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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16章 窮追不捨(一) 文 / 鍾離昧

    第116章窮追不捨(一)

    士兵走了之後,焦觸立即忍著股上的傷痛,把兩封書信焚燬。心想,自己要是把許攸的書信交出去,一定可以得到寬大,說不定還會立功。可是張燕開出的條件挺誘人,說什麼封列侯,郡守的,還外加一個伏波將軍。自己跟著袁紹幹了這麼多年,不過混了個折衝校尉的官職,今天又闖下這樣的大禍,就算是自己立了功,贖了罪,袁熙暫時的不計較,但,保不齊那一天又翻舊賬,把我宰了。如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是不是應該放棄?他讓報信的兵卒回去有兩手準備。張燕和他約定的是凌晨戌時起事,他至少還有一個時辰來考慮好,出賣那一方。如果出賣張燕,就把書信一交,然後做好圈套,等著他自投羅網,如果出賣袁熙,就要冒點風險了。不過這也沒什麼,賭注越大收穫也就越大。他挪動一下身子,疼痛從四面八方潮水般湧上來,讓他眼前一黑,心中恨意升騰,咬咬牙暗暗下了決心。

    帳幔撩起『匡』掉下來。我側身進去。帳篷裡有一股霉氣和一股異香相混雜。沒有掌燈。從那種異樣的氣味判斷,她就站在我的右側,可以聽見她急促不安的心跳聲。我轉個身在黑暗如漆的帳篷裡站著,師姐蔡琰近在咫尺鼻息可聞。

    「我來看看你,你,還好吧。」這句話問的太多餘了。不但沒能給她一點安慰,反而勾起了她的哀傷,拚命隱忍的淚水又撲朔朔的掉下來,中間夾雜著輕輕的抽泣。在黑暗中站的久了,視力也就適應了這種光線,蔡琰的輪廓,開始清晰起來。她怯生生的站著,完全沒有悲憤詩中的堅強。比我剛救她回來的時候,還要軟弱,就像個絕望的孩童。粉面上淌著流不盡的淚水,一縷烏髮從金釵底下散脫出來垂在耳鬢,被淚水洗滌過的俏臉,在暗影中,溫潤如玉,光潔照人。一聲委屈的抽噎牽動的眉梢眼角更加楚楚動人。使人心生憐憫。

    這聲哭泣,讓我全身一震,她在向我訴說委屈,像個幽怨的妻子,看到久別的丈夫突然從外面歸來一般。她不說話,呼吸的氣浪吹到我的耳鬢上。我驟然感到全身發緊,心底一陣潮湧,手臂和雙腿控制不住的戰慄。兩條綿軟的胳膊,突然箍住我的脖子。一陣濃郁奇異的氣息使我沉迷。我不知所措,卻清楚地感到,那不是愛,而是一種長久的依賴。手臂一陣緊過一陣的箍住我的後背,她把美好無比的身子,偎貼到我的胸脯上。她的溫熱的兩腮,和因為哭泣,有點涼的鼻尖湊近我的臉頰,發出使我無限憐憫的輕微的喘息。我控制著自己不把嘴巴貼過去,那樣我會淹沒在溫柔鄉里完全失控。不是不好色,而是感覺不到她的愛,她綿軟的胸前,只有一團火熱的依賴,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我控制不住自己了,手從她柔軟的頭頂撫摸下去,貼著脖頸,通過腰際。吻她的眼睛,鼻子,要她的粉面,親她的耳垂。蔡琰突然扭動著腰身,嚶嚀了一聲。「仲道哥」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爆響,冷冷的把她推開去。『衛仲道』娘的,她竟然把我當做別人的替身。我的心一陣劇烈抽搐,難受的差一點嘔吐。但我還是忍住對自己說,她需要安慰,不能再受刺激了。

    蔡琰緊緊地咬著下唇。髮梢,指尖、和眼角都在輕微的顫抖。我挺心疼的,柔聲道:「從明天開始,你搬到帥帳去住,我會在門口守護你,沒有人會來害你了我,我也不會,相信我。」剛才的一刻,蔡琰可能真的是夢到了衛仲道吧,由於我的冷漠,她就像是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眼神在漆黑中發亮閃光,漫無目的的游弋尋找。蔡琰在黑暗中罵了一句:「滾,我蔡文姬不需要你的憐憫。」像上次一樣,我還是灰溜溜的滾出去,臨走的時候,仍然扔下一句話:「明天到帥帳來,不來也要來,由不得你。」

    回到帥帳,文丑、張繡、郭嘉,都在。郭嘉挺身如掾,臉若蒙霜,冷峻威嚴的站在門邊。劈頭蓋臉道:「公子,焦觸不能留啊。」我一驚:「為何?」郭嘉道:「焦觸身為折衝校尉,手中掌握了一萬步兵,尤其是他負責夜間值守,如今身遭杖責,心中必然懷恨,公子還賦予權柄留在身邊聽用,此取禍之道也。」我嚇出一身冷汗,心想,對呀,張三哥,不就是這麼死的嗎。而且,這個焦觸,在三國演義裡確實是當過叛徒的。不好。

    我剛說了句:「奉孝,你去傳令,削了焦觸的兵權」沒說完,就聽帳外士兵報道:「公子,降將於毒回來了,還帶來了賊首張燕,和五十名士兵。是不是讓他們進來。」大家都是一愣,沒想到真會這麼順利,我一高興,就把焦觸的事情給忘了,大聲道:「只讓於毒和張燕進來。」

    張燕五花大綁著被人從帳外推進來,雙手繫在一根皮繩上,衣冠不整,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內衣,髮髻散亂,雙目通紅,光潔的臉頰上現出無數條血流,看來是經過了一番搏鬥的。張燕一邊被推搡著走,一邊還破口大罵,罵的挺有意思,聽起來像首兒歌。歌詞曰:「於毒你是一條狗,餵飽了呀你就走,背信棄義鬼見愁,天下數你最下流。」我估計要不是給他綁著手,他能跳起來擊打節拍。

    於毒等他唱一句就在後面踹一腳,心想,說好了是做戲嘛,幹嘛罵的這麼帶勁。我哈哈大笑,招呼於毒住手。

    「這不是大名鼎鼎的黑山大帥張燕將軍嗎?怎麼落魄到了這種地步。」我說著就要迎上去,給他鬆綁。郭嘉立刻擋住了:「公子,小心有詐。」我苦笑了一聲,坐回到席上。

    張繡厲聲對張燕道:「見了公子還不下跪,你他娘的是不是想死。」張燕二話沒說,回頭朝張繡吐了口唾沫。「為虎作倀的混蛋,別跟老子來這一套,滾。」張繡一下子急了,瞪大了眼睛道:「奶奶的,老子今天要不給你點厲害瞧瞧」郭嘉擺了擺手道:「算了,張將軍,跟個喪家犬犯不上,對了,嘉倒有一事不明,想要請教一下於將軍。」於毒自己為立了功,挺得意,一連聲道:「說、說,你說。」郭嘉臉色一變,眼中射出銳利的光,逼視於毒,厲聲道:「我想問問將軍,為何要帶此人來詐降,難道是要行刺嗎?」文丑一直站在門口冷笑,此時手一揮,衝進來一對弓箭兵,把張燕和於毒團團包圍。

    「郭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老於可是誠心誠意的來投靠公子的,怎麼說我是詐降呢?」於毒一臉無辜狀,讓人深表同情。郭嘉厲聲道:「胡說,兩位的戲演的太過了吧!」於毒吃驚道:「我怎麼演戲啦,你這是什麼話?」

    郭嘉冷笑道:「於將軍捉了張燕,黑山營中,竟然毫無動靜,也沒有廝殺,就讓你從容過來,這豈非太不合情理了。」於毒楞了一下,心想忘了造點聲勢出來了。喉頭咕嚕咕嚕幾聲,突然笑道:「這個,是因為張燕他不得人心,大家都向著我,所以,沒有人阻攔我。」郭嘉仰天大笑道:「那也不對」於毒氣道:「還有什麼不對,你分明是刁難我。」郭嘉指著兩人道:「你們兩人身上就有破綻。」於毒道:「什麼破綻?」郭嘉苦笑道:「於將軍實在是不夠聰明,你把張燕打的七孔流血體無完膚,自己卻好整以暇,連半點傷都沒有,這份勇力,只怕呂布再生也有所不及呀。」

    於毒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臉色驟變。張燕突然大喝一聲,掙脫繫在手上的皮繩,狂喊道:「動手。」文丑一看形勢不對,一邊跳過來保護我,一邊叫道:「放箭」鏘,於毒刀出鞘,分出一把給張燕,竟然是雙股刀。兩人持刀剝落幾隻箭矢,但距離太近,中箭數只。就在士兵換箭的空擋,張燕用刀割開了中軍帳,向外逃竄,而於毒,卻從身後掏出四把藍汪汪的飛刀向我擲來。飛刀上有毒。我身子向後一仰,躲過兩把,令外兩把則被文醜的飛雲槍剝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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