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 涵虛混太清 第18章 大俠饒命 文 / 老丁同志
第18章大俠饒命()
走出茶館，莫非不再停留，向著渭城而去。不過沒有多長時間，他便發現了身後多出了幾條尾巴，心中微微一思慮，便明白過來，只怕還是那一甸元寶惹出的禍十來。
一枚金元寶最少相當於幾十兩白銀，相對於一般的江湖人來說，絕對是飛來的橫財，雖說是多不多少不少的玩意，但是誰會嫌自己的錢多不是？莫非的樣子比起三個月來說，雖然個子長了不少，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了，外表也比三個月前看上去成熟不少，可是那張稚氣未退的臉，卻是隱藏不了他真實的年齡，小茶館的眾人一看就能看出來，而如此多的銀兩卻在這樣的一個少年手中，又怎麼可能不取不是？
悄悄的跟上莫非走了良久，這幫子人卻突然發現，前面的少年越走越偏，越走便越遠離官道！相互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較為瘦小的男子對著身邊的一個壯漢嘀咕道：「老大，這小子有點不對勁啊，怎麼越走越偏啊！」那漢子聞言，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雖然心中也有些感覺不對，可是還是強硬的說道：「狗屁的沒譜！這小子越往這走，老子還越是高興，到時避免了被人發現的可能性，只能說他還是很上道的！」說完，漢子嘿嘿笑了兩聲，正準備再度說些什麼時候，卻突然發現前面的少年突然停下，似乎正在等待著什麼。
一群人不明所以，不過見到機會來了，他們倒也沒有再廢話，反而快步趕上，沒多長時間，一群人便將莫非包圍了起來，而那個強壯的漢子，則出現在眾人的前面，看著莫非笑道：「小子，怎麼不走了？」
莫非看了看他，突然笑了：「你們也太慢了，怎麼才到？」「啊？」漢子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莫非這沒頭沒尾的來上一句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才到？咱們很熟嗎？
莫非見他不說話，也不多言，慢條斯理的將龍膽持在手中，縱身輕輕一躍，變越出眾人的包圍，隨後立在一旁，笑道：「不就是想要錢嗎？打得過我，不只是錢，我的人都可以是你的！」說完，莫非還撫媚的一笑，衝著那漢子拋了個媚眼。而那漢字見狀，立刻果斷的敗退下來，全身噁心的想發抖，不過隨後當他看到莫非那爽戲謔的眼神後便明白，感情自己被消遣了！
「好小子，大爺的玩笑你也敢開？弟兄們，給我搶他丫的！」漢子不再說話，招呼了一聲身邊的眾人，便率先向著莫非攻去，手中大刀高高舉起，帶著一絲強烈的刀風，向著莫非砍去。而對此莫非卻是毫不在意，彷彿眼前的漢子根本不存在，那柄砍來的大刀也僅僅是個虛幻般的存在一般。這不是莫非托大，而是他此刻的眼中沒有一絲變化，更重要的是，對面幾人都只是最普通的江湖人士，修為不高，連先天都沒入，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龍膽悄無聲息的瞬間刺出，槍桿筆直的刺向漢子的左肋，只聽一聲輕響過後，那漢子雙目暴突，驚愕的看著面前的莫非，似乎不敢相信對方的槍竟然如此的迅速，更是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照面便被對方下狠手刺傷一般！
手腕一擰，龍膽的槍尖在對方身體中打了個旋，隨即迅速的拔出，一大股鮮血便猛然的射出，宛如一條小小的溪流一般，想要阻止都無法阻止。看著對面突然停下的一群人，莫非淡淡一笑，道：「不就是幾兩銀子嘛，值嗎？」是啊，值嗎？看著此時已經倒在地上的頭目，剩下的漢子們在心中不斷的問道，為了幾兩銀子便丟了性命，真的值嗎？
此時人們看向莫非目光已經變了，之前的輕鬆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震驚，是一種驚懼。對面的少年並不大，俊朗的樣貌一旦笑起來，便給人一種陽光般的溫暖，可是一出手，又如寒冬般的讓人心寒，那快、準、狠的一槍真的讓他們懼怕了，不是怕眼前的少年，是懼怕這一槍的速度和狠辣，他們知道，頭目是他們中最厲害的人，連老大都不行，更不用說他們了。之前的那名較為瘦小的漢子嚥了咽吐沫，艱難的開口了。
「少俠，請恕我們眼拙，得罪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
莫非抬起頭看向他，半晌後，突然笑道：「好哇！」這一笑，這一句話，頓時讓剩下的一群人原本提著的心放了下來，更是沒過多久，少年接下來的一句話又讓他們的心如墜寒冬。
「只要你們能從我的槍下逃走，我自然放過你們了！」莫非的微笑在眾人眼中是那麼的可惡，其中一個樣貌普通的漢子憤怒的越眾而出，道：「小子，人在江湖走，你最好凡事留一線，日後相見也好說話，不要以為我們怎麼多人就怕了你……」或沒說完，他便再也說不出口，因在在他的咽喉上，龍膽早已穿透了他的脖子。依舊是一擰一拔，莫非皺著眉頭道：「我不知道什麼江湖規矩，我也不在乎什麼江湖規矩，只要我在，就都得遵循我的規矩！」
說到這裡，莫非看向眾人一笑，道：「做人嘛，招子最好放亮點，免得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而如果得罪了，就最好直接將對方弄死，變得對方在反咬一口。我今天就把我的規矩交給你們，能不能活，就看你們的了！」說完，莫非的笑容消失了，涵虛古步連連踏出，奔著最近的一名漢子挺槍刺去，龍膽在半空中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僅僅一個照面，便從對方的眼睛刺入，槍尖則從腦後刺出！剩下的人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少年不是嚇唬他們，是來真的，對視一眼後，也不做什麼暗示，轉身便向著四處逃竄。莫非冷冷的看著這些，將對方的人數幾下後，嘴角微翹道，身形一晃便快速的向著其中一人追去，此時的他慢慢的運轉著真氣，腳步在地上一沾即分，雖然還做不到傳說中的踏雪無痕，但是也差不了多少。
其實對於這件事來說，莫非根本不需要將對方全部殺死，甚至都不需要將對方殺死，可是他還是做了，因為他決定要磨練自己，用鮮血磨練。以前在朝陽山的時候，他除了練武，還是練武，即便是與人對戰時，也是點到即止，沒有生死相搏。而之前的幾次逃亡中，莫非扮演的總是被人追殺角色，他雖然想要拚命，可是依舊沒有本錢。在之後的那個山洞中，他雖然從對方的幾人包圍中逃了出來，可是代價也是極大，若不是有龍珠的那股暖流的存在，只怕他的傷勢到現在也沒有痊癒。
莫非這兩天思慮了良久，一直不明白，那金銀銅鐵明明只是後天頂峰，自己想要殺他們卻根本沒有機會，這是為什麼？思慮良久，莫非突然醒悟，是因為他沒見過血，也沒殺過人，在他的腦中，本能的受到前世的影響，不到逼不得已，是一定不會下殺手的，也因此，即便他的力量超越對方，可是依舊殺不了對方。
想到這裡，莫非突然想起爺爺說過的一句話，國術是用來殺人的，只有殺人的武術，才是國術！是啊，不去殺人，練武又是做什麼呢？自保嗎？莫非不需要自保，在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在這個混亂的世界上，修煉武藝就是為了殺人，不殺人，如何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不殺人，如何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東西？
要怪，至只能怪這幾個人不長眼睛，竟然自己撞上了槍口，莫非正琢磨去哪裡見見血，磨礪自己一番，這幾個枕頭就送上了，他又怎麼能讓這幾個人跑了？說實話，當他將第一個男子殺死的瞬間，是有一絲不忍的，可是為了更好的生存，他只能將這樣的不忍拋棄，讓自己的心變得強硬起來！也正因為如此，一場貓捉老鼠的好戲變這樣上演了，當時間一晃過去大半，那一群人之中，已經僅剩下一人沒有死了，而這個人，也正是之前那名瘦小的男子。
在森林的另一邊，一個胖子正手拿著柴刀不斷的看著柴火，胖子很胖，臉是圓的，身子是圓的，就連拿刀的手指都是肉滾滾，圓溜溜的。胖子正有一下沒一下的看著柴，他今天的任務就是砍夠三百斤的拆，這樣多出的錢，就夠他去渭城的春蘭閣找個徐老半娘洩洩火了！
他正在砍著柴，柴刀雖然銹跡斑斑，但是每一次砍下，那顆碗口粗的樹枝卻依然被一刀斬下，而他則毫不費力的一甩，便將其精準的扔到旁邊不遠的柴禾堆上！
就在這時，胖子突然聽見了什麼，豁然轉身望去，卻見一個瘦小的男子正驚慌失措的向著他跑來，男子跑得很快，眨眼便從他的身邊越過，帶起一股強風。胖子身子一讓，差點摔倒，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張開嘴罵罵咧咧的說以一句什麼，卻猛然感覺身後一寒，轉過頭來時，只看見一根黑色的長槍正向他刺來，而長槍的主人，則是一名身穿青衣的年輕小子。
胖子見狀猛然大驚，毫無尊嚴的立刻跪下，隨後張大嘴大聲叫道：「大俠，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