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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5章 公主懷孕,誰幹的?是他! 文 / 黯然銷魂

    一本沒頭沒尾的殘舊冊子。

    然,這是一本能跟皇家武學,跟武神卷擺放在一起的冊子。這,或許能體現它的價值了。

    冊子裡只有一個內容,一個中心思想![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不漏之沙!

    王策滿心喜悅,被開心淹沒了。不漏之沙,終於補全了。

    是否記得王策第一次看見「不漏之沙」是在何處?南衙的武經閣,一頁殘本,勾起身體記憶,才練會了半式「不漏之沙」。

    王策的缺德前身,不愧是一個公認的小天才,年紀輕輕就把半式「不漏之沙」練成,給他撿了便宜。

    不漏之沙的殘本,為何會在南衙?王策原本是沒太在意,一直到……城外被千人軍隊和武尊伏擊,那武尊的表現以及喊出的一句「劍神三式」。

    武尊,是皇族武尊。

    王策瞇眼,拈下巴若有所思:「絕對不要相信皇帝?老顧,你大大的狡猾了,太壞了,差一點把我給都忽悠進去了。」

    皇室武學,王策考慮再三,還是索性不動了。要來沒用,他又不是皇室中人,沒有傳承戰靈,要來意義不大。

    倒是裡邊有幾瓶丹藥,雖然並不認識,王策還是毫不猶豫的一併捲了,才不用給皇帝面子。皇帝有的是錢,不必給他省錢。

    雖然說,像九紫同心蓮這類寶物,是花大錢都未必能買到的。不過,架不住皇帝有錢有勢啊。

    其中有一個流光的物體,裡邊浮動著一些鮮紅的血液,跟一些很獨特的感覺。王策端著觀察一會,忽然心裡咯登一下:「難道這是皇帝昨晚在我身上采去的血液?」

    「不光是血液?」王策觀看一會,肯定道,只是不清楚皇帝修煉的奧秘,所以也猜鍾不出來。

    躊躇一下把這玩意放下了。權當留給皇帝做紀念了,當然,王策回來就是為了貢獻鮮血給皇帝,這種不可告人的秘密難道他會滿世界宣傳?

    「是時候走了。」

    王策果斷拔腿就跑路。

    溜過一個房間,忽然湊巧看見自個的大包裹。看了一眼,就直接跑過去。想了想,還是回來拎著走了,一臉壞笑。

    包裹的物件並無價值唯一帶走的理由就是帶走能誤導皇帝的死路。他從不介意順手給人添堵。

    至於那名白化武帝王策想都沒想,根本不指望。甚至都不知皇帝是把那傢伙囚禁在什麼地方,怎麼救人?再說,王策也不肯定那人跟自個有什麼關係,萬一是對頭,救下來不就等於自抹脖子,老壽星上吊!

    等了一會。

    紀千敗徐徐搖頭:「皇帝,我不想浪費時間了。不論你是想拖延時間還是想如何,我不想陪你玩。」

    「你不交人,我就自己找。」

    紀千敗神色不變淡淡的原地消失,彷彿破空而現,一拳重創唐正玨,正欲一拳轟殺唐正玨的剎那。皇帝面色慘白的發生大喊:「且慢!」

    「紀武帝,並非我有意拖延。乃是,王策不知所蹤,此時,我已經派人去尋找。」皇帝一口氣壓在喉嚨滾滾,聲線低沉如獅:「請紀武帝稍候片刻。」

    「信你。」紀千敗洒然一笑,一把將唐正玨丟在地上,拍拍手:「我來找。」純粹是自信,只要他想殺,這裡的人都逃不出他的手心,根本不怕玩花樣。

    皇帝臉色鐵青,背負的雙手握成拳頭,並不長的指甲竟是在用力過度之下,深深的刺入手心。鮮血從掌心冒出,滴答滴鬼……

    唐正耀默然垂首,些許的幸災樂禍蕩然無存,只剩下生平未有的奇恥大辱。儘管紀千敗哪怕是站在大世皇宮,大世國也只有低頭的命,仔細說來,向紀干敗認輸,並不算什麼恥辱。

    可是,北唐能和大世比?一個是銳意進取的國家,一個是處處衰敗的國家。

    唐正耀的目光一霎和皇帝的目光交織,能不能打?皇帝徐徐搖頭,用力的堅決的拒絕了。

    紀千敗,不是大世那個年輕的朱武帝。朱武帝不過是長生武帝,紀千敗卻是意志武帝,這中間的差別很大。

    一個唐正耀勉強能跟長生武帝一較高下,但跟意志武帝就基本沒法打。即便六大武宗加在一起,再搭上一個老汪太監,恐怕也不過一二成的勝算。

    紀千敗神色悠然,一步步的在深宮大內前進,好似飯後散步一般的悠閒自得。然而,北唐的武尊武宗卻必須要承受這種可怕的壓力,亦步亦趨的跟隨。

    場面很是滑稽,北唐的高手倒彷彿成了紀千敗的保鎳一樣。

    只是落在皇帝的眼裡,這一幕卻分外的心酸,分外的屈辱,掌心裡的鮮血滴答得更快!

    一個武帝,就足矣震懾一個中等之國。

    這就是上等之國的霸氣底氣,也是中等之國被迫接受剁削的血淚史。

    為什麼上等之國的首要條件之一,是必須要有武帝,從這一幕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不論北唐皇帝是滿懷野心,還是一心理想,為了成為上等之國,或是為了成為人皇。都必須承認,也許會有連綿不絕的戰火,但只要成功,會給北唐人,包括百姓在內,帶來無窮無盡的好處。

    北唐上到內閣,下到百姓,全部一心一意支持開戰,總歸是幾分有道理的。

    皇帝等人的眉來眼去,紀千敗是察覺了,不過不在意,嘴皮子上下翻動,彷彿無聲說話一般。卻是一道道聲浪,悄然以鬼音一般的方式送將出去。

    「王策,你的老顧托我來救你出去,速來。」

    嗯?王策奔跑的步調一頓,左右看了一會:「見鬼了?這聲音從那兒來的?就好像在耳語似的。」

    貌似一般人做不到,老顧能請來這種高手?武宗級別?王策心想,納悶不已卻是搖頭:「果真是老顧,也果真是無間大叔釋放的煙花信號。」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耳語聲,王策沿著方向,一路摸索過去。卻見大批的御林軍頓時嚇了一跳:「差點亮瞎我一雙狗眼,難道是皇帝設局要坑我?」

    正懷疑的光景,一大群人出現在視野當中。隔了老遠,王策也依稀看見了一些,總算相信不是陷阱了。乾脆想了想,才悠然自得的溜躂過去,興高采烈的招手:「英雄,我在這兒。」

    話音未落紀千敗像是從地下冒出似的聳立在王策身邊:「你的姑姑托我來帶你離開北唐走吧。」

    「且慢。」王策大喊,感覺古怪,這把聲音多少有點熟悉:「等我跟陛下道別呢。」

    一轉臉看見大批的武尊武宗,王策的臉頓時就綠了,不會吧,這位哥們比他還能拉仇恨?一拉就拉武尊武宗的仇恨?這得是多麼犀利的境界。

    紀千敗含笑淡然:「想說什麼,就說。有我,不必怕。」

    皇帝神色木然沉聲道:「他是紀千敗紀武帝,你說。」

    王策詫異的點頭,看了一眼確認安全,才悠然溜躂在皇帝身邊:「陛下,有一些話不方便當眾說呢。」

    皇帝呼喊一聲老汪,不一會,老汪太監從黑暗中重新回來,一身置氣施展,隔絕了所有耳目。皇帝目光深邃:「你去過我的寢宮了!」

    「陛下英明神武,小生是極至之佩服。」王策哈哈快樂夫笑,取來那殘本顯擺一下:「盧克(田伙)!」

    皇帝眉毛隱蔽的抽動一霎,淡然道:「你是朕的外甥,你要,朕自然會給你。」

    王策眨眨眼,充滿歡樂:「陛下,你果然早知道我會那半式了。而這剩下的,果然在你這裡。我隨便猜猜,居然又猜對了。」

    又猜?皇帝都快爆血管了,只吞嚥下一。大氣,保持淡定道:「朕說了,你不必如此費心機,你要,朕會給你。」

    「陛下是很慷慨。可這玩意,那就未必了。」王策咂咂嘴皮子,放馬後炮而已,哥們也會:「陛下不想知道,我為何猜到會在您這兒嗎?」

    「你說。」皇帝似乎很用力的在壓抑著什麼,嗯,應該是在壓抑湧到喉嚨的鮮血吧。

    王策湧出一臉「我很正直並憨厚」的表情:「兩衙內亂當日,我在城外遇襲,我施展半式,被認出來。那人,是皇族武尊。」

    這提醒了他,讓他開始重視不漏之沙的來龍去脈。

    「當日我和老許太監交手,我施展了一次,他看見了,也就等於陛下看見了。陛下沒表示,我很費解。」王策真的一度很費解。

    半式不漏之沙,足以甚至令王策不過釋息境的時候,就能抗衡置煞境了。如此強大的劍法,他一個窩在北鎮的少年,從哪裡學來的?就好像,他王策身上的靈紋,是誰給他描畫的?

    除了老顧問過一次,這兩個最大的疑點,從來沒人問過。

    「於是,我便想,陛下和某些人為何不過問?」王策一臉純真的笑瞇瞇:「是因為公主也會?陛下恰好知曉,我身邊有公主的人,那自然不值得驚詫了。」

    皇帝默然,吐了一口氣:「繡兒會!」

    不必多說,也能明白王策為何猜到不漏之沙的下落了。

    王策正色,附耳低聲道:「陛下,你昨夜取我的鮮血,是有什麼目的呢?」

    「我猜一猜啊。猜錯不用死吧?」

    調戲皇帝?皇帝的眼神變得冷酷!

    王策悠然低聲說:「我猜,陛下取我的鮮血去,大約是要驗證什麼。大約也不知道,我究竟是誰的兒子。蕭空,還是那個神秘醬油男?」

    「又或者……其實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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