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正邪誰人辯 第六十三章 田伯光的下場 文 / 武兔
第六十三章田伯光的下場
「哎,我說這位老兄,你急匆匆的這是幹什麼去?」剛剛從賭坊出來的王老三看到一群人匆匆的朝前走去,心裡奇怪,拉住一個眼熟的人問道。
「咦,這不是王老三嗎?怎麼又賭了一夜?」那人回過頭一看,見拉住他的人,是以前見過的一個賭鬼,開頭笑道。
王老三一臉晦氣的說道:「李二哥,是我啊!今天手氣不好,把前街的那處院子給輸掉了,一會回去讓老婆孩子收拾一下東西,準備搬到後街的老宅裡去住。李二哥這是要去哪裡啊?」
李二驚奇的說道:「老三,你不知道吧,咱們衡陽出大事了。」
「我知道,不就是劉三爺金盆洗手的事嗎?」
「錯了,錯了,那事還有三天才舉行呢,我也是剛聽說的,有人在回雁樓將萬里獨行田伯光給抓住了,說是要請眾多江湖人物一起懲治他呢。」李二說道。
「就是梁八奇家開的那個回雁樓?這老小子這一下可風光了,以後誰都知道他家酒樓的名字了。」王老三羨慕的說道。
李二拍了拍他們的肩膀道:「嗨!別管他了,先去看看那個田伯光長什麼樣吧?只聽說這人貪花好色,到處奸『淫』婦女,而且武功極高,普通的江湖好漢三五十個都未必是他的對手,想不到這次竟被人在酒樓裡抓了個正著,咱們兄弟也去看看?」
王老三點點頭,臉上露出了好奇興奮的神色,道:「走,走,走,湊熱鬧去。」
兩人一路來到回雁樓,見樓外面早已經圍滿了人,李二伸著腦袋想往裡看看,可是到處是黑壓壓的人頭,根本看不清楚。
「二哥,你看,你快看那裡。」王老三急沖沖的拉著李二的胳臂,手朝上指著。
李二抬頭順著王老三的手指一看,當下倒抽了一口涼氣。從前回雁樓門前掛著招牌的旗桿上如今竟然在上面吊著一個人。
就看這人臉上紅腫一片,披頭散髮,一身血污。被人吊在了旗桿上。身子下面還拉了一塊長長的條幅。
「老三,你看那條幅上寫的什麼字啊?」李二問道。
王老三嘿嘿的撓著頭說道:「二哥,您這不是笑話我嗎?我王老三從小就知道打架賭錢什麼時候識過字啊,你看前面有一個秀才模樣的人,咱們問問他?」
李二順著王老三的目光看到一個青衣男子,大約五十幾歲的年紀,手裡拿著折扇,故作瀟灑的在那裡扇著。李二走上前去,一拍那人的肩膀道:「我說老兄,你給說說這旗桿下面的布條子上寫的什麼玩意啊?」
那人正好奇的那裡探頭,突然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心中十分不悅的回頭看去,見是一個長的凶神惡煞的中年大漢,要上還別著一把鬼頭刀,不滿的話到了嘴邊,立刻嚥了下去。
「這位好漢,這條幅上寫的是罵人的話,不雅的很。」那人賠笑道。
李二道:「什麼雅不雅的,給我唸唸。」
「這上面寫的是,寫的是天下第一卑鄙無恥,貪花好色,下流淫賤,辱人清白之徒田伯光。」
「呦呵,這上面一副死狗模樣的人就是田伯光?」王老三聽到那秀才說話,走上前來笑道。
李二呸了一口道:「他娘的,多少俊俏的小娘子,小媳婦都毀這人手裡,當真該殺的很。不過這人這輩子也算值了,做鬼也是個風流鬼。」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那秀才搖著扇子輕聲吟道。
「鬼你奶奶個蛋啊。」王老三本來就賭輸了錢這時候見這秀才搖頭晃腦的樣子不禁有氣,一巴掌拍在他頭上。秀才見這人兇惡非常,只得朝後退了幾步,遠遠的躲開了。
「老三,你看,那不是劉三爺嗎?」李二見人群中突然分出一條道路來,有幾人慢慢的走上樓去,便抬眼望去。
「啥?劉三爺也來了?」王老三急忙看過去,道:「媽呀,真是劉三爺啊,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能耐啊,竟然連劉三爺都請來了,二哥你看劉三爺身邊的幾個怎麼還有幾個尼姑啊?他娘的,也不怕晦氣?」
「胡說什麼呢?不要你的小命了?能跟劉三爺站一起的,能是普通的尼姑嗎?劉三爺是五嶽劍派裡衡山派的,而這五嶽劍派裡的恆山派卻都是尼姑,想來那幾人定是恆山派的師太,若是叫人聽見你這麼說話,小心你頭上的這顆腦袋就要搬家了。」
王老三被嚇得一縮腦袋,隨後道:「是,是,小弟知道錯了。」
「二哥,後面怎麼還跟著道士啊,咦,怎麼還有腳夫模樣的,跟街頭耍猴的?難道也是五嶽劍派的?」
李二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麼知道啊?慢慢等著吧,一會就有人出來說話了。你看到現在站在酒樓邊上那群穿青衣長袍,帶白布頭巾的人了嗎?」
王老三點頭。
「這明顯就是川西人的打扮,你看他們手持長劍,太陽穴微鼓,都是些高手啊,一次能派出如此多高手的川西門派除了青城派恐怕沒有別人了。」李二說道。
王老三朝那處細細看了看,開口道:「二哥,你的意思是說青城派的高手將田伯光給抓了?」
李二想了一會說道:「有可能,不然怎麼也輪不到他們來守門啊。現在五嶽劍派的人都……」李二說道這裡突然停住了。
「二哥,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
王老三轉過頭去看到李二這時候臉色都變了,本來微黃的臉色,如今竟變得的煞白一片。
「蓋,蓋,蓋。張,張。」李二口齒不清的說著,手微微抬起,手指發顫的指著前方。
「蓋什麼?二哥,你這是怎麼了?」
「剛才,剛才過去的竟然是丐幫的副,副幫主張金鰲。」李二一臉的不敢相信。
王老三道:「什麼?不可能吧,二哥,不就是個田伯光嗎,用得著丐幫的副幫主親自前來?」
「二哥,你可真牛,連丐幫幫主這樣的大人物你都認識,什麼時候也帶小弟出去見識見識?」王老三一臉崇拜的看著李二。
李二說道:「我哪有這樣的能耐認識丐幫幫主啊,去年在長沙,我有一個丐幫的朋友告訴他們丐幫開大會,問我要不要去見識見識,我當然要去了,於是這位朋友就帶著在外圍坐著。誰知道,這張金鰲幫主竟然在我們身邊走過,被我看了個正著,當時我還不認識,見這麼一個乞丐穿這麼乾淨,我還納悶呢,結果一問我那朋友,被他當場訓斥了一頓,才知道這就是張金鰲幫主。」
如果說劉正風幾人前來將這事推上了高潮的話,那麼這張金鰲的出現立刻使氣氛達到了頂點。
回雁樓中,早已經被收拾的乾乾淨淨。
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酒店老闆將二樓打掃的一塵不染。因為知道五嶽劍派的高人要來,這酒店老闆早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即使餘人彥告訴他,要在他酒樓前面殺人,他也完全不在乎這裡面的忌諱。高興的到現在還合不攏嘴。
自從天松道人帶著遲百城出去幫餘人彥請人以後,曲洋跟曲非煙也早早的離開的。儀琳則扶著令狐衝去了劉正風的家裡找她師父去了,因為她出來的太急,身上並沒有帶恆山派的靈藥白雲熊膽丸跟天香斷續膠,所以不能在這裡給令狐沖治傷,只得抱歉的離開。
不過大和尚不戒卻沒有走,樂滋滋的坐在那裡,說是看餘人彥如何整治田伯光。
餘人彥叫來店小二,讓他拿著自己的扇子去青城派包下的客棧,找彭人騏等人前來。待眾人來了以後,餘人彥便吩咐他們在樓下守侯,自己則是將田伯光掛上了酒店的旗桿上,又扯了一幅寫著「天下第一卑鄙無恥,貪花好色,辱人清白之徒田伯光」的條幅,掛在田伯光身上。
隨後就看酒樓下面的人越圍越多,幸好有青城派的一些弟子在門口守著,沒出什麼差錯,大約等了半個時辰,才見劉正風帶著一名老尼姑,跟兩名老道士快步走來。後面跟著眾五嶽劍派的弟子。
「劉伯伯,您怎麼親自前來了?」餘人彥在二樓遠遠的看到他們過來,緊忙走出酒樓迎了出去。
劉正風等人隨著餘人彥走上酒樓,才聽劉正風道:「賢侄這才可是幹了件不了得的大好事啊,我這個做伯伯的怎麼能不來呢?」
說著,劉正風指著那老尼姑跟老道士道:「這位恆山派的定逸師太。這位是泰山派的掌門天門道長可都是來向賢侄道謝的。」
餘人彥急忙作揖道:「晚輩何德何能,竟然勞動兩位前輩親自前來。」
看那定逸說道:「原來你便是青城派余觀主的兒子,好的很那,這次老尼要多謝你救了我徒弟儀琳了。」餘人彥忙道:「舉手之勞,愧不敢當。而且就算晚輩不出手的話,令狐少俠也不會讓儀琳小師傅受半點委屈的。」
定逸冷哼一聲道:「令狐少俠的本事可大得很,咱們恆山派怕是受不起他的大恩。」
餘人彥聽定逸如此說話,心中明悟,想來是儀琳回去將這裡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定逸,若是按照原著那樣,餘人彥不出現,令狐沖自然是可以得到定逸的原諒。因為他捨命救了儀琳。
可是如今,正當令狐沖剛剛罵了尼姑,說什麼一見尼姑逢賭必輸,還有什麼尼姑砒霜金線蛇,尼姑第一毒之類話。然後還不等他跟田伯光鬥智鬥勇呢,餘人彥出現了。這本來應該是高大的人物形象,在定逸眼裡就沒有這麼光芒四射了,雖然他在前面的山洞裡為了救儀琳出了不小的力,但也因為這幾句話,把定逸給徹底得罪了。
餘人彥這時候把目光轉向後排的令狐沖,就看他臉上通紅,還印有清晰的手指印,正滿臉苦笑的看著定逸,不知道想什麼呢。
「師太,怕是誤會了令狐少俠了。若是在下不出現的話,令狐少俠定會跟這田伯光拚死纏鬥,不會讓這惡賊對儀琳小師傅有任何損傷的。儀琳小師傅,你說我說的是不是?」餘人彥說著又把目光投向了儀琳。就看儀琳臉色微紅的點點頭,卻不說話。
定逸自從聽了令狐沖在野外的事跡,對他的為人也有些瞭解,也相信餘人彥說的話,只是氣不過這小子口中沒個遮攔,只是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道:「余少觀主可真是人中英傑啊,小小年紀就能擒住這惡賊田伯光,手上的功夫可真是了不得,當真是虎父無犬子啊。今日餘少觀主救了我天松師弟,跟遲百城兩人的性命,以後余少觀主有所差遣,我泰山派自當鼎力相助。」
「不錯,我恆山派雖說都是女子,但也是恩怨分明的人,今天你救了小徒,以後自當回報。」定逸也接口說道。
餘人彥臉上神色恭敬的說道:「兩位前輩言重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正是我等俠義之輩所為,若是晚輩見死不救,那還有什麼面目在江湖上行走?」
定逸天門兩人都暗自點頭,心中對余滄海的佩服都多了一分。能教出如此兒子,他這個做老子的肯定不差。
餘人彥見定逸跟天門兩人說完,正想說處置田伯光之事,就看勞德諾朝前走了兩步,朝餘人彥作揖道:「余少觀主,這次你又救了大師兄的性命,算起來我們華山派上下弟子幾乎都受過你的恩惠了。如今家師不在只有在下替大師兄道謝了,以後你的事,便是華山派的事。但有差遣,萬死不辭。」說著一躬到底。
餘人彥急忙將他扶了起來,說了幾句客氣的話。
「余賢侄如今可了不起啊,咱們五嶽劍派中已經有四派受了恩惠了,若是等以後嵩山派的弟子有難再被你救了,待若干年後,五嶽劍派再選盟主,我看選余賢侄,便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劉正風開口笑道。
眾人都知道劉正風說的是玩笑話,也都跟著笑了起來。
「哈哈哈,樓上好熱鬧啊,我老叫花子也來湊湊熱鬧。」眾人就聽樓下傳來一聲洪亮的說話聲,接著就看張金鰲高大的身子穿著極為個性補丁裝出現在二樓。
劉正風幾人急忙前去見禮。等到各位都坐定了。
餘人彥這才開口道:「諸位前輩,如今晚輩僥倖擒了這惡賊田伯光,欲要將他就地正法,可是此賊罪大惡極,已經不是一刀殺了就能了事的。所以今日請各位前來,便是想讓大家都過一過殺賊的癮頭。」
「好,老尼便第一個動手。」定逸待餘人彥的話音一落便一掌拍在桌子上,高聲喝道。
餘人彥笑道:「那可不行,定逸師太若是出手,只怕一招便將他打死了,如何能讓別人解氣?」
說著,餘人彥從一旁拿出一把斷刀來,說道:「這把刀就是田伯光這麼多年用來殺害武林人士的凶器,雖然已經被在下掰斷了,但是用來懲治田伯光確是最合適不過的事情了。」
天門道人道:「這就是余少觀主用手掰斷的鋼刀?果然好功夫。」
餘人彥呵呵一笑道:「方纔晚輩擒住田伯光時,與當時酒樓中的幾位朋友商議如何處置田伯光,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先將他閹了,然後再任由眾人將他打死。不知道這個提議各位前輩覺得如何?」
「好,好的很啊。」定逸師太率先說道。
天門道長也道:「不錯,這惡賊不知敗壞了多少良家女子,應有此報。」
劉正風為人謙和,心中覺得有些過於殘忍,開口道:「這等賊子一刀殺了便是,如此做是不是有些?」
劉正風沒說完,就聽張金鰲道:「哎!劉老弟過於寬厚了,這等畜生一刀殺了太便宜他了,叫我老叫花子說,便讓眾人一人吐他一口唾沫淹死他,豈不更好。」
定逸笑道:「張幫主,我可聽說你們丐幫幫主的接任儀式上就有每一人一口唾沫的規矩,難道你還想讓他領教領教你們丐幫幫主獨享的方法?」
張金鰲看定逸拿丐幫的幫主儀式說事,卻不以為意,笑道:「我們叫花子跟這等人可不一樣,這等事我們叫花子忍得,怕是貪花好色之人便會被活活的憋死。」
眾人大笑。
餘人彥道:「如此,晚輩就先行刑了,讓這狗賊多安生了一個時辰,已經是對大最大的仁慈了。」
「好,余少觀主請吧。」
餘人彥這才走到酒樓的窗戶前,對著樓下眾多的江湖人士,運起內力朗聲說道:「各位江湖朋友,在下是青城派餘人彥。今日僥倖抓了惡賊田伯光,將他的罪狀一一列出,請各位做個見證。」
隨後,大袖一甩,一隻重鏢倒飛出去,正撞在田伯光肩膀處的穴道上,將他的穴道解開。
餘人彥高聲道:「田伯光此人一生作惡多端,到處奸『淫』良家婦女,害得不知多少女子投河,又不知多少女子上吊。家境貧者,將女子賣入青樓,一生賣笑。稍富者,還要多出嫁妝,將女子嫁與屠狗殺豬之人做妾,日後還要多番辱罵。成婚者,輕者遭人辱罵毆打,重者浸豬籠,遊街示眾。有子女者,不但自身受辱還累及子女。」
說著餘人彥聲音一厲,大聲喝道:「田伯光,這等惡行,你可敢承認?」
這時候田伯光身上的內力已經可以運轉,雖說手腳都不能動彈,但是說話已經清晰很多了,就聽他高聲道:「不錯,這些都是老子干的,老子田伯光敢作敢當,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
「草你xx的,世間還有你這麼不要臉的東西。」田伯光話一說完,就聽下面有江湖漢子忍不住罵道。
隨後,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辱罵的大軍之中,若是田伯光現在被放下來,怕是立刻要死在人群裡。
「好!田伯光,既然你敢承認,也算是一條漢子,但是這也說明你喪心病狂到了極點,如今還不悔改,今日我便為眾多被你害了終身的無辜女子報仇,先取了你胯下的禍根。」
餘人彥的聲音經過內力的傳播立刻送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好,說的好,閹了他。」
「閹了他。」
「閹了他。」
眾多江湖漢子一聽餘人彥如此說話,紛紛叫好。
就看餘人彥縱身一躍,便從回雁樓的二樓跳了下來,然後腳下一點,在牆壁上一借力,身子噌的一下朝旗桿衝了過去。
隨後見他雙腳在旗桿上連點,身子便如飛燕一般,盤旋而上,逕直的來到田伯光的身邊。
白光一閃,「啊!!!!」接著便是田伯光痛苦的慘叫。
眾人就看到一塊黑黝黝的東西從田伯光身上掉了下來。餘人彥身子一斜,在旗桿上躍下,手中的斷刀連連揮舞,唰唰唰幾下,便將田伯光身上掉下的物件,斬成了肉末,手掌一揮,一股含著內勁的風力便將那團肉末,捲了起來,接著啪的一聲打在了田伯光的臉上。
「好,余少觀主好功夫。此等惡賊當有此報。」定逸師太出現在二樓的窗戶口,高聲喝彩。
接著就看餘人彥身子一扭,一個旱地拔蔥翻身躍上二樓,朝著地上的眾位江湖人物叫道:「各位,這田伯光已經被在下閹了,但是各位還都覺得不解氣,是不是?」
「不錯,余少俠還有什麼好辦法沒有?」一個手拿雙刀的大漢仰著腦袋高聲說道。
餘人彥朝那人一拱手道:「當然有了,各位請看。」說著餘人彥朝酒店旁邊一指。
眾人紛紛朝那邊看去,見那裡本來是一片小空地,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堆滿了小塊的石子。
餘人彥高聲道:「這田伯光罪大惡極,若是一刀殺了他,那便是便宜他了,而且眾位好漢,也自然不能解氣,如今在下預備了兩車石子,各位盡可以用地上的石子去砸。眾位好漢都是江湖上的高手,想來暗器手法都是不弱的,不過在下還是要提醒諸位,若是早早的砸死了,各位可就不夠解氣了。各位,請吧」
說著餘人彥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這時候就看田伯光滿臉痛苦的在旗桿上掙扎著,面目怨毒的厲聲喊道:「餘人彥,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餘人彥冷聲道:「田伯光,你還是想想你自己吧,那些被你侮辱清白致死的女子們早就已經化成了厲鬼,在你身邊徘徊,他們就等著你死了以後變成鬼,然後再將你的魂魄撕碎咬爛,然後生生吞掉。若是她們願意放過你,在下隨時等著你來找我。」
說完,餘人彥轉身回到回雁樓的酒桌旁,朝幾人道:「各位前輩,若是誰有興趣,也可以到下面解解恨。」
恆山派眾位女尼聽他剛才說的可怕,心裡都有些忐忑,擔心田伯光真的會變鬼,都低著頭不說話。只有定逸老尼,說道:「哼,我們豈能跟下面這群魯莽漢子一般也去撿石頭砸人?」
其餘眾人多也是這麼個心思,都在酒樓上不動,但大多都支著耳朵聽這田伯光的慘叫。
倒是丐幫弟子中,有幾個人忍不住走了下去。
這時候就聽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老子也去砸上幾把,過過癮去。」
眾人紛紛朝聲音來處看去,見不知道什麼時候酒樓中冒出一個身形巨大的胖和尚,一搖一擺的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