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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小兵君臨 第一百二十章 荀諶投效 文 / 一級煙槍王

    「甄兄,太傅所說的極是,那袁紹,未必真如世人所說的那些仁義,某原本亦與他在洛陽之時便有過來往交情。前不久投在韓馥大人帳下,本想著袁紹及是一個仁義之人,想著韓馥的確不是雄主,便有意助他一臂之力,請他來與韓馥大人共治冀州,誰知道他一到信都,便發動兵變,盡解韓馥大人兵權,迫韓馥大人移交了冀州牧一職給他。如此強奪,與強盜無疑,荀某見此,才拒了袁紹的招攬,帶妻兒逃出了信都,投到甄兄家中來賴以安身。某待探知韓馥大人的去向後,亦要相隨離開,不敢再在此作太多逗留,免得袁紹有異心。甄兄你亦要早做打算。」荀湛見甄逸有所猶豫,亦勸道。

    實際,甄逸並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事以至此,為了兩個女兒,他必會答應劉易讓他們搬遷的事。

    他道:「好,那就依太傅之言。不過,正如太傅所言,我甄家目前的確略有資產,若太傅能治好某兩個小女,我甄逸願把家財盡捐給太傅,以助太傅振興大漢所用。」

    他猶豫,就是想著自己家財的事,當然,心裡亦有考慮劉易是否也是在打著他家財的主意,所以,與其等劉易開口索要,還不如先提出來,只要劉易真的能夠醫治好自己的兩個女兒,把家財捐與劉易,亦不算虧。

    如果是以前,劉易自然少不了要打甄家之財,但是如今,劉易並不是非常緊張錢糧之物,新得了太平道寶藏,典韋已經把大批錢糧送去大澤坡。另外,耿家亦捐出了大半家財,暫時,就算大澤坡基地不生產,其錢糧也足可夠整個基地十多二十萬人過上一年半載。

    所以。對於甄家的家財,劉易真的並無心謀奪,揮揮手道:「甄大人的好意,我劉易心領了。實話說吧。我此次來,並沒有想到會碰到甄家,僅只是想來請荀諶先生相助在下振興大漢罷了,碰到甄大人,亦算是緣分。你們的錢財,自然是你們甄家的,我劉易絕不會無故謀取。再說了。你們甄家,怕也有好幾百人吧?到了大澤坡也要安頓生活,所以,你們的家財,還是留著吧。如果有一天,我劉易陷於困境,缺錢少糧的時候,就算甄大人不送。某亦要厚著臉皮索要,但現在,嘿嘿。我也是一個財主,怎好要甄大人的錢財?此事暫不要說了。」

    甄逸真的沒有想到劉易的婉拒了他的捐贈,一時滿臉不相信,人家一心要謀奪他的家產,而劉易倒好,居然送都不要。

    不只是他,連荀諶亦覺訝然。

    劉易見他們一臉驚異的神色,不由再聳聳肩道:「甄大人,荀先生,我劉易。自始至終,都是為了振興大漢,使得大漢百姓可以安居樂業,不用再流離失所,飢寒交迫,在我眼中。甄大人亦是民,僅只是稍為富裕一點的百姓,甄家可以不用劉易救濟,這便是對劉易的最大幫助,若甄家能夠再接濟一些受苦的百姓,讓一部份百姓有一個生計,那就是莫大的功勞,我亦覺欣慰了,所以,甄大人若要把家財獻給我,還不如獨自為民盡一點心力更為好一點,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如果天下間的富戶,都可以做到視民如族人,對那些陷入困境的百姓施以援手,那就善莫大焉,也不用我劉易這麼勞心勞力了。」

    「太傅說的是,我甄逸謹記太傅教誨,今後,甄家自然要為振漢大漢盡一份心力。」甄逸肅然起敬,深深的對劉易躬了一下身。

    「那麼荀先生呢?現在爾弟文若與叔父荀爽,都在新漢朝為官,在為洛陽百姓奔波,荀先生何不為新漢廷效力?亦總好過帶著族人四處流落。」劉易轉而對這一次前來的主要目標荀諶道。

    「這……」荀諶見劉易說到他,他雖然亦有點猜到劉易來此的目的,但是想到韓馥,他不禁有點磋砣,神色有點不自然。

    「先生學富五車,才華出眾,不為大漢效力,實在是讓人遺憾。」劉易道:「我知先生心裡所惑,但是我想說,文人謀士,為主公出謀劃策,乃是天經地義,不論計好計壞,都要盡心盡力,為主公分憂。可是,出謀劃策是一會事,采不採用,卻是主公的事。先生只不過是向韓馥建議袁紹來相助,這可沒有錯。但要知道,韓馥好高騖遠,他本心亦想著請袁紹前來,他的心裡早有定數,所以,最終袁紹來到冀州信都,並奪了冀州,軟禁了韓馥,這些事,並非先生所能料到,亦並非先生一人的責任,所以,先生大可不必太過介懷。再說了。韓馥現在已經逃離了信都,另投他方,他大勢已去,想先生亦早已經看透,韓馥並非能夠振興大漢雄主,所以,何必可死心的因為心裡愧疚而要再追隨他?」

    「還有,想先生亦已經知道了吧?新漢廷已經出具文書佈告天下,任用韓馥大人為宜陽太守,如果他聽到了消息,估計會前去上任,而有了新漢廷的佈告,相信他的安全亦不用太過擔心。如此,荀先生何不為自己打算?若先生為新漢廷效力,將來,亦一樣是與韓馥大人一起為新漢廷效力,何樂而不為?」

    潘鳳等劉易說完,亦道:「荀先生,你我曾共事韓馥大人,本來某看你力主主公引袁紹共治,對你頗為不滿的,但今見先生你在眾多韓大人舊部都投了袁紹,而先生而獨拒,此才知道先生實是真正為韓大人著想考慮的忠烈之士,讓潘某佩服欽敬。今潘某亦已經投在太傅帳下,先生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將來,我們一起為大漢效力,不負先生所學,這才是正理。」

    「太傅,你們所說的在下明白。」荀諶聽劉易與潘鳳說完後,不禁有了幾分開懷,臉上愧疚之色稍減。他沉呤了一下道:「投效太傅不是不可,只是某有些話不吐不快,亦有些疑惑,想請太傅答疑。」

    「哦?有話儘管說,在下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劉易明白說服荀諶投效自己的事差不多成了。臉色正容道。

    「一事不明,這兩日,某亦聽說了,說韓馥大人有把冀州牧之職歸還新漢朝。把冀州歸還朝廷之事,不知道是否確有其事?」荀諶先拿這個來問。

    劉易與潘鳳相望了一眼,劉易示意潘鳳說。

    潘鳳點了點頭道:「這事,是某所想,請太傅出兵救援韓馥大人,並讓太傅可以有一個名義出兵冀州,自始至終。韓馥大人並沒曾有過這樣的意思。」

    「哦,原來如此……」荀諶聽後,不禁仰天歎道:「我就說,以韓馥的心思,必不可能主動說要把冀州交還朝廷的,但如此一來,怕韓馥命不久矣……」

    「啊?荀先生為何有此一說?」潘鳳聽得心裡一驚,急問。

    「無雙將軍。你隨韓馥大人那麼多年,難道還不瞭解韓馥,他雖膽小。但亦是一個愛惜面子的人,亦是一個有點小心思的人。你進京見太傅,並弄出了這麼一個動作來想救他,但是他會怎麼想?他必會想著你亦已經背叛了他,欲把冀州之地送給劉易,他未必會恨你,但卻必不想與你再見面,又或者說,他不再相信我們。就似他從袁紹軟禁之中逃了出來,難道就沒有人再願意相隨他了麼?他難道就不知道還有不少人在關注著他要助他麼?可是他卻不敢與任何一個人有聯繫。自己一個人逃得無影無蹤,這就說明了韓馥大人的心境問題。他不再相信任何一個他的舊部了。所以,他必不會投新漢廷。」

    「什麼?怎麼會這樣?那、那他會投去哪?」潘鳳不禁呆眼了,不知道最終的結局會是這樣,自己把劉易請到冀州來,又想出那個辦法。無一不是想救韓馥一命,可是,卻換來韓馥的不信任。

    「去哪裡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不管他投何人,都會被害就是了。」荀諶歎然道。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劉易見兩人情緒有點低落的樣子,勸道:「世人最難揣測的就是人心,我們能做的,就是盡最大的努力,做認為是對的事。至於韓馥如何想,能不能接受韓廷的任命,這個,不是你我可以代其決定的,或者,我們以為是對的,他卻不以為然,真要有會麼的不測,亦不能怪你們。」

    「罷了,太傅說的是。」荀諶心裡釋然,他力主袁紹來與其共治冀州,還不是看到韓馥軟弱的性格,必保不了冀州,為了保韓馥一命?才會建議韓馥引來袁紹?

    他接著眼內閃過一絲亮光,目光炯炯的對劉易道:「那麼,太傅如何看待冀州的事?」

    「冀州?」劉易側頭看了一眼他,心裡轉著念頭,想著他想說的意思。

    但劉易跟著便道:「冀州地域廣擬,民多,利耕作,但亦是多事之地,兵家必爭之地,誰占冀州,必可以在短時間之內掘起,徵得大軍,但是,因四面受敵,縱一時強盛,但怕亦不會長久。」

    「嗯?如此說,太傅此次來冀州,未必是為了冀州之地吧?」荀諶疑問道:「冀州地大物博,百姓千萬,太傅何不乘袁紹立足未穩,一舉佔了冀州?如此,方可使得冀州千萬百姓可安居樂業,休養生息。」

    「哈哈,占冀州易,治冀州難啊。」劉易知道荀諶亦是一個著雄謀之士,肯定會有他的一翻見解。

    果然,荀諶道:「以太傅的才能,焉會治理不好冀州?冀州百姓,自黃巾暴亂以來,就難有安生的日子,太傅為大漢百姓操心,天下無人不知,這冀州百姓,亦是大漢百姓,太傅何不出大軍肅靖冀州,敗袁紹奪下冀州管治,但太傅卻無心奪下冀州,這豈不是看著冀州百姓處於水深火熱當中不顧?」

    「這個……」劉易想了想才道:「荀先生,某之所以說,占冀州易,治冀州難。其中的意思,並非單指治理冀州,而是指如何保住冀州不會再陷於混亂之勢。冀州四面受敵,又無可守之險隘,冀州四周諸侯,可隨時出軍從多處侵入冀州之地,假如某奪得了冀州,並不是愁治理之事,而愁如何應付來自四面八方諸侯的入侵之事。可以想像。哪怕我劉易據了冀州,實行了管治,可是,不幾天。便又受到防不勝防的軍馬所侵襲,使得當地百姓不時受到兵禍,一次兩次,他們反覆在兵禍之中受害,如此,又怎能談得上把冀州治好?怎麼能說得上讓百姓安居樂業呢?」

    荀諶點點頭,覺得亦是這個理。他道:「那麼,太傅覺得如何才能把冀州治好?」

    「呵呵,這要看情勢了。我想問先生,你說,冀州之害,最大的是什麼?」

    「冀州之害?那……那自然是兵災了。」

    「對,就是兵災,一天不解決冀州常受兵災之擾。就一天不能談冀州百姓安居之事。」劉易伸出一個指頭道:「首先,影響最大的,並不是韓馥與袁紹或與公孫瓚大軍之間的爭戰。他們的大軍。雖對當地百姓造成一定影響,但是,他們畢竟都會有一定約束,並不是最大的兵災。」

    「哦?那太傅的意思是說?」

    「呵呵,莫非荀先生忘記了黑山黃巾餘孽?對冀州危害最大的,應該是黑山張燕,他聚攏了上百萬黃巾軍在黑山盤據,已有多年了吧?這些年來,對冀州百姓的危害有多少?這黑山張燕一天不除,冀州便一天不能夠說安穩安定。」

    「對啊!」荀諶聽劉易提醒。這才醒起了還有黑山張燕這個大毒瘤,的確,這黑山張燕一天還盤據在黑山,便一天都是冀州最大的威脅。

    他一拍大腿,眼睛一亮道:「那太傅這次來冀州,真正的目的就是沖黑山黃巾軍來的?如果解決了黑山黑巾軍。那豈不是說,冀州可以穩定下來了?」

    「哈,那有這麼容易?黑山張燕,號稱百萬黃巾賊,豈是那麼容易擊敗的?再說了,哪怕是擊敗了黑山張燕,還有袁紹,還有公孫瓚,還有青州等地的諸侯。將來一段時間之內,冀州休想得到安寧,最多,其中有一段時間休養生息罷了。」

    劉易說完,一臉慎重的道:「冀州,我劉易必定會取,但不是現在,將來,冀州亦一定會完全安寧,一定會百姓安居,但不是現在,新漢廷現在剛剛成立,需要時間發展,但是,我相信冀州平靖的那一天將不會很久。」

    「那太傅准如何著手奪取冀州之事?」荀諶垂立正容問。

    「奪得幽州之時,便是奪取冀州的時候!欲據冀州,必要先奪幽州,如此,方可真正的使冀州北面不會受到來自幽州的威脅,有了幽州,才可真正的把塞外異族的威脅真正拒於長城之外。如此,冀州北方威脅一去,西有太行山脈之險可守,南西方面有黃河之險,特別是可以與河洛連成一片,實現受新漢廷的直接統治,如此,冀州之民,方可有真正的長治久安的時候。」

    雪的一聲,不只是問話的荀諶,在場的甄逸與潘鳳,都不禁猛吸了一口氣,為劉易所描繪的雄大藍圖感到震驚。原來劉易所謀的並不單單是冀州,連幽州、并州一地,甚至連北方塞外之地都全都打算謀取啊。如此,才是真正的雄主。

    他們聽了亦明白了,冀州想要平靖,必要先取幽州。

    他們都還在為冀州一地奔波,為一城一池得失的時候,人家劉易已經把目光放到了整個大北方的地盤上去考慮了。同時,他們亦想到,當劉易當真的奪取了幽州,據了冀州的時候,那麼離統一整個大漢,把大漢納歸為新漢廷,建立一個新的社會秩序,使得天下百姓人人安居的時候就不遠了,那時候,離真正的振興大漢還遠嗎?

    如此一個雄才大略的雄主,他們不追隨,還追隨誰?

    荀諶沒有再猶豫,跪拜到了劉易的面前,道:「主公,荀諶不才,願為主公大業效力,以助主公完成振興大漢之願!」

    「荀先生請起,爾弟文若與叔父荀爽與我相交莫逆,大家與兄弟朋友視之,將來,你我亦可如此,亦本應如此,所以,不用多禮。」劉易上前,把荀諶扶了起來。

    「那主公準備如何應付黑山張燕?」已經拜了劉易為主,荀諶不由感到一身輕鬆,心裡亦大定,馬上便開始動腦筋,開始考慮如何對付黑山張燕的事。

    「這事不急,但估計就在近兩三月之內便要出兵。某已經讓趙雲將軍去探察黑山張燕的情況了,相信不久便會有消息。另外,這也是我到信都來的主要原因,要對付黑山張燕,勢必要與袁紹合作,一起共討才有可能解決黑山張燕的事,就憑我們現在的兵力,怕不是黑山張燕之敵。」

    「原來如此,臣下明白了。」荀諶以劉易下臣自居,恭立道:「既然要與袁紹合作,不如,某先投到袁紹帳下,看看可否從中為內應?」

    「不可,你剛拒袁紹,他必對你疑心,再說,某這次與袁紹合作,乃是堂堂正正之事,不需要內應,先生不如與甄家一起,先到幽州大澤坡去吧。」劉易斷言拒絕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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