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五、兩個飯桶 文 / 馬上上馬
十五、兩個飯桶()
「焦明謙。」二虎衝著球場上的人喊著：「早餐給你買回來了。」
焦明謙笑呵呵地跑了過來：「沒買少吧，我可是餓壞了，一大早就跑這裡來打球了。」他早上練習的太過忘我，竟然忘記了時間，等看到二虎到球場上玩，順口問了他一句吃早點沒，他才覺得肚子咕咕作響。有心讓二虎幫他買早餐，但想到這小子尖狡百滑的，不容易指使，就想出了和二虎打賭，直接當二虎上當給他當了一次免費勞力還能白吃一頓。
二虎鼓著嘴把袋子遞給焦明謙：「給，撐死你。」他轉過頭對大虎說：「這小子吃便宜來了，讓我給他買了三籠小籠包，四根油條，兩個雞蛋，還有兩杯豆漿，這些東西夠我吃五天早點了。」他威脅著焦明謙：「一會兒要吃不完這麼多東西，我硬塞也要給你塞到肚子裡去，讓你個傢伙想佔便宜？」
李大虎小眼珠子一轉，又要和二虎打賭：「我們再來打個賭行不？」二虎來了興趣：「賭什麼？」
「我賭焦明謙能把這些全部干光。」大虎說道：「他吃不完的話你這個星期的早點我包了，吃完了你照這些再給我買一份來，正好我肚子也餓了。」
二虎看看焦明謙，再看看面前的一大堆早點，心裡有些猶豫。
焦明謙正好在旁邊洗了手過來，老遠就聽到兩個人打賭，走近了和李大虎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笑意，焦明謙故意拿出一個小包子嚷嚷著說：「二虎，我不是讓你買杭州小籠包的麼？你這在哪兒買的小籠包？怎麼這麼大的個，那個賣早點的也不怕虧本了，一個都抵得上人家一個半大了。」
二虎聽了這話，回嘴過去：「還不是怕你吃不飽，我專門跑到馬路對面小吃城給你買的。」大虎也趕緊插嘴：「不跟你賭了，我哪知道你買這麼大的包子，三籠能抵人家五籠。」
「不行。」二虎急了：「你剛可說了要賭的。」
大虎心裡偷笑，臉上還拚命裝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賭就賭，怪我剛才沒看清楚包子的大小，這下子可虧大了。」
焦明謙就坐在球場邊的長凳上開吃起來，剛才還在埋怨小籠包太大了，一旦開吃卻是一口一個，油條更是兩頭一卷一口就下去三分之一，嘴裡塞滿了食物也不忘調侃二虎：「看我給你表演個魔術啊，一會兒就能把這些東西全變沒了。」李大虎還在旁邊假惺惺地勸著：「喝點豆漿，當心噎著了。」
「餓死鬼投胎啊。」二虎傻了眼
「吃了個半飽。」焦明謙把最後一個包子填進嘴裡，喝乾了最後一口豆漿，故意刺激著二虎。二虎咕咚一聲倒地。
「你別暈了啊。」大虎趕緊把二虎扶了起來：「把我的早點買回來了再暈。」
等李大虎又一次表演了吃飯魔術後，太陽已經升的很高了，兩個人吃的都有些動不了了。
「我發現你現在越來越不像鄉下人了。」二虎恨恨的說著焦明謙。
「哦∼為什麼這麼說？」焦明謙好奇的問二虎。
「鄉下人哪有你這麼奸詐的？」二虎也是個七巧玲瓏心的人，竟然一大清早就被人騙了兩次。
「哈哈。」李大虎抱著肚子笑了起來，焦明謙也樂了，他現在和這兩個傢伙天天混在一起，越來越像城市少年了。
等肚子裡的食物消化了一些後，李大虎和焦明謙也忍不住抱著籃球上場了。經過這兩天的練習，焦明謙體會到籃球雖然需要大量的練習才能提高，但多聽聽別人的意見，多看看別人的打法，多想想自己的不足，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所以他很認真地看著二虎打球，這傢伙的綜合實力確實比自己要強過不少，焦明謙從不放過任何一個學習的機會。對於焦明謙現在投籃的命中率，李大虎並沒感到吃驚，他覺得投籃動作每個人都可以很快的學會，而最關鍵的手感則是需要長時間的練習才能逐漸找出來的。焦明謙從小到大扔石頭練出來的手感運用在投籃上，達到現在這種精準的程度是水到渠成的事，李大虎自己的這個過程也沒用到多長時間。
二虎在自己投籃的時候就已經生了半天悶氣了，一大早起來就連輸兩次，從來沒有這麼背過。特別是焦明謙，在投籃上扮豬吃老虎不說，還幫著李大虎又騙了他一次，想自己也是被人稱為機靈鬼的人，連續兩次吃憋讓二虎有些鬱悶，憤憤地看著焦明謙和李大虎，心眼裡一直打著小算盤想找回場子來。連續兩次提出要和焦明謙李大虎比運球突破，都被兩人鄙視了回來，兩人的理由很簡單。「我們運球技術沒有你好，才不用自己的短處和你的長處比。」這個理由讓二虎鬱悶不已。
今天多雲的天氣正適合作戶外運動，早上九點多鐘了太陽還躲在雲層裡，在球場上有陣陣微微的小風吹過，讓人不由得精神一爽。焦明謙現在所做的就是鞏固自己的感覺，他上場後還是不停地投著籃，從球場的各個位置，變換著角度來投籃，李大虎和二虎在幫他撿著球。
二虎在撿球的時候也很注意地看著焦明謙，他對這個傢伙這麼快就能這麼精準的投籃感到驚詫，他突然有些嫉妒起這個傢伙，在鄉下扔石頭玩兒都能練出這麼好的手感。但二虎也知道他是不可能複製這種練習手感的方法了，在城裡的地面上，很難看到石頭，就算有石頭也不可能讓他隨便亂扔啊，就算砸不到人，砸到花花草草的也要被罰款的。
這時候焦明謙像個投籃機器，在球場各處都能把籃球投進去，李大虎和二虎在旁邊幫著撿球計數。已經連續投中二十個球了，看著看著二虎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了一絲笑容，他發現了一點不對勁的地方，這個傢伙每個球都是站在地上投出去的。「他還不會跳投！」二虎心想：「這一點估計他自己還沒想到吧。」
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二虎不再把籃球直接傳到焦明謙手中，而是有意地把籃球傳到焦明謙面前一步遠的位置。果然，焦明謙只能跨上前一步拿住球後再站定投籃，這讓他的動作出現了一個短暫的停頓，投籃的節奏出現了一點小小的混亂。連續傳了幾個這樣的球，終於焦明謙也發現自己投籃的節奏出現了問題，再接到這樣的傳球後他下意識地借助身體前傾時的慣性就勢跳起來投籃，他雖然沒學過跳投，但下意識裡覺得處理這種傳球還是跳起來投籃才是最佳選擇。換成跳投後，焦明謙投籃時的身體節奏感雖然重新被找回，但球投出去的力量卻是稍稍大了一點，直接彈出了籃筐。焦明謙搖搖頭，喊著二虎再給他傳幾個這樣的球。
這時候，二虎已經可以確認焦明謙還不會跳投，至少跳投的命中率不像他原地投籃那麼高。「翻本的機會來了。」二虎心說。他撿到球後並沒有再傳給焦明謙，直到焦明謙自己不耐煩了上來拿球的時候，二虎才又提出兩個人再打個賭。
「還敢和我賭投籃啊。」焦明謙笑了，他覺得二虎這是在意氣用事：「這樣吧，等我過段時間練好運球後跟你比突破怎麼樣？」焦明謙決定給二虎一個翻本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可能會在很久以後了，焦明謙也不知道自己的運球技術在什麼時候才能和二虎相比。
「敢跟你比肯定有條件的，要增加點難度。」二虎提出了自己的條件：「這次你可不能站在原地投籃了，要用跳投，兩隻腳必須離地。」
「不就是跳起來投籃麼。」焦明謙毫不在意：「太簡單了點吧。」
「那你就試試看吧。」李大虎也過來了，看著焦明謙的樣子，他忍不住插了句嘴：「跳投看起來簡單，但不好掌握的，你在原地投籃確實准的很，但跳投就說不好了。」剛才二虎故意不給焦明謙好好傳球的時候，李大虎也看出來焦明謙在跳投環節上的弱點了。
「還是投十個三分球吧，你只要進五個球就算你贏了。」李大虎這次也支持二虎的看法：「輸了中午就去你家吃飯怎麼樣？好久沒吃你做的飯了。」二虎自然同意，他和李大虎兩人差不多，中午家長都不回家，要自己在外面對付一頓。
打賭的結果自然是焦明謙輸了，跳投真不是他想像的那麼簡單，不僅手上的感覺要好，手和腿的配合也要很好才行，特別是跳起來的協調性要求的很高。焦明謙往往是注意了手上的動作雙腳卻沒有離地，被大虎兩人批評這不算跳投，等他注意了腳下的起跳動作卻又忽略了手上的動作，總之雙手和雙腳配合不到一塊去。一輪球投下來，人累個半死，球卻只投進了三個，這其中還有一個是單腳離地投進籃筐的，被大虎兩人放寬了條件認定有效的。
「你還要好好練啊。」李大虎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拍拍焦明謙，其實心底已經樂開了花，中午飯又有人包了。二虎也樂的不行，終於扳回一局了。
「吃飯沒問題，但你要教我跳投。」焦明謙纏著李大虎。
「他的動作太難看了，雙腳才離地不過一兩厘米。」二虎開始揭大虎的短：「你要學跳投還不如跟我學。」
「離地兩厘米也算離地了，標準的跳投。」大虎毛了：「二虎你倒是跳的高，十個球能進四個就算不錯了。」
「對。」焦明謙開起了玩笑：「你們一個是母豬上樹，一個是猴子上樹，都不怎麼樣。」
「去！」兩個人都對焦明謙豎起中指。
玩笑歸玩笑，兩個人還是盡心盡力地給焦明謙示範跳投的動作。雖然兩個人的起跳高度不同，但焦明謙還是看出兩個人跳投時的協調性比自己好多了，不會出現顧手不顧腳的情況。「協調性。」這是跳投的關鍵，焦明謙心中暗想。
這個協調性直到中午了焦明謙還沒有能完全掌握，李大虎和趙帥虎兩個傢伙直嚷肚子餓了，硬是把焦明謙拖回家。
「夠了。」二虎看著桌上焦明謙親自下廚做的五菜一湯忍不住口水直流，連聲催促焦明謙盛飯：「太多了點，吃不完了。」
「要不要再賭一次？」李大虎早已經開吃了：「這些菜剛夠我們吃的，焦明謙做飯可是心裡有數的。」
二虎張了張嘴，想了想，還是沒敢理李大虎的話。
「開吃。」焦明謙遞給二虎一碗米飯，自己也不知道謙讓就和李大虎的筷子搶成一團了。
「兩個飯桶啊。」二虎只吃了一碗飯，桌子上就只剩下一些殘湯剩水了，幾片青菜葉子孤零零地擺放在盤底，這會功夫李大虎他們兩個每人至少吃了五碗飯。二虎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幸好沒有再和李大虎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