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一十四章 揚州水軍都督 文 / 一級煙槍王
「主公，選取在淮河組建水軍，發展我們自己的水上力量，會有許多方面的好處。」蔡瑁見曹操皺眉遲疑，趕緊進言道：「首先，淮河算是長江支流，如果我們的水軍在淮河的話，便可以直接從淮河進入長江，對新漢朝的江東曲阿形成威脅。」
「嗯……」曹操微微點點頭，示意蔡瑁繼續說下去。
對於曹操來說，他現在的確是有點迫不及待的成立一支可以與新漢軍水軍抗衡的水軍。如此，就不至於使得自己的勢力地盤處於一個完全被動捱打的局面。好比現在，自己的大軍，明明是已經趕到了襄陽，與襄陽僅只是隔著襄江與襄陽對望，可就因為自己沒有水軍，難以和在襄江上作威作福的新漢軍水軍抗衡，這樣，就使得他們只能眼看看的看著一河相隔的荊州二十多萬軍馬被新漢軍所俘，看著唾手可得的襄陽，卻無法揮軍進佔。
這種感受，還真的說多難受便有多難受。起碼，自己有水軍的話，不希望可以與新漢軍水軍一戰，但是，像目前這樣，最少都可以將自己的軍馬運送過河去吧？
曹操的心裡，其實還是希望蔡瑁可以就近組建水軍，牽制抑制新漢軍的猖獗。
現在，在這襄江、長江上，沒有自己的水軍，曹操想確保自己的勢力地盤的安穩，就必須沿河岸佈置下大量的軍馬鎮守，提防新漢軍會渡河登陸過來攻擊自己的城鎮。這並不是曹操所願意看到的局面。現在，他的重心。是提防冀州的新漢軍主力，提防新漢軍會南下攻擊他的勢力地盤。並非是在這荊州與新漢軍僵持。
實際上，此時此刻。曹操也知道，自己已經完全喪失了與新漢朝爭霸天下的主動權。特別是得不到荊州之後，曹操發覺，他現在所擁有的勢力地盤，已經很難著手去擴張了。他的發展範圍，似乎已經被新漢朝克制在這兗、青、徐、豫、揚幾州。
曹操現在要做的，不是要與新漢朝劉易決一雌雄。而是要考慮如何才能保住自己現在的這數州的勢力地盤。要想著如何厚積薄發，等待能夠與新漢朝劉易板一板手腕的時刻。
這一次爭奪荊州之事，讓曹操非常清醒的認識到。以他現在的實力，與新漢朝劉易相比，的確是處於一個弱勢的境地，所以。他不能不重新定位自己的未來的發展方向。
水軍不談了。現在自己的水軍方面幾乎就等於零，與新漢軍的水軍根本就沒有可比性。而陸軍各兵種而言，曹操發現，與新漢軍的差距還是比較大的。
起碼，有幾點，曹操認為自己目前是拍馬都趕不上新漢朝的。如蔡瑁提到了的武器裝備方面的情況，這個是不可忽略的客觀存在，曹操認為。自己現在，必須要加快加強研究打制新式的更為堅韌的武器裝備了。另一方面。就是軍士的戰鬥素質的問題。這一方面，曹操意識到，新漢軍的戰鬥戰術，似乎要比自己軍更具有活力，作戰手段多樣化，靈活有效，面對什麼情況的戰爭，都能做出最為適宜的戰略戰術，大大提高擊敗敵人的同時，亦能保存自己的兵力，這一點，還真的讓曹操不得不重視。尤其是統軍將領對於一些戰略戰術的運用執行方面，曹操覺得，似乎遠超自己的統軍將領。
曹操也早就知道，新漢朝很早就有了一個什麼的西山軍校，另外，亦在民間設立了無數的所謂的新式學院，連一些普通的百姓，都能夠入學，讀書識字。如此一來，將來勢必會給新漢朝提供無數的人才。但看看自己的朝廷？曹操真心的察覺，自己做的還真的不夠。
這一次奪取荊州的事，曹操儘管是失敗了，可是，卻讓曹操看到了自己的許多不足之處。亦使曹操有一種頓悟的感覺，認為，治理天下，似乎並非僅僅只是讓自己治下的百姓能吃得飽穿得曖那麼的簡單。
可惜，曹操較早之前便打算借鑒推行一些新漢朝才有的政策及舉措，但是後果不大。比如在民間開設講學堂等等，百姓反應平平，並沒有太多百姓願意送子女入讀的。
曹操一時也難以找到原因，事兒搞著搞著，便不了了之。
對於這一方面，曹操其實也挺為難的。
對於仿新漢朝的政策，推行不力，或者是難以實施的原因有許多。但是最為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曹操的勢力地盤，並非如新漢朝的勢力地盤那般穩定，不能如新漢朝那般，能夠做得到一步到位。
好比，曹操的勢力地盤當中，似乎還真的沒有哪一個地區從一開始便能保持一種和平安寧的局面的。尤其是兗州，其地被呂布侵佔過，弄得其地的百姓民不聊生，就算曹操原本做到了一些工作，但在被呂布侵佔兗州的這一段時間，他的什麼工作都被完全破壞掉。
來來去去，就只有許昌附近的一些城池是相當較為穩定一點的。可是，卻也礙於曹操沒能對地方的山賊強盜給予徹底的肅清，使得那些地區的百姓，也常會遭受到一些騷擾侵襲。
另外，曹操的這個朝廷，他並沒有像新漢朝這般，工商農一體化，全面發展，因此，就使得其治下的百姓，他們幾乎都是忙於他們自己的生計，除了務農，他們幾乎就沒有別的生活來源。在這樣的環境之下，曹操又如何能防照新漢朝推行一些可以教化民眾，開化民智的教育事業？
有一些政策，是曹操永遠都不太可能複製得了的，那就是將田地分配給百姓耕作這一點，曹操沒有劉易這樣橫跨未來兩千來年的見識，並不理解將田地分配給百姓所能起到的作用是什麼。其作用對於他爭奪大漢天下的幫助會有多大等等。
儘管，在西漢未年之時，如流星一般一閃即逝的新朝王莽曾有過這樣的政策。可是，那出現得太過短暫了，眨眼就成為了失敗的代名詞，根本就沒有人會刻意的去研究探索及思考。
所以，曹操是不可能複製得了新漢朝現在的行政政策的。他只能挑選一些可行的政策，在自己的勢
力地盤上試著實行。
曹操現在，真的非常清楚的感覺得到。新漢朝的百姓凝聚力，要比他這個朝廷的凝聚力要強大得多。
所以，曹操很想能夠安心的思考一下自己勢力地盤今後的發展方向及發展模式。起碼，不能讓自己落後新漢朝太多。
曹操的心裡，想到了很多很多方面的問題。
現在因為水軍的事，因為蔡瑁的言談。使得曹操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今後的發展出路。
蔡瑁說的。的確是有道理的，曹操明白，如果換了自己是新漢朝劉易，看到自己正在大力發展水軍的話，會作如何想？還能安然的讓自己成立了強大的水軍，將來與他對抗麼？因此，曹操也意識到了，這個成立水軍的事。勢必不可能在襄江或者是長江進行了，如果都還沒有成軍就遭到了新漢軍水軍的毀滅性的打擊。自己又再談何發展呢？
「你接著說說看。」曹操對蔡瑁道：「如果在淮水河，在揚州成立我們的水軍，於我們又有什麼的優勢？」
「主公，以上所說的，只是對我們曹軍水軍長遠來看，有可能對新漢軍水軍形成的打擊威脅。但是，說實在的，現在我們還是要低調成軍，如何把我們的水軍組建起來，讓其形成戰鬥力，這才是最為重要的。而在淮河，在揚州成立水軍，我們有一個地利的優勢。」蔡瑁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有地圖，只好自己用手比劃著道：「主公你也應該清楚，荊州、揚州的地形大概是這個樣子，而長江，就從荊州南部與揚州南部流入大海，將我們大漢的大半江山劃分成兩半。而長江支流淮河，與長江的匯河口，已經接近入海口了，從長江沿淮河到揚州，要經過一大片荒無人煙的湖澤地帶。那裡的地勢，錯綜複雜，利於我們利用來對付新漢軍的水軍。又剛好，那一大片洪湖湖澤，卻是完全處於我們的勢力地盤當中。整條淮河，實際都是處於我們的勢力地盤的控制當中，如此廣寬的地區，都已經被我們控制了，那一條淮河，又豈能讓新漢軍如入無人之境的縱橫？屬下打算，自洪澤湖澤到淮河的中上游地帶，將其水路，完全打造成我們曹軍水軍的基地，訓練基地，要將淮河沿河，都打造成我們堅固的陣地，任那新漢軍水軍再強大，亦休想再如之前袁術在揚州之時那樣，被新漢軍的水軍直接威脅得到他的主城壽春。在我們自己內陸當中的河流，擁有我們強大的水軍，最不濟，都可以禦敵於國門之外。主公，我想，放眼我們整個勢力地盤，最有可能直接被新漢朝攻取的，恐怕非是兗州、青、徐等州，而應該是揚州啊。南方，除了屬下所說的淮河之外，還有無數大大小小，將南方劃成一塊塊的河流，如果我們不加強南方的控制，將來，勢必會讓已經成了氣侯的新漢軍，沿著水路，所向披麾的攻取我們的城池。甚至，可以從水路直接威脅到許都。」
蔡瑁越說越大聲，似乎，曹操不答應讓他到揚州去成立水軍的話，那整個曹操的勢力都會動搖一般。
蔡瑁的話，曹操雖然不會全都認可，可是，他也知道，如果新漢朝非要騷擾攻襲他的揚州的話，目前來說，在他的水上力量等於無的時候，恐怕還真的難以阻擊抵抗新漢朝的水軍。
當然，也讓曹操非常意動，因為，如果在揚州淮河成立水軍的話，的確不會輕易的遭受到新漢朝水軍的攻襲。起碼可以確保自己的水軍順利的組建起來。
「還有，主公，我們成立了水軍，有了水軍，就得要戰船，現在就不知道我們朝中，有多少造船匠人？能否製造得出與新漢朝那種戰船不相上下的戰船來？不祈望可以製造得出如新漢朝的那種超級的遠洋戰船來，但一船的大戰船。應該可以生產得出來吧？而船廠又建在哪裡呢？不可能建在襄江、長江沿岸，那沒有安全保證，但是。如何建在淮河邊上，甚至建在更上淮一點的地方，就那淮河的航道，也足夠讓我們的戰船航行了。所以，蔡某才會向主公提議，在淮河成立我們的曹軍水軍。」蔡瑁繼續道。
「這……好吧，安全起見。似乎的確是在淮河成立水軍才更為合適一些。」曹操終於點頭同意。
蔡瑁見曹操同意，心裡大喜，再說道：「主公。一直都有一個說法，說北人善騎，南人善水。相對而言，屬下認為。揚州乃是江南水鄉。當地的百姓，其水性相對而言，恐怕要比我們荊襄地區的百姓更為精通水性，如果招南人為水軍，這對於我們曹軍水軍來說，可以更快形成戰鬥力。這亦算是一個於我們來說是比較有利的條件。」
「好了好了，曹某明白了在淮河成立我們曹軍水軍的必要性及重要性，還有其有利的地方。」曹操揮了揮手。對蔡瑁說道：「我可以同意的你提議，但是。我要求你現在組建的水軍，絕對不可以再如荊州水軍這般不堪一擊，哪怕是正面與新漢軍水軍交鋒，也不能徹底落於下風，否則，你以後便提頭來見我吧！」
「是！主公請放心，所謂失敗乃是成功之母，吃一虧長一智，知道了新漢軍的長處之後，蔡瑁一定會有針對性的成立我們強大的水軍。」
「嗯，那你還有什麼要求？」曹操知道蔡瑁一力遊說自己要將水軍基地設立在揚州淮河，估計這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出身的蔡瑁，肯定會有一些要求。
果不其然，蔡瑁訕笑著道：「主公，屬下哪裡還敢提什麼的要求？從襄陽逃出來，幸得主公收容便已經是蔡某莫大的榮幸了。要說要求……」
「是你蔡家安置的事吧？這一次隨你逃出來的族人，及你部下的族人，准你們遷到揚州，嗯，這樣吧，現在，暫命你為揚州水軍都督，負責水軍的一切事宜，在揚州，權力僅在張遼張遠之下。另外，我會送去書，著張遼盡力配合你組建及訓練水軍的事兒。張允……對，你原來的部將張允，亦繼續作你副將吧。」
曹操果斷的讓蔡瑁舉家遷到揚州去。只有蔡瑁舉族都在揚州，如此方可以讓蔡瑁捨得下血本，畢竟，成立水軍、建造船廠等等的
花費，恐怕也是一筆天數字，這些，都是由蔡瑁出的，如果不給點實際的好處蔡瑁，這傢伙還未必會真心實意的為自己辦事。
「謝主公！請主公試目以待，用不了一年半載，主公定然可以看到一支強大的水軍！」蔡瑁大喜伏拜。
對於蔡瑁來說，他知道，揚州向來有魚米之鄉的美譽。揚州並不會比荊州襄陽、江陵等城落後太多，甚至可以說更為富裕。當然，之前在袁術的治理之下，已經讓揚州衰落，大不如前。但蔡瑁知道，揚州得益於天時地利，只要善加經營，很快就又會成為一個繁華之地。從襄陽搬到揚州，只不過是等於換一個更好一點的環境罷了。現在，自己在揚州的權力，僅次於張遼張遠，有了權，想要獲利還不容易？
另外，蔡瑁也深知，像張遼這樣的大將，他必不可能長久留守揚州的，說不定什麼時候，曹操便又會召張遼率軍出征，如果張遼被曹操調走，那麼他蔡瑁就等於是真正的揚州之主。大權在握，到時候，他利用手上的職權，大行便宜之事，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蔡家，就有可能成為揚州第一世家。
「下去吧，隨時向我匯報在揚州組建水軍的事兒，等現在的局勢緩和下來之後，曹某亦會親自到揚州去看看，假若你辦事差強人意的話，那就別怪曹某翻臉不認人了。」曹操還是有點不太放心的敲打敲打一下蔡瑁。
「是……」
蔡瑁這才抹了一把冷汗，向曹操告退。
蔡瑁馬不停蹄，馬上從新野返回襄江下游的營地。
他還沒有來得及將曹操已經封他為揚州水軍都督，可舉族遷到揚州的事向張允及自己蔡家的人，就看到了他們一個個黑苦著臉。
當中，張合赫然也在一起。
看眾人的情況，似乎是剛剛打了一仗的樣子。
蔡瑁大驚，趕緊問發生了何事。
一問之下，蔡瑁不禁兩眼一黑，大叫一聲劉易可恨，便直接暈倒了。
原來，這天一早，也就是蔡瑁趕去見曹操的這段時間，他們停泊在襄江南岸的數百艘戰船，居然全被新漢軍給毀了。
這批戰船，可是蔡瑁僅有的船隻了，一下子又被毀了，怎麼蔡瑁不苦？
嗯，戰船還只是小事，主要的，是他們還留在戰船上的那些財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