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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47章 倉亭 文 / 鍾離昧

    第147章倉亭

    悍槍被樂進拚死一架彈起兩尺多高,無巧不巧剛好是他咽喉的位置。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槍式來不及回收發力,就這麼直直的送出去

    『彭』槍頭準確無誤的從樂進身後冒出來,一股血箭,隨著悍槍拔出,噴出三尺之外。樂進眼中閃過最後一絲驚駭搖晃著跌下馬背。

    曹操聽到樂進戰死,程昱、滿寵被俘的消息時正在大肆喝酒慶功。他怔了足足一炷香時間,一聲不吭,臉色變的煞白,,「嘩啦『一聲,酒杯掉到地上,摔碎了。曹操立即意識到了自己失態。故作沉穩的對下面的眾位將軍謀士道:「我喝醉了,連酒杯都拿不穩了。」

    荀攸知道曹操想穩定軍心,立即道:「死者已矣,丞相不必介懷,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追擊窮寇袁紹,不要讓他跑回冀州去。」

    曹操厲聲道:「袁紹已經山窮水盡,怎麼可能殺得了樂進,這件事是誰做的。」負責收集情報的諫議大夫董昭出班奏道:「啟稟丞相,是袁紹的第二子,幽州刺史袁熙。他伏擊了在倉亭設伏的滿寵,然後利用滿寵的衣甲、旗幟,突襲了程仲德、又故技重施襲擊了樂進的騎兵隊。樂進將軍也是被他殺死的。」

    「幽州刺史袁熙,就是那個平定匈奴烏桓的袁顯奕?」曹操想起來了。

    董昭道:「正是此人。」曹操心想該死,怎麼把這麼厲害的人物給忘了,自己是太輕敵了,把袁紹一家都當成酒囊飯袋了。

    曹操臉色一沉,怒道:「那為什麼早先你的情報上,根本就沒有提到這個人?」董昭神色一變:「丞相,不是我沒有提及,而是他根本都沒到前線來,還有河北名將文丑,這兩人都在大後方黎陽一線駐防,根本和倉亭戰役聯繫不到一起。」

    曹操心想放屁,聯繫不到一起,怎麼老子的愛將樂進讓人給宰了。袁熙是怎麼知道滿寵的埋伏地點呢,難道有奸細?

    御史大夫王朗最是圓滑,善拍馬屁,此君,便是後來兩軍陣前,被諸葛亮一頓臭罵給罵死的那位。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裝腔作勢的縷著鬍鬚道:「這個時侯大局已定,袁熙小子雖然來了,也不能有什麼作為。丞相不必理會,只管出兵攻取倉亭,先在黃河岸邊站穩腳跟再說。至於程仲德和滿寵,我有一計,可使二人不傷毫髮的回來。」

    曹操正在為此事憂心,他可捨不得程昱去死,那是他的首席謀士之一呢。曹操大喜:「王景興有何計策,快說,快說。」王朗笑道:「其實很簡單,丞相難道忘了,我軍軍中還有一個袁軍重要人物。」曹操脫口而出:「沮授」

    王朗點頭道:「沮授不願意為丞相所用,強留在身邊也沒有好處,不如用他來交換程昱和滿寵,丞相以為如何。」

    曹操一想也對,留著個沒用的沮授,不如把程昱滿寵換回來,他也猶豫:「本相本相,只是怕袁紹不肯交換。」

    王朗道:「沮授得罪袁紹,袁紹必然不肯交換。可是聽說袁熙這人頗為喜愛籠絡人才,程昱又在他的手上,我們不如直接派人去見袁熙。」曹操點頭:「好,我即刻修書一封,你差人送給袁熙,雙方換人。」

    「慢著,丞相不可。」荀攸站出來阻止。「丞相,現在還不是換人的時候。」曹操詫異道:「那你說,什麼時候才合適?」荀攸道:「必須要我軍攻下倉亭,兵圍黎陽,袁紹、袁熙心生膽怯,才能提出來。否則就是示弱於人,我軍氣勢必一落千丈。」

    「許仲康、張文遠何在。」

    「末將在」張遼和許褚,一起站出來。

    「你們兩個帶五萬兵馬,一天之內,務必攻下倉亭。」張遼許褚都是一見血就來精神的猛將,最喜歡接受這種艱巨有挑戰性的任務。而且張遼和袁熙還有過節,巴不得扒袁熙的皮呢,兩人二話不說,領命出來,挑選兩萬騎兵,兩萬步兵,八千弓箭兵,還有兩千工事兵,殺出營寨,直奔倉亭而來。

    黃河之水呼嘯著奔騰東去,春風蕩漾,卻滲透著幾分悲涼,幾分慘淡。老爹身後只有飛揚的塵埃,和戰馬的嘶鳴與之相隨。黃塵瀰漫的通往倉亭的官道上,還有敗退中的幾百輛戰車,和數萬殘兵在行進著。天上掛著一輪孤冷慘淡的白日。白日的光芒也漸漸的被春風送來的濃雲所覆蓋,天地間一片昏黃,春雨和強敵,似乎都要不期而至。狼狽中,老爹和袁尚還有一班武將文臣進入倉亭,而號稱力敵曹營三大名將的眭元進,卻沒有同行,他把自己的性命,永遠的留在了黃河岸邊。

    我沒到黎陽以前,尚是乍寒乍暖的時候,此刻倉亭城外,卻已經滿目春光。春光中混雜著血色和血氣。

    我帥兵進入倉亭,看到老爹的時候,他正在吐血。一股鮮紅的噴泉灑向地面,鮮紅的血漿流過下巴,灌入脖頸,胸前的白色蜀錦內衣,有三成已經染紅了。血漿在不太平整的地面上聚成一灘血窩。

    張遼和許褚率軍圍住倉亭三門,只留下通往黎陽的北門,讓守軍可以棄城逃走。許褚這人只能為將,卻不能為帥,比之義勇之夫,也強不了多少。他此時全身肌肉都繃得緊緊地,就像豹子在撲向獵物時的最後準備,嗜血的渴望,戰鬥的激情,使他幾乎引吭高歌起來。這怪物!!他向倉亭並不堅固的城樓看了一眼,便嗤之以鼻,揮手命令吹響號角,步兵在前,騎兵在後,弓弩手上弦,全部壓上去。號角一聲聲淒厲的響著,就像是閻王老子的催命鼓,把倉亭所有敗兵都震懾住了。

    審配傻了、逢紀傻了、袁尚也傻了、父親昏死過去。逃回城裡的七八萬敗兵,心裡都在想,主公怎麼還不投降。

    「這仗不能打了。」郝昭走到我身邊。「公子,倉亭守不住。」是啊,倉亭太小了,方圓不過四十里,城牆不足三丈高,箭剁差不多有五百,也沒有鹿角,陷馬坑等阻敵設施主要是沒想到曹軍會打到這裡來。怎麼守,守不住!

    其實這些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父親病危,群龍無首。將士除幽州兵外,全部士氣低落,七成以上急切盼望著投降免死,這種熱切的願望,使得他們根本就沒有打算跟城外的士兵交手。

    袁譚滿身血污的從外面闖進來:「父親,敵人開始攻城了,我們怎麼辦?」他一眼看到我懷中昏厥的父親。我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他的百會和人中上下了針。鮮血立即止住。

    「大哥,倉亭守不住了,你和三弟帶著父親撤到黎陽,回冀州去,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吧。」

    「二弟」袁譚哭了,眼淚成串的滾落到胸前。對於河北兵來說,這次虧吃的太大了,打擊比之官渡之戰更加沉重,可以說已經喪失了唯一一次重新振作的機會。跟來的,兩百名都尉以上級將領,剩下來的不到六七十個,父親氣惱羞愧,加上虛弱,急火攻心而奄奄一息了。連一向自負為智聖軍神的審配都六神無主渾身顫抖,雙眼無神,一片空白的。

    「二哥,我也跟你留下來,都怪我不好,是我沒有看穿曹賊的詭計。」袁尚也哭了。這聲二哥,比袁熙聽起來順耳多了。

    「不,都怪我,是我太魯莽了,非要去劫營,結果,中了人家的圈套。」袁譚懊悔不迭,差點拔刀『自殺』。

    「你們的士兵都沒了士氣,連膽子也一起沒了,留下來只會壞事,此刻只有我的幽州兵,是全師,你們走,我也要棄城走了,聽我的,父親要緊,大哥,三弟,走吧。我隨後趕來。」我的眼前模糊一片,周圍變的斑駁陸離,不清晰了。

    袁譚進來不到一炷香時間,探子跟著一個個的進來,報告了張遼許褚和城上高幹的戰況:曹操調兵遣將,想要截斷倉亭和黎陽間的大路,令我軍無路可退:還有文丑和賈詡押送的第三批糧草已經到了黎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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