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7章 艾森的苦衷 文 / 維西
「可誰是高個子？」帕提古麗忽然笑了，指著張凡道：「也許是他們。」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道理是不錯的。」書妖抬起頭來微笑著說道，這傢伙總是說得風涼話，反正他只是一本書，能力再大，也參與不到輪迴道的爭鬥中去。只要他願意，隨時都可以找個圖書館躲起來。不過，是否真能夠躲得了呢？
大家見張凡團隊並不肯透露實力提升的秘密，也不再追問，都各自休息。直到午夜，一根掃帚從天而降。後面還跟了一匹飛馬。馬上一位鐵面騎士，讓人眼熟……
「艾森……」阿肯眼光繞過沃夫，直勾勾的盯住那位聖騎士，喃喃的道。
「別來無恙。」沙啞的聲音從面具後發出，依舊那麼難聽。
「有恙！」阿肯把沃夫推到一邊，衝了過去，「你這傢伙到底搞什麼鬼？把你們團隊聯盟的守護者藏哪裡去了？」
「藏？我為什麼要藏？」艾森聲音帶著戲謔，「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不如你們眼睛能看透陰陽兩界。怎麼能夠藏別人……」
阿肯一時語塞，想來也是，艾森現在是場景追隨者了。就連破界怪物都看不見，還能做什麼。不過阿肯知道艾森絕對不是這麼簡單，因此大喝道：「我管你為什麼！總之你老老實實的交代，別都藏著掖著。現在你倒是安全了。我們還要跟破界怪物拚死拚活哩！」
「嘿嘿，你們憑借大量的場景財富，收穫了如此強大的體質和能力。我們這麼弱，當然只有避戰嘍。」艾森直言不諱，一語道破張凡團隊能力提升的天機。
他的話讓帕提古麗心中豁然開朗。但她細細一想，才覺得恐怕並不是那麼容易。首先大量的場景財富，要想獲得都不容易，其次還要找到合適的歷史場景機緣去交換，那就需要很高的場景地位去實現。但是為何艾森這樣強大的智者，卻不這麼做呢？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蹊蹺？
「呃，你別這麼說……」阿肯被艾森說破，有些不好意思，不過他轉念一想，就知道艾森恐怕不會比自己和書妖笨。就算過去沒想到，見自己團隊做到了，肯定不會錯失機會，死也要在場景中找到相同機會的。不過他好像並沒有這麼做。
「我的團隊成員良莠不齊，能力提升了，恐怕並不是好事。」艾森的語氣似乎有些黯淡，「其實我從一開始就錯了。應該和你們一樣，精選隊友，不要把攤子搞那麼大。弄得自己疲憊不說。有了好處還不能不平衡。但有些利益是不能夠平衡的。如果讓心術不正的隊友，得到了大能力，恐怕事情反而會變得更糟。但如果偏袒了善良的隊友，更會引起隊友間的猜忌和嗔恨，這個團隊聯盟恐怕又要隨時崩潰。沒辦法啊，我也只能一死了之……」
「你別說得那麼慘！你一定還有什麼大事情瞞著我。算了，你也不會說……」阿肯明白了艾森的苦衷，知道什麼叫一步錯，步步錯。艾森最開始，因為權力慾過大，招兵買馬的收攏持戒者為他賣命，到後來反而更難以管理。有了好處還難以公平。
要知道，公平是相對的。特別是在這個靈界修行界，如果對根性不良，心術不正的隊友公平分配利益的話，恐怕最後會養虎為患。但如果不公平分配的話，團隊瞬間就會分崩離析，而且還會影響到領導者的聲譽，以後更難混了！
一切都是**惹的禍……
張凡拉了阿肯一下，對艾森說道：「舊事不要再提了。說說餓鬼道越界的事吧。還有那個『未知之地』，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們的守護者呢？去了哪裡？」
大家都是點點頭，看著艾森。但奇怪的是，艾森好像並沒有聽見一樣，自顧自說著：「你們這次做得不錯啊，數次破襲敵後，搞得德軍沒辦法進攻了。就連我們破壞了『聖路』補給線，也沒能速戰速決。嘖嘖，幹得不錯……」
「你沒聽見我……」張凡奇怪，還要重複。
一旁的書妖忽然傳訊道：「艾森現在是場景中人物，對於持戒者世界和現實世界的事，恐怕無法聽到了。他所能接觸的，也只有歷史場景中的事了。就好像暗櫻無法聽到並理解，持戒者世界和現實世界的事一樣。他們不過是舞台上的演員……」
張凡恍然大悟！不過心中也有些鬱悶。腦子都混亂了。那麼艾森跟著沃夫來的用意是什麼呢？難道他只是想來看看老朋友？
正當大家疑惑著，不知道該如何與艾森溝通的時候，艾森忽然話鋒一轉，「不過，要想瞭解這個世界，只有身處於這個世界，才能夠看得更清楚。雖然這會失去一些。但同時也能夠得到更多。我們處於不同的世界，看法渾然不同，你能認為這些場景中的人物，比我們懵懂嗎？」
聽到艾森如此說，兩位智者和兩位悟者，都是恍然大悟！原來艾森的死，是想深入這個世界，去瞭解這個持戒者世界啊！而身為持戒者也許能夠看到一些不同於場景追隨者的東西。但同樣也有持戒者看不到的東西存在。而作為場景人物和追隨者，卻能夠看得清清楚楚。這才叫做，有得必有失啊！那麼，艾森究竟又看到了什麼呢？也許他想說，大家也是聽不懂聽不到的吧……
艾森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們中可能有一位能夠溝通這個世界，希望他能夠盡快讓我們之間建立聯繫，時間也許不多了……」說到這裡，他被覆面頭盔遮擋的眼光，似乎有意無意瞥了一眼書妖。不過書妖的神情依舊那副人畜無害的撲克臉樣子。
張凡阿肯心中明白了，書妖才是這個關鍵，不過現在他對掌控者之戒的破譯工作，似乎還沒有到達那個境界。也許已經破譯出來了，只是書妖還沒能夠組織好恰當的表達方式，能夠讓大家理解這其中的奧妙。畢竟他不是人，無法用人類的方式思考講述。
「另外我要告訴你們，法國人恐怕這次要輸了。也許你們已經推算到。」艾森再次騎上飛馬，他似乎來去匆匆，「但這已經並不重要了。我相信你們一定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說著，便在鎧甲的胸口劃了一個十字，騰空飛走了……
張凡阿肯和帕提古麗等人，仰天看著艾森消失，久久回味著這位智者的話，心中無數疑問，不得解答。都是默默的回去休息，這恐怕將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
「他們並不肯明說那些高級持戒者的去向……」沃夫匯報了聯絡的成果，「估計確實是去完成什麼任務了。而不是去了『未知之地』。」
「所謀甚大啊！」張凡手指敲擊桌子，「他們大概是想將整個一戰的歷史翻盤呢！我們是不是要做點什麼？就讓他們這麼搞？」
阿肯笑了笑，「他們搞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
大家正商議之時，坐在旁邊的伊芙利特角鬥士形態，忽然站了起來，身上有烈焰騰起，眼神犀利，大步走出了掩體。
大家不明所以，都是面面相覷，張凡阿肯接到書妖傳訊，「場景空間出現了異常波動，也許餓鬼道的越界者來了。他們這次的動靜很大，竟然是明目張膽的殺過來。」
此時掩體中的持戒者也感受到空間波動，引起了一陣心悸。然後戒指提示也出現了：你必須在一個小時至所標出的坐標集結……
而所有持戒者竟然在同時間收到了一副場景地圖，上面標注了自己所在的位置，而在西南50公里處則有一個暗紅色的點，代表大家的目的地。眾人不敢怠慢，立刻衝出了掩體，乘坐飛行道具，直赴目的地。前方一團暗火也在急速飛行，應該是伊芙利特。
女妖塞壬一曲高歌，讓大家心中充滿了鬥志。不到半小時，大家就飛到目的地，此時天色非常的暗，沒有燈光的情況下，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但眼前這個空間裂隙竟然更加的黑暗！彷彿那個空間裂隙就是一個黑洞，就連光都無法逃逸。就連火焰魔神發出的火光，都沒有辦法照亮那空間裂隙，甚至靠近那個空間裂隙，還會被吸收其光焰！
「好像並沒有怪物出現麼……」弗蘭肯走近那個直徑兩米多的空間裂隙，探頭探腦的說道，「不過體質倒是恢復了現實世界狀態。」
阿肯盯了那個空間裂隙看了看，發現靠近這個空間裂隙一定距離，身體能夠感覺到一層結界，就恢復了現實世界體質。離開遠了，還是回到場景狀態。於是對大家說道：「都退後，這裡有場景的結界，可能入侵者無法突破這個結界！」
弗蘭肯聞言，臉色一變，立刻退了回來，彷彿那個空間裂隙會把他吸進去。正在這個時候，天空中響起了翅膀煽動的風聲。大家抬頭一看，只見一頭獅鷲凌空衝了下來！在其背上，一位英俊的騎士，手握長矛，分明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