們呢?

    曹沝道:還是世侄說的對,人有人的道,鬼有鬼的道,兩相無干自然最好,但若有鬼神有意與我們為難那也不怕,爺爺我可不是吃素的,康熙皇帝那老粽子算是成色不差的吧,當年還不是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乖乖的把九龍玉杯交出來孝敬我嘛!

    正南心想這個港農也真夠能吹牛的了,連發丘夏侯的姓氏都不要了還自稱倒過清東陵的鬥,除了趁點錢外看不出在行內有多大的威望,說不定還不如於世達這個散盜出身的本事大呢!

    說話間四個人已經走到了屋子的門前。正南撥開橫在門環上的蜘蛛網,試探著推了一下,看似厚重的大門就「吱」的一聲開了。日已西斜,坐北朝南的精靈屋內則是昏暗如夜,在門外向裡則是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四個人前後腳的走了進來,隨即身後的大門不知怎麼回事「光當」一聲悶響,關了起來。

    房門關上的巨響著實嚇了四個人一跳,不過現在他們身處房子當中反而能把周圍的環境看得清楚了:四個人所在的地方是整棟房子的大廳,距離房頂有兩層樓的高度,頂端吊著巨大的燭台,通過一條鎖鏈連接在屋子牆壁的一個拉環上;正對面是通向二層的木質樓梯,落滿了灰塵,在樓梯一半的高度轉角的地方有扇巨大的落地窗戶,夕陽的餘暉自外面斜射進來剛好照到眾人的腳底,投射出一大塊光亮;大廳的旁邊有一個老式的壁爐,前面放著一張不大的方毯,兩側相對擺著兩套單人沙發,邊上還各有一個小桌,其上的兩個茶杯裡半杯黑乎乎的東西已經凝結成固體狀態,分辨不出以前盛放的究竟是茶還是咖啡了……

    正南從口袋裡摸出了打火機,把周圍的幾根蠟燭點燃了。此時外面的天色越來越暗,雖然是六月份的盛夏時節,但西伯利亞的晝夜溫差很大,自打太陽一落山後溫度就會驟然下降上十幾度,不過房間內反倒在燭光的映襯下有了幾分暖意,連先前因為懼怕而有些惶恐的shinin也漸漸放鬆下拉,找了塊抹布擦了擦沙發上的灰塵,然後讓她爺爺曹沝坐在上面休息一下。

    shining剛剛擦乾淨另外一張沙發,正想也坐下來的時候綠水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問她敢不敢和她一起上樓去看看。

    shining面露難色,卻也並不願意就此服輸,道了句走就走,便和綠水一人拿起一支燭台來,從樓梯處向二樓走去。

    正南雖然覺得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但總歸還是放不下心,正想也跟著她們一起去看看的時候忽然被曹沝叫住了。

    曹沝說:世侄你不用擔心,我看那于小姐精明強幹的,比其他那三叔來都不遜色;至於我們家香凝嘛,也是該讓她鍛煉一下的時候了,她父母死得早,臨終前把她托付給我這個老頭子,原本就是要承襲祖先的事業的,豈能夠聽風是雨,懼怕鬼神之說呢?

    正南坐在曹沝的對面道:您還從未談及過shining的身世,所以我也不好過問,現在既然您這樣說我倒想問問她的父母是怎麼死的?難不成……

    曹沝擺擺手道:不是不是,她父母可不是我們行內的人——叔父我自小在外漂泊,經歷的風浪可是你這後生晚輩想都不敢想的了。我和你的父親是結拜兄弟這點想來你也應該知道,今天你我能有此行也算是緣分,可我那兒子兒媳當年可不似你這樣熱衷於此,早早地與我這老頭子劃清界限移民到了美國,後來雙雙死在一起交通意外當中——說來摸金倒斗的確有損陰德,積怨報應在下一代的身上也算是對我最大的懲罰了,只可惜家族使命如此,非是人力所能挽回,權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南嘴上說這幾句寬慰的話語,心下卻想什麼狗屁家族使命,夏侯一脈自從東漢開始就做著挖墳盜墓的勾當,無非也就是為了名利而來,現如今看他衣著光鮮身價巨富的反倒想起所作所為有損陰德了,先不說早幹什麼去了,單是明知如此為何還要一條道走到黑,甚至不惜把孫女都要拖下水,這就明擺著是貪心不足蛇吞象的心理在作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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