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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101章 狼軍(二) 文 / 鍾離昧

    第101章狼軍(二)

    周倉的眼睛氣紅了,大怒道:「俺咋不知道。」其實不但他不知道,我也正納悶呢,沒聽見周倉問候我們袁家列祖列宗裡的那個人物。

    昌豨咧嘴笑道:「你說公子比你強多了,就是罵他。」周倉傻了,也不鬧了:「這咋是罵人,這是好話哩,你傻呀。」昌豨大笑道:「放屁,把人和狗熊放在一起比較,還不是罵人是什麼。」周倉狠狠的道:「等走出這地方,我不教訓你就不姓周。」

    昌豨道:「可以跟我姓,叫昌倉。」周倉對田疇道:「田先生,這小子太不像話了,你說咋辦。」田疇正色道:「好辦,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叫昌倉,那就改姓田,叫田倉,這比昌倉強多了。」周倉一下就就愣住了,剛想對我抱怨,一看我臉上的陰笑,到了口邊的話,又嚥回去了。心想還是別說話了,要不一會肯定就叫袁倉了。這可不行,還是叫周倉好一點。他嘿嘿傻笑。

    這樣的路整整走了九天多,田疇指著前面漸趨平坦的道路說:「柏檀已過,再向前就是平岡了。過了平岡就是凌河,渡河之後,就能見到奉孝了。」前走五十里地勢越來越開闊,漸漸的出現了風吹草低見牛羊的情景,看來我們已經走出了五百里險地。看著綠油油的草地,嗅著草籽清香,聽著牛羊哼唱,我心中一陣興奮。大聲對田疇道:「還有多遠可到達凌河。」田疇伸出一個指頭道:「近百里。」我心中有個疑問,一直沒說,但也一直沒有想通。

    「田大人,既然奉孝在這裡生了病,怎麼還會在河對岸紮營,孤軍深入背水下寨乃是兵家大忌,也就是韓信可以用用。我總覺得他們應該就在河這邊。」

    「有可能,二公子,不如加快行軍,今天已經是第十天了,我怕奉孝他等不了了。」我又在心裡向所有宗教的神祇祈禱一遍,末了還跟道教的叛徒通天教主許願說,你要是保佑郭嘉不死,等我有天做了皇帝就給你平反昭雪,讓你騎在太上老君頭上,咋樣。我估計通天教主可能是聽到了。

    士兵在寬闊的道路上狂奔,拿出了一晝夜行軍二百里的速度,三個時辰內趕到了凌河岸邊。

    遠遠地聽到流水潺潺,水聲中夾雜著人聲,我衝上一處高坡,站在青綠的嫩草中,看到坡下一片營寨星羅棋布,大聲衝著坡下喊道:「果然在這裡。」巡邏的士兵很快也發現了,山坡上有大隊人馬開到,立即弓上弦刀出鞘,準備拚殺。

    一隊騎兵已經狂飆著衝殺過來,為首的大將正是張繡。張繡隔遠,便拉開弓弦瞄準了山坡上那個裝的跟看風景一樣的瘋子。就在箭矢要脫手的一刻,他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個二世祖吊兒郎當的跟二公子有一拼。我的娘,真的是袁熙。

    我見到郭嘉的時候,他已經只有出得氣,沒有進的氣了,兩眼失去了往日的精光,只剩下死氣沉沉,臉色白的像死人,雙手連拍死一隻蚊子的力氣也欠奉,田豐正趴在他的耳畔聽他寫遺囑呢。我撩起帳幔,拚命的闖進帳,看到這情形,眼淚撲朔朔的掉下來:「奉孝你還活著佛祖保佑。」其實心裡念的是通天教主保佑。

    郭嘉聽不到我說話,田豐卻一激靈站起來:「公子」

    我來不及打招呼,跑過去拉住郭嘉的手,為他把脈。手指和脈搏產生共鳴,我發現他心肝脾胃腎嚴重失調,風、火、痰為患,導致濕毒流竄經絡,氣血阻滯不通。這是氣血不足,加之水土不服造成的,郭嘉的身體本來虛弱,再加上長途跋涉不堪顛簸,思慮過度、勞神傷脾,導致氣血虛虧,不能上衝腦髓所致,最明顯的症狀就是面色蒼白、神志不清、全身乏力。華佗的醫書對於這種病通常有手到病除之功效,我取出銀針為他醫治。腦中思索著華佗的醫經。

    針刺百會,以升清腸之氣,讓他五臟五行可以調和。又是一枚針刺入氣海,用來補充他已經消耗殆盡的元氣。然後在刺足三里,與三陰交,這兩針最為重要,需用特殊的碾壓手法,同時下針,來回碾壓三十次,方可收工。可以強健脾胃,把他所不能吸收的水土,盡皆的吸收掉。最後一針刺和谷穴,華佗書上說,必須用溫熱的銀針刺入。我把最後一直銀針消過毒後,直接刺入郭嘉合谷穴,碾壓十五次,緊張的盯著他的面部表情,田疇、張繡、胡車兒、朱靈、袁胤、周倉、昌豨都走進來。所有人都閉住呼吸盯著郭嘉。我的額頭上漸漸滲出冷汗,按照醫經所說,這時候應該有反應了。可是

    正在我心急如焚快要絕望的時候,郭嘉的小腹中突然發出一陣骨碌碌的響聲,一陣強大的氣流從肛門中噴射出來,把蓋在身上的毯子都掀動了。胡車兒第一個就忍不住跑出去,接著是張繡,朱靈、袁胤。田疇周倉沒跑,田疇高興壞了,聞著也不覺得臭。周倉看我沒跑挺感動,一個勁的在心裡咂嘴:二公子真非常人也。天知道,我不是不想跑啊,可我已經被熏得腿軟了,跑不了。

    這個屁放出來,郭嘉的命就算是保住了,不過他仍然昏昏沉沉的沒有一點清醒的意思。周倉已經把我隨軍帶來的草藥背過來了。我在來的時候,把所有可能遇到的棘手情況都想到了,把他可能患的病也都想到了。小到傷風咳嗽,大到中風傷寒甚至天花都做了準備。所有的草藥都帶齊了。

    我開了方子,立即交給士兵去熬藥,又替郭嘉把脈,覺得他氣血已經通順,這次放下心來歎口氣,擦一把冷汗。我的媽,奉孝,老子總算是把你的命給撿回來了。也不枉你我相交一場啊,兄弟。田豐緊張的問:「怎麼樣公子。」我虛弱的點點頭:「好了,死不了了。」

    田豐在旁邊看郭嘉的臉色和緩了,高興的把手裡的遺書給團了扔在地上。我拾起來一看,不由得氣沖頂門,真想在郭嘉身上在補上兩針。只見上面寫道:「我死了也沒有什麼遺憾的,只是有一樁心事未了,死不瞑目。那就是二公子欠我的二百兩銀子還沒還,請田大人務必在我死後,給我討回來」看來還沒寫完呢。

    田豐苦笑,我心想笑個屁,你也是幫兇,還想跟老子要賬。我指著郭嘉罵道:「我告訴你二百兩銀子就當做藥費了,以後這筆帳兩清了。」

    田豐哭笑不得。田疇莫名所以,周倉對銀子沒感情,他只對燒雞好,撇了撇嘴。

    大草原的微風清新脫俗,毫無遺漏的反映出大自然氣候的變化。它就像滾滾綠海中的一頁扁舟,使乘舟者感覺到充滿生機的春意。陽光燦爛下,整夜未睡的我和張繡、田豐、懶洋洋的坐在昨晚的原坐位上看著床上剛醒來的郭嘉,郭奉孝。

    大難不死劫後餘生的郭嘉,仍然一臉慘白,很是虛弱。但在華佗精妙醫術的診治下已經可以開口說話了。他看到我第一眼的時候,驚訝的差點再次昏厥,但轉瞬就明白了怎麼回事,不愧是郭嘉,腦子夠快的。

    郭嘉一句客氣的話也沒說,閉目養神一炷香時間,便喘息著道:「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進兵,不然我軍會很被動。」張繡笑道:「蹋頓已經來了,現在馬上要越過白狼山。」郭嘉驚訝的差點坐起來:「我病了多長時間、」張繡道:「將近二十天。要說蹋頓也夠笨的啦,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發現兵臨城下。昨晚探子來報,柳城烏桓已經有了反應,七八萬騎兵,全速奔襲過來。」

    郭嘉看了我一眼,眼中一下子濕潤,狠狠地歎了口氣道:「都怪我不好,是我貽誤了戰機。」我的心中一陣潮湧,郭嘉如果不是為了我,不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拉著他的手道:「都是我不好,奉孝,你的身體不好,我不該派你到徐無山去的。你是為了我才搞成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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