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十八章 未來，不確定的變數(三) 文 / 夜零度寂寞
. 個惡魔所說的話，怎麼能夠讓我猜疑下屬。俞天想然失笑。精神力猛然聚集在右手護甲處，把瓦瑞瑪薩斯的靈魂重新封印起來。
「你這個白癡，你會後悔的……」瓦瑞瑪薩斯的聲音越來越小，終於消失不見。
「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我和你說了這麼多話你都沒反應？」聽得出溫蕾薩隱隱有些不高興，她見俞天還是沒有說話，乾脆轉過身背對著他。
「哦，對不起，剛才我走神了。」俞天用手揉揉臉，想要驅走腦海中瓦瑞瑪薩斯帶給自己的影響。
「我們會盡快向攝政王的方向行軍，您放心好了。」前來卡利姆多支援俞天的血精靈法師團中，為首的一名法師躲在一個幽暗的營帳中，望著一枚魔法通訊石說道。
「我交代你的事情，你都記清楚了。」另一邊和這名法師通話的，竟然是瓦瑞瑪薩斯前不久剛對俞天離間過的下屬——卡扎菲。
心裡默想了一遍，那名法師這才回答：「完全記清楚了，可是大人，你這麼做會使攝政王陷入危機，等到回到洛丹倫後……我怕攝政王會對大人您產生不好的印象。」
「這些不是你關心的事情。」卡扎菲揚起笑臉，作為男人，他的笑容卻堪比絕色佳人的嫵媚和甜美，時常令人忘記他的性別。他的笑容越來越美，但話語卻越來越寒，其中的血腥氣味卻呼之欲出：「你只要按照我的安排去做，隨時向我通報最新戰況就夠了。如果由於你犯下的錯誤導致……那麼你所在的家族，呵呵，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敢辜負您的囑托。」那名法師誠惶誠恐的低下頭，直到魔法通訊石代表正在通訊的光芒完全消失。
他也猜不出卡扎菲的真正計劃，不過這並不妨礙他按照卡扎菲的指示行動，因為他知道，那個看上去始終保持微笑，外表比通常美女還要俊美許多的半精靈，內心的陰暗同樣是他不能想像的。
艾澤拉斯歷617年，白楊谷的主旋律是——戰爭！
除了不斷地流血和爭鬥。主宰這片土地地暗夜精靈已經忘記了其他。作為白楊谷地主動脈弗倫河。洶湧湍急地河水也無法洗淨戰爭地骯髒。
河水是紅地。
艾澤拉斯歷617年9月。瑪維影歌率領地部隊從費伍德森林出發。抵達弗倫河第二條河道以北之後。安納塞隆為統領地燃燒軍團前鋒。受到瑪維地狙擊。燃燒軍團地攻勢立刻為之一滯。仍留在白楊谷地暗夜精靈名義上地最高指揮官奧菲利亞。迅速抓住這個難得地機會。派出西優潔蘭楚帶領早以挑選好地女獵手開始游擊。她地副手卡西納夜歌則帶領另一部分軍隊。支援瑪維影歌地軍隊。奧菲利亞本人不敢耽誤時機。聚集剩下地人員。立即開始組織精靈雄城阿斯特蘭納人員地撤離。
得知奧菲利亞確定地大致戰略部署後。瑪維影歌面對傳遞消息地信使沉默了許久。最後說了句看似沒有頭尾地話：「勝利過後。如果奧菲利亞願意。我隨時恭候她地到來。現在。先讓我把精力轉到對付這幫醜陋地生物上來。」
她轉過身。手中如日輪般地武器高高舉起。隨著她地動作。數千支森寒地箭簇斜指向天空。
「放！」瑪維影歌空中吐出一個短促地音節。
「嗚……」手臂用力的砸下，數千支箭支刺破空間的尖哨聲，刺得人耳膜隱隱作痛。
劃過一條弧線的死亡箭雨，精準的落在燃燒軍團沖在第一線的亡靈身上，頓時倒下一大片亡靈。活下來的亡靈，嘶吼著用武器砸斷嵌在身上的箭支，繼續向前衝鋒。八棵戰爭古樹投出的磨盤大小的石頭，不時落到仍在衝鋒的亡靈頭上，隨後，那片地方就會產生一處坍塌，立刻又被彌補。
「還是一萬年前的老樣子，沒有任何戰術，只懂得進攻，憑借數量優勢和個體的強大作戰。」瑪維影歌面具後的兩隻星眸閃動著嘲諷的光澤，點評。
耳中被悠長的號角聲所填滿，擅長近戰的暗夜戰士，踏著號角聲放下弓箭，拿起近戰兵器排成了三個縱列，立在隊伍的最前方。頂著遠程襲擊，能活著到達看守者陣前的亡靈並不多，輕易的就被暗夜戰士分屍。
看到亡靈天災第一輪攻擊輕易瓦解的瑪維並沒有絲毫興奮，她們殺傷的這些亡靈天災對於燃燒軍團的總數而言，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部分。後續的戰爭會很慘烈，也許，她和她的部下全部葬身也說不定。
「我們準備在這裡消耗三千低等亡靈，然後退兵。安納塞隆只肯給我們四萬亡靈，這是我們目前能容忍的最大消耗，還要打痛瑪維影歌的部隊，使她不要來給我們找麻煩……至少，短時間之內要令她觀望，然後，把那個女精靈被徹底激怒的怒火轉嫁到安納塞隆那裡去。」古特騎著夢魘立在遠處最擅觀察戰場的一處小丘上，身旁阿爾薩斯和克爾蘇加德眼裡的喜色，希爾瓦娜斯眼中的嘲弄都被他收在眼裡。
「那個主動找上我們的半精靈，你怎麼看？」阿爾薩斯說的是另外一個話題。
「將來是個很不錯的敵人，目前恰好是我們要尋找的盟友。居然拿自己的主人當做誘餌，這種魄力，沒有幾個下屬有。偏偏吸收古爾丹之顱後的強大力量，又是安納塞隆不甘心捨棄的。所以當伊利丹出現，正面戰場又沒有什麼太過擔心的事情，安納塞隆極有可能按照我們那個小盟友分析的那樣，一頭撞進網裡。」古特歎了口氣：「如此陰險的人才，呆在血精靈部族實在太屈才了，等我們回到洛丹倫，主人可以考慮把他變成您的部屬。」
阿爾薩斯面部的肌肉**一下，右手輕輕拍擊著懸在腰間的霜之哀傷：「我手下有你就夠了，至於眼中沒有主人的下屬……」他的目光刺上希爾瓦娜斯：「太多了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希爾瓦娜斯雙手籠在胸前，對阿爾薩斯的目光視若不見：「現在該輪到安納塞隆頭疼了。」
阿爾薩斯和古特被她的話噎了一下，古特選擇性無視希爾瓦娜斯，對阿爾薩斯說道：「我的主人，為了計劃的順利實
們前期要讓安納塞隆覺得，光憑我們完全可以抵擋住#]軍團。在誘餌出現的時候，他才會調集屬於他的嫡系部隊圍困誘餌。」
「你做決定！」阿爾薩斯下了定語，然後撥轉夢魘，向小丘下奔去。
「可是主人，安納塞隆那邊，提克迪奧斯死後他更是隨時找機會準備殺死我們，如果我們表現的太過出色……」克爾蘇加德跟隨在他的身邊，眼眶裡的熒火暗了一下，遲疑道。
「政治上的事，你不懂！」希爾瓦娜斯血色的眼眸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像看一個白癡一樣，然後飄到遠處。
「你……希爾瓦娜斯……」克爾蘇加德的骨爪捏得咯咯作響，卻又不敢和這個有神經質的黑暗遊俠動手。
「怎麼，你好像很憤怒的樣子，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希爾瓦娜斯一頭如鏡的黑髮無風自舞，驚人美麗的大眼睛危險的瞇了起來，瞳孔裡的血色像在沸騰，冷然投向克爾蘇加德。
「都給我閉嘴。」阿爾薩斯出言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兩個下屬的爭執總是令他頭疼，可這樣反而利於他的統御，所以他過多的時候只是在可能爆發衝突的時候制止一下。不過忠心下屬克爾蘇加德的遲鈍也很令他無言，阿爾薩斯想了想，還是給這個下屬細心的解釋：「哪怕安納塞隆很想殺掉我們，當發現我們活著給他帶來的利益足以平息他的怒火時，他就會動搖，甚至給予我們更大的指揮權。儘管他始終留有殺意，但海加爾山結束之前，他不可能除掉我們。」
阿克蒙德，你不是一直在剝奪我的主人的權力嗎？當你發現，你的得力手下死得一乾二淨的時候，我很期待看到你又會怎麼做。是不是迫不得已要把指揮權交到你鄙夷的『蟲子』手裡？阿爾薩斯眼裡閃過一絲情緒的波動，我的光芒，終究會灼痛你的眼睛。
不知自己已經成為消耗品的亡靈們依舊忠實的執行命令，執著的發次一次次衝鋒。它們無法理解大人物的勾心鬥角，只會用死過一次的身體完成他們的命令，直到徹底倒下。
以生命為代價，亡靈天災一寸寸的艱難挺進。暗夜精靈不斷高喊著戰鬥口號，肆意屠殺這些邪惡的侵略者，越來越多的弓箭手加入攢射，把箭雨傾瀉到亡靈天災頭上。
鋒利的箭支象撕紙一樣，破開亡靈天災少得可憐的盔甲，斜著把他們釘在地上。
「下一隊，繼續進攻。」古特的心裡沒有絲毫波瀾，他只是細心計算著暗夜精靈發射箭雨的間隔和最遠距離，為將來真正的進攻做準備。
死亡的亡靈在戰場上堆成一座座小山，如同油脂一樣粘稠的液體，順著屍體的縫隙滑落，慢慢彙集到一處，沿著地面高低不平的流淌。
兩個小時後，正面戰場上沒有任何活著的亡靈。
「一個暗夜精靈的戰鬥力比十個人類士兵還要強，近戰力還需要再看仔細點，等下次多送點炮灰再觀察。」古特揮了一下手，待命的巫妖立刻朝戰場中央發射了幾個火系魔法，自言自語：「也不能讓暗夜精靈太小看了我們，幸好，我還為她們準備了禮物。」
火星濺入油脂的後果就是燃起熊熊大火，急速升騰的火焰匯聚成一片火海，擋住了正要反攻的暗夜精靈。
在古特撤離十五分鐘後，一支四百五十名女獵手組成的騎兵從側面繞到他曾經的指揮位，卻發現那裡只剩一片被污染過的空氣。
「歡迎來到地獄！」
一個低沉陰測的聲音從北方的樹林裡傳來，女獵手的首領愕然望去，只來得及看到一個渾身漆黑的死亡騎士背影。
「快走！」那個首領知道自己落入了敵方的陷阱，馬上命令撤退。
「輕視敵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古特奇異而平靜的聲音再次傳來。
頃刻後，小丘彷彿活了起來，女獵手們所在的丘頂突然張開一張大口，吞沒了大半女獵手，只有七、八十名女獵手因為最靠邊緣，避免了這場浩劫。那個首領飛快下墜的過程中，只看到無數骷髏和殭屍掙扎著從泥土中爬出。然後，她看見數名女獵手飛快的被分成幾段，無數只手前探著搶奪她們的血肉。
「不……」
聲音傳出，很多被烈火阻隔的暗夜精靈都發出了同樣的驚叫。她們只看到火光照耀下那個橘紅色的小丘，破開表面的泥土之後，竟然是重重疊疊的亡靈堆。它們象螞蟻一樣蠕動著，每一次蠕動，亡靈堆的色彩都會加深一點。
暗夜精靈方面寂靜如死，呆了片刻過後，少數暗夜精靈縱身躍進火堆，想要衝破大火的阻隔去營救掉進陷阱的姐妹。但火焰的吞吐無情的吞沒了她們，而且由於燃料的加添，火勢再一次變大。
熱焰逼得最靠前的暗夜精靈不得不後退一段距離，距離太遠，她們的遠程攻擊根本夠不到那裡，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妹成為亡靈的食物。
骷髏堆的蠕動很快就平息，可看到這一幕暗夜精靈覺得，更像過去了一萬年之久。不少暗夜精靈痛哭失聲，她們早有在戰場上死亡的覺悟，但絕不希望落到如此淒慘的下場。突然，哭聲一滯，她們看到原本能夠逃出生天的那七、八十名女獵手，漸漸停止了騷亂，過了一會兒，齊聲發出一陣高喊，舉著兵器衝向亡靈堆。
「惡魔不會放我們逃走，不如……衝過去，也算為姐妹們報仇。」女獵手中一個聲音高喊道，緊接著，她騎著夜刃豹衝向骷髏堆。殘餘的女獵手愣了一下，跟著她衝向前方。
「不！」瑪維影歌衝前幾步，無力的頓住了腳，兩顆淚水濺落塵埃。
一把搶過身旁哭得喉嚨沙啞的暗夜精靈腰畔的戰爭號角，掀開面具，瑪維鼓足了氣用力吹著衝鋒的號角聲。號角手同時記起了自己的職責，跟著瑪維吹響衝鋒的號角。
號聲停歇。
一切重新歸於平靜。
瑪維放下號角，眼裡一片赤紅，聲音冷得像萬丈山巔恆古不變的寒罡：「安納塞隆，我們不死不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