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進修篇 第043章 程龍很憤怒 文 / 山鳳
第043章程龍很憤怒
右脛骨骨折，左尺骨骨折，胸腔積液，顱蓋骨折，顱內血腫……
知道上面那些是什麼嗎？是程虎的檢查報告單的結果，報告單上雖然沒有寫病因，但程龍甚至不用腦子想也知道，這些全部是由硬物重擊而造成，看清楚，是硬物，是重擊，而不是一般的拳打腳踢，而且程虎的病例診斷肯定還遠遠不止檢查單上面那些，至少還沒有包括全身上下多處軟組織挫傷。
一個脛骨骨折，在當今的醫術下，也要休養個把月以上，這個還不足為慮，骨折還可以固定回來，胸腔積液可以引流掉，可是顱骨骨折造成的顱內血腫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而且檢查單還顯示程虎是多發性顱內血腫，這比一般的顱內血腫更加嚴重得多，稍微處理不好，一條生命就因血腫消逝而去。
顱內血腫是腦損傷後顱內出血聚集在顱腔內某部位，當出血量達到一定的量就會造成顱內壓力增高，壓力會壓向顱內催肉的腦組織，從而發生意識障礙、昏迷、神經損傷等。
程龍看到這裡終於明白為何小弟至今仍在昏迷的原因，也難怪縣醫院不願意治療把小弟轉到武警醫院了，這應該是這個顱內血腫帶來的。
那病症細分起來有幾種的，但大多都是腦挫傷而形成，而程虎也是屬於此列，這個並不是絕症，但是卻也差不到那裡去，誰都知道，得那病的很危險，處理不好說不定會造成腦幹損傷，就目前的檢查單來看，程龍還是很欣慰的，至少程虎的還沒轉化成續發性腦幹損傷，要知道腦幹損傷嚴重的，死亡率和致殘率之高，就是存活下來，也多數是植物人……
當然，程龍不會因為對方沒有造成自己小弟腦幹損傷而感謝對方的，反之，他心中早填滿了怒火，他不想管事情的起因是如何，他只知道，現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他親兄弟。
傷在小弟身，痛在他心上，他很不甘心，世上怎麼多人，為什麼不幸會發生在小弟的身上，他需要一個解釋，能給他最終答案的人選就是造成程虎重傷的那個兇手，程龍近些年來呆在家鄉的時間太少了，以致嚴重脫離了的家鄉生活，而要找那個兇手，他唯有依靠程建寶。
他加快腳步，趕回車上坐好之後，就向著小平頭道：「加來，謝謝。」
「馬上。」小平頭在程龍上車時已經發動了車，這次不用程建寶吩咐，程龍的話才落音，車就緩緩啟動。
「龍哥，阿虎怎麼樣了？」阿虎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程建寶當然不能坐視不理，但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情況，也知道程龍的父親對他這樣的混混很不待見，所以，他盡量不出現在程龍的家人面前，以免給程龍一家帶來矛盾。
「現在還昏迷不醒，我看過他的檢查單，傷勢很重……」程龍臉上輕微的抽動了一下，話中帶著淡淡的傷悲。
「龍哥，你就放心吧，阿虎一向福大命大，他一定會沒有事的。」程建寶只能用語言安慰程龍，據他得到的消息，對方下手非常毒辣，而且過了一晚程虎才被人發現送到醫院，他也是混混，打打殺殺的事就沒有停過，傷也受過不少，對程虎傷勢的嚴重程度不由而知，如不是程龍要親自處理，他在聽到消息之時，早就廢掉那幾個兇手了。
但願如此吧，程龍點了點，他忽然輕敲了下程建寶的大腿，向小平頭擺了個眼神，那是他示意程建寶，問清小平頭是否可靠，等到程建寶表示絕對沒有問題後，他才道：「我要經過。」
程建寶果然是混出來的，一點也不含糊，幾句話之間就把程虎如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故講給了程龍，這是一個很俗套的劇情，沒有大仇大怨，更不是因為爭女人，僅僅是因為幾天前雙方相互看對方不順眼，就導致昨晚的悲劇發生了。
僅僅是因為這點小事就找人埋伏小弟嗎，現在出來混的比以前的還囂張？他倒是要會一會，憤怒到極點卻讓程龍冷靜下來，他沉聲問道：「現在能找到他們嗎？」
「那個人跑了，不過另外三個幫手還在加來。」程建寶頓了頓，又道：「再給我點時間，跑走的那個我一定揪出來。」
「阿寶，謝謝你。」阿寶的為人程龍非常清楚的，如果不是父親的請求，他和阿寶絕對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年難得見幾次面。
「兄弟之間這麼客氣做什麼，再說，阿虎也是我弟弟……」程建寶臉上也不是很好，很明顯，他也很在意程虎的情況，他甚至按耐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火了，吩咐小平頭道：「阿衛，再開快點。」
「沒有問題。」小平頭回頭咧嘴一笑，這時他們已出了海口的郊區，他一踩油門，車速漸漸加快，衝上了高速路上。
小平頭的技術果然不是蓋的，那車速，比之前在市區的速度還要快上一倍以上，根據程龍保守估計，那車速至少一百邁以上一樣，而他車內在車內竟然感覺不到一絲顛簸。
好車，好司機，程龍由衷的歎道。
僅僅花了幾十分鐘，加來城便近在眼前，小平頭放慢了速度，然後說道：「寶哥，龍哥，馬上到了。」
加來城雖然只是一個小城鎮，但卻因人口密度大，城內通宵玩樂的人不少，逐漸發展成和海口一樣的不夜城，程龍靜靜地瞪著車外的城鎮，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這時，程建寶打了一個電話之後，然後吩咐小平頭在城鎮中心的小花園娛樂城停車，他和程龍則在娛樂城門前下了車，兩人兩腳才著地，一個小混混模樣的少年走上前來，獻媚般向程建寶打了招呼。
「都在裡面嗎？」程建寶看也不看那少年一眼，眼睛盯著小花園娛樂城那花花綠綠的招牌，這樣的娛樂城，只有越晚人越多，凌晨也不過剛開始營業時間。
「除了跑掉的那個，其他三個都在。」少年邀功似的向程建寶報告道。
「帶我們上去認人。」程建寶輕描淡寫地說道。
「可是……」少年忽然畏縮了，他支吾道：「他們人很多，賴……胖子也在。」
「哦，賴胖子也在。」程建寶忽然陷入了沉思。
程龍忽然道：「賴成義？」
「程建寶點了點頭，道：「他們三個是跟賴成義的。」
賴成義是什麼人，不用程建寶說程龍也知道，如果說程建寶是加來城鎮周圍鄉下的混混頭子，那麼賴成義則是加來城內地下黑道的老大，有錢有勢，而且還有一些卑鄙無恥。
「我們上去。」程龍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家鄉的空氣，臉上的平靜得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