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風起雲湧 第一九八章 飛上藍天 文 / 一地風兒
潘老二在定海輪上當了一個多月的「水手」，這會兒，又開上了他心愛的房車。陳佳永帶著花子和葉玉蟬、陳小玨上了房車，郭緯的警衛班乘一輛卡車在前面開路。隨著去南寧的20輛車隊，駛出了防城港。
周凡己經去了南寧3天了。他來電催了陳佳永好幾次，下午，陳佳永趕到了南寧，在那座院子裡，他卻只見到了楊紅兒。還沒有和楊紅兒說上幾句話，一人前來報告：「南寧站副站長傅雲祥向軍長報告：周部長請您馬上趕往扶綏縣。」陳佳永急忙讓花子去安排大家，他馬上就和潘老二上了一輛越野車，在傅副站長的前車引導下，向扶綏趕去。車子過了扶綏縣城，卻又向南駛上了一條山間便道，約又行駛了將近兩個小時，到達了一個山上的台地。陳佳永的骨頭都差點顛散架了。剛下車，周凡和一群人就迎了上來。陳佳永一看，呵，劉兵、宣慶來、蘇明揚、李三貓，還有李建秋、羅剛，他們都在這兒了。
陳佳永道：「你們這一夥子人，在這裡玩的啥把戲呀？」周凡領陳佳永到了一間大帳篷裡，一行人坐定後，周凡匯報：他在漁州坪接到了30名德國技師後，立即安排汽車將他們護送到了南寧。並安排了10輛8噸卡車，將那寶貝飛機的部件和10台飛機發動機也運送到了南寧。其他物資，正在抓緊運來中。蘇副參謀長就建議，這麼多的航空器材和物資，從陸地上光運回猛臘飛行基地，恐怕都得費時大半個月，莫不就在南寧這一帶尋一個隱秘地兒，利用這段時間將飛機組裝好了飛回去。大家都很贊同。於是，大家就到這裡來了。
劉兵道：「這幾天，我帶著蘇明揚跑了南寧周邊很多地方，在勘測中，相中了深山裡的這一塊台地。作為一個小型的軍用機場足夠了。這裡地名叫四方山，人跡罕至，非常隱秘，下山的那一條汽車便道，是這一個多星期才突擊修築出來的。」
羅剛匯報道：他帶著的首批勞改人員500人，到了南寧，卻被劉參謀長「截」住了，人員都到了這裡，200人修公路，300人平整機場跑道，己經忙了一個星期了。陳佳永道：「這樣安排也可以，我才從那姑蘇群島帶回了近2000俘虜，在漁州坪船廠碼頭工地上幹活的人也夠了。這500人，就留在這裡建機場吧。」
李建秋匯報道：「這裡屬於十萬大山的北簏，是個地廣人稀十分貧窮的山地兒，從南寧到這扶綏縣裡，也只有一條簡易公路。山腳下路口處那一個雞毛小店的店主，己經被我們動員上了山，讓他再開了一個小副食店，那個路口己經被特戰隊人員控制住了，保證了物資運輸的隱秘性。」
蘇明揚匯報道：「猛臘飛行基地己經建成了1座導航塔台和3條飛行跑道，己經具備了飛機降落和起飛的條件。只是適合的工作人員太少，他還有些不放心。」
宣慶來補充道：「猛臘機場的硬件設施已經很可以了。這會兒要忙的是如何在這裡將運回的這一架容客型飛機組裝出來，並且要飛回到猛臘基地。」陳佳永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一切以飛機組裝和機場興建為重。大家全力以赴，辦好這一件事兒！」
周凡和宣慶來帶著陳佳永去看望了德國來的技師們。陳佳永對那施斯坦一行人道：「你們遠渡重洋到華夏來繼續從事飛行事業的工作，我們十分歡迎！我們將盡最大努刀保證和滿足你們的工作條件，你們的報酬待遇，在德國多少，我們都加一倍發給。」陳佳永說完，就和這群德國人干了滿滿一大杯香檳酒。陳佳永對周凡道：「這機場的生產和生活建設要同時進行，你比我懂，軍人服務社也要馬上建立，老子這會兒也和你們一起，就住在這山上了。」
第二天，潘老二返回南寧，他和20輛運輸車隊一道，千辛萬苦地將房車開到了這扶綏縣南的老高山上。花子、葉玉蟬、楊紅她們卻都乘房車來了。陳佳永一見大急，對她們喝斥道：「這地兒也是你們能來的麼！我自已經都顧不上了，還有功夫來看顧你們嗎！」花子一聽，就沉下了臉，把陳佳永拉到了一邊，第一次聲顏厲色地對他道：「夫君，我們姐妹幾時讓你看顧過了嗎！我們又幾時給你添過麻煩了嗎！要不是我們女人才能生孩子，誰願意這樣！你換一下想法，姐妹們這會兒又有多難！為了你，玉蟬兒和楊紅兒懷身大肚的來到了這山上，是多麼的不容易，你還有資格訓斥她們麼！花子都為你感到臉紅！」陳佳永被花子好一頓教訓，心中無比震撼，只有唯唯諾諾聽了，他仔細一想，她們是為了啥呀，還不是為了我麼！想著想著，他一行熱淚就流了下來。
楊紅帶來了滿滿3卡車的慰問品，花子也帶來了組建軍人服務社的15名姑娘和兩卡車日用百貨物資，凌占魁在漁州坪安排了3名土建工程師隨車隊來到這裡指揮施工。大家都在忙著，這山上的一些些事兒，就如火如荼地進行起來。
機場的指揮塔台已經建了起來，宣慶來和幾名德國人在裡面忙活著；蘇明揚則和那施斯坦一道，在一間大棚裡忙著組裝那一架飛機；羅剛和幾位土建工程師抓得很緊，飛機的水泥跑道每天都向前鋪設100米；李建秋已經接到了王巖叢林師派來的一營官兵800人和一批武器裝備，在機場周圍20里地範圍設了防，嚴禁一切生人進入；周凡忙著將所需物資按輕重緩急，安排了10輛8噸卡車，每天從南寧運上山約100噸物資；花子忙著搞後勤，操勞上了這山上近2000人的吃喝。
陳佳永將楊紅安排住在了一個小帳篷裡，嚀囑她：「紅兒呀，你懷有孩子幾個月了，就不要在外奔忙，諸多事兒還有你如花姐和玉蟬姐她們在忙著呢。」楊紅兒就摟著陳佳永哭了，她道：「哥呀，打從我有了身孕，我是又高興又害怕呀。見到了哥，有了哥這些話兒，紅兒心裡就有底了。」陳佳永對她笑道：「你這個死妖媚狐子，一天就跟我費功夫，那李先是多麼好的一個人呀，你跟了他，多好呀，你卻讓給那曾慧了。」楊紅兒掩住了陳佳永的口道：「哥，我心裡就只有你，其他人再好，我也動不了一點心的。我懷了孕，變醜了，生怕哥不喜歡了，麗雲姐安排了我來南寧，就是來討哥一個准信的。若哥不答應我生下這孩子，咱們娘兒倆就只有去死了……」陳佳永感歎了一會兒，對楊紅兒道：「你們都是我的寶貝，等忙過了這一陣子，我就娶了你們姐妹！」楊紅兒就在陳佳永懷中嚶嚶地哭了起來。嚶聲道：「紅兒就直盼著這一天呢！」
是日一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機場上，那一架「容客」式飛機已經組裝好了。陳佳永過去看了：飛機應當是後世強擊機的雛形，功率580馬力，機身都是用鋁合金板鉚釘，飛機腹部裝有下射機槍，座艙周圍裝有5毫米厚的鋼板。飛機攜帶有集束手榴彈和手拋輕型炸彈。只是座艙由兩人改為了三人。
施斯坦和蘇明揚等幾人著一身航空服，到了飛機旁。蘇明揚報告：「飛機飛行準備完備！」宣慶來道：「機場設施準備完備！」陳佳永就下令：「起飛！」
施斯坦向陳佳永他們微笑著打了一個響指，就帶著蘇明揚和另外一德國機師上了飛機。
飛機發動了，一陣發動機的怒吼後，飛機就緩緩地向那跑道滑行而去。陳佳永他們都緊張地看著那架飛機。只見飛機在跑道上滑行了1500米左右，一加速，那機頭一抬，就離開了地面，向遠處飛翔而去。地面上的陳佳永他們都不禁歡呼起來。
宣慶來此時卻在塔台裡指揮著施斯坦他們的飛行：航向：西面猛臘飛行基地，航程：760公里；航速：每小時600公里，將於1小時26分鐘後到達。陳佳永來到了機場指揮塔台，見那電子屏幕上的一個小亮點在慢慢地移動。宣慶來解釋道：「我們在飛機上裝了最新研製出的飛行制導反饋儀，在這一個指揮控制系統裡，凡我們所有上天的飛機，都能在這屏幕上顯示出來。」不一時，宣慶來就接到了飛機到達猛臘飛行基地的消息，眾人都歡呼起來。陳佳永命令：「飛機檢查加油後即時啟航返回。」大家又去到了機場外，花子對陳佳永道：「夫君呀，蘇明揚他們這一會兒就到猛臘了麼？」陳佳永對她點了點頭，道：「這會兒，他們正在從天上返回呢。」
說話間，只見天空遠處出現了一個小黑點，那黑點越來越大，陳佳永興奮地道：「是咱們的飛機又飛回來了！」不一時，那飛機就降落了下來。眾人迎了上去。飛機上卻下來了馮吉和楊麗雲倆人。陳佳永大喜，對馮吉道：「馮兄，麗雲姐，這飛天的癮，卻讓你們先品嚐了！」馮吉哈哈大笑，對陳佳永他們道：「我留下了蘇明揚和那一位駕駛員在猛臘飛行基地指導工作，和麗雲就隨施斯坦飛過來了。」陳佳永對馮吉道：「馮兄，為這架飛機命個名兒吧？」馮吉道：「我看就叫『吉祥戰1號』吧。」
那施斯坦對陳佳永嘴裡咕隆到：「密斯脫陳，這架飛機雖然不是新的，但是，在組裝過程中，你們對引摯和電路部分進行了不少改進，特別是改進了無線電導航系統，這架飛機的性能大大地提高了。返航時，我將航速提高到了每小時1000公里的速度5分鐘，引擎都沒有出現問題。下次再飛猛臘，時速可達800公里，可以在1個小時以內到達。」
周凡比陳佳永對飛機要見得多多，他在一旁認為：這是一架戰鬥機，飛行速度當然是越快越靈活為好，但是，現在最好是解決空中運輸問題才要緊。他就對宣慶來建議到：「這架飛機的武器和彈倉不是還沒有裝備好麼，我看可以暫時改成為一個小貨倉，你認為能載重多少？」宣慶來道：「估莫可載1000斤重量吧。」周凡道：「一次載兩個人，再加上半噸貨，還是很可以了。」周凡就對陳佳永建議道：「在正常情況下，這架飛機每日從這裡到達猛臘飛行基地開一個航班，每次載2人、1000斤貨，貨物為部隊軍餉、黃金白銀、西藥、白粉、稀有金屬，還有部隊指戰員們的往來信件等。」陳佳永欣然同意了，馮吉在一旁道：「這架飛機航速很快，一天只飛行這一點時間太可惜了。我看，還可以飛到橄欖鎮、胡崗谷地、白馬寨、豐沙裡鎮等地，只要在白天裡一個來回就行。另外，飛行學校的學員，每天兩人上天實習，要盡快培養出我們的飛行人員。」
陳佳永對大家道：「飛機上了天，是一件大好事兒，可是，用戰鬥機來搞運輸，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還得盡快地搞出咱們的運輸機和轟炸機來。這些天，我也看過了，那些德制飛機發動機，我們吉祥市是能夠製造出來的，而且性能還更勝一籌。只是飛機用的鋁板，我們還得加大生產量，不過景洪一帶鋁釩土挺多的。」
周凡道：「威海輪裝備好武裝後，我看就專門跑新加坡至防城港這條航線，運回貨物以航空物資為主。」大家都同意了。
宣慶來道：「看來，我在虎崖的工作室，要搬到這四方山上來了。」馮吉對他道：「小宣哪，不一定要搬的，咱有了飛機，不就是來去如風了麼！」眾人均高興不己。
楊麗雲將陳佳永叫到了她的帳篷裡，她對陳佳永道：「兄弟呀，我是擔心著楊紅兒，才爭著趕過來的。我看那，柳如花、葉玉蟬和楊紅兒三人都在，選日不如撞日，你們就把婚事兒辦了吧。安貞子往後回來再補辦，行麼？」馮吉對陳佳永笑道：「趁著咱那地兒是少數民族地區，趁著咱們還沒有出台《婚姻法》，你就趕快把她們都娶了吧。多好的幾位姑娘呀。你還得對葉玉蟬和楊紅兒肚子裡的孩子負責的！」陳佳永就咬著牙答應了。楊麗雲就高興地去找花子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