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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80章 周倉(二) 文 / 鍾離昧

    第80章周倉(二)

    我心想,這韓珩怎麼忽然對我改觀了,是不是因為不計較周倉打我的事情,讓他對我刮目相看,要是那樣太好了,又是個一舉三得。我對韓珩道:「算了韓大人本公子不和他計較。」我對來福道:「你去把周倉叫過來。」

    周倉這功夫又搞了一碗粥,一邊吸溜吸溜的喝著,一邊邁著大步走過來,瞥著我道:「幹嘛,你小子還想挨揍。」

    嗨,我心裡不禁有氣,這傢伙,渾然不知道害怕是怎麼回事,這頭腦也太簡單了,是不是已經得過小兒麻痺呀。文丑大怒,對我道:「公子,此人太過無禮,不如殺之,以震軍威。」

    周倉突然抬起頭來,嘿嘿傻笑道:「你們殺不了我,你們打不過我。」我苦笑道:「算了玉宇,我有個更好的主意。」文丑一愣。

    我對周倉道:「好不好吃?」周倉咧著嘴道:「這有啥好吃的,不好吃。」我冷笑道:「吃得飽嗎?」周倉乾脆蹲在地上,仰起頭往嘴裡倒,一邊含含糊糊道:「老子,才吃了十五萬,就不給吃了,吃飽個屁,咋這小氣。」碗裡的粥喝完了,他也不理我,又拿著碗奔灶台。我急忙叫住他道:「周倉,假如本公子給你一個每天都能吃飽還有酒喝的差事,你幹不幹?」

    「干」周倉立即轉過頭來,大聲道:「小白臉,你可不許哄我,你真能讓我吃飽。」我一揮手,對文丑和鮮於輔賈詡道:「走,我們進去,鮮於叔父,你帶上這兩個活寶,給他們弄一頓酒菜。」鮮於輔差點氣昏,二公子是不是要感謝這狗熊,沒把他打死。

    幽州因為地理和氣候的原因,在大漢朝一直是屬於不太發達地區,加上這段時間匈奴的軍士活動比較猖獗,人民生活都很困苦,就連鮮於輔這個太守,也並不富裕。周倉和裴元紹兩個就像是從生下來沒吃過一頓飽飯的樣子,桌子上剛擺上冷葷的下酒菜,熱菜還沒有上來,兩人就胡吃海塞的把鮮於輔的餐桌掃蕩了一遍,把個漁陽太守心疼的夠嗆,一個勁的在桌子底下搓手。裴元紹一粒粒的把油炸花生米送到嘴裡,順手撕下一條燒雞腿大啃起來,一邊吃還一邊嚷:「吃啊你們也吃別客氣快吃,真的別客氣。」周倉生怕裴元紹把另外一隻雞腿也吃了,忙站起來把另外一條大腿也撕下來。並順手把剛端上來的熱騰騰的一隻豬肘子拿在手中,左右開弓,一邊大嚼,一邊嘟囔道:「哎,太守大人,你這裡有沒有五加皮,俺們哥兩,做黃巾軍的時候,最喜歡喝五加皮了。」

    裴元紹剛端起一杯酒準備敬大家,嚇得一下子把酒杯放下來,在桌子底下踹了周倉一腳,罵道:「放屁,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誰說我們做過黃巾賊,信口開河。」周倉火了,把啃了一半的雞腿,讓在桌子上,瞪眼道:「你踢我幹什麼,我們本來就是黃巾軍嗎?你是不是忘了。」

    文丑和鮮於輔劉和賈詡對視一眼,心想原來這兩個是黃巾餘孽。周倉見裴元紹似乎真的想不起來了,好心提醒他道:「老大,你是不是真的忘了,俺可以給你提個醒,你記不記得,那年我們在青州被曹操個老匹夫打敗了,就乾脆落草在附近當了山賊,後來北方鬧饑荒,地裡連一顆糧食也沒有,當山賊的截住的都是些叫花子,要不就是快要餓死的窮人,不但一點油水沒有,有時候還要拿出糧食來救濟他們。你說不行,這賠本的買賣咱不能幹了,在這樣下去這幾百號弟兄就都要餓死了,就讓大家散伙各奔東西,我們兩個就來了幽州,老大,你怎麼能忘了呢。」

    周倉手裡的豬肘子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我對他是不是當過黃巾軍不感興趣,他這一手,鐵手鋼牙可真的讓人歎為觀止。文丑瞪著眼睛問道:「周周倉,你燙不燙?」周倉根本都聽不懂文丑再說什麼,茫然道:「吃的時候,有點燙,吃下去就不燙了。」文丑只有苦笑。

    我道:「周倉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周倉搖頭,他一隻手拿著雞腿,一隻手拿著豬肘子,沒法往外伸。生怕這兩樣美食被裴元紹趁機搶跑了。他快速的把雞腿吃完,伸出一隻油膩的左手道:「幹啥,這有啥好看的。」

    周倉伸出手的一剎那,在座的人除了他本人和裴元紹外,全都驚呆了。周倉的左手手心和手背上一樣長了一層細密的黑毛,不過比手背上的毛短,顏色也淺的多。(民間傳說。周倉這個人物本來虛構)怪不得他拿著滾燙的豬肘子卻渾然不覺。

    裴元紹這時看大家對他曾做過黃巾的歷史並不在意,也不擔心了,一股勁的說:「這不算啥,他的兩隻腳也都這樣,跑動起來,快的要命,而且走難走的路,也不會磨出水泡。不知道累。」

    周倉的豬肘子就在他說話的當口被吃的只剩下骨頭渣子,要不是他的眼睛又瞄上了剛端上來的桂魚,估計連骨頭渣子也剩不下。周倉伸手去抓桂魚,被我一把將盤子挪到自己跟前,笑道:「你答應我的事情怎麼樣。」周倉看著桂魚直嚥唾沫,呆呆的道:「啥事?」我臉色一變,怒道:「不是說好了,給你們找個差事以後就跟著我嗎?」周倉勾著手指道:「那事好說,只要你天天讓俺吃飽了,你讓俺幹啥,俺就幹啥。你你先把那魚,端過來。」裴元紹自己已經把一盤子牛肉吃光了,差點連盤子都嚼碎了嚥下去,噎的他直翻白眼,打著咯道:「公公子,俺兄弟以後就跟著你干了,你只要不讓俺干傷天害理的事情,咋都行。」

    劉和一直坐在那裡沒吭聲,此刻突然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假如公子讓你打你的兄弟你幹不幹?」裴元紹不假思索的說:「那個兄弟?」

    我心想關羽當年讓周倉為他提刀,我不如就讓他為我提槍好了。笑了笑道:「我不讓你打你的兄弟,這樣,本公子讓你做個都尉,跟我一起去打匈奴。周倉也做都尉,不過要留在我的身邊,給我提槍,行不行?」

    兄弟二人,只要能吃飽了,不傷天害理,就像他們自己說的咋都行,一個勁的點頭表示答應。

    就像郭嘉說的,田疇一直都在觀望。田疇這個人中等個子、身材勻稱,口齒伶俐,喜歡和人抬槓。頭腦卻特別冷靜,尤其知識見聞廣博,喜歡研究一些古代的地理和歷史。郭嘉到了遼西之後,和他軟磨硬泡拉關係攀交情,師哥前師哥後的叫了一整天,才算是把他說服了,同意借道給冀州兵。郭嘉不滿足,借完了道,又借兵,非要田疇支援他三千精兵不可,把田疇氣的七竅生煙,可是又拉不下臉來跟他這個師弟跺腳,只是坐在那裡不理他。田疇有自己的打算,現在袁曹戰事還不明朗,還不是他表明態度的時候。他覺得郭嘉也許不會乘機算計他,奪他的地盤,可是如果他又借兵又借道的,無疑就是告訴天下人,他田疇已經投靠袁紹了,那不就表示他要和曹操勢不兩立,萬一,袁紹要是敗了,該怎麼辦。

    郭嘉看他半天不說話,早猜到了他的心思,冷笑著說:「早聽人說,遼西太守田疇是個冷面神,不管你是多麼親近的人,只要是求到他的門口來,一律擋駕,管你是兄弟哩同窗哩,還是表兄、妹夫哩,沒交情好講。早先有人說這話,我還不信,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是挺那個的,算了,既然田太守信不過咱,我也就不厚著臉皮在這裡乾耗了,走了。」說著轉身就往外走。

    田疇是什麼人,號稱巧舌如簧,這些年遼西也好京城也罷,從來沒讓人在嘴皮子上沾過便宜,一拍桌子:「等等,奉孝,你回來,你的話咋像是三伏天的毒日頭,讓人喘不過氣來,今天你要是不說清楚了,甭說兵不借給你,就是道也不借了。」

    郭嘉心想,這恐怕由不得你了。郭嘉瞭解田疇,這人基本上屬於一個強驢,你越是軟玉溫香的求他,他越是不買賬,對付這號人,就待出奇制勝,抽冷子將它一軍,打他的軟肋。田疇的軟肋,就是最怕被人說他不夠忠義。這一點很多人都知道,因為他自己經常在喝醉的時候,口無遮攔的標榜自己是刺殺趙襄子的『豫讓』嗎。郭嘉知道他的為人,所以早就胸有成竹,有了全盤的計劃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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