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文 / 流浪的狐狸
第二十七章()
「小弟弟,我漂亮嗎?」
玄月清這回開始以此找趙宇涵搭訕。
趙宇涵停下來瞟了瞟她說:「一般,沒我媽媽漂亮,兩位媽媽都比你漂亮。」
玄月清臉上的笑容立即僵硬,回頭見何永待一手捂著嘴一手捂著肚子悶笑,疑道:「你的審美觀有問題,再仔細看看。」
趙宇涵還真的認真仔細上下打量她,「嗯,也許吧。」
玄月清心花怒放:「我說吧,看人呢要看仔細了再下評論。」
趙宇涵正經點頭,「說的對,收回剛才的話,應該說我兩位媽媽比你漂亮百倍。」
「哈哈……」何永待再控制不了自己,大笑起來,復仇啊,真是痛快。
不止如此,整個道館的人都受到影響,一掃先前死氣,氣氛哄哄的。
田野即喜又憂,久違了的活力似是又回來了,可卻是不正常的活躍。
「你,你,你……是有意的。」玄月清氣極,面子在這小屁孩面前全丟光了。
「廢話嘛,如果說成你比我媽媽漂亮,那才是沒經過大腦無意所為。」
「啊,你……」玄月清委屈的不得了,淚珠兒都快出來,幾乎要抓狂,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如此痞過,更別談面前站立的是一個15歲的毛孩,什麼採訪的事早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何永待暗呼一聲:「乖乖,這小子不得了,竟能把這潑辣的丫頭氣成這樣,再不去制止只怕要出事。」
晚了,玄月清發彪了,秀目圓瞪,月眉倒豎,聲音尖銳,「說,我哪一點比不上你媽媽了?」
「所有一切。」趙宇涵並不怕,反而針鋒相對。
眾人傻眼了,羅巢更是「哈,哈,哈……」一個字一個字的笑。
眼看「戰爭」一觸即發何永待跑過去說:「好了好了,你跟個小孩子發什麼脾氣?」
「我不是小孩子,她才是。」
何永待頭大起來,這孩子還真是一步也不退讓,他拉著玄月清朝門外就走,「算了算了,爭這有什麼意思。」
玄月清手一轉便掙脫何永待的拉扯,起右腳側踹在何永待屁股上,將他踹趴在地,「沒完,我有這麼差嗎?」
田野制止住趙宇涵,上前說:「阿姨,您別生氣,趙宇涵說話直,我見過他媽媽,真的好漂亮,非常漂亮,您……」
玄月清猛一跺腳捂面跑出武道館,連鞋也不要了。
何永待爬起來佩服道:「你們真行啊,我就把那母老虎沒辦法。」
說時穿上鞋,撿起玄月清捺下的鞋準備離開,今天採訪是沒辦法進行了,只好改日再來,臨走時他還不忘笑問田野:「她真的有那麼老嗎?」
其實田野話裡並沒有認為玄月清老的意思,只是見她上了脾氣,說話時想盡量顯得客氣一些,並沒有想到女人對年齡的顧忌,起了意想不到的反效果,可何永待心裡卻不這麼想,只認為他們都是有意為之,感歎這些高中生不得了啊。
由於這次的意外事件,玄月清說什麼也不先來振興高中,而是對其他一些高中進行了調查採訪,何永待也不著急,反正這是個漫長的採訪過程,拖拖也無所謂,只是後來沒想到玄月清在趙宇涵資料的背後加上這麼一句評語:嘴尖酸刻薄。
趙宇涵和羅巢的跟蹤行為一直沒有間斷,偏偏胡世傑一直到期中考試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行為,彷彿一切重歸正常。
期中考試相對期末考試而言,顯得並不那麼重視,當然只相對學生而言,對於老師卻很緊張,這關係到他們教學的成果,更重要一點的是薪水問題,學生的成績直接影響他們工資的高低。
這是一種特殊的考試現象,自己班的老師監考自己的學生,而每個班的監考老師都時不時離開教室上上廁所,在門口和另一個班的監考老師心領神會的打著招呼,少部份學生也因此時而奮筆疾書,時而撓耳搔首。
這次的考試是趙宇涵有生以來的第一次考試,先時還有些緊張,後來見到教室裡飛起了紙飛機精神放鬆下竟托著腮開起了小差。
他先是想到了這段時間沒有什麼進步的寸勁拳,好像到了一個瓶頸,怎麼都無法突破。
後又想到柳明惠超炫的連擊,酷啊,繼而又連想到柳明惠莫名其妙的挑戰,奇哉。
想著想著思緒飛的遠了,人站在了職業武道的賽場上,萬人矚目,耀眼的台光刺的人睜不開雙眼,掌聲、叫喊聲不斷,雙耳似是承受不了聲音的浪潮,漸漸地什麼都聽不見。
一個高大的身影此時立在眼前,柳天龍,武道頂峰上的巨人,身上瀰漫著殺氣,無邊的殺氣,壓的他無法透氣。
「咳咳。」
陳莉清脆咳嗽兩聲,趙宇涵驚醒,什麼武台什麼燈光什麼萬人矚目煙消雲散幻境成空,唯有高大的身影在眼前變得清晰。
「不會做嗎?」
監考老師的眼光是那麼焦急,趙宇涵低頭看了看數學試卷,上面幾乎還是空白一片,「過了多長時間?」他問了一個白癡問題。
「還有1個小時,好好把握。」
這是多麼的恨鐵不成鋼,監考老師搖著頭又一次出了教室。
再低頭,陳莉的試卷有一半跑到他這邊,他搖搖頭又推了回去,剛才怎麼會想到那麼遙遠的事情上去。
有些好笑,不知出於什麼原因,他竟扭頭看了柳明惠一眼,萬萬沒想到的是柳明惠比他還厲害,如同平時上課一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害苦了平時非常喜歡玩的王濤,整個人就像一隻猴子,臉紅的象猴屁股,時不時抓抓屁股摸摸臉——急啊。
趙宇涵笑起來,尋思以前父親是不是也如同這般。
思緒又要飄遠了,趙宇涵連忙收斂心神,這次考試對他來說很重要,如果進不了班級前10名,什麼職業武道就要永遠和他說「拜拜」了。
開始正式審題,難嗎?不難,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不會呢?
趙宇涵落筆如有神,什麼題在筆下迎刃而解,45分鐘便將試卷填滿。
監考老師在台上打著哈欠,睡眼朦朧,趙宇涵看到陳莉正對最後一題冥思苦想,便將試卷挪過去,如同他拒絕陳莉一樣,試卷被推了回來,還多了一記輕捶。
也許是受了刺激,也許是心神一鬆再緊受到了啟發,思路打開,陳莉眉頭舒展開來,筆頭搖的象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