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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兵君臨 第三百三十九章 蒯良之策 文 / 一級煙槍王

    劉易的行動,使得荊州地區的確陷入了一種恐慌當中,除了一般的百姓之外,那些士族豪門,都有點擔心荊州會起戰事。

    劉表之所以要召集手下軍將議事,就是想聽聽帳下軍帳的意見,看看眾人有什麼可以應對劉易到洞庭湖來的辦法。應對劉易那有點無理的撤銷水軍要求。

    只不過,像蔡瑁等一眾武將,都是一些草包,總嚥不下被劉易相欺的氣,一門心思的想要與劉易開戰,問他們有幾成勝算的時候,誰都沒有信心。劉表的心底,壓根就不看好與劉易開戰的結果。

    不過,現在他一聽蒯良有三個應付劉易之策,不由雙目大亮。

    蒯良道:「主公可能只看到劉易向我們索要百萬石糧草之事,怕也沒有多想劉易為何要向我們索要百萬石糧食的根本原因吧?」

    「這個……這不就是劉易氣不過我們累他損失了一些財物,向我們索賠麼?」劉表不解的道。

    「這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但是,最重要的原因,應該是劉易缺糧,他向我們索要糧草,無非就是想緩解他的糧食壓力罷了。」蒯良道:「主公可能不知,劉易他奪得洛陽,成立了新漢朝才是多久的事?一年而已,洛陽原本就有三、四百萬的百姓,現新得并州,又多增了幾百萬的人口,而洛陽地區,百姓錢糧,早被董卓搜掠一空,并州近年來一直陷於混亂,百姓早已經窮苦不堪。而以劉易的性格。勢必不會不管洛陽、并州百姓的死活,他需要大量的糧食來援濟那數百萬的百姓,有這數百萬百姓的拖累,劉易估計也早傷了腦筋,彈盡糧絕,根本就無力再開展一場大戰,要不然,他豈會放棄繼續攻擊董卓的時機?也斷不會到洞庭湖來。」

    劉表一聽,心裡大喜道:「那豈不是說,劉易現在根本就不足為慮?所以。先生才會有讓劉某不用多想,只是靜觀其變,隨機應變就好?」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們也本不用向劉易服軟,不用向他納上百萬石糧食的。」蒯良點頭道。

    「哎呀!子柔,你為何不早向我說明?如此,我們也根本不用向劉易交付那百萬石糧食了,唉。那可是百萬石啊,非是一個小數目。」劉表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無不遺憾的道。

    「主公,非是蒯某不提醒主公,而是蒯某覺得,劉易向我們索要這百萬石糧食,並非是為了一己之私,那是為了救活數百萬的百姓,不管如何,我們也不能眼看著洛陽、并州兩地的百姓因為沒糧而白白餓死吧?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忍住沒向主公提醒。請主公恕罪。」

    「子柔是個心懷百姓的老實人,我怎可怪罪呢?如此說,這百萬石糧食送給了劉易又如何?可是,他劉易不應該這麼咄咄逼人啊。他現在這麼做,讓我很被動啊。大家都是漢室宗親,他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呢?」劉表這時自然不會責怪蒯良,轉而埋怨起劉易來。

    「謝主公不怪之罪。」蒯良再道:「那在下繼續說。如果主公決心要和劉易撕破臉皮,不惜與劉易一戰的話,那麼,主公就要下定決心。一旦開戰,就是不死不休,一定要把劉易滅了。主公可以想想,如果不把劉易完全滅了,等劉易回過氣來,他一定會記恨主公與他開戰之恨,一定可馬上集中兵力,進犯我們荊州,那時候,我們怕就難以和劉易一戰。如果主公下定了決心,我們集中了幾十萬大軍在襄陽,趁劉易的軍隊在洞庭湖以及大部的軍隊都在并州之機,一舉攻取宛城,如此,我們就能取得了戰爭的主動權,呵呵,我們幾十萬大軍,在劉易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拿下宛城的問題應該不大吧?如果這樣都攻取不了宛城,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那時候,主公若還想活命,及早向劉易稱臣罷。」

    「劉易帳下雖然猛將如雲,但集我們荊州之軍,又焉有攻取不下宛城的可能?」劉表對於這點,倒是信心滿滿的。

    「嗯,等主公攻下宛城,就可以揮軍向宜陽一帶進攻,又或,可以學當年劉易奪取洛陽的戰法,率大軍進攻廬氏縣,兵壓弘農城。這樣一來,董卓肯定不會甘心寂寞,必會出兵攻擊潼關,想打通一條出關的通道。如此,劉易就不再是我們荊州一個敵人了。」

    「戰爭打到那個份上,面對我們幾十萬大軍,劉易也絕對不會輕視,他的大軍就會開來與我們決戰,但是,我們不要急著與劉易決戰,而是拖著劉易的大軍,這樣一來,不用我們相約,曹操也會看準這個時機,出兵攻伐劉易,袁紹,也極有可能出兵并州。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我們拖住劉易的主力大軍,那樣,劉易的必被天下諸侯所滅。」蒯良佩佩而談,一臉堅定。

    「妙!劉易勢大,天下諸侯都對他有所懼,若有機會,天下諸侯肯定有不少人想落井下石,肯定會出兵攻伐劉易。」劉表忽然覺得整個天空都亮了,前途一片光明。

    蒯良卻搖了搖頭,苦笑著道:「計策還計策,但要實行,卻是很難啊。」

    「這有何難?現在我們軍中將領,人人請戰,士氣可用,先生還有什麼的顧慮?」劉表奇道。

    「難就難在,我們一定要牽制得了劉易的幾十萬大軍,能夠與劉易的大軍形成一個相持不下的局面,牢牢的把劉易的軍隊吸引在我們前面。這樣,別的諸侯看到他們不用正面與劉易的大軍作戰,他們才有可能起兵攻伐洛陽。可是,蒯某認為,我們未必牽制得了劉易的大軍啊。」蒯良無不擔心的道:「劉易的軍隊,英勇善戰。以少勝多的戰例。數不勝數,至今為止,主公可曾聽過劉易有一敗?在劉易沒有防備的情況之下,攻取宛城可能有可能,但是,攻取廬氏縣呢?攻取宜陽呢?如果我們不能攻下那兩地,就不能吸引劉易的大軍前來相持,天下諸侯,就未必敢出兵進攻劉易。那時候,我們就會騎虎難下。一旦讓劉易有了更多的時間佈置。他在洞庭湖的軍隊,就會攻掠我們空虛的荊州各地,那時候,我們又何以應對?這就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劉表神色一呆,一下子失去了興奮的心情,有點失落的道:「是啊,劉易軍士凶悍,若我們的大軍都集結到襄陽,荊州廣大地區。就兵力薄弱,劉易有軍在我們腹地。對我們大大不利,到時候,他隨便派一軍兵臨江陵城下,我們就得被迫回軍來救。」

    「所以我才說,這要主公下定決心,真要與劉易開戰,就不用管太多,拚死一搏,集中我們所有的力量。牢牢的牽制住劉易的大軍,哪怕我們整個荊州都落入了劉易之手,我們也只需要牽制住劉易的大軍,讓天下諸侯攻下洛陽、并州,再和各路諸侯一起,合力把劉易的大軍滅於我軍陣前,然後。再從劉易手上收復荊州。如果主公有決心,可取這一計,若沒有決心,就不要再說了。」

    蒯良說完。目光炯炯的看著劉表。

    劉表臉色忽紅忽白,似在作著思想鬥爭,像是很難下決定似的,好一會,他才似喪氣的樣子坐下道:「算了,此計為孤注一擲之策,萬一我們幾十萬大軍都難以和劉易的大軍相持對抗,那時候,怕沒等到天下諸侯攻下洛陽,我們就被劉易打敗了。再說,我們大軍在襄陽、宛城一帶,後方盡落劉易手裡,也必然影響到軍心,先生別忘了,我們荊州之軍,大多都是新軍,沒有經過戰鬥的考驗,真要和劉易打起來,我們並不佔優勢。」

    蒯良聽劉表這麼說,有點失望的與蒯越交換了一下眼神。

    蒯良此計,其實也是想看看劉表是否有爭雄天下的心,因為,如果劉表敢向劉易宣戰,勢必會讓劉表的聲望大振,只要滅了劉易,他就可以取劉易而代之,有成為天下霸主的可能,可是,劉表不敢採用這個辦法,不敢當真的與劉易決一死戰,這多少讓蒯氏兄弟有點失望。

    「既然主公認為此計不可行,那麼我們就說第二個辦法吧。」蒯良又道:「第二個辦法,我們就牢牢的交好劉易,不旦應了劉易的撤銷水軍的要求,嗯,還把我們荊州的十萬水軍送與劉易,再給劉易送上一定的糧草,與劉易的新漢朝建交,互相訂立友好關係,最好能結盟,互相共同進退,當然,主公不是向劉易稱臣,而是向少帝稱臣,主公的地位,與劉易同等。這樣一來,劉易也不會再有向我們荊州用兵的可能。」

    「什麼?這怎麼行?這樣一來,雖然說劉某在表面上也算是一地之王,可是,名義上,卻是一朝之臣,加上,如此巴結劉易,天下人一看,就知道我劉表怕了他劉易,雖是向新漢朝稱臣,但與向劉易稱臣又有何分別?」劉表一聽,沒好氣的斷言否決道。

    這個辦法,等於是把他劉表爭雄天下的路都堵死了,若真如此,將來他肯定就會處處受制於劉易,根本不可能再有稱霸天下的一點可能。

    「那就只能採用第三個辦法了。」蒯良見劉表想都沒想就否決了第二個辦法,繼續說道:「之前說了,劉易現在不太可能再有發起一場大戰的可能,所以,無論我們怎麼樣,他都不太可能攻取我們荊州,也不可能真正的與我們大戰的。所以,主公這時候可以採取一種默許的態度,讓我們的水軍與劉易一戰。對於劉易的來信,主公也可以不用理會,一切,都看我們水軍與劉易一戰的結果。」

    「嗯,子柔說的這個方案,倒也是一個折中之策。」劉表覺得蒯良現在所說的這個辦法倒也不錯。他現在,大可能不用多這劉易,對於劉易的來信,也不用表態答覆,一切都等自己的水軍與劉易一戰之後再說。

    「劉易的大軍,大部份都在并州。這也說明了劉易沒有向我們荊州大舉進攻的計劃。所以,只要我們不盡起荊州之軍,劉易也肯定不會派軍攻擊我們。最多就是針對我們的水軍小打小鬧一場,只要主公不先表態,默許我們水軍與劉易一戰,待有結果之後,主公再表態則可。」

    蒯良道:「我們若戰勝了劉易的水軍,那麼,到時候一切都好說,我們也可乘機再擴充水軍。加大對荊州境內江河的控制力度,限制劉易在我們荊州境內的活動,最好,主公可以趁此機會,趁劉易無力發起大戰的機會,一舉奪回洞庭湖的控制權。這樣一來,或許也可以逼得劉易離開洞庭湖,把新洲拱手讓給我們。如此,我們荊州才算是一個完整的荊州。才可以永除後患。當然,到時候也不能把劉易太罪得太死。那時候,我們可以請劉易來談談,給予他們一定的補償,讓他撤離洞庭湖,恭送他返回洛陽。只有我們完全掌控荊州全境,我們才有可能真正的自成一國,可以和天下諸侯相持,要不然,像現在這樣。我們根本就不能與曹操、袁紹等人相提並論。」

    「呵呵,戰勝了自然好說,但是,我擔心,我們的水軍不是劉易水軍之敵啊。」劉表笑笑,無不擔優的道:「劉易現在洞庭湖的軍隊,足有十多萬。不比我們水軍的人數少,兵力相當的情況之下,我們能勝劉易麼?」

    劉表最擔心的就是這個,若可以戰勝劉易的話。他早就下令讓蔡瑁等人向劉易的水軍開戰了。

    「嗯,主公說的是,可是,主公可以想想,若我們沒有一點表現,就撤銷水軍,這本就是向劉易服軟的表現,失去了水軍,我們將來也極端不利,這樣的情況之下,何不讓水軍與劉易打一仗?蔡將軍訓練水軍也有兩三年了,也是時候考驗一下我們水軍戰鬥力的時候了。他們若能戰勝,自然是好,萬一戰敗了,那也無話可說,不是劉易水軍之敵,我們的水軍撤銷不撤銷,我們有沒有水軍,這又有何分別?我們荊州不缺人,不缺兵源,也不缺糧食,哪怕十萬水軍都被劉易所滅,我們又可以重新再拉起十萬大軍,如此,還不如讓這十萬水軍試一試劉易水軍的戰鬥力,。」

    劉表一聽,頓覺蒯良說的不錯,如果自己馬上就服軟,不作抵抗的就撤銷了十萬水軍,把十萬水軍拉回陸上作步軍使用,也只是多出十萬步軍罷了,與其如此,還不如讓這十萬水軍與劉易一戰,看看有沒有可能擊敗劉易。如果饒幸擊敗了劉易水軍,那就好處多多了。

    劉表站起來,深深的向蒯良躬了躬身,拱拳道:「子柔先生之言,讓表矛塞頓開,表知道怎麼做了。」

    「臣為主公謀策,天經地義,主公不用多禮,若再無事,臣告退。」蒯良回禮道。

    「子柔請!」劉表道。

    劉表待蒯氏兄弟退下之後,心情大好的返回後堂。

    後堂內,一年約三十的美婦,一見到劉表,就氣呼呼的衝了過來,居然的一把擰住了劉表的耳朵,似嗔似怒的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今天我弟他們一力主戰,為何不准?難不成你還真的怕了劉易那個小白臉?前段時間白白的送了劉易百萬石糧食,那可是百萬石啊,你說是十錢百錢麼?你不心疼,老娘心疼,嗚嗚……那可都是咱的錢啊,讓你給敗光了!」

    「哎哎……夫人,夫人,先放手、先放手……」劉表抓著美婦的手,隨著她的手轉著道:「誰說我不准了啊?誰說我不准了啊?我沒有明說,他們就不會做麼?我不開口,那是為了日後還有挽回的餘地啊,夫人你也不想想,我現在畢竟還是荊州之主,若我發話讓人備戰,要與劉易決一死戰,那麼,那就代表了真要和劉易全面開戰了,真要打起來,你以為憑你弟的本事,真的能和劉易對抗麼?我這不是為了我們大家著想麼?」

    「哼,這麼說,你是不會反對我弟與劉易開戰了?」那美婦鬆手叉腰,眼眸閃著寒光道。

    「嗯嗯,我反對什麼?夫人,你可以如此如此……」劉表揉著耳朵,附首在美婦的耳邊道。

    「嘻嘻,就你一肚子壞水,這樣也好,那人家去給我弟傳話,讓他們放手去做。」美婦轉身,眼中露出一種讓人心寒的怨毒,恨恨的道:「劉易!奴家一定會讓你不得好死!竟然敢斷我的財路!」

    劉表看著離開的這個美夫人,心裡一陣發寒,當初貪圖蔡瑁這個姐姐的美色,娶了她為妻,不想,她卻是一個妒婦,更是一個不簡單的女人,被她吃得死死的,劉表現在,也不知道娶了她是不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想到了自己的大兒子,好幾次沒差點被這蔡氏害死,他的心裡就不禁有點犯愁。嗯,那個,毒婦惹不起啊,劉表不覺有點後悔自己要娶這個蔡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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