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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30章 那將是生命盛放的煙花 文 / 黯然銷魂

    大律對流無瑕的企圖,其實從表面來看,就是帝王三寶,如果再深一點,其實書評區有書友已經推理出另一個答案了。

    這和賭作者心思沒關係吧,我只是想書評多點,書友活躍點,好的書評能讓我的碼字狀態變好。

    任殺來罪城快半年了,和王策在一道大半年了。[]

    在王策所知所見的人當中,任殺絕對是最有耐心的,沒有之一。他來了快半年,從沒問過,幾時才有王策許諾的「會有神孽自動送上門……」。

    對任殺來說,這也許是耐心,也許不是。

    他是一個徹頭徹尾,從裡到外,都絕對最簡單的人。但是,王策從來看不穿他的內心,也許,就像王策有時的想法「這人也許就沒有正常人的複雜心理……」。

    任殺來了快半年,沒問過王策如何實現許諾,他只是日復一日的枯燥的修煉同一式刀法。王策真的會幻覺,以為他是「傅紅雪」,但其實不是。

    沒人知曉也沒人在乎任殺,甚至無人知曉任殺有什麼修為本領,他就像一個不存在的人,連北策府上下漠不關心的只當他是透明的。

    今夜,一刀重創方艾辛,是任殺第一次在罪城出手。

    婁旭日看見了,不以為然,此時他才明白身在其中的恐懼。一刀,只是一刀,就讓他感到一種有心而發的惶恐。

    婁旭日是不夜武宗,任殺是五氣武尊。五氣境,歸元境,不老境,不夜境。

    王策自問,躲不過任殺的一刀。有人能用一句話,濃縮的描述一生。但沒人能用一式武學,來濃縮一生所學。半帝王魂也不能。

    論武道天賦,任殺不如半帝王魂。但任殺生下來,只學了這獨一無二的一式刀法,他生下來,就是為了殺人而存在。

    一如他所說「一直殺人直到被人殺之前……」。

    任殺只會一刀,但,卻是用他生命用他的全部醞釀的一刀。不是他殺死別人,就是別人殺死他,每一次舉刀之前,他都做好子死的準備。

    以王策的身法加防禦,也自問擋不住。婁旭日也擋不住!

    這堪稱魔力的一刀!

    像是無盡苦海中的一葉孤舟,在波濤中,乘風破浪,劈開一條血色的浪花。

    婁旭日驚怒交集,悶哼一聲,彷彿觸電一樣爆出一團血色花朵,閃電退卻撞擊在牆壁上:「你是什麼人!」

    外邊雜聲沸沸,任殺恍然未聞,用不加一絲情感的口吻道:「王策說,今夜會有人來救走神孽。誰來救人,誰就是神孽。你來了,那你就死。」

    王策認識他大半年了,真的沒見過他有哪怕一絲情緒過。任殺就好像一個人在死後,心電圖上那一根平穩的線條的體現。

    「我是任航我娘要我殺光所有神孽,以及仇人。」任殺灰色的瞪孔,讓人絕望。

    婁旭日的傷很輕,但一名五氣武尊能傷他,這無疑是很震撼的,一時驚怒無比:「王策說?他早猜到我會來?」

    囚牢百道中,忽然傳來笑嘻嘻的,充滿快活的聲音:「隨便猜猜而已,居然猜中了,我也很驚訝呢,你們太配合了,我感激,太感激了。」

    婁旭日的臉瞬間僵硬,脖子好像僵了一樣嘎嘎扭向後,眼中被一縷灰敗填充:「王策,你怎會在此!」

    王策不是應該去營救北策府嗎?至少也該去找到他師父來力挽狂瀾吧。王策此時可以在任何地方,唯一不該在的,就是罪城。

    像鬼一樣的王策,笑嘻嘻的出現在菌道中,眨眨眼:「你說北策軍?怎麼有守株待兔重要,這麼蠢的兔子,還是比較少見的。」

    一邊說,王策一邊好像玩玩具似的,漫不經心的把玩滴水劍,發出嗚嗚的聲響,夾雜靂珠一樣的滴水聲,安靜中格外的凶險。

    婁旭日差一點吐血,看王策這態度,似乎真把他當場傻兔子了。關鍵是,看來他似乎還真就是這只傻兔子。

    「我不是神孽!」婁旭日忽然沒道理的感到腿軟,一個任殺似乎就很強,一個王策也是足以和不夜武宗兩敗俱傷的,加起來,他注定是死路一條了。

    王策咂咂嘴,快樂的衝他拋媚眼:「你以為我在乎你身上流的是人血狗血還是兔子血?」

    婁旭日的臉立時就青了,王策聳肩笑嘻嘻:「束手就擒吧,至少有一條活路。」

    婁旭日看看王策,看看任殺,兩個年輕人都絕對是妖孽級,他多半不是對手。略微沉吟:「好!我投降。」

    王策點頭,悠然自得的走近,再走近。心相忽然彈出:「小樓一夜聽春雨!」

    幾乎同時,婁旭日凶光大盛,暴起直取王策,卻霎時被心相給遲滯片刻。任殺的刀彷彿恰到好處的,破空出現,吞噬掉一切!

    婁旭日發出一聲淒厲絕倫的慘呼,胸膛爆出一大團的血花,見勢不妙,淒苦狂呼:「我降,投降!」

    噗嗤!婁旭日的首級一飛沖天,任殺徐徐收刀回鞘。

    王策也收回沒入婁旭日心臟的滴水劍,撇嘴:「你明知不敵還要出手,分明就是知道你不是神孽,神恩會不會在乎你死活。不是神孽,我抓了你也不能當人質!」

    「你們說,是不是這道理。」王策向囚牢中的人迸發一個春光明媚的笑容。

    十餘名神孽瘋狂的抓住鎖鏈,猙獰扭曲的咆哮怒罵:「王策你若是個男人就把我們給殺了,留下我們折磨算什麼英雄好漢!」

    王策撓頭,一臉純真:「我比你們忡。」

    「王策你這小雜種,你殺我們啊,你來殺啊!」瘋狂的嚎叫震動。

    王策一本正經邊走邊說:「我比你們帥!」

    十餘名神孽差一點氣得吐血,王策忽然微笑:「如果怕我利用你們啊,那就自殺啊。不然我會繼續利用你們,引神恩會的來,然後再一個一個的幹掉!」

    王策笑吟吟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卻讓這十餘名神孽瞬間感到刺骨心寒,如墜冰窟。

    細心感應一番,王策向任殺點頭:「老殺我也吃不準,等一會還會不會再有神孽來。不過,就是來,估計你也招架不住。和我一起先出去應付外邊的那些白癡。」

    「你不怕神孽再來救人?」

    帝冕悄然出現。

    王策目光清澈,淡淡道:「此人並非神孽,神恩會多半另有救人後手。這一點,我自有安排!」

    嘴角醞一抹詭笑:「怕?我只怕他們不來。」忽的一頓,他目光夾雜一點笑意:「我在想,能有一個無憂王,那就一定會有第二個。」

    「若然今次神恩會有人來,一定就混在這批神化高手中。神恩會和大律是血海深仇北策府的態鬼……」王策忽然嘿然:「不論神恩會原來對我是什麼態度今日之後大約只會剩下兩個態度!」

    「除掉你。接近你。」帝冕若有所思。有戰靈軍團,今夜過後,北策府一躍成為爭霸北洲的新興勢力,是必定的。

    也就是說,不論任何人,對王策對北策府有任何企圖,今夜過後都一定會混入大批人馬中,來混入北策府。

    「所以我在想。今夜來自神恩會的第二個無憂王,會是誰?」王策瞇眼,寒光一閃。

    王策走在大本營看見幾名背上包袱似乎要逃走的官員,不以為意的點頭一笑。

    這幾名官員呆呆的看著王策好似打醬油一樣路過,互相看看,再看看裡邊。怪了,王策不是去營救北策軍了?為何忽然從裡邊走出來了?

    一邊走,王策回首一眼,忽然好像想起什麼,取來一支煙花。無聲無息的一下釋放在半空,發出一個獨特的尖銳的聲響,爆炸成一朵花團。

    某處,某名始終仰望夜空的女子,忽然看見這朵煙花,綻放的笑容也好像煙花:「阿策的信號來了!真希望能幫他。」

    那名給人盛覺好像透明的老人,微抬眼皮:「不能幫,我們是北唐人,幫了,旁人會找上我們北唐。」

    老人綻放一絲淡淡的欣慰:「咱家只能幫他看著那些不安分的公敵。諸大人,我們出發。」

    帝冕忽然道:「你和你的戰靈軍團幾時動手?有把握吞掉二十萬?」

    「總要把無瑕妹子救回來,才好動手。」王策笑笑:「這時,無瑕應該被大律抓了吧。」

    帝冕皺眉費解:「老夫不懂,你為何非要多等這一個過程,難道不知讀者等得很辛苦?你這是在賭她的小命。」

    「我知。我自有打算。」王策醞住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取來三件發光的物件:「大律不會殺她,律帝要的帝王三寶被我要過來了。」

    「何況,你也看見了。河東軍和關章軍,我是吃定了。就算抓了無瑕,也依然在我的手心裡。」

    帝冕隱隱感到,王策是種種做法,似乎是在故意把流無瑕往大律手裡送!

    他不懂為何要這麼做,卻也知曉,王策一定不會做無意義的事。

    帝冕無論如何,也決然想不到。王策在之前的所作所為,最重要的目的,恰恰就是要把流無瑕送在扈寶手裡,從而證實他心底的某個猜測。

    某個影響重大,也至關重要的猜測。

    必須要救回小丫頭,才能動用戰靈軍團!否則就是害了小丫頭。

    王策忽然抬頭:「老冕,你問我能否吞下二十萬大軍。我不妨給你一個答覆。」

    「河東軍和關章軍我吃定了……」

    王策的微笑像陽光,耀眼明媚:「後半夜是戰靈軍團的最隆重舞台,會為九洲帶來史無前例的最奢華公演!」

    那,將會是一朵用二十萬條生命盛放的璀璨煙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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