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四章 文 / 蔡晉
第二天
整個鹿部落內、人頭聳動，同時，陸山也見識到了整個原始社會部落權力交替的場面，在鹿部落巫師，同時也是這時候的第二長老陸巫的指揮下。陸馬族長這時候已經成為了第一長老。
在一快夯土夯實起來的土台之上，首先，陸巫一個人在跳動著神秘的舞蹈。之後，整個部落的人，包括陸馬在內，都神情肅穆的匍匐到了地上，一整支山羊被做為祭祀的物品被四個大漢抬上高台。旁邊，是與鹿部落相鄰的共部落、齊部落、向部落、州部落和連山部落的族長。
因為，部落族長的交替有這樣的規矩必須要有其他部落的族長做為見證，這樣一來，這代表著其他部落的族長將認同這一件事情成為事實。
在陸巫一番複雜的儀式之後，終於輪到陸馬和陸山出場。這一次的儀式簡單了許多。陸山只是從陸馬族長的手中接過了象徵著族長權利的木杖。
陸山注視著部落內熱情高漲的人群，手臂高舉著朝著天空之中揮舞著，這樣的舉動立刻贏得了部落內民眾的歡呼。
接下來，在陸馬族長的帶領下，介紹著其他部落的族長與陸山認識，這是陸山第一次遇到其他原始部落的人，自然也仔細的打量起來，從外型上來看，區別不是太大，如共部落的族長共水一樣，身材只是比較矮小一點。而齊部落的族長齊公，卻比起其他部落的人顯得現代許多。至少陸山以一個現代人的目光來看。齊部落已經基本符合現代人的審美觀念了。
至於其他幾個部落也都基本上差不多。只是，這時候每一個部落發展的方向不同。崇拜的圖騰不同而已。陸山也沒有記那麼清楚。
從陸山正式接任族長已經過去了將近半月的時間了。指揮著手下的女人們在原來漁網的構造上，再增加了許多。這時候，這張漁網才算是有了一點現代的樣子。同時每一次能夠打撈上來的魚類已經比第一次的百多斤多了幾倍。
可是，這樣也出現了一個問題。隨著食物的增加，鹿部落已經消耗不了這麼多的食物，這時候正是夏天，基本上每天都要浪費不少。如何保存食物。甚至為冬天保存食物的問題，已經成為了陸山心中的頭號問題。
陸山首先想到的是冰箱和冰窖。可是，這是不可能的，冰窖也只能在冬天製作定型，而且還需要山洞。現在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天然的冰洞，陸山倒是從雜誌上看到過，可是，這個時候，去哪裡找這樣的冰洞，這也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東西。
怎麼保存食物呢。對了，臘魚臘肉，就是他們了，可是，接下來對鹽的要求已經超過了鹿部落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在陸山發誓要找到自己的食鹽的同時。陸山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這時候，狩獵隊的人其實大部分都已經解決出來了。陷阱，一般只需要一個十人隊就可以基本搞定所有的事情，而捕魚這樣的事情，現在部落內的女人已經能夠做得更好。只是現在陸山還沒有找到更好的事情讓他們做，所以都還是按照原來的方式勞動而已。
陸山首先用步子丈量了一下靠近河邊的平地，同時，在部落外面用石頭劃出了一個長約十米，寬三米左右的長方形。吩咐著所有壯男們開動起來。深度上，陸山的要求倒不是很高也就是一米五左右。
同時，部落內閒暇的，失去了和野獸搏鬥能力的老人，以及沒有搏鬥能力的孩子也全都被陸山發動起來。承擔著運土的工作。
這些土方也全部被陸山利用起來，圍在部落的外面，夯實之後，形成一道低矮的圍牆。這大概也是最古老的圍牆了。
整個部落內的大動作，就連陸馬長老也都被驚動了，原本還在家裡晃悠著的陸馬，突然聽到自己的老婆說陸山在自己部落前面挖陷阱，這還得了，這不是要把自己部落的人都要搞進去麼？陸馬立刻坐不住了，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對著陸山道：「山啊，這陷阱挖在這裡也沒有什麼用啊。而且還礙事，我看就不要挖了吧。」
陸山愣了一下，立刻就明白陸馬長老所擔心的事情，隨即微笑的道：「陸長老，不要擔心。這可是關係到我們鹿部落今年過冬的大事情，你就看著好了，要不，您也上去挖兩手。」
陸馬長老聽著陸山這麼一說，而且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隨即就放下心來。此刻他已經不是族長了，對於自己親自選出來的族長，陸馬還是十分信任的。隨後也跟著大家幹了起來。
池子在動用了上百人之後。沒有兩三天就已經全部完成，這時候。陸山首先指揮著眾人從河邊挖出一道幾十厘米的引水溝進入池子。當所有工作完成之後，陸山親自挖開河岸，水流順著引水溝流入池子裡面。在放滿之後，再順便堵上。
旁邊，早已經安排好的。陸山親自將一些沒有受傷的魚選了出來，全部都放進池子裡面。對著旁邊一臉疑惑的陸馬長老道：「陸長老，這樣我們吃不完的魚就不會死掉了，而到了冬天，我們只要把池子上的冰打開，就可以有魚吃了。所以，我說我們冬天就不怕挨餓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整個部落的興致高昂，陸山看著就覺得很像當年自己那個時代大修水庫的場景，也是依靠人工，不過。這時候是石器而已。而且，為了挖掘已經損壞了至少二十把以上的石鏟。這讓陸山心疼不已，這可都是部落裡女人們花費十幾天甚至更多時間才打磨出來的好東西。不過在能夠安全過冬的誘惑下，也就算不了什麼。
一直持續這樣的挖掘幾個月之後。整個鹿部落外面已經形成了一道天然的池子做成的屏障，這同時也激發了陸山的靈感，順便將池子中間的泥土全部清理掉。將一共二十個池子全部連通起來。圍繞著鹿部落周圍平地一圈，一直連接到鹿部落後山的腳下。這樣，既有護城河性質，又可以養魚的人工河就形成了。
平日裡的進出就依靠著一張用四根大樹捆綁而成的木橋通過。晚上，將橋抽回來。這讓整個部落增加了不少的安全感。
同時，有了希望和奔頭的老人和孩子，更是在平日裡少吃一點，寧願將自己口糧換成活魚養到池子裡面，以準備冬天的生活。後來在陸山多次的干預之下，並保證冬天同樣也有這麼多吃的之後，這才算是結束了這場節食運動。而陸山為此還特意的加了幾場打魚活動。這時候，整個池子之中，至少養了幾千斤以上的魚。
而這時候，陸山也逐漸的瞭解到，這個時候，整個冬天的殘酷，事實上部落裡的人並不全部都是因為沒有食物才餓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人都是活活的凍死的。
也是，陸山在看了看自己以前住的那狗窩，這種幾根樹枝一起就稱呼為房子的東西。陸山可以想像在北風呼嘯，大雪紛飛的冬天，四面灌風，一個人抱著獸皮，抱個女人瑟瑟發抖的情景。
這件事情也同時的讓陸山感到為難，秋天這時候，可是食物成熟的季節。要找農作物就只能靠這個時候了，可是，冬天的房屋改造工程也是不容推遲的。回到家中，虎子和豹子正在房子外面練著軍體拳。這是陸山在發現他們根本就不知道怎麼鍛煉之後教給他們的，對於自己這兩弟弟，陸山這時候也是全身心的投入。自然不想他們出什麼事情，多一道本領也多一份安全。
「虎子，你過來一下。」陸山看著正在和豹子對打的二弟立刻叫了過來。同時問道：「整個部落裡，有誰對山裡的野外的植物最熟悉，你知道麼？」
旁邊，跟上來的豹子率先的回答道：「巫長老，巫長老對這些東西最熟悉。他每年都一個人進山一趟，要採回來很多我們沒有見過的植物。」
聽到這裡，陸山已經朝著巫長老的山洞跑了過去。為了對巫長老和陸長老表示尊敬，陸山將原本該自己睡的山洞還是讓給了陸長老。同時，自己卻睡到了做廚房的小山洞，當然，有時候他也會和虎子等人睡在自己原來的房子那裡。
「巫長老，可以幫我一個忙麼？」陸山表現得十分的尊敬，這時候巫師在每一個部落的地位是無比榮耀的。有的時候，他們的權力甚至比族長都大。當然也有的部落稱呼為祭祀。
「說吧，陸山族長。陸巫有什麼能夠幫助你的。」陸巫對於陸山這個帶領鹿部落取得巨大變化的年輕人十分的友善和和睦。同時也有一份尊敬在裡面，畢竟陸山所做的這一切，無一不能用神奇來稱呼，陸巫為此已經不止一次在部落內宣揚陸山是上天的使者這樣的話了。
陸山這時候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了。建築房屋的事情他們肯定是不懂的，只有將尋找農作物的事情交給他了，隨即就直接的道：「巫長老，我想你帶領狩獵隊在我們部落周圍採集一些長有果實的植物回來。我有用。記住，是連植物一起採集。另外，你如果覺得其他植物有用的話，也都採集回來好了。當然，如果是大樹就只要一根帶著果實的樹枝好了。」陸山可不想他們到時候採集幾顆大樹就回來。
陸山是用的十分笨的方法，既然自己不能出去，那乾脆就讓他們連根一起搞回來好了。到時候自己空閒下來就可以辨認，而且還有現成的種子可以使用。
隨著巫長老帶領著一個二十人的隊伍進山，陸山隨之也將自己的心思放到了怎麼建房子上面，可這時候，陸馬長老卻突然跑過來告訴陸山，每年一度的部落秋天大會在共部落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