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五十九章 實在太過分了！ 文 / 我醜到靈魂深處
第一百五十九章實在太過分了！
碧姐說了句令高漸飛直接變成泥塑木雕的話……「孩子，我就是你親生母親！」說完，她直接暈過去，軟倒在高漸飛懷中。
此刻的高漸飛，摟著這個少婦，鼻中聞著的，是少婦身體上散發出的那種肉肉的香味。這種香味中，又混淆著淡淡的，猶如茉莉花一般的幽香。很是令人陶醉。而高漸飛抱著這個陌生的，而且臉上和眼角，因為淚水洗禮而暴露出大量細碎皺紋的少婦，竟然很安心！竟然很想就這樣一直抱著她！
這真的就非常的奇怪了！
高漸飛心裡駭然……「不是吧？難道說，我喜歡上這個年齡起碼超過我一倍的女人了？這怎麼可能？而且，她精神方面似乎是有問題的！剛才，她說她是我母親！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老媽只是一個普通而樸實的婦女，一生勤儉，從來沒有像這個少婦一樣，穿金戴銀過，她現在正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眼前這個女人，自稱是我媽……這，這已經是對我母親的一種侮辱了！」
想到自己可憐的植物人老媽，高漸飛心中對於懷裡少婦的溫存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有一些不厭！
不管對方是有心還是無意，高漸飛都不允許別人拿自己可憐的植物人老媽來開玩笑！
當即，高漸飛直接攔腰把碧姐抱出麵包車。陳嫻緊隨其後的出來，她在高漸飛耳邊低聲道，「漸飛，這個女人，好像被嚇出問題了！行為舉止很瘋狂，說話古里古怪。」
高漸飛和陳嫻小兩口，同時認定……碧姐是被剛才的持槍歹徒給嚇瘋了！
這個時候，飛龍嫂也是跟在高漸飛身後，她看到碧姐暈過去，也顧不上心中的顧慮，直接向前跨了一大步，大聲道，「漸飛，碧姐怎麼了？讓我看看！快讓我看看！」
「嫂子你放心，沒事的。」只見高漸飛一邊抱著碧姐，一邊在替她把脈。「這位女士的脈象略微有些紊亂，或許是因為氣憤，亦或者驚訝，激動，恐懼，導致氣血供應不足，暫時性的昏了過去。一會便好了，甚至連藥都不必吃。」
「呃？」飛龍嫂窒了一下，看見高漸飛很有章法的幾根手指搭在碧姐腕脈上，口氣也很專業，活像個老中醫。
「嫂子，我略懂一些中醫而已。總之，這女士沒事，你不用擔心，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把她送到醫院觀察一下。
此時，飛龍也是急忙跑過來，「碧姐怎麼了？」恰好，他也是聽見高漸飛的說話。飛龍看向高漸飛的目光，再次充斥疑惑！
今晚，對於飛龍來說，絕對是驚心動魄的一晚！
不但是因為歹徒的挾持，家庭差點毀於一旦。而且，還有對高漸飛的種種疑問！
飛龍並不是一個蠢人。剛才被劫持的情況很糟糕，本來，飛龍已經對生還沒有什麼信心了。但是峰迴路轉，十幾名強悍的劫匪，竟然被人快速殺死。而有一個細節讓飛龍猜疑不定……是高漸飛第一時間過來，將兩輛麵包車的車門砸開，放大家出來，並且告訴大家，劫匪已經集體遭到滅殺！
而自始至終，高漸飛的表現，都不太正常……他過於的鎮定和淡定了！
外面死了一堆劫匪，而且是被人用弓箭這種不可思議的手段殺死的，高漸飛竟然很平靜的過來砸車門……這難道沒有問題麼？
現在，又看到高漸飛在哪兒把脈，「誇誇其談」像足了一個中醫。
飛龍真的是越來越看不透高漸飛了！
而此時，幾輛救護車已經呼嘯著衝進飛龍的別墅區域。飛龍兩手揉著太陽穴。「漸飛，你陪你嫂子在這邊站會，我要去收拾殘局。」說完，飛龍露出一個頭很大的苦笑，朝客人那邊跑去。
依舊有一些客人沒有離開。地上，躺著好幾具屍體。
「那，漸飛，把碧姐也送到醫院去。」飛龍嫂眼珠子轉動了一下，快速說道。
高漸飛心想，這只是一時激動或者恐懼之後，氣血紊亂才昏迷的，又不是什麼大事！何必非要送醫院？
不過，想是這樣想，高漸飛不會忤逆飛龍嫂的意願，直接抱著碧姐，親自把碧姐送上一輛救護車。
飛龍嫂連忙跟著上了那輛救護車，她對高漸飛說道，「漸飛，我先送碧姐去醫院。」
高漸飛「噢」了一句，然後隨口詢問道，「對了，嫂子，這位女士到底是誰？和你什麼關係？還有，剛才她為什麼說她是我母親？」
飛龍嫂很不自然的笑了笑，「好了，漸飛，等我去過醫院，回來之後再找你聊。反正，你不要多想，沒什麼的，碧姐可能是嚇壞了，說了胡話。」
高漸飛點了點頭。
「老師！」此時，伍刻有和市委，省委的那些領導都急忙的跑了過來。
「老師，你沒事就好了！剛才真是嚇死我了！」伍刻有臉上的擔憂，倒是真誠的很。說明，他對高漸飛這個名義上的老師，很是尊敬關心。
「高老師，你，你怎麼又回來了？那些劫匪呢？」花市市長封赫的臉色，依舊是有些發青，顯然是心有餘悸。
高漸飛隨口扯謊道，「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在半路上，劫匪被一些弓箭手殺死，我和飛龍哥他們，開車逃了回來。」
「弓箭手？」那些市委，省委領導，無不驚詫不聲。「什麼弓箭手？」
「弓箭手」這個名字，對於現代社會，真的是太陌生了！
高漸飛故作無奈的笑道。「我真的不太清楚。」
對於所謂的「弓箭手」，高漸飛沒必要去隱瞞或者遮掩。一方面，剛才那些屍體，高漸飛真的不方便去處理，既然有屍體在，很快就會被警方找到，那「弓箭手」就會成為一個事實！
但這個，和高漸飛關係不大。
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高漸飛會射箭，也沒有人可以猜到是高漸飛做的！
一方面，鐵弓和剩餘的長箭，都被很妥善的藏進鬼窩，警方掘地三尺都找不到；而另外一方面，現在高漸飛是個藝術家，畫家，又有誰會懷疑，擁有這樣身份的人，會是一個可怕的弓箭手呢？
看到高漸飛表情略微有些不耐，那些領導也不再多問什麼。和高漸飛所想的一樣，領導們並不會懷疑高漸飛這個大藝術家和今晚的一系列驚悚事件有關。相反，領導們還在慶幸……幸好高漸飛平安返回，要不然，這對於花市，g省，乃至全國的畫壇，都將是一次無法彌補的損失！
「好了，高老師能夠平安返回，那就是天大的喜事！」花市市長封赫拍了拍高漸飛的肩膀，「高老師，我到現在都有些後怕，如果你真要是出了什麼事，你讓我怎麼跟全國的繪畫愛好者交代？叫我怎麼跟畫協的那些人交代？」
「呵，封市長，沒那麼誇張吧？」高漸飛啼笑皆非。感覺封市長說得也太扯了。
孟書記立馬接口道，「高老師，封市長可不是開玩笑的，現在，整個互聯網和各大報刊上，都在傳你，我今天早上還登陸了一些繪畫愛好者論壇，他們已經把你當神了！」
高漸飛倒是和這些領導們，若無其事的交談起來。沒過多久，幾輛警車直接衝進別墅區域。
其中一輛警車上，衝下來一名身穿便衣的魁梧中年男人。他相貌堂堂，儀表不俗。一眼望去，就知道他絕對是警界的一號人物！
十幾名警察，以及一些法醫，從幾輛警車裡跳了下來，很快就開始勘察起現場的情況來。
剛才過來的救護車，其實相當於白忙了一場，除了把碧姐帶回醫院，地上躺的，也就沒有一個傷員了。
都是死者。
而這些死者的屍體，急救中心方面是不敢動的，畢竟這是一場恐怖瘋子的襲擊，省公安廳都已經介入，這些屍體必然就是由公安系統的法醫先過來處理，提取證物之類的。
現在，大量警察已經開始對飛龍別墅裡的客人們進行盤問。
飛龍還把那批匪徒被殺死的區域，告訴了警方。
「卓廳長！」此時，花市封市長和孟書記等人，都是直接朝警車上下來的那個魁偉中年男人走了過去。
那「卓廳長」開口便詢問道，「封赫同志，孟光亮同志，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裡發生了槍戰？我看受害者也有好幾個。現在，雖然我還不瞭解案情，但是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這是我們g省近年來發生的，最惡劣的一次刑事案件。剛才你們在電話裡，把它形容為『恐怖』事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封市長和孟書記，連忙把整件事情的經過，都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卓廳長」。那「卓廳長」越聽越是心驚，眉毛都皺成了川字型！
不過，雖然他已經知道這次案件的惡劣性質，知道破案的難度肯定很大，他面部表情也焦慮的很。但是，卻又有些喜憂參半。
要知道，卓廳長，其實只是g省公安廳的副廳長！
但是，最近風傳，正職的焦華峰廳長，要陞遷到中央！那他的職位空出來，就有好幾個副職的人在暗中爭奪！
卓副廳長在競爭的人選裡，其實優勢不是很大。但是，g省發生了今晚如此巨大的恐怖案件，如果卓副廳長能夠成功破案，那麼，他幾乎將鐵定升職！
因此，雖然知道案子棘手，卓副廳長也是頗有些雄心萬丈的味道。
這個時候，一名警官直接朝卓副廳長走了過來，匯報道，「卓廳長，我們已經對這裡的客人，以及這棟別墅的主人，花市民營企業家龍一飛，做了筆錄。有一個情況可以引起重視……劫匪衝進這處別墅後，挾持了幾個人質，不過，在挾持過程中，那些劫匪全部被殺死，人質安然返回。」
「嗯？」卓副廳長眉頭一掀。
這時，卓副廳長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聽電話。電話那頭立即就有人匯報……「卓副廳長，我們在鳳鳴山後山的郊區，發現了16具男子的屍體，其中還有2個歐美男子，他們都是被人用……用弓箭射死！」這匯報的聲音，也是略微顫抖起來。
「弓箭？這案子越來越怪了！」卓副廳長蹙眉道。「把那些男子的屍體都帶回局裡，讓法醫解剖屍體分析具體死因。」
掛了電話，卓副廳長直接對身邊的一個警官道，「把那幾名被劫匪挾持的人質，全部帶回局裡，老人和小孩除外！」
當即，就有警員過來對高漸飛和飛龍等之前被傭兵挾持的人說，讓他們回警局做筆錄。
高漸飛笑了一下，他反正是無所謂。沒有人可以抓到他的任何把柄！即便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警察和偵探，都不能！
高漸飛背景很單純，也就是一個小城市的打工仔，現在來到g省務工，這是高漸飛過往的經歷。雖說，最近入了賭場，但是賭場和今晚的一系列事情，那是風馬牛不相及的！最關鍵的問題是，誰能找到高漸飛的弓箭？
看到卓副廳長要帶走高漸飛，花市的領導班子立馬求情道，「卓副廳長，那個，是我們花市的青年畫家高漸飛，他跟今晚的事情沒關係。他是一個天才畫家……」
「一併帶走！」卓副廳長用一種比較強勢的語調說道，「焦華峰同志去京城開會了，他電話指示，讓我就今晚的惡性案件，成立一個專案小組，我是總指揮，你們不要多說，都帶走！」
就這樣，高漸飛，陳嫻，飛龍，唐文俊，這4人被直接帶上警車，呼嘯而去。
警車上，高漸飛並沒有擔心太多，而他現在，也在想一個問題……飛龍哥的心腹裡面，肯定是有一個內奸的。那麼找出這個內奸，就意味著，可以洞察今晚的幕後主謀！
怎麼找出內奸？
這對於其他人來說，甚至於，對於飛龍來說，肯定都是一件極為頭痛棘手的事情。但是，對於高漸飛來說，這並不是很難。
高漸飛只需要做一件事……
搜索鬼魂！
有時間的時候，就直接返回剛才幹掉那些劫匪的地方，直接把他們的靈魂搜索出來，拼湊收容，這就ok！
當然，高漸飛肯定不會對這件事情漠不關心。如果一天不找出真正的幕後主謀，恐怕飛龍一家，一天都不會好過。
高漸飛並不想飛龍出事，不想飛龍老媽和小棠出事，更加不想飛龍嫂出事！
當高漸飛抬起頭的時候，發現飛龍和唐文俊，他們兩人的臉，都隱藏在從車窗外透射進來的昏暗月光裡。他們都在思索著。一臉陰鬱。
飛龍嫂剛剛陪著碧姐來到附近一家醫院，碧姐就已經從昏迷的狀態中甦醒過來。
高漸飛說得不錯，畢竟其實只是一時激動而導致昏迷，現在醒過來，也就沒事了。
碧姐並沒有在醫院裡耽擱一秒鐘，她就好像是失落了一件貴重的物品一樣，直接從醫院了跑了出來，口中反覆的念叨著。「兒子……我的兒子呢？兒子！」
看著碧姐的狀態，確實，她情緒上已經有些不對勁了。
飛龍嫂連忙跟著碧姐衝了出去。
「碧姐，你需要冷靜一下！冷靜！」飛龍嫂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直接一把抓住碧姐，拚命的搖晃了幾下，然後，順勢將碧姐拉進旁邊的一個咖啡館裡。
兩人找了個包間，坐了下來。
碧姐從皮包中掏出一包女式香煙，用顫抖的手，點燃香煙抽了幾口，才逐漸的穩定下來。
不得不說，碧姐抽煙的姿勢，真的很美，很優雅。
「婉君，你不讓我見我兒子。」這個時候，碧姐終於才從那種歇斯底里的瘋狂狀態中恢復過來。
人也變得正常得多了。
「碧姐，你憑什麼一口咬定，漸飛就是你兒子，就因為他姓高？因為他和進哥長得很像？」飛龍嫂反問道。
碧姐吐了個煙圈。「婉君，我們都老了，你也是當媽的女人，你應該知道，當……在面對她親生兒子的時候，冥冥之中，會有一種召喚！正如，我剛才第一眼看到漸飛的時候，我就認定，他絕對是我的兒子！」
飛龍嫂凝視了碧姐幾秒鐘，終於，她歎了口氣，「那又怎麼樣？碧姐，之前我也很想把漸飛來到g省的事情告訴你，但是，飛龍一直在勸阻我。現在想想，其實也對。碧姐，你的身份很特殊。還有，做妹妹的直話直說，當初你和進哥的那段感情，是美麗的，但是同樣也是危險和致命的！你要知道，如果當時，你真正的老公，知道了你和進哥偷偷摸摸，那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雖然，當時進哥在賭壇的風頭很盛，但是，比起你真正的男人，真的就如同螻蟻一般！幸好，這件事情，你們做得很隱秘，知道內情的人，很少很少。而你真正的男人，日理萬機，也無暇來追查這件事。但是，你和進哥，竟然生了一個孩子，這……這件事情洩露出去，不但是進哥，就連姐姐你，也無法保身！既然，進哥有先見之明，在小城市找了一個樸實的女人當老婆，然後把這個孩子送給那女人撫養，絕對不肯讓你再見那孩子一眼，事情已經過去22年了，事實證明，進哥的做法是對的。那麼，現在這個孩子長大了，如果你不想把這些陳年舊事扯出來，禍及這個無辜的孩子，那麼，你最好……不要和他相認！」頓了一頓，飛龍嫂接著道，「姐姐，我說過，之前我的想法是和你一樣的，既然是親生骨肉，憑什麼不能相認？但是，我老公分析的很有道理，所以，我規勸你，就這樣吧！你就這樣看著漸飛成長，以一個阿姨，以一個其他的身份，看著他娶妻生子，這不是很好麼？」
這個時候，碧姐的眸子中折射出一種誰也無法形容，也無法描述的悲沉，哀傷，她頹然歎氣道，「我真正的男人？凱雄？呵，也許是老天爺在玩弄我。婉君，你是知道的，凱雄在某些方面，並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他……他不能正常的和女人行房。當初，我風華正茂，哪受得了這個？而我偏偏又不能和凱雄離婚，因為，他的地位。所以，我才會和進哥……哎，其實，凱雄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無情，他平時對我很好的。千依百順，百般呵護，溺愛有加。可惜，我和凱雄空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
沉默了幾秒鐘，碧姐一下子站了起來，「婉君，總之，我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當初，因為陳一風故意放了一些假消息給進哥聽，而且，又買通了我的幾個好姐妹，粘著我到奧地利去旅遊，致使進哥相信了我被陳一風綁架。最後，進哥一敗塗地，肢體受殘，從此人間蒸發！我欠進哥，還有漸飛的，實在太多了，我一定會想方設法補救！」
說完，碧姐直接離開咖啡館。
飛龍嫂也是噓唏歎氣，跟隨離開。
花市公安局審訊室。
飛龍，陳嫻，唐文俊，高漸飛，4人分別被帶到4個審訊室做筆錄。
而飛龍，陳嫻，唐文俊三人的筆錄，都有一個相同點。
飛龍……當時確實是漸飛第一個砸開車門，提醒我們，外面的劫匪已經全部被殺死，讓我們出來。但是，我可以肯定的一點是，那些劫匪，絕對不是漸飛殺的。漸飛還是個稚嫩的孩子，他不可能殺掉那麼多人。況且，那些劫匪是死於弓箭射擊。這跟漸飛無關。
陳嫻……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最害怕的時候，我男朋友打開車門，告訴我，所有的噩夢，都結束了，我們安全了！
唐文俊……當時真的就很奇怪了。我記得，在生日宴會上，劫匪並沒有劫持高漸飛，但是他自己主動站出來，要當人質。後來，我們被關押在麵包車裡，都嚇得要死，高漸飛卻一臉平靜的砸開車門，讓我們出去。他告訴我們，那些劫匪都死掉了。他當時真的很平靜。
卓副廳長在辦公室裡，仔細的研究著這3份筆錄。他的右手食指，很有規律的敲打著桌面，顯然是在思考問題。
這個時候，一名警官敲門進入，他匯報道，「卓副廳長，16名劫匪的屍檢報告都出來了，他們是死於弓箭射殺。殺人者箭術令人震驚，幾乎都是一箭殺死一名劫匪，或者是射穿咽喉，或者是洞穿心臟，手法乾脆利落。」
「看起來，真正可怕的，並不是那些劫匪，而是……那個弓箭手！」卓副廳長直接站了起來，「我要親自提審高漸飛，他有問題！」
一間小小的審訊室中。卓副廳長和2名警官，臉色嚴肅的看著高漸飛。
「說吧。如果被我們說出來，你就被動了。」卓副廳長一臉莊嚴的對高漸飛說道。
「各位警官，我真的不知道你們要我說什麼。」高漸飛很無辜的聳了聳肩，「該說的，我都說完了。還要我再說一次？好，那我說。我就是被他們關在麵包車裡，然後，他們停車，好像是下去搜查什麼，但是後來，我就聽到慘叫聲和槍聲。再後來，我就爬出車窗，四下裡一觀察，一堆屍體。然後我知道，劫匪或許被什麼人幹掉了，所以我才第一個衝過去，把飛龍哥和我女朋友她們放出來。」
「你當時很鎮定。」卓副廳長用一種咄咄逼人的眼神看著高漸飛，「你才22歲，面對一群窮凶極惡的歹徒，你竟然主動要求做人質！我不相信一個22歲的年輕人，可以做出這種事情。這是正義感？個人英雄主義？」
「噢，當時我只不過是想用自己，換回小棠，他是小孩子。」高漸飛笑了一下。
「那麼，根據我們現場的勘察，3輛麵包車，你呆的那輛，車門根本就沒鎖，其他兩輛，車門鎖住。還有，一般情況下，被劫匪劫持的人，內心肯定都是極度恐懼的，即便外面發生了槍戰，聽到慘叫，也不可能反應那麼快，槍戰一結束，立即爬出車窗觀察。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槍響結束後5分鐘左右，你就已經跑過去砸開龍一飛和唐文俊他們的車門！而且，你當時非常淡定！」
「呵，我真的無話可說了。」高漸飛雙手一攤，「殺人的，是弓箭手，你們可以到附近搜查一下，有沒有線索。也可以到我住的地方找找，如果我住的地方有弓箭，那麼，我真的就無話可說了。還有，我根本就不會射箭。我只在奧運會的射箭比賽中，看到過比賽選手射箭。但我也不喜歡看射箭比賽，我喜歡足球。」
總之，高漸飛就是認準一點……你們把凶器弓箭找到，再和我分析案情吧！
高漸飛那間審訊室外面。飛龍，唐文俊，陳嫻三人，都在過道上來回走動。
陳嫻焦慮道。「怎麼我們都完了，漸飛到現在還沒完？我們都等了半個小時了，還沒完？」
飛龍的眉頭，也是緊蹙，「小嫻，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唐文俊也是安慰道，「陳小姐，漸飛沒事的。」
這個時候，碧姐和飛龍嫂，直接跑了進來。碧姐臉上的焦急，簡直無以復加！她和飛龍嫂回到飛龍的別墅後，得知高漸飛等人，已經被帶到警局。因此，她們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漸飛怎麼樣了？」碧姐一過來，就大聲的詢問道。
陳嫻本能道，「漸飛還沒出來！都半個多小時了，還沒出來！」
「什麼？」這個時候，碧姐就好像一頭發怒的雌獅。「他們想對漸飛怎麼樣？實在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