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七章－－那些叫我們疼痛的青春，自由的飛翔 文 / 飛過天空
一切彷彿都沒有改變呢，就像當日賀藍面對蘇格爾期盼的目光說出的那一句：「陛下，不要讓你的臣民等的太急啊！」那青春的熾熱，那理想的堅定，那些曾經讓我們心痛的青春啊！你可會記得……
無論是貧民，無論是王者，誰不曾擁有過理想呢，即使失敗，卻也要用生命去踐行啊！
雖然有千言萬語言，而在今日的春祭上，久未謀面的兩兄弟卻只能以目光去交流
雖然賀藍為眼前修拉與艾米利超乎常人的親暱而春心大動，然而他卻能看見台上蘇格爾國王不經意間投向他的目光。
看著眼前的兩個美女，安達國王蘇格爾三世卻早已不耐煩的打起了哈欠，往日，這個時間他正在後宮裡和他的美人兒們嬉戲呢。本來，剛看到修拉的一刻，他還真動了色心，但一見自己那個隱居在圖書館的表弟站出來為修拉說話後，他就自動的放棄了這種不堪的想法，畢竟他其實很愛他的表弟，也很需要他的表弟，雖然出於某中無奈的形勢，他的表弟現在離開了他。
想到這，他少有的親自挪動開那久已不活動的身子，一步步挪到了他親愛的表弟的身邊。皇后一看這種情形立刻皺起了眉頭，在這個等級觀念重於一切的中年婦女心中，整天和一群賤民廝混在一起的賀藍，實在是王家的恥辱，貴族的異端，法蘭的敗類。尤其是在剛剛的春之祭上，在眾目睽睽的注視下，他那場放肆的表演，實在叫她氣憤難當。但她名義上的身份約束著她不能做得太過分，怎麼來說，她今天的角色也只是皇后。現在，只好暫時忍耐了。
蘇格爾三世挪到賀藍身邊。賀藍看著比自己大不了幾歲，卻以步履蹣跚的表哥。忍住自己衝動的情感，冷冷的看著他：「陛下，您過來做什麼？」
「表弟，難道我們就真不能回到重前了麼……」蘇格爾三世悲傷的說。「我今天來不想和你敘舊，更不想和你談什麼國家大事……」蘇格爾少有的的堅定的說。賀藍看著這個因為能力不堪，而失去了王者尊嚴，表面墮落，內心卻是火熱的表哥，心裡卻是一陣陣難過。自己何嘗又不是在麻醉自己呢，一個人的力量總是太過微薄，而政治卻又不能憑借一時的衝動最後獲取成功，自己曾經年少輕狂過，結果剛剛開始的宏圖願望卻被根深地步的貴族勢力與法蘭聖域無情的扼殺在搖籃裡，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再犯錯誤了。所以……賀藍冷冷的說「陛下，請回吧，春之女神最後是要您來裁定誰當選的，不要讓你的臣民等得太急啊……」
「不要叫你的臣民等的太急啊……」剎那間時光流轉，彷彿就在這一刻回到了重前，那一段青春年少，夢想無邊的時間。那一年，蘇格爾和他的表弟賀藍在安達王國皇宮的後花園裡，立下最初的誓言。一定要在有生之年改變這不平等的世界，一定要讓自己的臣民過上幸福的日子。賀藍的金髮那時候真的很亮呢，一雙深藍如海的眼睛閃爍著對未來的期盼。蘇格爾初次君臨天下，神采飛揚，少年王者的熱情充滿胸膛。那一年，兩個出身高貴，卻心懷天下的少年夢想初展……
一切彷彿都沒有改變呢，就像當日賀藍面對蘇格爾期盼的目光說出的那一句：「陛下，不要讓你的臣民等的太急啊！」那青春的熾熱，那理想的堅定，那些曾經讓我們心痛的青春啊！你可會記得……
無論是貧民，無論是王者，誰不曾擁有過理想呢，即使失敗，卻也要用生命去踐行啊！
可是現實總是太過殘酷，理想的風帆總是容易被世俗的巨浪掀翻。蘇格爾開啟的改革措施觸動了千百年來隱藏在安達大陸深處的各階層的利益。首先是對貴族權利徹底的剝奪，按照蘇格爾和賀藍的本意，就要要讓貴族徹底成為一種名譽上的封號，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成為虧空國庫，佔據領地，欺壓百姓的碩鼠。
其次是來自法蘭聖域的阻礙，因為改革嚴重削弱了法蘭對安達王國的控制權利，並取消了聖殿內人員在安達王國內某些不合理的特權。
儘管可能要承受這來自貴族，宗教兩方面的壓力，但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還是迫不及待的實施了他們的改革計劃。最終只落得個慘淡收場。
雖然賀藍的母親貴為王國公主，父親所在的家族更是法蘭聖域悠久的名門，一家先後出過10餘位大祭祀或監察使。到了賀藍這一代，更以天賦超絕的魔法天賦以及超然的身份，在26歲的年紀就被封為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法蘭聖使，統管法蘭聖域在安達大陸上的一切世俗瑣事以及各城市祭祀的任免。
然而，賀藍天性熱愛自由，雖然出身於神教深厚的家族，從小卻是生長在安達王國的皇宮裡，作為蘇格爾的伴讀。兩個小表兄弟一見如故，一起上學，一起外出遊歷。
他們親眼見到安達大陸平民生活之苦，有貴族稅收之苛政，更有法蘭精神之嚴酷的統治與剝削，每年各種苛捐雜稅，以及上繳給聖域的各種名義的捐獻，讓平民入不敷出。
而國民一會的議院老爺們多是佔據大片肥沃土地吃地租的貴族，以及擁有大片產業的商人，自不會去關心民眾的死活。每天端坐在議會裡為某一個要害部門的肥缺爭論不休。
眼見平民生不如死，眼見貴富麻木不仁。兩個少年的心被震撼了。他們決心利用自己手中的權利改變這個不平等的社會。於是，在蘇格爾28歲正式登基後，一場轟轟烈烈的改革拉開了序幕。
然而，這場改革一開始就注定了它失敗的命運。一無強有力的政治勢力的支持，甚至自稱代表民主的國民議會都對改革牴觸很深。二無強大的資金去實行一系列新政。
就這樣，在各方勢力齊聲反對，而兩個年輕人一意孤行的情況下；先是在法蘭聖域的授意下，賀藍被家族所拋棄，被剝奪了家族繼承人的身份，接著賀藍又被法蘭免去了聖使的職位。雖然賀藍在法蘭年輕一代神職人員中的聲望頗高，但畢竟大家的身後都存在一個龐大而頑固的家族，所以他也無力回天。
而我們的國王，年輕的蘇格爾被自己的家族強行安排結婚，接著，又在一片威脅反對聲裡，被迫終止裡改革計劃。而很快，他就沉迷在了這場刻意安排的婚姻裡，那個美艷的皇后帶給他心靈的安撫。
雖然，賀藍為此規勸過蘇格爾，卻被暫時失去了鬥志的蘇格爾當成了耳邊風，而身負家族使命的皇后，更是把賀藍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在一次暗殺不成後，轉而天天大吹枕邊風，蘇格爾架不住美人懇求，更不想讓自己這位硬骨頭的表弟繼續被人傷害。索性把他安排到了安達國家圖書館館長，這個名義上尊重，實際沒有一絲權利的位置上。
其實，蘇割爾的本意是好的，他想的是：現在形勢已然無法逆轉，自己的表弟硬來只會害了他自己的性命，索性讓他暫時潛伏，所謂有多大的權利承擔多大的責任。沒有了權利自己的表弟總該安心一段吧。等過幾年風頭一過，再實施計劃也不晚。
然後，被美人的軟語迷昏了頭腦的蘇格爾，這一等就是10年，10年裡，賀藍心中的激情一直沒有褪去，卻眼見著自己的表哥日益沉淪，自己卻苦於獨木難支，心中苦悶自然可想而知。只好藉著裝瘋賣傻，好色無良來掩飾逃避著。
但賀藍的內心一直想為自己的理想尋找一個衣缽傳人。這個人要有極高的天賦，要有一顆堅持正義的理想毫不退縮的心靈，還要有一顆能分析形勢時局不憑衝動行事的頭腦。
而雷歐的出現正滿足了賀藍的要求，雖然他還有些年輕的青澀與衝動，但那常年在世俗的打擊與寂寞的冥想下錘煉的心靈，卻已經是無比成熟了。而修拉的武技與頭腦，還有那顆一心只為雷歐的心，更將成為雷歐前進道路上的有力幫手。
然而，雷歐暫時卻並不知道這些，修拉更是把賀藍當做無良中年的代表。對此，賀藍只能苦笑無言。
蘇格爾眼見無法從賀藍那裡求得諒解，但賀藍最後那句「不要叫你的臣民等的太急啊……」，卻也觸動了他的心靈。這個少年得志，卻又一步墜入地獄的國王，內心的痛苦並不比賀藍少多少，但現在自己已經沉陷在皇后編織的溫柔陷阱裡，不能自拔。而眼見自己的表弟，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是無法傾訴出來。
無奈，蘇格爾三世轉身離開，走回台上，那落寞的背影，叫賀藍看得鼻子一陣發酸，這個蹣跚著，好像一下老了10多歲的背影，真的是當年在後花園裡和自己指點江山，青春激揚的表哥麼？難道，我們這一代人的理想就這樣讓她泯滅了不成？
「不，決不！」賀藍突然狂吼出來，身邊的人都嚇了一跳。雷歐與修拉從剛剛的對話開始就沒有做聲，這個時候好像更明白了些什麼，擔心的看著自己的老師。而艾米利則神情複雜，早不見了剛才那副小女生的嬌憨模樣。
正往台上行走的蘇格爾聽到了賀藍這聲怒吼，身形一震，雖然一瞬間就恢復了原樣，但他的心中卻已經明瞭了一切。
「我親愛的表弟，賀藍，謝謝你還沒有忘記我們共同的理想，只希望，你在實現理想的道路上，能把我的夢也一起完成。」想到這，我們本不衰老的國王的臉上散發出一種久違的光彩，那是夢想的色彩啊！即使，再沒有了希望……
蘇格爾回到台上，在這10多年裡頭一次沒有去看皇后的目光，自顧的大聲宣佈：「我親愛的臣民，尊敬的安達大陸諸位神明，我宣佈，6325年『春之女神』的當選者是來自安達國家圖書館、安達職業高級技術學院武技分院的安笛；修拉！。」說完，揮手示意台下歡呼的人群安靜，接著說到，同時我宣佈，今天是我的義女艾米利的生日，這裡我乞求安達的諸神保佑她的幸福、安康。本次『春之祭』到此結束！」說完，快步走下台，進了事先準備好的馬車，也不管身後皇后臉色有多難看。
「妹妹，祝你生日快樂啊！」修拉真心的對艾米利說。「真羨慕你啊，過生日還有國王記得。不像我這個可憐的孤獨少女，竟然每人記得我的生日呢！」修拉接著自哀自怨的說，邊暗中掐了站在一邊的雷歐一把。
賀藍一見，嘿嘿一笑，對雷歐說：「雷歐，難道你還不準備把你的禮物奉獻給今天過生日的某位『孤獨的少女』麼？你要是不給我可就動手拉。」說完，就嘿嘿的笑個不停。
雷歐臉色一紅，拉起修拉的手，轉身在腳上加持上漂浮，向遠處的遠安運河跑去。
這個時候，參加完春之祭的人群都正向遠安城池的方向湧去，兩個人這一路逆向飛奔到惹出了不少叫罵。
雷歐緊緊的握著修拉嬌嫩的手指，不管修拉疑惑的詢問。
轉眼，到了運河邊，人群已經漸漸遠去，這裡只剩下青草搖弋，河水在微風下輕起漣漪。
「好了，到了，這裡地方夠開闊了！」雷歐興奮的叫著。望著眼前這奔流了千百年的運河，遙遠的海邊吹來的春風鼓蕩著他年輕的胸懷，興奮的不能自己。這是來自遠方家鄉的風啊，不知道是否帶來了家中母親的思念，又不知道能否帶走自己的問候。
好像回到了那站在海邊的日子呢，天空高遠，心境遼闊……
修拉也被雷歐這久違的激情感染了，像一個孩子一樣，任雷歐拉著自己的手在運河的堤岸上旋轉。
忽然，雷歐停了下來，緊閉雙眼，默念著什麼，忽然他抱起了修拉，就像一位王子抱起自己的公主那樣，然後，他們飛了起來。那是真正的6階初段風系魔法翔空術啊！那是一個月前，雷歐為了給修拉一個驚喜要求賀藍越階教給他的！
兩個人像自由的鳥兒飛在天空中。有風，呼嘯在耳邊，有夢，琉璃在心底……那一場煙火的琉璃啊，這一季生命的綺麗。年輕，就像無邊的海洋，在我們可以飛翔的那一刻，世界，就沒有了邊際，沒有了束縛理想翅膀的迷茫！
ps：覺得可以麼？小飛繼續努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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