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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衙內立威 第二十九章 殺雞儆猴 文 / 甘子清

    第二十九章殺雞儆猴

    賈家塾中司塾的乃賈代儒,現今之老儒,乃是賈族中和賈母同輩的老人,也算德高望重。可巧這日代儒有事回家,將學中之事暫交長孫賈瑞管理。

    這日正好薛蟠也不在,秦鍾趁機和他的相好相憐擠眉弄眼,還偷偷摸摸跑出去說話,偏巧被多事的金榮瞧見,便取笑他們。秦鍾和相憐又氣又惱,便進來向賈瑞告金榮的狀。

    賈瑞哪裡是個管事的人,反而搶白了相憐幾句。相憐、秦鍾反討了沒趣,只得燦燦的各自歸了各自的座位。賈仁對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想插手,自去座位上坐了,只當沒看見。

    金榮越發得意,更加口沒遮攔起來,整整幾趟課的時間,都在不停的對他們冷嘲熱諷。秦鍾相憐他們忍無可忍,幾人又發生口角,金榮卻大聲說道:「方纔明明撞見他兩個在後院裡親嘴摸屁股,還想不承認。」

    對於這種事情,賈仁真的很無語,心裡感歎真是世風日下啊,怎麼比後世還亂呢?於是賈仁把手摀住耳朵,懶都懶的聽。

    金榮見賈衙內都不想管這事了,便更加放肆了,只顧亂說,卻不防已經觸怒了另一個人。

    此人喚著賈薔,也是寧府中正派玄孫,父母早亡,從小兒跟著賈珍過活,和賈珍之子賈蓉關係要好,而秦鍾乃是賈蓉之妻秦可卿之弟,如今有人欺負秦鐘,他如何肯依?不過他為人陰險,這金榮和賈瑞又都是薛蟠的人,他不想得罪薛蟠,自然不願自己出面。

    於是他假裝出恭,走至後面,悄悄把賈衙內的書僮茗煙叫至身邊,挑撥道:「金榮如此欺負秦鐘,連你的爺寶玉都干連在內,不給他個利害,下次越發狂縱難制了。」

    這茗煙自小跟隨賈寶玉,那日又被賈仁恩威並重收服,自然死心塌地的為主,且又年輕不諳世事,無故都要欺壓人的,如今聽得自己的主子都牽連在內,那還了得?況又有賈薔助著,便一頭進來找金榮,也不叫金相公了,只說:「姓金的,你是什麼東西!」

    賈薔奸計得逞,遂跺一跺靴子,故意整整衣服,看看日影兒說:「是時候下學了。」遂先向賈瑞說有事要早走一步。賈瑞不敢止他,只得隨他去了。

    這裡茗煙先一把揪住金榮,道:「二爺的好朋友也是你可以欺負的?你是好小子,出來動一動你茗大爺!」唬的滿屋中賈族子弟都怔怔的癡望。

    賈瑞忙吆喝:「茗煙不得撒野!」

    金榮氣黃了臉,說:「反了!奴才小子都敢如此,我只和你主子說。」便奪手要去抓打賈仁。

    賈仁心中冷笑,老虎的屁股都敢摸,當真是找死!

    茗煙長的頗為壯實,哪裡容的金榮掙脫,一發力,早就將金榮按在地上狂揍起來。

    這裡金榮的朋友暗地裡幫助金榮,那邊茗煙大聲喚來賈二爺的其他幾個小廝助戰,一時間,整個課室裡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賈瑞急得攔一回這個,勸一回那個,又哪裡阻止的了?那些賈族的小孩子們,有幾個不淘氣的?有那膽大的頑童一時蜂擁而上,打成一團,還有許多人甚至在一旁拍手叫好起來。登時,整個賈傢俬塾炸開了鍋一般,鼎沸起來。

    終於驚動外邊幾個大僕人,李貴、錢二等忙進來一齊喝住,問是何故,眾聲不一,這一個如此說,那一個又如彼說。李貴且喝罵了茗煙等一眾小廝,攆了出去。

    賈仁心中冷笑,主子還沒發話,奴才倒自作主張了!

    唯獨錢二機警,連忙點頭哈腰過來問賈仁該如何處置。

    賈仁雖然沒把秦鍾當成朋友,但好歹在明面上大家都認為是他的朋友,打狗也得看主人,這金榮擺明了是不給自己面子,再說,他方才居然還想對自己動手,當真是大膽包了天了,不教訓一頓怎麼行?

    於是賈衙內發威了,怒道:「讓這廝對著大家磕十個響頭便罷了,否則拖出去惡打一頓。」

    這話說出來,霸氣凌人,哪裡像平時那個慣能作小服低,性情溫順的寶玉了?著實讓那些平日裡見慣了寶玉溫順的賈族子弟吃了一驚,一個個不可思議的望著賈仁。那李貴等奴才也是唬了一跳,心想二爺今兒個怎麼如此大的火氣?

    錢二方纔已經得罪了李貴,此時可以說已經把自己綁在了賈衙內這艘賊船上了,除了惟命是從,誓死效忠以外,他實在想不到其它出路。當下二話不說,錢二便將金榮按到在地,命他磕頭。

    形勢比人強,金榮又是賈族外室,無權無勢,不得不低頭,只得跪下對著眾人磕了十個響頭。

    賈仁這才放過他,也不和秦鍾一起走了,便喚眾僕人小廝一起出去了。

    出來後,李貴跟著後面勸起賈仁來,道:「金榮雖說得罪了二爺,可也算服罪了,今日這事也就自此揭過罷了,省的日後相見,反傷了親戚們情分。」

    賈仁就笑了,這廝是在教自己做事嗎?果真跟他那個娘李嬤嬤一個德性,動不動就喜歡在賈仁面前指手畫腳,倒像他們是主子,賈衙內才是奴才似地,真不知道以前的賈寶玉怎麼能忍得了?雖說當今康正皇帝對待自己的乳母極其尊崇,使得整個大華朝奶母的地位都非同一般,但也不至於慣的像李嬤嬤這樣沒了邊的,就連他的兒子都囂張跋扈不可一世。

    賈仁想了想,就先給他一個警示再說。便喚錢二道:「拿大棍來,先將茗煙這廝綁了,打他二十棍子。」

    茗煙聽得嚇了一跳,忽的跪下,抱住賈仁的腿道:「主子!主子!奴才何罪啊,叫主子如此震怒?如果奴才當真有什麼地方讓主子惱了,我二話不說,自己先給自己扇幾百嘴巴子。」

    賈仁道:「你這廝不經過我的允許,自作主張,沒上沒下,不知規矩,打的就是你這個混賬東西!」

    茗煙一聽,原來是為自己沒請示過主子就擅做主張而怒,當下只說:「都是薔大爺讓我進去的。」

    賈仁方知是賈薔在背地裡搗鬼,這賬少不得日後再跟他算一算。不過當下懲治茗煙要緊,依舊怒道:「你是我的奴才,還是他的奴才?你既是我的奴才,沒經我允許,就擅做主張,這就是沒規矩,一個沒規矩的奴才,不打你打誰?」

    賈仁這話當然也是說給李貴等人聽的,既有殺雞儆猴,告訴他們做狗腿子就應該有做狗腿子的自覺,別整的自己跟一回事似地,也有確實要懲治一番茗煙的意思。試想,奴才們做事問都不問過自己的主子,那主子豈不成了擺設?長此下去,還會有哪個奴才當主子是一回事?以前的賈寶玉或許就是因為犯了這個錯誤,才弄的奴才們都不把他當回事,賈仁又豈能重蹈覆轍?

    雖說茗煙也是護主心切,但規矩就是規矩,奴才在主子面前沒了規矩,那我們的豬腳當這個衙內還有什麼意思?雖說賈仁沒有當領導者的才能,但這點御下之術還是知道的。

    茗煙自那日被賈衙內捉姦施恩以後,便心底裡打定主意,這一輩子都要跟定了他的。這時見主子盛怒,只怪自己行事魯莽,害主子惱了,當下也不再說什麼,掄起自己兩個手掌,便左右開弓,狠狠的對著自己扇起嘴巴子來。

    此時李貴等奴才似乎隱隱理解到什麼,主子那話似乎不光是在說給茗煙一個人聽的。那「啪,啪」的脆響,讓李貴他們似乎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那巴掌不是扇在茗煙的臉上,而是扇在他們臉上,他們這心裡不免打起鼓來。

    但李貴想一想,茗煙在賈府沒什麼靠山,而且年紀也小,打就打了,而自己的娘可是二爺的奶母,那是在老太太心裡都排得上號的,要真論起來,自己可是二爺的奶哥哥,又有何可懼的?

    賈仁心中冷笑:「看來還沒明白過來啊!那就讓老子把你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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