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七章 淪陷 文 / 南海十三郎
. 聯合藥品公司大院內忙亂成一團，有忙著做集束手榴彈的，有挖扇型反坦克陣地的，還有的結成小組正在接受有經驗士兵的步兵小組反坦克訓練。沒有廣告的
「哎呀，沒用的。」常昊說著風涼話，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怎麼會沒用呢？」鄧秋楓說：「咱們的革命先輩不全是靠這些打坦克的嗎？」
「切！」常昊不屑地說：「那可差的天遠地遠啊。靠這些東西打坦克，一是靠士兵素質，二是靠勇敢不怕死。一般的說，用眼下的戰術，犧牲十個人也未必換的來一輛坦克。你再看這些傢伙。」他說著，指著，正在演練的黑哥們兒們，其中一個傢伙正把一個集束手榴彈扔出去5、6米。鄧秋楓見了，也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你也看見了吧。」常昊再一旁說：「在這麼近的距離上和坦克肉搏可不是開玩笑的。」他一邊說一邊拿了根樹棍在地上劃著說：「要用手榴彈一類的武器打坦克，首先要把坦克和步兵分割開，讓坦克和坦克之間也不能相互支援，然後步兵反坦克小組才能一湧而上，從各個方向攻擊坦克。即使是這樣，反坦克手的傷亡還是非常大的，刨去敵人攻擊造成的傷亡，你剛才看見了，反坦克集束手榴彈是扔不遠的，在這個距離上，反坦克手自身還在手榴彈的殺傷半徑內呢。說白了，這就和『自殺』差不多。憑咱們這裡的人的素質，如果第一波反坦克突擊沒奏效的話，嘿嘿，就等著被追殺吧。」
鄧秋楓對此也頗為頭疼。這裡的黑人其實在當地也算是白領精英了，再不濟也是個藍領的技術工人，可是讓這些人去打仗……
常昊見鄧秋楓擔心的樣子，寬慰說：「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啦，你看這挖的反坦克壕溝，呵呵，這何經理到底是軍官出身啊，還真有點意思，可惜。再好的戰壕也得有人去守啊……蛤蟆哥你幹什麼？別這麼看著我，咱們國內可沒來多少人，薪水一點點，犯不著和坦克拼刺刀啊。……你……你別笑的這麼陰險好不好？」
這時，卡拉尼亞方面開過來一輛宣傳車，哇啦哇啦說個不停。不用翻譯也知道是勸降的，畢竟聯合藥品公司還是給卡軍吃了不少苦頭的。沒有廣告的為了爭取時間，聯合藥品公司決定派人出去談判，可派誰去合適呢？總經理自從看見坦克後，已經幾小時不見人影了，何經理要佈置反坦克陣地，張雅坤要負責內部衛戍，都走不開。其他部門主管也許經商辦實業是一把好手，幹這個可不怎麼樣。思來想去，何經理試探地對張雅坤說：「你看是不是讓他……」
張雅坤眉毛一抬說：「又是他？他運氣不會老這麼好的，而且，他也未必擅長這個。」
何經理道：「我也不想啊，可手頭能做事的就這幾個人。」
張雅坤無奈，只好默許。沒想到鄧秋楓卻答應的十分爽快，但要求秦福做翻譯和助手。
秦福自從受到鄧秋楓的庇護後，雖然還一直被軟禁著，但是待遇好很多了。見了鄧秋楓，他先說了聲謝謝。
鄧秋楓笑道：「先別謝，等下丟了性命可別怪我。」
兩人說說笑笑，找了根棍子，撕了塊白布就往外走。快出大門時，常昊趕上來說：「蛤蟆哥你放心，我在後面支持你呢。」他手裡提了一隻布知道從哪裡搞來的蘇式狙擊步槍。
鄧秋楓對他友善地笑了一下。和秦福出了大門。
張雅坤強忍著不去牆頭看談判的情況，心裡卻緊張的蓬蓬直跳，想做點別的事情分散下注意力，又怎麼做的下去。大馬卻不管這麼多，早早的就上了牆頭。見常昊躲在個角落裡，舉槍向外面瞄準，就問：「怎麼樣？」
常昊也很緊張，不耐煩地說：「自己看！」
大馬遠遠的看去，就見鄧秋楓正在那裡指手畫腳地不知道在說什麼。每說一段就停下來，旁邊的秦福接著說，好像是在翻譯。
「那個卡軍軍官在笑呢」有拿望遠鏡的人說。大馬也不管是誰的望遠鏡，劈手一把奪了過來，一看，果然如此，真不知道鄧秋楓說了什麼。
那個被搶了望遠鏡的傢伙，心中有老大的不樂意，但又惹不起大馬，只是喃喃地說：「真要能談下來也好啊，就不用再打了。」
就這樣一來一往居然談了一個多小時，雙方居然友好地揮手告別。看到鄧秋楓往回走，才一進大門就被人圍住了，紛紛打聽談判的消息。鄧秋楓雙手一攤說：「有什麼好談的，人家20分鐘後發起進攻，大家還是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安全些。」
有人不甘心地問：「那你和他說了這麼久都白說了啊。」
鄧秋楓說：「沒白說了，原本就是去拖延時間的。」說完，接過大馬遞過來的一杯水喝了，讓秦福逕自去第五縱隊報到。他自己趕緊去公司守備司令部報告情況。臨走前他悄悄對常昊說：「卡軍換指揮官了，是個有本事的，你趕緊去佈置一下。」
秦福來到鄧秋楓的住處，只有李頤清和黑茉莉在。秦福忙說：「你們趕緊找掩體隱蔽起來，卡軍馬上要進攻了。」
李頤清忙問：「那蛤蟆哥呢？」
秦福說：「他去司令部了，特地讓我來保護你們。」
20分鐘並不是一段很長的時間。鄧秋楓剛剛返回第五縱隊的陣地，卡軍就開始炮擊了。這次卡軍的指揮官果然是個有本事的，而且火炮也換成了122榴彈炮。一陣急速炮擊，聯合藥品公司的前沿陣地就是一片火海了，還好何經理也不是泛泛之輩。早就做好了疏散，否則傷亡更大。
急速炮擊後，122榴彈炮火力開始延伸，把轟擊前沿陣地的任務轉交給了迫擊炮連。聯合藥品公司最大的缺陷就是防禦縱深太小了，卡軍的火力幾乎可以覆蓋整個公司的地盤。
在炮火的掩護下，卡軍坦克一字排開，引導了後面大約一個營的數百步兵發起了衝擊。
戰場正面的圍牆已經全被炮火摧毀，變成了一片瓦礫。大熊提著40火在瓦礫間敏捷的做著各種戰術動作。上次常昊擅自偵察的時候，搞了這具40火回來，還有兩枚火箭彈。伏擊卡軍坦克車隊的時候用了一枚，現在只剩下了一枚。
雖然是古董級坦克，大熊還是想穩妥一點，找個合適的角度打坦克的側裝甲，於是他更換兩次發射陣地，終於找到一個滿意的角度，一發中的，擊毀了卡軍一輛坦克。但同時他的發射陣地也遭到了卡軍瘋狂的火力報復。幾乎同時聯合藥品公司在炮火中倖存的幾具榴彈機槍開始射擊，企圖在坦克後面建立起一張火力網，把卡軍的步兵何坦克分開。但是這次卡軍衝鋒隊型教鬆散，正面寬大，公司榴彈機槍部隊又受到損失，火力不及上次猛烈，此消彼長。分割步坦協同的目的並沒有完全達到。
這時卡軍坦克已攻進聯合藥品公司大門，進入反坦克伏擊陣地。剛才僥倖沒被炮火打死的反坦克手們，灰頭土臉的爬起來，有的用自動武器射擊卡軍步兵，有的舉著集束手榴彈、串聯爆破筒或者燃燒瓶衝上去何坦克肉搏。然而不出常昊所料，這些戰術薄弱，又缺乏自我犧牲精神的半調子反坦克手並沒有給卡軍坦克帶來什麼實在的威脅。只有一個反坦克手用爆破筒炸斷了一輛坦克的履帶，其他的小組都沒有成功，只幾分鐘的工夫，他們的反攻就被挫敗了。
接下來就是兵敗如山倒，少數勇敢的武裝人員在有經驗的士兵的率領下，利用幾座教大的建築物和卡軍進行著近乎絕望的周旋。
在坦克突入成功之後`卡軍及時的派出了第二梯隊擴大戰果。在被圍困了盡一個月之後，聯合藥品公司總部在半小時的攻擊中陷落了，公司的武裝人員紛紛放下武器投降了。意外的是，卡軍並沒有殺俘的行為，反而派出一隻憲兵部隊，嚴禁民兵和暴民參與進攻和看管俘虜，並且讓俘虜去向頑強抵抗的地區勸降，就這樣又有不少公司的武裝人員棄械投降。就這樣，卡軍完全取得這一地區的控制權只是個時間問題了。（其實殺俘虜的現象還是有的，但均屬於士兵的個人行為）
卡軍剛打進來那陣兒，秦福帶著李頤清和黑茉莉躲避炮火。當李頤清從戰壕李看見有卡軍的軍靴在戰壕頂上走動時，就拔出手槍。秦福手上沒武器，就說：「你把槍給我。」
李頤清遲疑了一下，把槍遞了過去，秦福接過槍，敏捷地躍出戰壕，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李頤清看的大跌眼鏡，秦福居然雙手舉過頭頂大聲對卡軍士兵說：「別開槍，我們投降。」
「你個混蛋！」李頤清罵道，撲上去從下面一把抓住秦福的腳踝。秦福錯不及防，一下摔了個大馬趴，手槍也摔到一邊，李頤清見了忙連滾帶爬地就去奪槍，一個卡軍士兵反應快，一腳就把手槍踩住了。李頤清紅了眼，抱著那條黑腿就是狠狠一口，結果頭上當即挨了一槍托，她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