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一百七十七、醫院裡 文 / 馬上上馬

    一百七十七、醫院裡

    「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中國青年隊存在年齡造假問題！」賽事組委會對波蘭隊主教練的言辭提出了警告。

    雖然絕大多數記者都知道中國隊年齡造假問題的說法可能只是波蘭隊教練為自己球隊失利所找尋的借口，但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一些唯恐天下不亂的記者終於找到了賽事之外的新聞點，這個不負責任的言論還是被傳播開來。

    一開始球員們並不知道這些風波，比賽結束後除了主教練和隊長郭艾倫參加了記者招待會，其他球員則在教練員的帶領下去了醫院。這場比賽中，朱明波再次和對手相撞，頭部傷勢似乎有所加重，已經出現了嘔吐情況，這種現象可有些不太好，比賽結束後就被送進醫院進行檢查治療。幸好問題不是太嚴重，只是輕微腦震盪，不過也被強令留院觀察。

    見朱明波沒有什麼大礙，胡衛東帶著球員先行回去休息，焦明謙主動要求留下來和隊醫一起照看一會兒，順帶等候一下，記者招待會後范斌還要來看望一下朱明波的傷情。到時候劉紹陽會過來陪護朱明波，和焦明謙換班。

    「朱哥，你這兩場比賽可是拼的太凶了！」焦明謙是球隊中年齡最小的球員，除了球場上，平時他見誰都喊哥。

    「不拼就沒機會了！」雖然頭還有點暈，但朱明波覺得這都是值得的，笑著說道：「要是決賽還讓我上場，我還要這麼拼，要真能拿冠軍，把我撞成白癡都值得！」

    「那可不行，我還要向你請教一些東西呢！」焦明謙也笑著說道：「你要成白癡了，我以後找誰教我打籃球去？」

    「你還需要我來教？」朱明波現在的心情很好，也開起了玩笑：「你平時不是一直都跟著郭艾倫屁股後面跑麼？他能教你的東西可比我能教你的要多！」

    「我主要是想向你請教一下連續撞了兩次頭還沒變成白癡的方法！」焦明謙也開起了玩笑，不過玩笑是玩笑，他是真的佩服朱明波的拼勁，論身體素質，朱明波在球隊中只能居於中下游水準，但他就是靠著一股子拼勁佔據了主力位置，這一點從這兩場比賽中就能看出來，那兩次讓朱明波受傷的拼搶中，頭部相撞的聲音聽的焦明謙在場下都覺得牙糝的慌，但朱明波卻硬是在大多數人會避之不及的情況下迎了上去，兩次受傷貢獻了兩次快攻得分機會，這讓焦明謙由衷的佩服。

    「很簡單。」朱明波呵呵笑道：「你只要每天把頭往牆上撞一百下，堅持一個月就可以了！」

    「我以前才開始打籃球時可是每天都要用頭頂籃球幾十次的！和你那效果差不多吧。」焦明謙想起了以前和老校隊球員打球時每天拱球的樣子，就講了出來，逗的朱明波又是一陣大笑。

    隊醫插話了：「焦明謙你別逗朱明波笑了，腦震盪要多休息，朱明波你還想不想打決賽了？」焦明謙知道腦震盪是需要休息的，不敢和朱明波多開玩笑了，只聊了一會兒就讓朱明波躺下休息，他出門上廁所，剛才比賽太緊張了，光水都喝了幾大瓶，這會兒才覺得憋的慌。

    上完廁所一身輕鬆，焦明謙舒了一口氣往回走，他還要看著朱明波。還沒走到病房門口，焦明謙老遠就看到一個人在往病房裡張望。

    「你幹什麼？」焦明謙緊上一步，大聲喊了起來，在異國他鄉，安全最重要，他有些緊張。

    「你就是中國隊15號焦明謙！」來人回頭看到焦明謙也叫了起來，說的也是中文。焦明謙這才看清楚他的面孔，很明顯也是中國人。

    「你是？」焦明謙鬆了一口氣，是中國人就好辦，就怕遇到外國人，到時候兩邊雞同鴨講，容易出誤會。

    「真是焦明謙啊！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來人一邊往這邊走一邊說道：「我叫鍾仁理，是來這裡的留學生，你們的比賽我可是一場沒拉下的都看了……」

    焦明謙打量著自稱鍾仁理的人，帶著眼鏡，文質彬彬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開口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我不是一直在看你們的比賽麼，看到你們那個後衛今天傷的不輕，我就跟著過來看望一下，你們可是給我們爭氣了……」看上去鍾仁理是中國隊的球迷，湊近了還掏出了簽名本：「你今天的三分球投的真是太準了，我都沒見過有比你投籃還准的人，可算見到偶像了，幫我簽個名好麼？」

    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但球迷找自己要簽名焦明謙還是第一次，這讓他有些受寵若驚，龍飛鳳舞的在簽名本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你的字寫的很不錯，還是學生吧？」鍾仁理欣賞著焦明謙的簽名，嘴裡表揚著。

    「還在上高中呢！」焦明謙得到表揚，心裡不免有些激動，簽名在學校時也開玩笑的練了不少次，這個名字簽的很讓他滿意，看對方也順眼了許多。

    「哦，你是高中生啊。」鍾仁理叫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上大學了，你們球隊的球員差不多都是大學生吧？」

    「這又不是大學生運動會，怎麼可能都是大學生。」焦明謙笑著解釋道：「他們都是cba青年隊的……」

    「你們打的真好！」鍾仁理又談起了剛才的比賽：「你們那個受傷的球員沒事吧？不知道他決賽能不能上場？」他一副很關心球員的樣子。

    「沒事，就是有點輕微的腦震盪，剛才醫生說觀察一天就行了，後天的比賽估計沒什麼問題！」

    「那就好，我還擔心他上不了場呢！」鍾仁理說道：「你們也真不容易啊，都才二十一二歲的年齡，身體還沒完全發育充分，真是辛苦你們了！」

    「沒事，我們都習慣了。」焦明謙說道，順便糾正了鍾仁理話裡的一個錯誤：「我們可沒有19歲以上的球員，這是19歲以下世錦賽，派出二十多歲的人過來不是違反規定了麼？」焦明謙把自己是因為什麼入選中青隊的原因給鍾仁理說了一遍。

    「哦！」鍾仁理連連點頭，說道：「我看你們和波蘭隊那些人對拼也沒見落下風，還真以為你們都已經成年了呢！你們的身體真壯，我要有你們的身體條件我也打籃球了……」

    「其實只要有喜歡籃球的念頭就可以打籃球，也不一定要身體條件要好到什麼程度去。」焦明謙說道：「你剛才看到沒，病房裡休息的朱明波就是我們球隊的主力控衛，他的身體條

    件在球隊裡可不算太好，除了身高，其他的條件可能比我還差一點，但人家都能打上主力，我還是主力替補……打籃球不一定要身體條件好，技術和意識也很重要。」焦明謙侃侃而談。

    「我明白了。」鍾仁理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我還有些事情要辦，先走了，代我向你們受傷的球員問好……」

    「既然來了就進去看看嘛！」焦明謙覺得這傢伙挺奇怪的，說是要看望病人，結果就在門口望了兩眼，跟自己說了這麼多話就要走。

    「算了，改天吧，我真的有急事……」鍾仁理匆匆告辭。

    「好奇怪的傢伙！」焦明謙也沒多想就走了幾步進了病房，他才發現剛才鍾仁理是一邊和他說話一邊走，不知不覺兩個人都快走到電梯口了，離病房門口很有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