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332 滿洲裡大捷 二 求訂閱、求票票 文 / 大羅羅
. 黑龍江，扎賚諾爾。這個名字頻頻呈現在日後描述中東路之戰的戰史之中，可見這裡是戰爭中雙方爭奪的焦點。
被後來的中國官方史料宣傳為滿洲裡年夜捷的這次戰役，最慘烈的三場戰鬥都產生在裡，史稱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扎賚諾爾攻防戰。現在讓我們而回到一九二七年四月十五日，也就是第一次扎賚諾爾攻防戰後的第九天。四萬蘇聯紅軍再一次越過國境線，從西北面洶湧而來，拉開了慘烈的第二次扎賚諾爾攻防戰的序幕
扎賚諾爾能守幾天？
這個問題縈繞在雙方所有高級將領們的心頭。這座城能夠堅守幾天就很可能會決定整場戰爭的勝負現在滿洲裡到海拉爾一線的中隊被分成了三部分，固守在滿洲裡的張學良兵團七個師約七萬人。堅守在扎賚諾爾的中央陸軍第二十四師約一萬人。西面已經達到海拉爾的羅耀國兵團兩個師外加一個奉軍戰車隊約五萬人。
從海拉爾到扎賚諾爾有近一百七十公里，這個距離對一支實現了摩托化的軍隊來一天就可以趕到。對還在依靠步行和馬拉年夜炮的國民黨第十八師和中央第三師來，至少需要兩天時間。如果扎賚諾爾的韓光第第二十四師可以熬過這兩天的話，第三天張學良兵團和羅耀國兵團十幾萬年夜軍就會工具夾擊圍攻扎賚諾爾的蘇聯紅軍。會以數倍的軍力和年夜致相當的炮兵火力同布柳赫爾的蘇聯紅旗特別遠東集團軍來一次空前慘烈的年夜決戰如果……扎賚諾爾在兩天內被蘇聯紅軍攻佔的話，那戰場的主動權就又回到了布柳赫爾的手裡面，是先攻擊羅耀國兵團，還是先滅失落盤踞在滿洲裡的張學良，那就都憑他老人家的心意了。
或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在這個時空裡面守在扎賚諾爾竟然還是韓光第，這位歷史上在扎賚諾爾壯烈殉國的東北軍將領現在就站在扎賚諾爾火車站的屋頂上，俯瞰著整個戰場。
經過九天日夜不斷的施工，這座中東路上的鎮現在已經釀成了一座真正的要塞。圍繞著鎮挖掘了兩條環形的塹壕，兩條塹壕由數十個交通壕相連接，站在高處望去就像是一張佈滿了陷阱的蜘蛛擺在那裡，期待著獵物送上門來。在塹壕的外面還埋設了數萬枚國民黨贊助的地雷……這種地雷的爆炸威力似乎有點，估計很難把人炸死，一看就是南方的那些無良奸商們生產出來的偷工減料的產品。不過好在這種地雷的數量很多，密密麻麻地埋在了鎮周圍，和那些包裝上面打著克虜伯標識表記標幟的鐵絲組成了第一道防地。
兩道塹壕之內就是由鎮裡面的堅固建築物改造而成的防禦支撐點，主要包含火車站、煤礦公司年夜樓、倉庫和一家醫院。這四棟鋼筋混凝土的樓房是鎮內最堅固的建築物，現在又被二十四師工兵用拆自中東鐵路的鐵軌加固了結構，用沙袋層層壘在了建築物的頂部以減少炮擊帶來的毀傷。建築物所有的玻璃窗都被敲失落，也用沙袋壘成了機槍火力點。
中鎮中心的一些磚木建築已經被推平，清出了一年夜片空地用以設置炮兵陣地，十五門75mm山炮被放列在那裡。每一門山炮後面也有用沙袋和鐵軌壘成的炮兵掩體。除非是被152mm榴彈直接命中，要否則依靠飛散的破片很難將其摧毀，也很難傷到被掩體呵護著的奉軍炮手。
距離扎賚諾爾鎮約三四公里的禿尾巴山高地上面，現在也同樣修築起了層層疊疊的防禦工事。一個由地雷、鐵絲、塹壕、機槍掩體、防炮掩蔽所、迫擊炮掩體等一年夜堆工事構成的堅固防禦陣地也在短短九天裡面被構築起來了，戍守在這裡的是中央第四十八旅，旅長名叫雨。和韓光第一樣，都是奉軍中年輕有為的少壯派將領，也是張學良的心腹骨幹。
……
現在已經是四月份，位於中國最北真個黑龍江省也露出了那麼一絲春意。從海拉爾西進的年夜路兩側都是年夜片年夜片剛剛露出綠芽的草原，遠遠望去都是好看的翠綠色。在這翠綠色的茫茫草原之中，有一條黃色的長龍在滾滾向前，步兵，騎兵，輜重兵，由強壯的歐洲血統的高頭年夜馬挽拽著的105mm榴彈炮，還有用進口的奔馳年夜卡車拖著的十八門150mm口徑的重炮，甚至還有六十輛雷諾ft-17輕型坦克和四十輛裝甲運兵車……
奉軍戰車隊和黃埔軍校教導總隊戰車年夜隊現在被混編在了一起，又配屬了一個精銳步兵團，組成了一個「裝甲旅」。這個自然是古德裡安的主意，他現在正興高采烈地坐在一輛裝甲車裡面，充當著這個臨時裝甲旅的旅長依照古德裡安的估計，這顆星球上現在沒有任何一個步兵師組成的防地可以阻蓋住這支草草編成的裝甲旅。比及了扎賚諾爾前線，就用這個裝甲旅為尖刀刺進蘇聯紅軍防地的關鍵節點……應該是可以年夜獲全勝的不過聽口氣這個日後的閃電戰之父現在也沒有太年夜的掌控。究竟𦨮結果他老人家也是第一次指揮坦克集群作戰，這種理論上能夠行得通的事情，做起來也有可能會年夜敗虧輸的。
羅耀國現在坐在一輛敞篷的輪式裝甲車裡面，手裡捧著一份新鮮出爐的作戰計劃，坐在他身旁的隆美爾則在眉飛色舞的推銷自己的天才計劃書。這份作戰計劃……基本上就是進攻，進攻，再進攻。不管敵手是一萬名蘇聯紅軍還是四萬名蘇聯紅軍，隆美爾的戰術都是主動倡議進攻。以裝甲旅為尖刀刺破蘇軍防地，然後第十八師主力和於學忠指揮的第三師跟進，擴年夜戰果。
「羅將軍，扎賚諾爾一線除這座山和扎賚諾爾鎮以外，全都是難以防禦的草原……並且我相信蘇聯紅軍也不會在草原上面構築堅固的防地來阻擋我軍。一來他們沒有這個時間。二來在他們眼裡，中隊恐怕也不值得他們如此重視吧？根據前線的情報，這一次蘇聯紅軍投入了約五萬軍力用以進攻扎賚諾爾。我估計扎賚諾爾很難戍守住兩天，所以工具夾擊的計劃恐怕難以奏效。不過兩天的攻堅戰也會使蘇軍疲勞……在這種情況下，我們不該該給他們休整的時間，應該立即倡議進攻，利用我們手中的裝甲旅為先鋒，在飛機和重炮的支援下給予敵手意想不到的致命衝擊。」
羅耀國看了一下兩側隆隆開進的年夜軍，這是一支包含了坦克、裝甲車、重炮，甚至還有四十架戰鬥機。這種戰鬥機比起蘇聯空軍使用的福克來還要新式一點，並且意年夜利的工藝據也要比蘇聯人的好，這是裡希特霍芬的評價。這支軍隊只是在炮兵方面比敵手弱一些，蘇聯紅軍估計有五個炮兵團，二百四十門以上的年夜炮，其中應該還有一個152mm榴彈炮團。而自己手中只有一百二十六門年夜炮，其中150mm口徑重炮只有十八門。所以自己如果給了敵手喘氣之機，讓他們在草原上擺開來和自己打正面決戰，自己的軍隊是沒有幾多勝算的……出其不料，利用裝甲軍隊打突襲，打亂對方的陣腳，使對方陷入混亂之中應該是最好的戰術吧？
「現在的關鍵還是……扎賚諾爾奉軍如果可以在那裡堅持上兩天，我們就可以趁著蘇軍沒有調劑好戰線突然倡議攻擊。我相信靠著我們現有的軍力就足以戰勝他們了。」羅耀國深深吸了口氣，同意了隆美爾的計劃。事實上，就憑人家叫隆美爾，這份計劃就應該是一份超卓的作戰計劃了吧？並且這裡面多半還有古德裡安的智慧。
……
「弟兄們我們已經無路可退後面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故鄉。退一步那些野蠻殘暴的俄寇就將來殺戮我們的家人，我們的姐妹，掠奪我們的財富，吞併我們的土地……我們奉軍是三千萬東北父老鄉親用他們的血汗養年夜的，現在正是我們酬報家鄉父老養育之恩的時候了。」
扎賚諾爾火車站周圍現在聚滿了第二十四師的官兵，一筐筐銀光閃閃的年夜洋錢也擺了出來，韓光第戎裝筆挺，一臉悲壯，站在高處，手裡拿了個鐵皮捲成的喇叭，正在給軍隊作帶動。他指了下眼前的年夜洋錢，又道：
「這裡……是少帥獎勵給我們師的，還有我韓某人多年來的一點積蓄。現在就分給年夜家了如果這一戰，們傍邊有誰能夠倖存下來，就用這些錢去買房子買地，去養育兒女。如果活不下來，那我韓某人只能向各位包管，我韓光第和扎賚諾爾共生死和二十四師共生死決不後退一步」
「人在陣地在決不後退一步捍衛東北捍衛中國捍衛……」
隨著一陣陣保家衛國的口號聲響起，第二十四師全體官兵的熊熊鬥志也燃燒的越來越旺了。這一戰是二十四師，是奉軍為了捍衛國家而戰。就是戰死了，子孫後代也不會忘記他們的吧？呃，會忘記嗎？中國真該有一個類似靖國神社的處所……把那些為國捐軀的英烈們統統供奉起來而不分黨派，也非論戰爭的勝負或是是否「正義」。
民國十六年四月十五日，上午十一點。
隨著一聲：「炮擊……炮擊……隱蔽」的吶喊聲。第二次扎賚諾爾攻防戰正式打響。
兩百多門各種口徑的年夜炮在扎賚諾爾鎮西北約五公里的炮兵陣地上面放列開來。黑洞洞的炮口全都指向了西南方的鎮。隨著布柳赫爾一聲令下，一發發炮彈被推入炮膛，一條條火繩牽動，每個炮口都噴吐出了火舌
一發發拖曳著長長尾焰的炮彈，旋轉著飛向對面佈滿了寧靜祥和的城，將來自死亡和冤仇盡情播撒在異國的土地上站在炮兵陣地後方的高地欣賞著這一幕的布柳赫爾禁不住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他好像看到了金光閃閃的元帥軍銜，紅彤彤的列寧勳章，還有……莫斯科的政治局委員的寶座。
「轟轟轟……」
接踵而來的炮彈開始猛烈捶打鎮的地面，整個城這一刻似乎正在顫抖著，經歷著一場來自煉獄的折磨。炸裂開來的炮彈釋放出狂暴的衝擊波，代表著死神鐮刀的彈片高速旋轉著掃過奉軍的陣地，將一切流露在外的生命全都化為灰燼。
蘇聯紅軍的年夜炮代表了這個國家的野蠻和強年夜的工業實力，這次炮擊的猛烈水平是來自農業國的奉軍官兵根本不克不及想像的。蜷縮在塹壕內，聽天由命的奉軍官兵現在無不是臉色慘白，瑟瑟顫慄，祈禱著上天早一些讓這種可怕的爆炸聲停止。這些人雖然在我們後世看來是民族英雄（在某些人看來不是），不過他們也是一個個活生生的普通人，不是那種把內褲穿在外面的超等英雄。他們……也會怕死，並且很是害怕在這個時代躲在塹壕裡面挨炸的人們除瘋子就沒有不害怕的。這些該死的俄國炮彈會依照一定的概率失落落到塹壕裡面……然後幾個或是幾十個捍衛祖國的英雄就化作了英靈。
從理論上，炮彈失落進塹壕奪去生命是一個概率問題，所以發射到陣地上面的炮彈越多，那失落進塹壕的概率也就越年夜從另一個角度來，也就是先進的工業化國家在用工廠的產量交換著落後農業國家的任命這個時代的戰爭就是這樣殘暴
從布柳赫爾的望遠鏡裡面看過去，整個扎賚諾爾鎮已經被高高騰起的煙柱和火球籠罩住了。由於蘇軍炮擊的密度實在太高，這些煙柱不是一排排的騰起，而是一年夜片一年夜片幾乎同時就湧起，老的煙柱還未散去，新的又接連不竭的產生出來了。到最後整個鎮就完全被黑藍色的煙霧和橘紅色的火光所籠罩了，裡面的人，非論是中國白軍還是中國平民……年夜概統統都消滅了吧？
想到這裡，布柳赫爾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這場戰爭似乎是贏得太輕鬆了，一點兒也不刺激
終於……炮擊嘎然而止了。鎮還籠罩在一片黑煙之中，也不知道那裡面還有沒有生命在活動？不過不管有沒有，蘇聯步兵們例行公事一般的進攻總是要繼續的。年夜約兩千個喜氣洋洋的蘇聯紅軍戰士在鎮外面排出了衝鋒陣型。在他們的身後幾個同樣是神采飛揚的政治委員，嘰嘰歪歪講了一年夜通解放全人類什麼的年夜話，然後破天荒的也沒有在進攻軍隊後面架設督戰的機關鎗……數年之後這將作為布柳赫爾將軍破壞蘇維埃軍隊的罪狀，將這位在另一個時空深受某些中國人愛戴的侵略者送上刑場實際上蘇聯年夜清洗被做失落的那些人……其實不都是冤枉的。他們不是因為是好人而被殺害，而是因為還不敷壞，所以被夠壞的人殺失落
一場好似花園漫步的進攻開始了，兩千個懶洋洋的俄寇，用各種鬆鬆垮垮的姿勢端著步槍。好多人還一邊走路一邊聊著中國花姑娘的事情，討論著勝利以後要去哪裡好好快活一下，全然沒有把對面陣地裡面的中國士兵當盤菜。
突然間轟的一聲……一次規模很的爆炸，到了連一個人都炸不死的水平。隨後就是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和這次「花園漫步」式的進攻很不協調順著慘叫的標的目的，進攻中的俄寇看到有一個不利蛋正躺在地上，嗷嗷慘叫著，兩隻手抱住一條血淋淋的年夜腿正在那兒哭呢好像是腳沒有了。原來埋在鎮周圍的數萬枚地雷還有一些在剛才的炮擊中倖存下來了，現在這群俄寇好像就走進一片雷區裡面了。
「進攻繼續進攻禁絕停下來……」政治委員的怒吼在遠處響起，陪伴著的還有架設機關鎗所發出的聲音。
看到後面要動真格的了，俄寇兵們自然不敢怠慢。只好蒙著頭開始衝鋒，同時在心裡面祈禱著千萬別踩上該死的地雷。不過轟轟轟的爆炸聲和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還是接二連三的響起了，讓在後方觀戰的布柳赫爾好不心煩。
此時在進攻的俄寇隊列中。突然又騰起了一團團的煙柱，然後才是一聲聲爆炸響了起來，將俄寇不太鬆散的隊列打出了一個個缺口，這是擺設在鎮裡面的奉山炮開始發威了。不過炮擊其實不密集，延續時間也不長，年夜約只是連續轟擊了兩分鐘。這是為了避免對方炮兵還擊的需要。根據韓光第和炮兵團長的研究，每次炮擊只能延續兩分鐘，然後就要將年夜炮拖進旁邊的防炮掩體裡面……要否則就該挨仇敵的炮還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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