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 第134章 、1987-8-26 一場悲劇 文 / 小希十八

    關於妤的事，蛋爺爺給出的解釋是這樣的。

    首先，妤和我、易、仙娉……我們這些人都不同，她不是試驗品。所以她的生命正如她所說的那樣，是靠不斷服食蠱毒來延長的，而要克制蠱毒又要服用另一種藥物，兩者會讓她每隔三日便承受一次毒發的痛苦，在感覺到即將毒發時，影兒要用鎖鏈將她鎖起來，給她嘴裡勒上汗巾，這也是她自己的意願，否則她會因承受不住這種痛苦而自殘，失手的話就將導致死亡。

    可是，她承受這些痛苦，就是為了活著，為了救他……

    然而，正是因為她如此的對待，才會讓他更不會去接受她。

    那一天，當我找遍了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都無果時，我懷著疲憊的身心去了蛋爺爺那，確切地說是老喬家媳婦來叫的，到的時候，易也在。

    老喬家媳婦退去後，蛋爺爺開始講述。

    「瀾瀾，玉璣的身體狀況你知道，我們之中，除了你，具有特殊的免疫能力；尋墨，和他有同胞的血緣關係，我們這些人，呆在他身邊超過三個時辰，就需要服用抗毒藥物。你們幼年時，大神婆本想參照你人為地製造出一個同類，玉璣便充當了胚，種種實驗都加注到了他身上，雖未親身經歷，但我可以想像那會是一個極端痛苦的過程，他對大神婆刻骨的仇恨，也是在那時積累下來的。但這也造就了他在體質方面和你產生了很多相融，他歲大的時候，正是變異最艱難的階段，生性殘忍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大神婆想盡了各種辦法關押他，但是每次都被他逃了出來，而每出來一次，便是一場血腥屠戮，他基本見到活物就殺，手段極其殘忍，不過動機似乎只是因為這樣做會讓他感到興奮。舉城上下，足足有兩年的時間，人心慌慌，但是大烏麻和大神婆的想法是一致的，他們誰都不想絞殺了這個近乎於神奇的『成功品』，一次次的近乎於不可能成功的實驗，奇跡都在他身上出現了。」

    蛋爺爺說到這時看了易一眼，道：「但有兩個人，他不會攻擊，就是你們。他的意識裡，似乎一直認得哥哥。至於你，瀾瀾，當年慘死的那些無辜可謂是你害的，他多次的出逃直至多年後才被發現竟然是你放的。你瞞過了九尾夫婦、瞞過了大神婆、瞞過了所有人，在你和他之間，似乎有一種特殊的交流方式，某些訊號好像靠意念就可以傳遞。不過這個謎直至大神婆去世也沒有解開，或許，也只有你們自己能夠回答了。」

    蛋爺爺所提及的意念力，那之後我查過許多關於這方面的書籍、資料，然而直至今日，也沒有什麼收穫，對於過去，我能記起的仍舊很有限，和他之間的事，更不是他人所能解答的。

    「你們某些方面發育成熟後，大神婆考慮到了物種繁衍，按計劃是讓阿贊去嫁給玉璣，你嫁給尋墨。但那畢竟是阿贊，所以在正式結締前大神婆做了些實驗，分別讓女子服下不同的抗毒藥物去服侍玉璣，結果五步開外會死於非命，死狀極其淒慘，大巫們曾一度以為是玉璣的拒絕，但後來發現他不是沒有慾念，而那時候的他會本能地瞬間釋放出大量毒氣，是他平常狀態下數十倍，結果，沒有女子是可以承受得了一次性服用下足夠劑量的抗毒藥物的，那樣，不是被他毒死也被抗毒藥物毒死了。」

    我好像明白了，那也就是說除了我，他根本沒辦法和別的女子完成那種事情，而我想如果我是男人，也沒辦法對著一具面相猙獰的死屍還有那種心情。

    「瀾瀾，妤和他是不可能的。而妤為他付出這麼多，就是鐵打的心，也不可能無動於衷，這一點你要諒解他，如果自私一點的話，他可以讓妤跟在你們身邊，可是這對妤不公平。所以，他想解去妤身上的蠱毒，讓她做回普通人，他會給她編造一個沒有我們這些人的記憶，讓她開始一段嶄新的人生。解毒在前，注入記憶在後，而解毒，必須妤主動配合，可惜妤這孩子……太固執……她的蠱毒，終有一天會讓她變成喪失心智的蠱人……那時的她……唉！」

    我和易都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好。

    「所以如果無法說服妤配合解毒，還不如殺了她。」

    「！」少頃，由我道：「可是，他應該和我們說啊。」如果說了，可能事情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

    「是你還是尋墨，你們誰能說服妤？又或者，你們誰可以放任他去殺了妤？連他自己，對此都無法定奪。」蛋爺爺說完起身，「亥時了，走吧，準備準備，好去見三葉了。」

    （(^__^)嘻嘻……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