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三十一章 胸罩帶到嘴上來 文 / 南海十三郎
. 空氣中瀰漫著戰前緊張的氣氛和濃烈的屍臭，其實這幾天連喝的水都帶點淡淡的味道，雖說聯合藥品公司有自己的水井，可死了這麼多人，多少都受了點污染。而在城牆上，沒有口罩簡直不能堅持下去，偏偏這裡是非洲，一年四季炎熱無比，誰沒事錢多了發燒生產口罩？還好聯合藥品公司生產車間需要口罩，因此還有一些貯備。
當初李頤清手腳快，領了一打口罩回來，沒成想很快就被鄧秋楓送光了，後來公司不發放口罩了，見著家裡的儲備日見減少，李頤清哀歎：遇到這麼個主兒，多大個家業也不夠敗的啊。
那天白天眼睜睜看著鄧秋楓戴著口罩出去，中午回來就沒了，見李頤清的哭喪臉，鄧秋楓訕訕地笑著說：「呵呵……那個……人家要上城牆值勤的……」
李頤清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說：「我命苦，被男朋友甩了出來旅遊，遇到那些倒霉事，想求著你庇護，結果弄到現在這地步……命啊……這都是命……」說著不知道從哪裡又遞了個口罩過來，叮囑說：「這個絕對不可以送別人啊。」
鄧秋楓接過口罩用手一捏說：「這麼薄啊，啥布做的啊，現在公司的口罩都偷工減料的……咿？這裡面的花紋好熟悉啊。」
李頤清臉一紅，嗔怒道：「你怎麼可能熟悉了，又沒見過！反正這個不能送人！」
鄧秋楓笑道：「以前都沒見過你發火呢，看來你現在恢復了啊。」說著戴上口罩，嘟囔說：「薄雖然薄，可是透氣好像也不太好啊，而且這帶子……」說到這裡，臉色突然一變：「這帶子！你該不會……」說著手忙腳亂地把口罩扯下。
李頤清一頓腳，惱羞成怒地說：「對呀，我拿胸罩改的！公司早就不供應口罩了！」
鄧秋楓其實也知道現在大家用的口罩有相當一部分都是自製的，就說：「那……咱也用別的嘛，幹嘛非用……那個。」
李頤清無可奈何地說：「你讓我怎麼辦嘛，公司現在什麼都是限量供應的，你又收留了個黑茉莉，兩人份的東西要三個人用，我實在是沒辦法了。」
黑茉莉是鄧秋楓給那個刺殺他的黑人少女起的名字，開始那少女還兇猛的像個小野獸，後來幾頓飽飯一吃，就投降了。
至於物資缺乏，鄧秋楓也算是公司高層人物了，心裡也是明白的，這幾天也確實難為了李頤清，心中一動，就對李頤清說：「我發現我很好命呢，走到哪裡都有人替我分憂。」
李頤清說：「去你的，你命好，就我命。」說著，眼圈已經紅了。
鄧秋楓見狀忙說：「其實你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那時你確實做的不對，我的意思是，如果這次大家都平安無恙，回去後我就幫你徹底擺平這件事情，如果不行或者我有什麼意外……」
李頤清突然堵了他的嘴說：「別亂說，你不會有事的，你要是有事了，我在這裡不是更活不出去了？」
鄧秋楓笑了一下，又把口罩戴上說：「放心吧，大家都不會有事的……其實這個口罩真的不錯……哎呀！」
李頤清聽鄧秋楓哎呀一聲，以為出了什麼事情，忙問：「怎麼了？」
鄧秋楓笑道：「沒什麼，只是平時沒發現你的……居然這麼大……」
李頤清臉一紅，說：「死相，色狼本性不改，看下次你能躲到月球上去。」
李頤清這句話說中了鄧秋楓的心事，鄧秋楓長歎一聲說：「是啊，最難消瘦美人恩，當斷不斷，必被其亂。這次要是回去了，一定找個人安定下來，過過小日子。」
李頤清說：「可得找對人，不然就慘了……」
「是啊。」鄧秋楓說。
「敵人炮擊！！！」不知道誰的一聲喊叫，把鄧秋楓從回憶中喚了回來。本能地向天空望去，見空中有幾個小黑點凌空落下。
「防炮！」鄧秋楓喊著，與此同時，炮擊炮彈爆炸了。
在此之前，公司的武裝人員在火力方面一直佔據著優勢，雖說平時受過防炮訓練，但是驟然經受炮擊，很多人不是站著不知所措的發愣就是胡亂奔跑，結果造成了很多不應該有的傷亡。
鄧秋楓也在爆炸與硝煙中奔跑著，但是他卻不是為了逃命，他一面跑一面不斷大聲呼喊著：「個盡職守！注意防炮！」奔跑過程中隨手把還在發愣的人推倒在地，把胡亂逃竄的人趕回到應在的崗位上，有一兩發炮彈就在距離他不遠的地方爆炸，可他穿越硝煙居然奇跡般的沒有受傷。
「鵝滴神呀」一個第五縱隊成員看見了感歎道：「他是刀槍不入的。」（太離譜了！非洲也放武林外傳？）
炮擊終於停止的時候，聯合藥品公司內瀰漫著硝煙和飛揚的塵土，間或還有傷員的呻吟聲。
「搶救傷員，檢查武器！」鄧秋楓命令著。
常昊正在重新配置火力和射界，見鄧秋楓在下面吆吆喝喝，不禁讚歎地罵道：「這只癩蛤蟆，越來越像個軍官了。」
硝煙尚未散盡，在民兵的驅趕下，一群吃飽了的暴民揮動著大刀標槍，嘶吼著，抱定了做飽死鬼的心態，嗷嗷叫著衝了上來。又一次攻擊開始了。
由於第五縱隊大多裝備的是霰彈槍，所以直到暴民衝到距城牆六十米左右的地方常昊才下令射擊，然後他親自指揮步槍隊，狙殺混在人群中的槍手。
平時的訓練此時展現了成效，在輪射槍陣的打擊下，距牆40到60米的這段距離裡，成了暴民們的死亡之地，一排又一排的暴民應聲倒下。有的暴民在臨被擊中前，投擲出了標槍，但這種攻擊幾乎沒有任何效果，也有強壯的暴民，被分發到了手榴彈和燃燒瓶，不過由於他們缺乏訓練，手榴彈的攻擊同樣是效果有限的，還有的人在沒有投擲出手榴彈的時候就被無情的擊中，尚未投擲出的手榴彈和燃燒瓶就在進攻的人群中爆炸，反而增加了暴民的傷亡。
當暴民的突擊被打退後，政府軍開始了進攻部署。
「既殘忍又狡猾啊。」鄧秋楓看著遠處移動的政府軍說「先用暴民消耗咱們的彈藥和體力，然後才是主力進攻。」
常昊說：「是不是叫預備隊上來換一下休息？」
鄧秋楓搖搖頭笑著說：「你就別考我了，牆上部隊損失不超過一半以上，別想動預備隊，不然不就成了添油戰術，兵家大忌了。不過傷員要趕快撤下去，通知李頤清，趕緊送水和備用彈藥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