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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11章 董卓(一) 文 / 鍾離昧

    第11章董卓(一)()

    張讓突然平靜下來,也不出劍,只是冷冷的看著我道:「好,你說我禍國殃民,不知道我如何禍國怎樣殃民。」他這一問倒是把我給問傻了。結巴道:「你——賣官賣爵禁錮儒生,迷惑聖上,導其『淫』樂,欺上瞞下貽誤戰機。培植親信誅鋤異己。難道這些還不是禍國殃民嗎?」張讓身後的樹叢中突然響起一聲冷笑,一個不男不女的聲音接口道:「袁公子這樣說,想必是有鐵證了。拿出來看看,也好讓我們兄弟死個痛快。」我厲聲道:「是誰,給我滾出來。」一個人影從樹叢後,閃出來,身子飄忽,轉瞬奔到近前。是段珪。

    段珪的模樣比張讓好不了多少,衣衫凌亂,全身血污,他怒視了我一眼,大聲道:「袁公子把證據拿出來,自家自己投河死,不用你加一指之力,怎麼樣。」我冷笑道:「我年紀小,沒有參與國家大事,當然不會有鐵證。你這是欺人之談。」張讓道:「好,鐵證我也不要你的,反正咱家今日必定不能活了。袁公子,道聽途說的罪證總有吧,請你列舉一兩件出來聽聽。」

    我乾咳這說:「反正迷惑聖上總是有的。」段珪坦然道:「自然是有,不過迷惑聖上的不只是十常侍而已。滿朝文武倒是佔了一半。就拿你袁家來說,若不是善於體會聖意,又怎麼會來的四世三公這般榮耀。正所謂主明臣直,主憂臣疑。這一點需怪不得滿朝文武。」我失笑道:「如此說來,張先生和段先生實在很無辜了。」段珪沉聲道:「並不無辜。但罪不至死。」

    我厲聲喊道:「賣官賣爵,培植親信誅鋤異己,禁錮黨人又怎麼解釋。」張讓慘然笑道:「黨人亦是一黨,宦官亦是一黨,不過是朝廷中的黨爭罷了。關禍國殃民何事。若說此事引起朝政動盪,那麼儒生亦有責任,何必因為吾等褲襠裡少了個『鳥』,就把污水都潑在我等身上。」他的話還沒說完,我臉上已然變色,倒退一步,叫道:「那麼謀殺大將軍何進又怎麼說,矯詔殺害三公難道不是死罪。」

    段珪搖頭歎息道:「數年之中,聽說袁府二公子少年文達,聰慧過人,一向心儀,沒想到,和袁家其他人一樣,也是蠢貨。沒有出奇的地方。」

    我不生氣,只是冷冷的道:「說下去。」

    段珪冷笑道:「就表面而言,我等不殺何進,何進和令尊就必欲除吾等而後快,所以殺何進只是自保,完全無罪。合理的很。進一步說,何進是什麼東西」他盯視著我,好半響才吐出兩個字:「外戚」

    我的腦中轟的一聲巨響:外戚、宦官、黨爭。這豈非是大漢朝覆滅的誘因。

    段珪見我面上變色,氣勢大盛,湊近一步,冷哼道:「外戚和宦官輪流秉政,幾乎已經成了大漢天下的傳統。皇帝幼年即位,皇帝母親的娘家人必然做大,專權跋扈,目無君上。等到皇帝大了,想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外戚又不想放棄權利,所以矛盾激化。無助的皇帝就利用身邊的親信宦官除掉外戚。這樣就形成一種頹勢,皇帝幼年沒有親信的人。所以就和我們這些褲襠裡沒有『鳥』的宦官親近。有一些沒有骨頭的人,看到我等得勢,就拚命巴結,巴結不成的就拚命誹謗。等到這一任皇帝死了,小皇帝即位。新皇帝擔心大權旁落,所以就利用外戚勢力除掉以前忠心耿耿的宦官,這樣外戚的勢力又要做大。等到外戚勢力沒辦法控制的時候,皇帝又想起了身邊的宦官,利用宦官除掉外戚。週而復始報應循環。依我看來,不論是誰殺了誰,也不見的是罪過,不過就是政治傾軋的犧牲品而已。」

    我的心頭巨震:是啊,我自小熟讀史書。被宦官殺死的大將軍的確不只是『何進』一個。像平定匈奴有功的『竇憲』、繼竇憲而起的大將軍『鄧騭』、還有權傾朝野毒死『皇帝劉纘』的『跋扈大將軍梁冀』不都是死在宦官手上嗎?如此說來,何進的死倒是真怪不得這些褲襠裡沒有鳥的仁兄了。

    大漢朝的外戚和宦官就像生來有著不共戴天之仇,是一定要鬥個你死我活的。何進不死,宦官必死,何進如今死了,宦官還是要死。只因為一個原因,就是權力的魔杖沒有了,庇護宦官的皇帝死了。所以宦官成了眾矢之的,皇帝昏庸的替罪羊了。

    哈哈,我忽然想通了。可是,我還是大聲質問段珪:「陳留王和皇帝何罪,被你二人擄劫至此,備受欺凌,只是這一條就足夠你們死上一千次了。」

    遠處傳來馬蹄聲響,淳於瓊的大軍已經開過來了。段珪跪倒在地,俯首痛哭道:「陛下請自重,臣追著轉身投河而死。這倒好,省得我動手了。

    張讓怒視我一眼,聲嘶力竭的喊道:「至於結黨營私培植親信誅殺異己,你們袁家比之吾等過分何止十倍,天下誰人不知,袁氏樹恩四世,門生故吏遍天下,為何沒人仇視與你,以咱家看來,無非是因為你們褲襠裡多了個鳥而已。哈哈。」

    我沒來得及說話,張讓長嘯一聲,橫劍向脖頸抹去。鮮血向外激射,張讓的身子跟著倒下去。

    一陣冷風吹來,我忍不住激靈靈的打個寒戰。遠處火勢漸衰,一陣馬蹄聲疾馳而至。

    淳於瓊勒住韁繩,藉著火光看到張讓的屍體,來不及下馬,大呼道:「二公子,那可是張讓的屍首。」我大聲喊道:「將軍來的正好,張讓和段珪已經被本公子殺了,啊,這個,皇帝和陳留王還好嗎?」

    淳於瓊的戰馬,圍著張讓的屍首,轉了一圈,緊張道:「二公子真是好本事,張讓素稱劍術超群,沒想到竟然死在了你的手上。」我哈哈大笑道:「其實張讓的本事也很很稀鬆平常」

    淳於瓊道:「宮內發生巨變,大將軍何進被十常侍所殺,令尊帶兵與閹黨激戰,段珪和張讓便劫持了陛下和陳留王連夜逃到北邙山,幸虧二公子及時趕到,否則陛下蒙難,漢室江山又要動盪不安了。」我沉重的歎了口氣,冷冷道:「該發生的遲早要發生,看來我們什麼也改變不了。」

    淳於瓊顯然聽不懂我說話,怔了怔,說道:「此處並非久留之地,我們還是保護著陛下返回洛陽要緊。」

    我點了點頭,心想:那只怕並不容易。

    五百軍士都是步兵,軍中只有三匹馬。皇帝自然不能和人共乘一騎。大王養尊處優也不能步行,論官階這裡以淳於瓊為尊,而且他的武功最高,負有護駕之責,當然也要騎馬。那麼我就只有步行了。

    山路崎嶇難行,沿路荊棘叢生、雜草遍佈。雖然大半軍士已經點燃火把,但微弱的火光和無邊的黑暗相抗,還是顯得太蒼白,太微不足道了。走十步差不多就要半柱香的時間。這樣的速度,不被董卓得個正著才怪呢?

    我對淳於瓊說:「這樣不是辦法,必須派人去洛陽求援,請父親速速派出援兵接駕。」沒等淳於瓊答應,陳留王先點頭道:「袁公子說的有理,不如請你去走一趟,請令尊出兵救駕。」我心想:「不行,老子不能走,而且天太黑了,老子心裡發毛」遲疑了一下,恭聲道:「大王,並非微臣推脫,而是,微臣實在不忍再次緊要關頭,捨去陛下與大王獨自而去。而且說實話,我也不認得路回去,這個很有可能會誤事的。大王不如派個熟悉地形的老兵回去,還比較妥當一點。」

    皇帝劉辯看了我一眼,垂頭歎了口氣,耷拉著腦袋沒有說話,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說這麼多,其實就是不想走。

    我有我的打算,父親的援兵不能及時趕到,一旦遇見董卓,我就憑手中的五百精兵和他拚一拚,死也要堅持到援兵到來。

    陳留王歎道:「還是袁公子想的周到,派你回去的確是不太合適,淳於將軍,就請你尋一名熟悉地形的老兵回去,面見袁校尉,請他發兵救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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