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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49章 掣肘 文 / 鍾離昧

    第149章掣肘

    我這裡下令點火,張遼和許褚的騎兵已經露頭出來了。馬上的人影像黑夜的蝙蝠般飛掠過來。我冷笑道:「點火上馬,準備射他一輪。」

    一百幾十個火折子扔進桐油裡,大火頓時沖天而起。初起時還可以隔著火光,看到張遼和許褚,跑在最前面的身影。等他們到了近前,就完全看不到了。

    寬闊的官道上燃起火焰,足足有十幾丈高的火牆阻擋了曹軍前進的步伐,不過還是有冒死衝入火海的勇士,但他們都被無情的火焰吞噬掉了,在火海中翻騰、掙扎、最終化作了助燃物,成為火焰的一部分,使火焰更大了。胡車兒罵罵咧咧的坐在馬上道:「娘的,燒不死你們,一群混蛋。給你們來點厲害的。」他一揮手,身後五百名上身精赤的親兵,立即把扯滿弓弦的箭矢射入火中,他們也不瞄準,根本看不見,就這麼胡亂射。射箭的結果引發了慘叫,也引發了對方的弓箭還擊,親兵中立即有幾人中箭倒地。

    白色的煙霧四下瀰漫開來,胡車兒擦著汗喘息道:「公子,我們撤吧。」我揮揮手:「五百親兵,跟著向黎陽奔去。」身後,火焰在陽光裡像萬千歡舞的精靈般升騰著

    許褚正帶領著他的騎兵走在蜿蜒的大路上。他鐵青著臉,一邊走,一邊回頭看看身後的士兵。本來就透出兩道凶光的眼睛,此刻瞪得像一對銅鈴。一張大嘴咧到脖子後面,鼻子裡噴出的渾濁氣浪,把絡腮鬍子吹動起來。這時,隊伍裡沒人敢跟他說話,士兵們都瞭解這位將軍的脾氣。心情惡劣的時候,喜歡拿別人出氣。

    雖然這場仗表面上看是一場勝仗,但,許褚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打擊。攻打這樣的一隻敗兵,竟然付出了如此慘重的代價,自己的老友張遼,大漢朝蓋世名將張文遠居然受了傷。最可氣的是,最後竟然讓人家全師撤退,死的人連一千都不到,這他娘的,讓他怎麼受的了。想想就難受。簡直抬不起頭來見人了。在他這半生的征戰中,從沒有這麼窩囊過

    許褚一向都看不上什麼兵法戰冊之類的東西,他最喜歡和人單挑了,因為他發現自從呂布和典韋死了以後,基本上沒人是他的對手,大部分都走不過五招十招就翹了。主將翹了,手下的士兵,就沒了打仗的心思,往往很容易就贏了。所以他對荀攸程昱毛玠鍾繇之流往往嗤之以鼻,不怎麼拿正眼看?就只會耍嘴皮子,什麼東西,江山是老子們一刀一槍打回來的,管你們鳥事,尤其是那個許攸,操他媽的,那天我還聽到他管丞相叫『阿滿』膽子太大了,還是個叛徒,看著就討厭。程昱被擒的時候,他心裡還有點高興,心說,臭書生完了吧,你倒是逞能,看你以後還狂不狂了。他還私下裡很華歆說,丞相本不該派程昱去那裡的,他一個讀書人能幹的了什麼,吃飯還行。弄得華歆一直跟他瞪眼,氣的差點沒昏厥。

    對這個袁熙,他也想來一場公平的決鬥,可是這小子不仁義,耍陰謀詭計。還把自己給耍了,這下子好了,回去以後,華歆肯定要笑話我的,還有許攸,經常說我是什麼匹夫之勇,有勇無謀,聽著就生氣,這次他要是敢笑話我,老子就給他來個一了百了讓他嘴臭。

    曹操聽了許褚的匯報,良久不語。後來只說了一句:「將軍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許褚不走,他道:「丞相,我還有一件事。」曹操深愛許褚:「說吧。」許褚道:「我要請命去攻打黎陽,活捉袁熙。」

    曹操明白他的心思,苦笑道:「可以,不過要等大軍休整兩天,對了,我們去看看文遠,他的傷勢,不知道怎樣了。」

    黎陽城。張繡、賈詡、文丑、昌豨、朱靈、袁胤、這些舊部又重新聚首。大家的部隊建制都被打亂了,有的將軍番號蕩然無存,像眭元進還有討伐農民軍有功的孟岱將軍。青州兵和并州兵、冀州兵在城中亂成一團,哭爹喊娘,橫躺豎臥到處都是,即沒人組織管理,也沒人負責迎敵。我有點納悶,審配逢紀雖然奸詐,但絕對不是沒有謀略的人,尤其是審配,他的守城戰,在三國是數一數二的。怎麼,情況如此不堪?

    父親還是昏迷不醒,原來,所有的人都圍在床邊當孝子賢孫,渾忘了外面大兵壓境。我一進來,就看到地上有一攤黑血,看來,父親的情況很不樂觀了。我的心一陣翻騰,再怎麼說也是親父子,有點想哭的感覺。原先圍著父親的一干人,又轉過來圍著我。

    大家眼巴巴的看著,希望我這個神醫能想辦法起死回生。

    我像征性的點了點頭,就坐在床邊給父親診脈。脈搏很微弱,心脈、肺脈、肝脈都受到嚴重打擊,不過還沒到不能挽回的地步,只要細心調理,完全可以維持下去。

    我的臉色稍微好一點,長出了一口氣,大家就都明白了,主公有驚無險。我替父親施針完畢,開了方子,吩咐下人去熬藥。袁尚便湊過來問:「二哥,父親到底怎麼樣了。」

    審配逢紀把脖子伸長了,像彈簧一樣探出來,豎著耳朵聽。要是主公不行了,要勸主公立嗣的。

    我的心中忽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隨口道:「不妨事,一個時辰後,就能醒來。大哥」我看著袁譚道:「父親的病是勞碌心煩所致,要想復原,只有把他送回冀州靜心調養,我看你還是護送他回冀州去吧。」

    審配的身子突然顫動一下。袁譚道:「算了,我還是留在這裡和你並肩作戰。」我剛要開口,審配搶著道:「此事不忙計議,等主公醒了再說不遲。」

    我冷笑一聲,看來審正南已經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心想,唯一一次阻止手足相殘的機會也許就在眼前我說什麼也不能錯過。

    想了想道:「大哥,三弟,我要精心的為父親診脈,你們帶著人先出去,一段時間裡切不可進來打擾,不然我的思緒一亂,父親的病」

    這話說出口,誰也沒理由賴著不走了。先是大哥和袁尚出去,接著是一班文臣武將。我知會了門口的親兵,診病期間,任何人不得接近兩丈之內。

    我說了謊,父親一炷香之後,就悠悠醒轉了。他迷迷茫茫的看到只有一個人在床邊,皺了皺眉,似乎好半天才想起我是誰來。

    「熙兒,你嗨」他歎了口氣:「這次多虧了你,不然,為父就讓曹賊給活捉去了。」

    「父親,不必擔憂,黎陽的事情孩兒會處理,孩兒有信心讓曹賊退回許昌去。不過,您的病很嚴重,再也不能勞思傷神了,孩兒以為,您應該立即返回冀州靜養,遠離戰場,如果您放心,黎陽的事情就交給我好了。」我跪倒在地。

    父親老淚縱橫:「熙兒,此時父親也只有靠你了,你一定要保守黎陽,切不可使其為曹賊所有,否則冀州門戶大開,我等便永無寧日了。」

    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父親不用悲傷,孩兒一定盡力,只要您的身體好了,我們一定會捲土重來,再戰官渡。」

    父親長歎一聲:「熙兒,為父把抗曹之事,全權交你負責,你可不要辜負為父期望。」我點點頭,猶豫道:「父親明日便返回冀州為好,省的勞心傷神,病情加重。」父親點頭:「我兒仁孝。」

    我終於把醞釀已久,至關重要的話,吐出來:「只是,孩兒孤掌難鳴,想求父親把三弟和審正南留下輔助。」父親眼中射出前所未有的電光:「莫若把你兄長袁譚留下助你。」我搖頭道:「此事萬萬不可,一來,袁尚初為三軍主帥,如若臨陣退卻,定然三軍震動,軍心大亂。二來,父親若將抗曹大事交給孩兒,那麼孩兒就要行使專斷之權利,袁譚身為我之長兄,說的輕了,他不會聽,重了,影響兄弟之情,這樣於軍不利。弄不好,黎陽可就守不住了呀」我憂心忡忡的道。心想,父親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敢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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