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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小說網 226. 飛奪娑夷水 文 / 燕歌豪氣

.    十六騎銀鞍白馬的羽林親衛年舉紅旗開路。伏波王李巖懈。嘰種聰駒緩緩到了大勃律王蘇托面前,見他跪伏在地,口稱有罪,下馬將他扶起。親切地道:「大勃律夾於吐蕃和小勃律之間,為形勢所迫,降服吐蕃。本王心裡明白,今『自殺』吐蕃。迎大唐之舉,足以證明大勃律對大唐的忠心。」

    剛才親眼目睹大唐軍的殘酷手段。對投降的吐蕃軍一個不留,現在城中又為唐軍所控,大勃律王心裡惴惴不安,瞧見伏波王待自己如此親切。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一半。

    伏波王李巖轉目四顧,大聲喝道:「雛鷹軍駐紮城外,羽林騎威戎軍進駐巴勒提斯坦城,傳我的軍令,不得有擾民之舉,在城中**擄掠者,一律處死!」

    亂軍擾民,是大勃律王蘇托最擔心的事,伏波王軍紀森嚴,大得蘇托的好感,心裡琢磨,今晚是不是讓伏波王住進王宮,給他送兩名美貌的少女侍寢?

    不過還有件要緊的事,大勃律王上前拱手道:「娑夷水的籐橋,是小勃律通往吐蕃的唯一道路,吐蕃萬夫長已把大唐軍抵達巴勒提斯坦城的消息傳了過去,蘇托擔心他們砍斷籐橋,願意派大勃律軍協助大唐軍。搶佔此橋

    有大勃律軍帶路,征服小勃律要順暢得多,伏波王李巖大喜,望了一眼天色,低聲道:「天色還早。還是申時,致果校尉冷鋒寒,錄事參軍封常清,都虞侯張巡率三千羽林騎,馬不停蹄,搶佔娑夷水籐橋,大勃律軍在前面假扮潰軍,臨機應變,作為搶橋的內應,」

    有意在伏波王面前表露忠誠的大勃律王心一橫,說道:「蘇托願親自帶軍前往。」

    伏波王李巖拍了拍大勃律王的肩膀,跟多年老友似的,毫不見外:「你對大唐的忠心我很清楚,待會兒要請你把大勃律的地理民情,人物風俗給我好好講講,娑夷水籐橋就不要你親自去了,叫一名將領率幾百潰軍,假扮潰兵殺出重圍,佯裝求援就行。」

    那是,衝鋒陷陣哪比得上侍候好伏波王要緊呢,大勃律王蘇托趕緊點頭稱是。

    進了王宮,伏波王李巖四下一瞧,陳設佈置還趕不上大唐中州的州衙。大勃律位於高原中部,絲綢之路也不打這兒經過,靠點農牧業如何能展起來?

    先立了威,得給大勃律王一些甜頭。李巖道:「蔥嶺多是高山牧場,幾乎沒有樹木,在印度河谷才看見柳。楊,沙棘等組成的灌叢,除了放牧牛羊,在河谷可以種植栽培葡苟、蘋果和杏樹,釀成果酒,」

    行軍途中無事,李巖就在觀察思考大小勃律的事,此地雖然貧癮,但軍事地理位置重要,除了控撫西北諸胡,還可順印度河谷下去,窺視天塹,要想長久地有效地統治大小勃律。同化這些堅忍耐戰的高原山地民族,也得讓他們過上好日子不是。

    伏波王李巖與他親切交談了半個時辰,大勃律王蘇托聽得頻頻點頭。見李巖說得累了,蘇托趕緊道:「伏波王原來辛苦,先泡個舒舒舒服服的湯浴,我從族中挑了兩名貌美的少

    接受了大勃律王送來的少女。就原諒了他叛唐,依附吐蕃的行為。日後會死心塌地地追隨我,李巖嘿嘿笑了起來,拍著蘇托的肩道:「本王只喜苗條清麗的少女,不喜那豐腴肥美的,你多找幾個,我瞧瞧,合意的就留下。」

    還是伏波王體諒下屬,先前兩個少女高大豐滿,不合他的意豈不是白費了一著心思:「是,蘇托這就去辦。」

    也沒讓伏波王李巖等多久,大勃律的少女陸陸續續被送到王宮中。

    大勃律的少女可沒什麼含羞矜持。聽說是大唐的皇子,一個個**辣大膽地望著李巖,讓他打了個哆嗦,我這可是長途行軍,翻越了大雪上。高原缺氧。身體疲憊。

    硬著頭皮留下兩位,李巖也不管那群少女高興不高興,讓她們趕緊退下,

    那兩名大勃律少女飛快地脫下衣衫。**著身子,李巖見她們育良好,胸前的**挺翹。

    「先給我按摩搓洗,身體疲累的緊。」李巖招架著兩名大勃律少女熱情地騷擾,打定了主意,今兒我要守身如玉。

    兩日後小勃律國都城孽多城,王宮。

    小勃律王蘇失利之坐在王座上。旁邊坐著美艷冷漠的吐蕃公主赤祖瓊絲小勃律群臣隨侍左右。

    一名吐蕃的金箭驛傳正在稟報:「大唐河西討擊使,右威衛將軍郭子儀,疏勒鎮守使夫蒙靈答率一萬唐軍,用投石機,連弩車猛攻連雲堡,堡牆多處陷塌,死傷無數,危急萬分,連雲堡萬夫長請求支援。」

    小勃律王蘇失利之聞言著了慌。連雲堡八千守軍都對付了一萬攻城的大唐軍,還要求援?大唐軍太厲害了。怨毒地望了一眼吐蕃公主,你讓我扯旗對抗大唐軍小勃律區區彈丸小國能支撐多久?

    「小勃律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好怕的,調三千小勃律軍去支援,怎麼樣?」吐蕃瓊絲公主哪是在商量,分明是頤指氣使。

    「公主做主就好小勃律王蘇失利點有此懼冉,忙應道。瞧小勃律王那懦弱慌張的樣子。瓊絲公主眼神有幾分鄙視,我是松贊干布的後代,大食呼羅珊總督穆斯稜的外孫女,堂堂的吐蕃公主,能騎善射,才貌雙全,嫁給你這樣的小國之主,生生委屈了自己。

    又一陣錯亂的腳步聲響起,王宮侍衛高聲傳道:「大勃律有緊急軍情稟報。」

    連雲堡的事未搞定,大勃律那邊又出了岔子小勃律王蘇失利之心裡哆嗦了一下。

    瓊絲公主到是鎮定,揮手道:「報上來!」

    這名金箭驛傳身上還帶著傷。鮮血凝結在衣甲上,烏黑一片,他的聲音很是惶急:「大唐伏波王率三萬大軍,沿印度河谷行軍,直撲大勃律都城巴勒提斯坦。」

    瓊絲公主琥珀般迷人的眼睛閃過一絲慌亂,忙問:「巴勒提斯坦失陷沒有?」

    「我衝出城的時候,還沒,不過大唐軍的連弩車厲害,幾輪箭雨過後。站在城頭的幾百守軍全沒一個活著的。」受傷的金箭驛傳說起那個慘狀,身體微微顫抖。

    兩面受敵,可是大忌,吐蕃瓊絲公主異常的果斷,急忙下令:「巴勒提斯坦城淪陷是早晚的事,現在只有砍斷娑夷水籐橋,阻擋大唐軍渡河。」

    瓊絲公主轉身對小勃律王蘇失利之嫵媚一笑:「駙馬勿驚,你忘了我的外祖父是大食呼羅珊總督,我已派人向他求救,只要堅守,就有希望。」

    小勃律難道要投大食?小勃律人還得改變宗教信仰,忍受嚴稅苛賦?大唐軍兵臨城下,得留條自保之路。

    「就這樣子,砍斷娑夷水籐橋,堅守待援!小勃律王蘇失利之重複了他妻子的命令,說道:「我也乏了,有什麼事你跟大臣們商議吧。」

    待勃律王走後,吐蕃瓊絲公主跟她那幫親信細細籌劃起來。

    小勃律王蘇失利之與心腹侍衛商量了一會兒撤離躲避的事,讓他悄悄去辦理,然後才回到後宮,一位王妃見他精神不振,過來給他按肩捏頸,溫柔勸解他。

    閉著眼睛,蘇失利之腦海中是一付城破之後的慘狀,火光四起,血流遍地,到處都是哭聲,王宮裡的妃子被撕爛衣裙」接著換成瓊絲公主那張仙女般嫵媚的臉,成親快滿一年了,還不讓我跟她」蘇失利之一把將他的妃子拉過來,推倒在床上;瞧著王妃驚慌失措的臉蛋,粗野地撕開她的衣裙,露出王妃一雙白嫩的大腿,蘇失利之撲了上去,口中低低叫道:「瓊絲公主,瓊絲公主!」

    娑夷水籐橋,距離孽多城六十里,夕陽把餘輝鍍在連接娑夷水兩岸的籐橋上,顏色艷麗得跟鮮血一般。

    娑夷水北岸,馬蹄轟鳴,塵土滾滾,大群吐蕃軍飛馳而來,足有好幾百騎,到了橋頭,為的千夫長才猛地勒住馬,對迎上來的百夫長道:「奉小勃律王和公主之命,砍斷籐橋,快將對岸的吐蕃軍撤回來。」

    召喚對岸守軍的牛角號急急吹響。聲音迴盪在娑夷水兩岸。

    一群大勃律潰軍正朝著娑夷水籐橋潰逃而來,他們距離籐橋還有兩三里地,羽林騎在後面追著他們。也有兩三里的距離。

    不顧籐橋上正在回撤的吐蕃軍,河對岸的吐蕃軍已經在砍籐橋了。致果校尉冷鋒寒心裡一沉,放下千里鏡,高呼:「羽林騎,隨我搶佔籐橋!」

    雙腳朝馬腹狠命一踢,冷鋒寒拚命打馬,朝籐橋飛馳而去,身後羽林騎緊緊跟隨。

    大勃律軍離籐橋還有兩百多步。那名王宮侍衛百夫長大叫:「巴勒提斯坦城危在旦夕,請求增援!」

    「別管他們,人太多,時間太緊。救也救不過來!」吐蕃千夫長抽出自己的刀,衝到籐橋邊上,狠勁的朝剛砍豁的缺口猛砍,那粗籐上的缺口越來越大,,

    娑夷水水深浪急,根本就不可能涉渡,這座籐橋長有一箭之地,修復至少需要一年的時間,如果砍斷,大唐軍只得隔水觀望,束手無策。

    「嘩啦!」那吐蕃千夫長刀法好,力氣也足,一刀砍斷了籐橋的的一邊,籐橋向旁邊猛地一鼎

    大勃律軍此時已經踏上籐橋。正走到河心,籐橋一邊斷了,十幾騎大勃律軍猝不及防,連人帶馬掉進河裡,伴著幾聲慘叫哀鳴,頃麥間便被端急的水流吞沒了。

    後面的大勃律軍見狀打馬退出了騰橋,朝娑夷水上游逃去。

    侍衛百夫長手疾——,一把拽住了籐橋的另一邊,大吼:「老子替吐蕃賣命,你們就這樣對我?」

    吐蕃千夫長瞧著另一側已被砍了一半的籐橋,也許是力乏,也許動了點惻隱之心,歎道:「讓他過來吧。這名百夫長跟我還喝了酒的。」

    侍衛百夫長和幾名大勃律軍拉著一邊的籐橋走了過來。

    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冷鋒寒騎著馬已經到了籐橋二三十步的地方,見籐橋就要被砍斷,心裡很是著急,在馬上就平端諸葛連弩,連環

    射。

    這密集的箭矢度驚人,如河谷的疾風一樣刮過,橋頭的吐蕃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紛紛

    弓箭的射程為一百步,諸葛連弩的射程在一百五十步,三百多羽林騎不用換箭匣就有三千多枝箭矢連續射,不過他們只是射中吐蕃軍的。

    「快,盾牌保護,砍斷籐橋!」那千夫長裡運右臂,猛地砍了起來。

    冷鋒寒已經換了個箭匣,躍下馬來,踏上了籐橋,一手拽著籐索,一手扣著飛刀,飛奔而來。

    「千夫長,這是枯籐,可以用火燒!」那守橋的百夫長看唐軍上了籐橋,情勢危急,腦子中靈光一閃,忙喊道。

    媽的,怎不早說,敢情這百夫長還想著以後修復籐橋,沒有獻這絕

    計。

    「快取火把」千夫長剛一扯嗓子,就感到腹部一涼,低頭一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肚子上插著一把刀子,那刀柄上的手竟然是那個剛剛死裡逃生的大勃律百夫長。他力道不減,推著向前擠到了好多人。身後幾名大勃律軍也和身撲上。刀劍亂砍,高呼酣戰:「還我大勃律勇士的命來!」

    雖然他們幾人就像幾隻撲進狼群的獵犬,片刻就被持盾拿刀的吐蕃軍撕得粉碎,但他們給羽林騎贏得了時間。

    羽林親衛校尉劉康已讓籐橋兩側的羽林騎布成上中下三路,騎在馬上。站在地上,蹲在前面,形成交叉箭矢,平射過去,掩護冷鋒寒和羽林騎搶橋。

    吐蕃軍的圓盾顧頭顧不了腳。盾牌手倒下,裡面的全成了活靶子,立玄倒了一片。

    千夫長百夫長都死了,籐橋兩側的弓箭手早就被連弩撂翻,往籐橋衝去的吐蕃軍有死無生,剩下的看情形不對,紛紛作鳥獸散。

    冷鋒寒腳一落在娑夷水北岸。就拔出他姐姐冷霜兒給他的浪刃。見著沒死透的就補上一刀。

    娑夷水的籐橋終於奪下來了。大局初定?

    不能掉以輕心,十幾騎吐蕃軍逆襲過來,他們手裡抱著油罐,手裡舉著點燃的火把,在暮色中分外醒目。

    冷鋒寒臉刷地白了,吐蕃軍要燒橋!

    「射馬!」冷封寒反應奇快。手裡的飛刀第一時間翻騰著射向吐蕃百夫長的奔馬,那刀淬毒,一刀插入馬脖子,那馬哀鳴一聲,帶著慣性跑了兩步,橫摔出去,油罐破裂。火油離籐橋不過十來步遠,倒了一地。

    站在籐橋上的羽林騎用連弩封住了要燒橋的吐蕃軍,幾匹奔馬被射翻在地,火把掉在油裡,連人帶馬燒成一片。

    幸好是夏天,青草繁茂,那火燒不起來。

    冷鋒寒驚魂初定,轉身大聲喝令:「修橋!」

    羽林騎用麻繩套馬索綁住粗籐。拉了過來,斷了的那一段,繩索擰的比胳臂還要粗。

    綁得結結實實的,過幾萬騎也沒問題。

    籐橋修好了,三千多羽林騎留了五百騎在娑夷水南岸,冷鋒寒與幾位校尉商議,一千騎結成偃月陣,護住籐橋,一千騎散在籐橋與孽多城之間,多舉火把,游擊騷擾。讓吐蕃軍不知過來多少唐軍。

    砍籐橋的吐蕃殘軍半夜逃回了孽多城,吐蕃公主瓊絲公主聞報,已有數千騎大唐軍渡過娑夷水。

    數千騎大唐軍過河,他們怎麼不直撲孽多城?

    瓊絲公主半信半疑,還想率軍將籐橋奪下,將它燒斷,阻斷唐軍的進攻,親披皮甲,攜弓帶刀上了城頭,可她向籐橋方向遙望,只見漫山遍野都是火把,彷彿天上的繁星一般。

    倒吸一口涼氣,瓊絲公主正在驚疑不定,唐軍來得好快,城內又傳來陣陣喧嘩聲,一名吐蕃百夫長蹭蹭蹭爬上城樓:「稟報公主,小勃律王聽說唐軍幾千騎過了娑夷水。帶著幾名妃子和部分大臣逃出了孽多城。城中百姓聞知,一傳十,十傳百,紛紛逃離孽多城。」

    都走吧,走得乾乾淨淨的,我才好為吐蕃王朝盡忠,為王兄報仇。瓊絲公主緊咬銀牙,美艷動人的臉蛋現出一絲兒猙獰。

    漢人不是有句話麼?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公主,民心盡失,孤城難守。我們不如棄城逃往大食?」公主身邊的親衛千夫長撫胸行禮道。

    「吐蕃武士,以戰死為榮,我們就算要死,也要拉著伏波王一起去死。你附耳過來」瓊絲公主喚過親衛千夫長,低聲吩咐起來。

    親衛千夫長只覺得公主呵氣如蘭,聲音溫柔動聽,想到這樣的美人兒就是為她死了,也值得,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她那個瘋狂的計劃。

    瓊絲公主回到王宮,現宮中到處都是翻到得的箱櫃,散落了不少珠寶綢緞,有不少還是自己去年帶過來的嫁妝,暗罵這個膽小如鼠的男人。走了到也乾淨。

    指著地上一片狼藉,瓊絲公主吩咐自己的女侍衛們:「趕快將這些東西好好整理一番,將王宮打掃乾淨,準備迎接大唐伏波王的到來。」

    吩咐完後,進了自己的寢殿。平靜地睡下了,很快入了夢鄉,在夢中,她與王兄,少年贊普赤祖德贊共騎一匹白馬,在那曲河邊飛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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