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幼齒 想想都招雷劈 文 / 南海十三郎
那天晚上江石銘對蛤蟆講了很多其中心意思其實也就是一句話：在這個世界你想要什麼就得去爭、去搶最不濟也得知道去交換否則你不但得不到你想要的就是現在擁有的也會失去。,,
蛤蟆對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點頭稱是可江石銘知道他其實一句也沒聽進去。
最後江石銘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你這麼個聰明人啊可惜了。算了我也不管你們了以後我自己找個地方養老去。」
轉眼七天春節長假就過去了可是在行政機關懶懶散散的日子要一直過到十五元宵節才算結束。而在這之後各單位也才會召開收心大會安排新一年的工作。
白雪凝雖說才上班不久但也開始沾染了些機關習氣再加上原本就年輕好動自然是不肯放過這不是假期的假期了有時打個電話就算點了卯。
蛤蟆左右呆在家裡也是無事。每天就睡到9點多鐘才晃晃悠悠的去上班在單位看看報紙喝喝茶混到11點多就回家吃飯。自從上次和白天鵬爭論網吧的事情之後他還真的對上網產生了興趣所以一般下午的時間他都在網吧度過。另外他還買了幾本電腦書晚上不時的翻翻日子過的還算安逸唯一的問題是他那不舉的毛病依舊沒好有時候早晨確實可以頂的老高可就在他趁熱打鐵的時候沒幾下就會疲軟下來弄的江小潔很不滿意。
十五那天蛤蟆又到了這幾天常去的「彗星」網吧選了個靠角落的位子坐了下來這個地方相對安靜些沒有那麼嘈雜。
開了機蛤蟆開始瀏覽網頁雖然網吧老闆幫他申請了一個qq但是卻沒什麼人加他為好友寥寥的幾個人也都黑著臉呈不在線狀態。網吧老闆曾經善意地提醒他最好不要填寫年齡或者填年輕一點可蛤蟆沒聽他的依舊我行我素心想我有不想靠這個泡妞沒人加就沒人加唄。
有的時候真是無心插柳正當蛤蟆專心看一則新聞的時候有人加蛤蟆為好友蛤蟆也隨手把那人加了進來。他查了一下對方資料暱稱是天外飛仙女15歲。
「暈是個孩子」蛤蟆想「這也太小了我來白樺時她還沒幾歲呢。」
這時天外飛仙來消息：叔叔你好：）
蛤蟆雖然接觸電腦不久但畢竟是聰明人而且拼音不錯所以一般度的打字問答還是沒問題的於是他回答：你好。
天外飛仙又來消息：猜猜我是誰？
蛤蟆：不知道。
天外飛仙：你猜猜嘛嘻嘻。
蛤蟆：不想猜。
天外飛仙：真沒意思：（
此後一段時間就沒了消息蛤蟆也不已為然繼續看網上的新聞及評論。有些評論寫的相當精彩看來網絡上還真是藏龍臥虎啊。
正看的起勁天外飛仙又來消息：叔叔你好厲害哦。
蛤蟆：我哪裡厲害了？
天外飛仙：就厲害。
蛤蟆：好！我厲害。你怎麼知道的？
天外飛仙：哼！我就知道怎麼樣？
蛤蟆覺得這些話說的太沒營養了就沒再回信息天外飛仙也沒繼續搭話。不過沒安靜多久天外飛仙又主動來信息：叔叔晚上我請你吃飯。
蛤蟆一看怎麼？當我是凱子？就回道：謝謝啊不去。
天外飛仙：為什麼不去？
蛤蟆：沒時間啊。
天外飛仙：就一會兒人家想感謝你啊。
蛤蟆：我沒做什麼讓你感謝的事情啊。
天外飛仙：我去找你當面和你說。
蛤蟆一想要見面？看來還是把我當凱子。就回信息說：好啊你現在就過來啊。
他的如意算盤是我不跟你說我在哪裡你去哪兒找我？沒想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回了信息還沒一分鐘蛤蟆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同時個脆生生的聲音喊他：「叔叔。」
蛤蟆一轉身面前站著一位少女留了個粉絲頭且染的黃黃的耳朵上吊了三四串耳墜穿了件牛仔衣只扣了一半的扣子裡面只有一件薄薄的紅色長t恤衫底下是條低腰褲這樣一來不可避免地露出了一圈白肚皮。虧著這麼冷的天氣居然也不怕冷。
蛤蟆見這女孩有幾分面熟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又回憶了熟人中誰家有這樣的孩子也記不起來。
見蛤蟆一臉迷茫的樣子女孩抿嘴一笑說：「你真的認不出來啦？」
蛤蟆搖搖頭。女孩一拉她袖子說：「你出來我和你說。」
蛤蟆原本怕其中有詐但轉念一想這女孩看著確實眼熟而且我一個成年人難道還怕一個孩子把我怎麼著？於是就跟著出來了結帳的時候網吧老闆一臉曖昧的笑容沖蛤蟆直點頭潛台詞是：你行！高！
出了網吧大門又走了幾步蛤蟆不願意走了他說：「有話就這兒說吧。」
女孩看了看周圍沒幾個人經過就說：「好吧。」然後等了一陣子也不開口。
蛤蟆等的不耐煩就說：「你不說我走了。」
女孩忙又拉住他的袖子說：「我說我說叔叔你真的認不出我了？」
蛤蟆又仔細打量了一下那女孩確實面熟不過真的不認識。於是就搖搖頭。
女孩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說：「三十那天你帶警察救了我。」
蛤蟆一下想起來了眼前的女孩就是三十那天蛤蟆等人救人時正在賓館被人強暴的女孩當時蛤蟆還脫了上衣給她披上雖然見過面但是這女孩當時哭的稀里嘩啦的臉都變了型現在衣冠整齊的又哪裡認的出來呢？
蛤蟆覺得有點意外用手指著她說：「你……就是那個……那個……」那個了半天也沒說出來名字。
女孩說：「我叫鍾麗。」
「對對對鍾麗。」蛤蟆問道「你沒事了吧。」問完之後才覺得問的唐突這等於是在直接問人家你被強*奸之後沒事了吧。
鍾麗低聲說：「沒事。」然後又用大一點的聲音說：「叔叔我請你吃飯啊。」
蛤蟆這下全然沒有了戒備就說：「你一個小孩子請什麼？叔叔請你你喜歡吃什麼？」
鍾麗倔強地說：「不！我請我有錢！」說完好像要證明似的從衣包裡掏出一疊亂七八糟的票子蛤蟆看了看裡面有一張好像是5o元的。忙讓她收起來說：「在外面別把錢露出來你聽我說叔叔現在有工作有收入可以請你吃飯等你以後工作了掙了大錢再請叔叔好不好？」
鍾麗沒說話只是用水汪汪的眼睛看著蛤蟆。蛤蟆便說：「那就這樣我們走吧。」走了幾步現鍾麗沒有跟上來回頭一看她還站在原地沒動。蛤蟆只得回頭去。
走到鍾麗跟前蛤蟆伸手去搭她的肩膀同時說：「怎麼不走啊。」
鍾麗用力甩掉蛤蟆的手眼淚在眼眶裡打著旋旋說：「你看不起我！你不給我面子！」
蛤蟆一聽心想現在的人啊怎麼都是面子面子的香港電視劇看多了吧。想歸想嘴裡還是輕言細語地說：「啥面子不面子啊和叔叔在一起還想那麼多幹嗎？乖我們吃飯去。」說著又伸出手鍾麗再次甩開蛤蟆的手扭頭跑開了不過沒跑幾步就站在那裡肩膀不斷抽*動。
蛤蟆覺得自己現在這副樣子有點像拐騙少女的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也不能收手了畢竟傷一個孩子的心罪孽可不小啊。於是他耐著性子跟上去在鍾麗的背後說：「好吧就依你行不？」
鍾麗眼淚都沒擦乾就問：「真的？」
蛤蟆點點頭舉起右手做誓狀：「要是我說謊就……」
鍾麗問：「怎麼樣嘛。」
蛤蟆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就讓你這小鬼頭的眼淚給淹死。」
鍾麗眼淚未乾卻已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真像啊。」看著鍾麗的這副個性蛤蟆想起了另一個15、6歲的少女那是十幾年前的夏眉想到這裡他心頭頓時湧上一鼓柔情。
「你這個花臉貓。」蛤蟆取出一張紙巾要去幫鍾麗擦眼淚。鍾麗敏捷地一閃然後取過蛤蟆手中的紙巾自己擦眼淚。
當年蛤蟆剛遇到夏眉的時候夏眉的年齡不比鍾麗的年齡大多少。當時她還沒有從陰影中走出來脾氣出奇的壞。母親夏蘭一方面要經營公司一邊有要照顧女兒實在是忙不過來。一般生活上的事情到好辦畢竟夏蘭在當時也算有錢人了。可是女兒現下的這種精神狀態實在是讓她擔心。在沒請蛤蟆任家教之前她也曾經請過幾個保姆和家庭教師可沒有一個能幹一天以上的。因為夏眉動不動就脾氣摔東西。有一次還用水果刀戳自己的腿她的邏輯是：反正又不會痛。後來大家都知道她脾氣壞不敢靠近她。她有時就狡猾地做出一副可憐的樣子誘人靠近等你一旦靠近了她會突然像小野獸一樣抓著你又撓又咬蛤蟆第一次上工的時候就上了她的當胳膊上至今還有夏眉留下的幾個牙印。
很多年之後蛤蟆都想不通當年自己怎麼有那麼好的耐心和毅力。為了幫助夏眉蛤蟆幾乎投入了所有除樂隊事物之外的業餘時間他請教過學校的心理學教授和中醫學過推拿總之能想到的方法他都去試過了但最終還是靠自己解決問題。
那段時間蛤蟆經常被夏眉咬傷雲南白藥和紗布已經成了蛤蟆書包裡必備的裝備。他也不是不知道夏眉每次裝作摔倒或者做出其他行為引誘別人靠近的時候不過是為了撕咬洩憤可是每次蛤蟆還是照去「上當」不誤。夏眉為此罵過蛤蟆「活該下賤笨蛋豬……」等等一切她想的出來的話可蛤蟆就當沒聽見一樣有時候這邊夏眉把他罵的狗血噴頭的同時他在另一邊可以繼續高聲朗讀他準備的教材。並且還有一個規律就是一旦到了約定的時間不管此時有什麼事情蛤蟆都不會多待一分鐘扭頭就走。無論誰也喊不回來。
終於有一天夏眉又裝作從樓梯上摔下來的樣子等蛤蟆上前扶她時自然又是一口但是這次已經咬的不重了雖然疼但沒咬破。像以往一樣蛤蟆只是把她的頭掰開了事這時夏眉實在忍不住了就問：「你又不是傻的知道上當每次還來？」
蛤蟆輕描淡寫地說：「你咬不死我的。我是擔心如果有一天你真的需要幫助的時候所有人都怕上當不敢接近你的時候……至少還有我這個不怕上當的傻瓜。」
那天夏眉哭的稀里嘩啦的但從此之後雖然還會點小脾氣但抓人咬人摔東西的習慣就此漸漸消失了。
眼前的鍾麗蛤蟆總覺得和少女時代的夏眉有些相像到底像在哪裡有說不出來。但是一股親切感就由然而升了。
鍾麗帶著蛤蟆來到「紐約客」快餐廳。現在的小女孩都喜歡這種垃圾食品蛤蟆只點了牛肉飯到是鍾麗自己點了薯條、炸雞翅和qq冰淇淋。
說實在的蛤蟆很佩服現在的女孩子大冬天的穿的不多到還要吃冰淇淋往天和白雪凝黃玉她們出來時她們也要吃往往是吃的人沒事在旁邊看的幾個老爺們到是渾身哆嗦。
服務生端上吃的來蛤蟆一看所謂的牛肉飯只有一小碟這怎麼吃的飽啊。鍾麗很乖巧立刻又為蛤蟆點了一隻巨無霸漢堡才看上去像那麼回事。
兩人吃完了飯鍾麗付了帳蛤蟆現這點東西還真不便宜。就想找個辦法補償一下她畢竟人家還是個沒有收入的小女孩。於是他就提出吃的太飽（其實也就大半飽）出去逛逛街消化一下鍾麗立刻同意了。女孩子都愛逛街這一點與年齡不相干。
逛了一路蛤蟆給她買了一堆零食什麼油炸臭豆腐、糖葫蘆、烤核桃、炒栗子、棉花糖……這小女孩還真夠厲害的不斷的往嘴裡塞零食的同時居然還可以唧唧喳喳和蛤蟆說話有時侯還墊著腳把剝好的栗子朝蛤蟆嘴裡塞。一路逛下來兩人都很開心。
逛的差不多了蛤蟆想給鍾麗一點車錢送她回家。可還沒來的急說就見鍾麗眼睛直勾勾的朝自己身後看。蛤蟆回頭一看身後恰巧是一塊電影公司的宣傳車停在哪裡車廂上帖著電影海報下面寫著醒目廣告詞：春節期間隆重推出美國動畫大片《恐龍》今天最後一天上映誤失良機。
孩子到底是孩子蛤蟆心裡想著既然已經帶出來了就乾脆玩個痛快吧。看了看時間還不到九點能趕上晚間的第二場就對鍾麗說：「叔叔請你看《恐龍》」
鍾麗有點猶豫地說：「不了吧說了我請你吃飯的結果剛才買零食花了你78塊錢呢烤核桃就25塊錢一斤……」
蛤蟆也沒想到沒零食居然花了這麼多錢但是畢竟春節剛過蛤蟆的手頭還頗為寬裕而且他覺得這孩子還真有點可愛居然還為自己記著帳呢。心中覺得很寬慰就說：「你操這個心幹什麼呀直說吧去不去。去咱們就買票去；不去就送你回家。」
鍾麗看來是很想去但又有點不好意思就只站在那裡低個頭不說話。蛤蟆當然看的出來她想的什麼就上前把她的肩膀一搭說：「走咱們去買票。」
鍾麗還是每說要去但腳下已經乖乖的跟著蛤蟆走了。
到電影院買了票蛤蟆又買了一包瓜子和話梅另外還有兩瓶水。這小丫頭剛才噶噶崩崩的吃了那麼多零食等會一定會口渴的。
電影開演了鍾麗很快就投入進去了她一會兒被憨態可鞠的小恐龍逗的咯咯直樂一會兒又被暴虐的鯊齒龍嚇的出驚叫最後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居然靠在蛤蟆懷裡了。
鍾麗衣服穿的很薄透過薄薄的兩層衣服蛤蟆能真切地感受到她身上傳來的體溫這體溫就像一點火種點燃了蛤蟆體內的一股邪火讓這段時間一直在妻子身上久試無用的兄弟居然蠢蠢欲動了。
「見鬼！怎麼有這種招雷劈的想法。」蛤蟆罵了自己一句把鍾麗往外推了推。鍾麗以為是蛤蟆胳膊有點酸了就稍微挪了下位置又靠過來了。
這可真要命啊。
蛤蟆現在根本看不進去電影了滿腦子的天人交戰：一個聲音說：你被假正經了你又不是沒出過軌？這送上門的小菜你不吃？
另一個聲音義正詞嚴地說：「那怎麼一樣呢她還是個孩子呢。」
這個邪惡的聲音又說：「標準的假道學！再說這孩子就是在外面混的早就破了身了別的不說你那天晚上不是什麼都看見了嗎？」
正義的聲音說：「難道可以因為世界上有禽獸自己就可以做禽獸嗎？」
邪惡的聲音哈哈大笑：「沒那麼上剛上限吧你要是真的那麼正直那為什麼還翹著？」
正義的聲音大敗。
蛤蟆從來沒和這麼小的女孩子交往過他盡量抑止住砰砰亂跳的心。低頭看去從這個角度看去她的粉絲頭遮住了她的五官但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少女不斷起伏的胸部到底是少女兩個小包子大小的小**倔強地把t恤頂起了兩個凸起……蛤蟆悄悄的把罪惡之手伸向其中的一個同時他也不斷的想要是她喊非禮怎麼辦？對要是她喊我就吻住她的嘴巴讓她喊不出來嘿嘿！
正當蛤蟆要施展他的催花手時影院裡突然大放光明電影結束了。蛤蟆忙不迭地把手縮了回來然後做賊心虛地看鍾麗一眼。
鍾麗好像什麼也沒有意識到還沉浸在精彩的電影情節裡面。
「仁慈的主啊感謝你邪惡的邊緣拯救了我。」心裡這麼想蛤蟆其實是不信教的。
雖然仁慈的上帝最終拯救了險些墮入黑暗的蛤蟆但是電影散場之後鍾麗卻一直沒離開蛤蟆的懷抱。他們相擁著走出電影院蛤蟆的手搭在鍾麗的肩上而鍾麗的小胳膊也環在了蛤蟆的腰上。才走出影院的大門東南半空中傳來一聲爆炸聲頓時炸開了一朵絢麗的煙火。
「今天有焰火晚會！」鍾麗興奮地喊了一聲拉了蛤蟆的手就往東南方向跑。
今天是元宵佳節子夜十分市政府組織了焰火晚會據說是為了體現新一屆領導班子要與民同樂的精神。你說這是燒錢也好作秀也好不管怎麼說確實也給廣大的市民帶來了歡樂當然遠郊的農民不在此列對他們的關心體現在另一個方面。
等蛤蟆他們到達觀賞廣場的時候廣場上已經擠滿了人好在這是看焰火而不是看露天電影沖天的禮花只要仰起頭就可以看見。隨著一朵朵火樹銀花的綻開鍾麗和旁邊那些年齡相仿的女孩子一樣連連出嘖嘖的讚歎。整個煙火晚會持續了整整9o分鐘幾乎每個人的脖子都仰酸了。
晚會結束後從廣場散去的時候蛤蟆覺得肚子有點餓了這也難怪晚上根本就沒吃飽嘛於是他又帶鍾麗去吃麵蛤蟆要了2兩鍾麗只要了1兩由於是元宵節又每人煮了4個湯圓。鍾麗吃了一晚上零食連1兩面也沒有吃完到是把4個湯圓都吃了。蛤蟆一直不怎麼喜歡吃甜食鍾麗又幫她吃了兩個。
當兩個人再度走在大街上的時候鍾麗心滿意足地拍拍自己的肚皮說：「好漲哦。」
蛤蟆覺得到了該分手的時候就說：「你住哪裡？我送你回家。」
一聽到家這個字鍾麗剛剛還興高采烈的臉頓時黯淡了下去「我不想回家。」她說。
蛤蟆突然想起象鍾麗這種女孩子都是不願意回家的就勸他說：「不回家你去哪裡啊。」
鍾麗所謂非所答地說：「爸爸肯定又喝醉了。」
又是一個問題家庭蛤蟆又問道：「那你怎麼辦呢？」
鍾麗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說：「去朋友那裡啊要不回網吧上網。我沒事的你走吧。」
「真的沒事？」蛤蟆追問了一句。
鍾麗肯定地說：「沒事。」
蛤蟆想了一下：自己今天一整天都沒回去電話也沒一個現在這麼晚了還是早點回去的好。於是就在鍾麗腦袋上拍了一下給了一個微笑。然後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車開出了一段距離蛤蟆無意回頭看了一眼現鍾麗還孤零零地站在那裡。蛤蟆心裡一痛自己難道就這麼把一個小女孩深更半夜的扔在大街上嗎？如果再生什麼事那可全都是自己做的孽了。想到這時出租車拐了一個彎鍾麗從蛤蟆的視線中消失了。
「停車！」蛤蟆猛喊了一聲。
出租車一個急剎司機問道：「什麼事兒啊。」
蛤蟆雙手抱頭想了幾秒鐘然後毅然決然地說：「掉頭！回去！」
出租車趕上鍾麗的時候鍾麗正沿著空曠的街道慢慢地走著。蛤蟆拉開車門說：「上車。」
鍾麗臉上一喜鑽進車裡。
蛤蟆說道：「不能帶你回家去開個房。」話一說完才覺得話說的不對頭但也懶的解釋了。
前面的司機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一絲壞笑鍾麗臉上也閃過一絲驚詫但沒說什麼。蛤蟆知道被誤會了。
蛤蟆找了家檔次中等的旅館下車給了車錢司機好心地說：「兄弟這地方警察查的緊。」
蛤蟆沒理他帶著鍾麗走了進去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三樓的單間。服務員那了鑰匙領他們上樓去了。
進了房間蛤蟆隨手把電視打開了裡面正播出有演唱會蛤蟆便說：「呵呵這是你們喜歡的。」
鍾麗一癟嘴說：「我不喜歡光良的。」
「哈哈」蛤蟆乾笑了一下把房間裡外看了一下說：「條件還不錯你今晚就睡這裡吧。半夜三更的外面不安全我得回去了。」
鍾麗原本以為蛤蟆帶他到這裡來是要作點什麼的。她早已不是處*女而且通過今天對蛤蟆的接觸也覺得蛤蟆這人不錯雖然還沒達到一定的高度但是如果蛤蟆這時提出什麼要求的話她還是不會拒絕的甚至認為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現在的結果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如果是以往她也會覺得是佔了便宜不用付出什麼就有吃有睡。可今天她聽見蛤蟆說要走突然有了一種隱隱的失落感。
「你真的要走嗎？」鍾麗問。
蛤蟆知道她指的是什麼而現在進一步和退一步今天晚上的結局就會大大的不同不過這裡不是電影院了蛤蟆的善良又戰勝了色心。但是他還是伸出手捏住鍾麗那小巧的下巴說：「傻丫頭論年紀你可以做我女兒了。」然後又摸摸她的頭說：「乖乖的早點睡吧。」
這時電視裡恰巧傳來光良的歌聲：我願變成童話裡你愛的那個天使……
鍾麗受了感染她說：「叔叔你也好像個天使……」
「天使？」蛤蟆笑道「那我現在要飛走了。乖乖的早點睡啊。」說完就出去並且關好了門。
在門外蛤蟆自言自語地說：「天使？差點墮落成魔鬼羽毛翅膀差點變成蝙蝠翅膀了……」
蛤蟆走了鍾麗有一種孤獨的感覺她覺得蛤蟆的胸膛很堅實蛤蟆的懷抱很溫暖蛤蟆的微笑讓她感受到濃濃的愛意蛤蟆看他的目光和別的男人是不同的雖然其中有時也會閃過**但更多的時候鍾麗寧願把它看成一種父愛。
鍾麗不是傻瓜在影院裡她也一度感受到了蛤蟆急促的呼吸甚至看到了那只差點得逞的魔爪但她更看到了有生以來她從未看到的一個人一個戰勝自己邪念的天使。
鍾麗開始喜歡光良的歌了。
蛤蟆走出旅館後打了一個出租車湊巧的事開車的居然還是剛才那個司機。那司機立刻就認出了蛤蟆當下驚異地問：「你這麼快就出來了。」
蛤蟆微笑了一下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開你的車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