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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6章 張繡(二) 文 / 鍾離昧

    第56章張繡(二)

    田豐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激動地道:「二公子與田豐不謀而合,看來豐真是沒找錯人啊。」我心想當然不謀而合,這根本就是你田大人的戰略,不過我提前知道複述一遍而已。

    田豐黯然道:「公子要設法勸勸主公,他要和曹操決戰,是捨易而求難,難保不出什麼閃失。豐來找公子,就是想公子和我一起去面見主公,把這番戰略說給主公,讓他打消出兵黎陽決一死戰的念頭。」我失笑道:「田大人是故意取笑我嗎?以我袁熙此時的處境,可能和你一起去面見父親嗎?那天發生的事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田豐道:「豐也知道公子必定很為難,可是沒辦法,你畢竟是主公的親子,說話比我們這些外人管用的多了,所以還是請公子勉為其難走一趟。」我真的為難,皺眉道:「你可以去找袁尚,他在母親那裡。」田豐冷笑一聲:「三公子,是,長的挺漂亮。」心裡又補充了一句,就是腦子不太清楚。

    田豐表現的痛心疾首,連連跺腳道:「大好河山,不久將淪為他人所有,公子還在這裡一味的計較個人得失,只怕將來要後悔莫及呀。」我一想也對,官渡大戰在即,袁家的生死存亡在此一舉,我還有什麼好顧及的。點了點頭沉聲道:「田大人,我並不是計較個人得失,只是怕我去了會適得其反。」田豐道:「獻計的事情你不要管,只管站在旁邊隨聲附和助威就好,我和沮授將軍商議過了,只有這樣主公回心轉意的機率才大一點。」「沮授」我忽然眼珠子一轉想出一條毒計,奸笑道:「大人要我去也可以,不過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田豐心想我為你們家出力,你跟我提條件,腦袋沒毛病吧。嘴上卻道:「二公子請說。」

    我道:「你去跟沮授說一下,你們兩個人聯名寫一章奏表,參奏許攸,怎麼樣?」田豐一愣,吃吃的道:「參參他什麼?」我一想一時半刻還真是找不到他的死穴,主要是這老東西的狐狸尾巴還沒露出來,有了,我笑道:「田大人,本公子有確鑿證據,證明許攸是曹操派來的奸細。」田豐差點沒昏死過去連忙道:「二公子,二公子,你不可以因一點私怨胡言亂語,這樣會害了許攸家幾十條性命啊。」

    田豐果然耿直,竟然不和我同流合污。我立即跳起來道:「誰胡言亂語,本公子可是有證據的。」田豐眼睛發直:「什麼證據。」我冷笑道:「本公子得到密報,許攸是曹操的同鄉,而且和曹操關係非同一般,怎麼樣,這夠了吧。」我自己為得計,嘿嘿冷笑。

    田豐苦笑道:「此事冀州城盡人皆知,還用得著密報公子你戲耍我。」我一下子傻了,歇斯底里的喊:「什麼盡人皆知?你們知道什麼啊,許攸是曹操的族弟你們知道嗎,他其實不姓徐,而是複姓夏侯,單名一個攸字夏侯攸,這你們都知道嗎?哼」我一著急就順嘴胡謅給了許攸一個新的身份,夏侯攸,乖乖,這個名字怎麼聽都比許攸順耳多了。

    田豐呆呆的道:「這似乎不太可能吧,那許攸早在十幾年前王芬統領冀州之時,就在此地為官,怎麼可能是曹操的族弟呢。」我急的一個勁搓手,心想這老傢伙還不好騙,要編個什麼樣的謊話才能讓他相信呢。想著想著我就笑了,故意的壓低聲音道:「大人可還記得漢靈帝光和七年,那一年當時的冀州刺史王芬勾結地方豪強蠢蠢欲動陰謀廢掉漢靈帝,另立合肥侯劉因。此事就是許攸策劃並實施的。」

    田豐失笑道:「此事我當然知道,不過那也不能證明許攸本來複姓夏侯,是曹操的族弟。」我道:「這事其實曹操也有參與,不過他隱藏的很深,沒人知道罷了。」田豐點了點頭道:「此事也是盡人皆知,不過這和許攸的身份也沒有多大關係。」我心裡著急,故意提高聲音質問:「田大人,你是不是和許攸有勾結,怎麼老是幫他說話。」田豐正色道:「這話從何說起,全冀州的人都知道豐與許攸素來針鋒相對,關係惡劣。」我心想這就好這就好。

    接著道:「曹操當時只是洛陽北部都尉官職小的可憐,廢立皇帝這麼大的事情,根本和他扯不上一點關係,田大人您說對不對。」田豐道:「對是對,可還是和許攸的身份無關。」我接著道:「那麼為何許攸要找曹操商議呢?」田豐算是聽出點門道來了:「公子到底得到了什麼樣的密報。」我又一次壓低聲音道:「其實我第一眼見到許攸的時候就覺的此人和曹操的大將夏侯淵長的極其相似,不過當時並未在意,後來後來還是二叔袁術臨終之時對我說,他年輕的時候和曹操在一起玩耍,曾經親口聽曹操說,他父親曹嵩有一個族弟,從小過繼給了洛陽徐家,後來生了個兒子取名叫許攸。」我說完擦了一把冷汗,心想這謊話漏洞百出,根本就經不起半點推敲,以田豐的智商,用腳趾頭都能把它全盤推翻,看來騙不過去。

    天下的事就是那麼奇怪,聰明人長長會犯一些低級的錯誤,田豐居然信了,原因是:「既然是左將軍袁術的臨終遺言應該就不會假,而且經二公子這麼一說,我也覺得許攸的眉眼和曹賊有幾分相似,難怪此人專門教唆子弟在冀州城橫行不法,原來卻是個奸細。」田豐主要是沒有想到我會如此卑鄙,竟然無中生有,把一件根本沒有影子的事情,硬生生的編出來,還把死去很久的二叔拉出來作證,在他心目中從小飽讀詩書的袁熙應該不至於如此卑劣。只怕在他的心目中整個大漢朝就沒有這麼卑鄙的人。

    我平素裡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副謙恭有禮仁孝忠義的樣子,他自然不會想這麼多。田豐道:「這些都是一面之詞,主公未必肯信。」我冷笑道:「田大人,大戰在即,你讓我到那裡去找證據。古語有云『三人成虎』,只要我們一口咬定許攸就是曹操的族弟,他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田豐是什麼人,能做這種誣陷的勾當……田豐腦袋搖晃的差點從脖子上掉下來:「此事萬萬不可,還是另外想辦法。」我拉著他的手,悲慼道:「大人若不當機立斷,冀州城就姓曹了。」田豐眼中一暗,歎了口氣道:「好,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不過田豐只能做個旁證,這舉報的事情還要公子自己來。」這老滑頭,果然精明,不過作偽證罪名一樣很大的。

    田豐道:「事不宜遲,請公子隨我去面見主公陳述一切早作準備。」

    崔琰

    崔琰來到宛城的時候,張繡正盤膝坐在榻上和賈詡下棋,手下報袁大將軍使者求見,張繡大喜,赤著腳跳下床,就要出去迎接,卻被賈詡一把拉住:「主公何往?」。

    張繡對賈詡一向言聽計從禮敬有加,因為賈詡曾和他父親張濟一起侍奉董卓,所以一直以來都以子侄之禮對待賈詡。賈詡是個到了那裡那裡就會天下大亂的角色,在三國裡專揀反面人物輔佐,似乎只有投到不擇手段的人手下當差,才能發揮出他的特長。

    三國頂級軍師之一,應該可以和諸葛亮郭嘉司馬懿齊名,最喜歡出歹毒主意,頗有一點頭頂生瘡,腳下流膿意思,張繡有時對他真是又敬又怕。賈詡這個人聰明,明就明在他洞悉人性,總能看透對方的心思,見縫插針,還往往一針見血,所出妙計無一落空。

    從三國演義的角度上看,這個人不能說話,一說話準保天下大亂有人倒霉,比如李傕郭汜被王允逼得要逃跑的時候,賈詡站出來了,對李傕郭汜說,不能跑,你們放棄軍隊這麼一跑,那隨便一個亭長就能幹掉二位,與其這樣窩囊的死掉還不如殺進長安和王允拼了。結果,一下子天下大亂,讓整個長安淪為千里焦土,還連累的獻帝和大臣們都要了飯。假如沒有這件事,也就沒有以後曹操在洛陽迎奉獻帝,挾天子以令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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