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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2章 一身悍勇(二) 文 / 鍾離昧

    第82章一身悍勇(二)

    鮮於輔之所以可以保得住薊城,其實並沒有什麼學問,就一條不出戰,任你怎麼敲打,如何謾罵,我就是不派一步一卒出城,這樣做可以降低匈奴騎射的殺傷力,時間長了,也可以把匈奴拖垮,但想要速戰速決就不可能了。我等不及了,一定要盡快趕到官渡去,可是要想個什麼辦法,才能一舉打垮匈奴騎兵呢。想了好長時間沒有注意,只有去找賈詡,誰知賈詡一聽說我要主動出戰,立即反對,說根本就沒有半點勝算。我拜託他想計策,他把腦袋搖晃的像撥浪鼓一樣,說以目前的形勢來看,根本沒有主意可想。鮮於輔就更不用問了,他是堅決反對主動出擊的。我和文丑又根本不瞭解匈奴人的作戰方法,貿貿然出戰必敗無疑。

    我愁腸百轉一夜沒睡,坐在窗前左思右想衡量利弊得失,還是決定先趕回官渡去,可是幽州這邊也要安頓好,不然被匈奴人抄了後路,冀州同樣危險。橘黃色的太陽從東方升起來,晨光熹微中,一夜未睡的我,就聽到一陣號角連聲。文丑頂盔冠甲,端著槍跑進來道:「公子,匈奴人又開始攻城了。」

    我打了個冷戰,站起來,也不穿盔甲,抄起悍槍道:「走,上城樓。」文丑遲疑了一下,意思讓我著甲,我搖了搖頭,從他身側閃過去,躍上馬背。文丑也出來上馬說道:「昨兒,那個周倉和裴元紹,已經被鮮於太守拉去守城了,兩個人一聽說要殺匈奴兵興奮地不得了,還一個勁的向太守道謝,似乎完全不知死為何物。」我輕笑了一聲心想,這兩人在幽州日子久了,看慣了匈奴兵的殘暴,所以對他們恨之入骨,恨不得每天殺幾個來洩憤呢。

    薊城一向有幽州第一堅城之說,這裡的城牆經過夯土加固,高度達**丈,和冀州不相上下。四門有垛口六千個,敵台九十八座,東西四門都建有護門甕城,甕城上建有兩座居高臨下的箭樓。鮮於輔又別出心裁的在箭樓上安裝了發石車。這種底部有彈簧,酷似勺子的發石車,威力可以直接把一塊不大不小的石頭,投射出幾十丈外,直接落在人頭密集的敵陣中,給敵人帶來不可估量的打擊。甕城外臨護城河,建有吊橋一座。

    這樣的超級堅城,再加上兵員充足,糧草齊備,任何人想要攻進來都並不容易。可是今天的情形似乎和往日有些不同。連一向很沉得住氣的鮮於輔也慌了手腳,我和文丑剛到城下,聽到震天的喊殺聲,死胖子鮮於輔便疾步跑過來道:「公子,不好了,今天的情形有點不對勁。西涼刺史馬騰,竟然派兵來協助匈奴人攻城,還帶來了很多攻城的工具,匈奴人士氣大增,我軍傷亡慘重」

    我詫異道:「馬騰這怎麼可能他距離此地幾百上千里路,怎麼會跑到這來?」鮮於輔跺腳道:「公子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到城上觀戰,下面騎白馬,和匈奴左賢王並騎而立的就是馬騰的長子馬超馬孟起。」我兩隻耳朵裡一個響雷接著一個響雷的爆炸,馬超、匈奴左賢王。馬超不必說了,這個匈奴左賢王也不是生人,我記得他應該是蔡琰師姐在匈奴的丈夫吧。

    我登上城樓,立刻就明白了鮮於輔所說的傷亡慘重的含義。匈奴人和馬超的西涼羌兵果然果然比之孫策的江東兵要狠辣的多,這場攻防戰中所展示出的慘烈,不是合肥之戰可以比擬的。

    我和文丑看到了一幕最為恐怖的景象,十幾萬身著牛皮鎧甲的異族人,包括馬超率領的勁旅和匈奴人,把薊城北門圍得水洩不通,別說水瀉,只怕連蚊子蒼蠅也通不過去。士兵的吼叫聲和奔跑如雷的聲音,足以刺穿人的耳膜。飄揚的旌旗幾十里連成一片,如同一件大大的斗篷,籠罩著薊城。

    黑雲壓城城欲摧。真是名副其實啊。

    互射的弓箭依然遮天蔽日,不過,這次的居高臨下並沒有讓我軍佔到什麼大便宜,相反站在垛口上的士兵,不時有中箭墜下城樓的。鮮於輔大概是早就領教了匈奴人的強弓硬弩和射擊精確度,所以在每個垛口上都佈置了將近二十名士兵,這些人輪班上陣,一個中箭身亡,立即會有另一個補上來。可是沒用,我軍的弓箭和匈奴人比起來,就好像是孩童手中的玩具,不論是速度射程和準確度都差得太遠了。打比方說,一個匈奴兵和一個幽州兵,兩人同時發現對方,同時拉弓互射,那幽州兵一定會被射穿咽喉,而他射出的箭矢,也許會墜落在匈奴兵的身前一步之外,差距之大,無法言喻。唯一給匈奴人帶來一些麻煩的就是架在兩座箭樓上的發石車,這種車的威力真的非同小可,箭樓上的四名士兵,以每株香十幾次的發射頻率,向匈奴陣營人員最密集的地方投擲,每一塊石頭彈出後,都會擊中五六十丈外,一個或者兩三個目標。

    一片箭雨中,我看到了傳說中的『錦馬超』和匈奴左賢王,他媽的他叫什麼名字,不知道。

    隔得太遠,看不清馬超的相貌,輪廓很英偉,紅色的麾蓋下,白袍白甲,手持長槍,腰挎寶劍。左賢王一身牛皮金甲,胸口的護心鏡閃閃放光,頭頂雉雞櫻在風中搖擺著和馬超在馬上指著城樓有說有笑的,

    我注意到,這次衝鋒陷陣的並不是匈奴兵,而是西涼的羌族漢族混合兵團,也就是馬超這個小不要臉的,小漢奸率領的軍隊。這王八蛋竟然甘為匈奴人走狗,我實在想不通,他怎麼會突然跑到這裡來的。西涼勁旅的攻城戰,比匈奴人這些只會騎馬的傢伙強的多了。難怪鮮於輔已經沉不住氣了。

    馬超的士兵,在後退必斬的威逼下,浪潮般前仆後繼的向薊城城門發起衝擊,後面的匈奴兵就只管射箭。一排排狠辣血腥的箭矢,從馬超軍士兵頭頂掠過,射向城牆上的守軍。這種戰術很有效,它利用匈奴的弓箭優勢牽制幽州兵的精力,從而達到掩護西涼攻城部隊的奇效。城牆上的守軍,一邊要防備強弓硬弩,一邊還要應付,西涼兵搭在城頭的雲梯,已經有些吃力捉襟見肘了。

    十幾架雲梯被滾木礌石和火油石灰粉所擊敗,又是十幾架搭上來,羌兵和匈奴兵的悍不畏死,讓我目瞪口呆。我軍的死傷越來越大,大到鮮於輔,必須命令自己的親兵衛隊擔負抬屍的工作。否則士兵一抬腳,就會被堆積如山的屍體絆倒。

    西涼兵在一次次的失敗之後,像發了瘋一樣,衝到城下用手中的兵器猛砍城牆,不大工夫,城牆居然被砍出一道兩三丈的口子,羌兵驟的潮水般,從那道口子裡衝進來。我大吃一驚,對文丑道:「我帶親兵下去,把口子堵住。你組織人,準備修補。」文丑傻了,這難度比帶領五十個騎兵攻打匈奴王庭還大。一邊打仗,一邊修牆,我的媽?

    周倉這時剛赤著腳從城上的一處垛口跑過來,他射箭的本事不行,站在那裡半天乾著急殺不著人。這時,看到有人衝進城裡,跑過來道:「公子,俺也去。」

    我招了招手,帶著人衝下城牆。

    就在這一會功夫,兩三丈的口子裡就湧進來,將近五六百的羌兵。羌兵已經和駐守在城門的幽州兵接上了手,幾個眨眼間,城下已經是頭顱、殘肢斷臂亂滾了。這種恐怖的情形我已經是司空見慣了,周倉挺過癮,發出一聲類似狗熊的嚎叫,就撲上去。

    他奔跑的速度可以媲美戰馬,邁開大步,一下子足可竄出三四米,兩三個羌兵,似乎看到一個動物向這邊撲來,沒等反應,眼前一花,就被一隻大手提起來,狠狠的扔到城牆上。腦袋撞上石壁,那情形可想而知,雪白的腦漿,黏糊糊的從城牆上向下流淌。

    我身無寸甲,衝入敵陣。在無邊的血腥中,體內的悍勇被徹底激發,悍槍狂掃著只知道無休止的殺戮。這些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殺人,都快成了殺人狂了,真不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為沒有血腥不能度日的變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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