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一章 麻煩不斷 文 / 傭肖
第九十一章麻煩不斷
「唉,本想著換張面孔換個身份會少些麻煩,不曾想這才剛一早上,就已經惹了兩個麻煩。不得不說,我的運氣還真是『好』。當然,如果是看美女緣的話,那就是真好了。可惜不是什麼好緣,先後都打了一架。尤其是綰綰這小魔女,當真是難纏的緊。我換了張臉都會被她遇到,也不知我們是不是真的這麼有緣?」
成都城外的官道上,沈醉策馬緩行著感歎。由於綰綰的出現,他不想在成都多做停留。怕不小心再被綰綰遇上,一個不好就被識破。以至於他連早飯都沒吃,買了馬就直接出城上路。
他現在已達到了傳說中的「辟榖」境界,不吃飯也一樣可以維持身體所需,所以吃不吃飯也就並非什麼緊要的事。「人是鐵,飯是鋼」,這句話對他來說早已不適用。只是習慣使然,被弄得沒好好吃上頓飯還是讓他心情不爽。
「我最近比較煩,比較煩,比較煩……」他哼著歌兒,雙腿一夾馬腹,馬兒「得得」的邁著四蹄輕快的小跑了起來。
「砰砰叮叮……」前方兩百多步遠外的一片樹林裡傳來一陣兒兵刃交擊之聲。
沈醉今天不想再惹麻煩,因此心下雖略有好奇,但卻並不打算理會。充耳不聞,雙腿狠夾了下馬腹,馬兒四蹄翻飛急奔起來,他打算策馬快奔而過,遠離這片是非地。
但這世上的事,有時候卻偏偏與你作對。事與願違。
沈醉不想理這麻煩,但這麻煩卻偏就撞了上來。就在他將要策馬馳過打鬥地點之時,一名四、五歲左右地孩童忽然從林中急奔了出來,眼看著就要與沈醉急馳的馬兒相撞。那孩童一驚,一時怔住,竟不知閃躲動彈,只知嚇得驚聲尖叫。
「小傑!」林中同時傳來了一男一女的驚叫聲。
沈醉眼看著要撞到人。急忙勒馬提韁緊急剎馬。他現在力氣如何大,使勁一提馬韁。那馬便立時停住,「唏律律」一聲嘶鳴人立而起。他再一撥馬頭,馬兒便橫轉過了身軀,成了側對那孩童,兩隻前蹄這才重重踏在了地面上。
林中兩聲悶哼傳出,是剛才出聲驚叫的那一男一女,顯是這兩人失神之下被對手所剩吃了虧。
那被驚嚇怔住的孩童這時才反映過來。腿兒一顫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
「叮叮叮叮……」林中一陣密集的金鐵交鳴聲響,隨即兩條人影從林中先後急射而出,落到了那孩童的左右,蹲身查看,急切問道:「小傑,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
這一男一女都是二十來歲。手中都握了把長劍,身上都帶著兩三處傷。都是不要緊部位地輕傷,只是他二人身上卻各沾染了大片的血漬,也不知是他們自己地,還是他們對手的,令人看的觸目驚心。
男的似是個讀書人。頭上的書生帽被斜削掉了小半個,絲也被削亂,面目俊朗。女子作婦人打扮,清秀美麗,此時也是絲凌亂,秀美的臉上還濺了幾滴鮮血。兩人都是一臉的焦急關切之色,看樣子是這叫「小傑」地孩童父母。
「嗖嗖嗖……」林中緊接著又躍出了五名手執長劍的白衣女子,將這一家三口連旁邊的沈醉與他的馬一齊圍了起來。這五名女子中有三名女子也受了傷,血染白袍。
四名女子緊盯著那一家三口,另一名似是領。瞧了眼沈醉。冷聲道:「不相干的人立即有多遠滾多遠,否則休怪我們姐妹劍下無情!」說罷。橫移一步,讓開了位置放沈醉走。
沈醉本不想管這樁閒事、惹這麻煩,但既然沒躲開撞上了,他便決定要伸手管一管。而且現在就這樣走了,豈不是很沒面子。雖然他並不覺著面子這種東西值多少錢,現在這張臉也是假臉,但被個女人威脅走,他還真拉不下這個面子。
何況他還差點撞了人家小孩子,又把人小孩子嚇哭,搭手救一把也算是作作補償。更何況他也見不得這麼點的小孩子落難,這未來的花朵還沒盛開,可不能就這麼被摧殘了。
瞧了那女子一眼,淡淡道:「眼下這事,我是管定了,就當是給這小朋友賠禮了!你們識相的話立馬就滾,否則也休要怪我辣手摧花。」他說著望向小傑,小傑已被他**抱在懷裡,卻是已不哭了,只是還眼淚汪汪。兩個被人追殺地年輕父母聽聞他這話,都投以感激之色。
「哼,找死!」那領頭女子冷哼一聲,飛身一劍向馬上的沈醉胸口直刺而來。
沈醉舉手當胸,輕柔優雅,似慢實快。眾人明明看他出招緩慢,眼看那劍就要刺中他胸口,但下一刻那劍便被他兩根手指輕輕夾住。看上去他兩根手指並不如何用力,只是輕輕合攏夾住,但那女子手中的劍卻再難寸進。
女子心中正自大驚之時,忽覺劍上一股大力傳來。這股力雖然輕柔,但卻是綿綿不可擋,且渾厚無比,輕易便破開了她阻擋的真氣,直攻心脈。
「崩」的一聲響,長劍齊中而斷,那女子檀口一張,「噗」的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人則往後倒跌,像被人狠狠撞了一下。
眾人皆驚。
「師姐!」旁邊兩名女子急忙閃身過來扶住,另兩邊女子也過來持劍護在她們身前,盯防著沈醉。
「走吧,我不喜歡殺女人。」沈醉輕輕將指間地半截斷劍拋到了地上。
「我們不是她對手,走!」那領頭女子在另兩名女子的攙扶下站起了身子。面色慘白,果斷地布了命令。狠狠瞪了眼那一家三口,又瞧向沈醉問道:「不知尊駕如何稱呼?這筆帳咱們陰癸派今日記下了。」
「我叫喬峰。」沈醉心下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答道。早在他內力攻進這女子的體內時,就已探知了她的內功路數,對於她報出陰癸派來並不驚訝。只是感覺這個身份這張臉惹的麻煩已夠多,看來卻是不能再用了,心中正在考慮著換一個。
他的運氣實在有些不好。這才一天,就已惹了不少麻煩。
「我們記住了。你等著!」那領頭女子眼見她報出陰癸派的名號也沒能嚇住沈醉,只能撂下句狠話帶著四女轉身離去。
「叮啷,光」五名女子一走,夫妻兩個扔下了手中劍跪倒在地,叩頭道:「多謝恩公救命之恩!」
沈醉翻身下了馬,道:「舉!」他確實只是舉了舉手。
這兩個卻並不起來。仍跪在地上,男的愧疚道:「只是因我二人之事,卻也為恩公惹了一**煩。那陰癸派非同小可,纏上後除非死掉,否則休想有安樂日子過。」
沈醉淡然一笑,道:「這陰癸派我卻是早已惹過了,再多惹一次也是一樣,你們起來說話吧!」
兩人又叩了個頭。這才起身。又自做了介紹,這男地叫韓澤南,女地叫洪小裳,小孩子叫小傑,大名韓傑。這洪小裳原先也是陰癸派地門人弟子,與那五名白衣女子一樣。後來喜歡上了韓澤南。兩人有了私情,生了孩子,私奔叛逃,所以便一直被陰癸派追殺不斷。
這一家三口,沈醉在原書中卻也是有印象的,得知那五名女子是陰癸派弟子後,便也已隱隱猜到他們了身份。三人在路邊說了會話,韓澤南與洪小裳互相上藥包紮了上口便告辭離去。他們被陰癸派追地緊,卻是不敢多加耽擱。大恩不言謝,對於沈醉的恩。他們一家命都難保。卻也難說其它了,只有記在心裡。日後圖報。
對於這種事,除了將陰癸派滅了,沈醉也只能勸他們多加小心,平日裡藏的深一點。看著他們一家三口的背影,他沉默著,忽然心中一動,想到個能幫他們大忙的主意。急忙叫住了三人,然後將三人帶進林子深處,施展妙手,為他三人作了一番易容改裝,弄地全然變了模樣。並將易容術教曉了二人,讓他們以後若被現,可以隨時換個臉換個身份藏匿。
一家三口又是一番跪謝之後,便在林子裡尋了條小路而去。
沈醉重回了官道上,解了拴在路旁樹上的馬,剛跨上馬鞍走了幾步。忽聞身後急的馬蹄聲響,轉身望去,只見身後百多丈遠處,四騎馬縱騎如飛而來。
當先兩騎,兩個大光腦袋,在陽光下油然亮。頂著兩個大光頭的人一個尼姑,一個和尚,一對禿驢。
尼姑很美,一雙大眼睛又黑又亮,勾魂攝魄。嬌嫩的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如絲的細眉下眼角朝上傾斜,顴高鼻挺,粉紅的嘴唇配著整齊地雪白牙齒,艷光迫人,穿一身同樣艷光迫人、燦如雲霞的綵衣。
和尚很醜,又凶又惡,面目猙獰,額上還戴了個鋼箍,活像地獄裡的惡鬼,身穿件紅色僧袍。
另兩騎上是兩名女子,卻是先前追殺韓澤南夫婦五女中的兩名,並沒有那個領頭的。顯然是在沈醉的內勁一擊下受了內傷,顛簸不得。
有了這兩人作陪,又這等形象、這等打扮,沈醉立時猜出了這惡和尚、美尼姑地身份。「惡僧」法難,「艷尼」常真。
「看來是找我麻煩來了,來的還挺快!這事兒不知綰綰知道了沒有,可別又被她給纏上。我現在還真有點怕見她,美人如虎呀!」沈醉心中胡言亂語著,撥轉了馬頭,等待著四人前來。
麻煩既然來了,那就只有接著。雖然他並不想也不喜歡惹麻煩,但麻煩總是找他卻也讓他沒辦法。他已暗自決定,今天晚上就再以易容術換張臉孔換個身份。現在這個是不能用了,惹的麻煩夠多了。
「好小子,你竟還沒走,吃你爺爺一杖!」四騎近前,還隔著三四丈時,法難哈哈一笑,一聲大喝,便從馬上騰身而起,手中百來斤重的禪鐵杖帶起一溜烏光向著沈醉頭頂削砸而來。
沈醉安然穩坐馬上,並不動身,瞧得法難的重鐵禪杖鏟頭削砸而來,揮起拳頭一拳打中鏟頭橫面的無刃處。他這一拳,用的是少林七十二絕技中的「韋陀杵」。
想天龍原書中,慕容博在少林寺演練這韋陀杵時,拳打大樹,打的是樹幹,卻將樹頂的兩根粗大樹枝震落。沈醉這一拳用地正是這一招,擊中地雖是禪杖頭,受攻擊的卻是法難握禪杖地兩手臂。
「砰」的一聲,拳杖交擊出一聲大響。
法難一聲悶哼,倒翻而退。他雖功力強橫,膂力奇大,但沈醉功力卻比他更高,這一招又是神功非凡,卻是如何禁受得住,只覺兩臂疼痛,宛若被撕裂一般,已是在沈醉的這一招「韋陀杵」下吃了虧。
沈醉接他一杖,卻仍是安然穩坐馬上。眼見著他將要落地,緊接著一掌擊出,這一掌是降龍十八掌裡的「突如其來」。掌勢極快,掌風才起,「砰」的一聲,隔空一掌已然擊實。
法難一聲慘叫,當場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往後飛跌,直往馬上的「艷尼」常真撞去。
「師兄!」常真眼見得法難受傷,直撞過來,一聲嬌呼,騰身而起。空中一個旋身,披在身上的「**綵衣」脫落,露出坦露粉臂,把她惹火身段表露無遺的一身勁裝,配上她的光頭,反更增誘惑妖媚的騷勁。綵衣一兜一轉,使用柔勁接住了法難偌大的身形,將他放到了地上。
而此時沈醉已從馬上騰空而起,一招「飛龍在天」直壓而下,強勁的掌勢將兩人全部罩了進去。
常真「**綵衣」一旋,如彩雲般升起,迎住沈醉這一掌。
沈醉內力再增,狂猛霸道的真氣如水銀洩地般直接浸透「**綵衣」,將衣上常真的內力驅逐而出。這綵衣立時便如變做了他的武器一般,在他內力摧運下變的堅硬如鐵,如一塊大鐵板直蓋而下。
常真大驚,但在沈醉掌勢籠罩之下,避無可避,唯有拼盡全身功力硬擋這一擊。
「砰!」
「呃!」常真硬接了這一記「飛龍在天」,如何能承受的住沈醉狂猛霸道深厚的真氣,當時被攻入心脈,臟腑碎裂而亡。委倒於地,**綵衣落下,正好將她由頭到尾屍身蓋住。
「啊!」法難瞧見常真身死,不顧傷勢爬起身來一聲大吼揮舞禪杖照著沈醉後腦砸來。
「砰!」沈醉半轉身一個強勁側踢,直接將法難踹飛了出去,這一腳勁力更踢爆了法難心臟。讓他雙目圓睜,落在地上再爬不起來。
沈醉瞧往馬上的兩名女子,兩女皆不由打了個冷戰,渾身驚懼。
「走吧,我不殺你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