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關 謝罪書、還是決定實行不定期更新 文 / 於弄仁
昨天幾位朋友的當頭棒喝讓我很是震動,「一時太監不要緊,一輩子太監就完了」,如果我不把這兩個坑填滿,即使以後我寫了四五個全本,甚至成為所謂的大神,我始終對不起那些訂閱了這兩本書的朋友和收藏這兩本書的近萬書友。所以,我決定這兩本書不定期的更新,總是要慢慢的寫完的,《大唐2006》太監一年多都能復出,它就是我的榜樣。至於新書,當然還是會做足準備的。
新書大概明年二月出來,我準備了四個題材,供大家投票,一周後得票最高的就是新書的題材。這四個題材我都寫了兩萬字以上的大綱,任何一個我都會做出完整的前期準備,沒有三十萬字以上的存稿絕不上傳。這四個題材中有三個都寫了點開頭,另一個由於存在「和諧」問題,只能先說點大概的內容
1.先說這個可能「和諧」的題材。主角是浙江紹興人,歷史系畢業,是工作了兩年的白領,也是槍械愛好者,有比較豐富的歷史知識和槍械知識,另外經常鍛煉,也有一副不錯的好身體。某日就那麼不明不白的穿越了,在大霧之中帶著自己的一桿獵槍來到了1905年的浙江紹興魯鎮
主角躲在草叢裡,看到來往的人有辮子,便懷疑自己是否穿越了,頓時心神大亂。走到魯鎮外邊時,正見著墳地裡一個老媽媽在祭奠自己的兒子,墓碑上她兒子的名字赫然就是夏x(魯迅《藥》裡那個被殺的革命黨,名字我一下忘了),而一名瘌痢頭的小個子男人遊蕩到這裡,餓急了竟想搶祭奠的飯吃,和夏大娘起了爭執。主角聽到說此人居然是阿q,便上去將他打倒。夏大娘很是感激主角,又見主角沒有辮子,卻不像一般人那樣害怕,而是讓主角跟著她先回去。(阿q被主角從後面打暈,沒見到主角的面)
夏大娘的兒子是革命黨,雖然夏大娘不理解兒子的事業,但是卻勉強知道些革命黨的主旨。她見主角和自己已故的兒子很像,又沒辮子,誤以為主角也是革命黨,便沒有像一般愚民那樣害怕,而是把主角窩藏到了自己的家裡,並給主角安上了假辮子(夏x被砍了頭,入葬後夏大娘把他的辮子剪了下來藏起來,一來留個念想,二來夏大娘單純的以為革命黨都是不願意留辮子的)。主角逐漸鎮定下來,便裝扮成夏大娘的遠房侄子,開始在這個魯迅筆下的魯鎮安頓下來。他明白自己來到了一個古怪的世界,就和那些同人小說裡的世界一樣,與真實的歷史大同小異。
主角經過一段時間的適應,漸漸的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也從夏大媽那裡得到了母親般的關懷。他一面為夏大媽做農活,一面熟悉魯鎮情況,見識了許多魯迅書中的人物,在鎮上靠著自己熟練的公關技巧混得很不錯,並在這年的冬天結識了從日本回來奉母命成婚的周樹人。周樹人驚訝於主角一口流利的英語、對時局的理解與不俗的身手,並承主角修改了自己剛完成的《摩羅詩力說》,並在主角的建議下用了筆名——魯迅,讓這個「中國魂」之名提前12年出現。新年後,夏大媽因為不幸觸怒了鎮上的趙太爺,被趙家家僕當街推dao受傷,數日後不治身亡,主角無法救回夏大媽,悲憤無比之餘,參與革命、建立新中華的念頭也隨之產生。
魯迅與朱安完婚後,推薦主角去湖州尋找自己的好友,同盟會成員陳伯平參加革命。由於家庭原因,魯迅雖嚮往革命卻未能親身參與,又必須回日本完成學業,便希望主角能代替自己投身革命。主角此時心態已經有所轉變,他知道同盟會在辛亥革命勝利後的不堪和握有軍隊的北洋軍閥操縱中國政局,「槍桿子裡出政權」,初步有了掌握軍隊的野心。
1906年2月,主角在湖州見到了陳伯平,並得到了他的賞識,成為同盟會會員,被派去南潯鎮潯溪女校去教英文。3月,主角來到南潯,見到了心儀已久的鑒湖女俠秋瑾,並與她一起任教於這所女校。主角靠著風趣的為人和很是不錯的學識得到了教師和學生的喜愛,並和秋瑾暗中一起發展同盟會成員,其中包括主持教務的徐自華先生和學生中的積極分子、對主角有朦朧好感的徐雙韻。
主角在南潯鎮的潯溪女校協助秋瑾發展同盟會成員,與女俠建立了姐弟般的情誼,又與秋瑾幼女、5歲的王燦芝特別投緣。這期間,主角對中國和周邊局勢有了進一步瞭解,明白除了有魯鎮這類書中的地方外,其他一切都和真實歷史一樣。在發展會員過程中,主角結交了一些新軍中下層軍官(學生的家長或親戚),並通過賄賂的手段進入了杭州新軍擔任文職,賄賂的資金為「三合會」提供,曾擔任過三合會「白紙扇」(軍師)的秋瑾便是中間人。雖然秋瑾對主角投身軍旅的做法不以為然,但還是幫助了主角。
在新軍內部,主角通過同盟會的宣傳和自己的手段,逐漸發展了一大批擁有新思想的青年士兵。由於秋瑾擔任浙江地區的起義發動工作,而主角認為時機不成熟,所以竭力阻止,和秋瑾發生了爭執。此時歷史依然正常運行,年底萍瀏醴起義失敗,主角成功說服秋瑾,使浙江方面的同盟會活動全面轉入地下。主角又用從電視和書上學來的**地下黨組織方法,建立了同盟會在浙江地區的地下黨,並直接領導這只力量。新軍中呂公望和朱瑞等青年軍官也逐漸向主角靠攏。
同盟會在全國各地鬧得十分厲害,而浙江地區的同盟會卻在主角的引導下沒有起事,清廷對浙江的注意力也逐漸鬆懈。通過對浙江的主要官員的賄賂以及用陰謀手段控制了一些地方幫會,主角個人的能力也大大提高,已經不再是那個胸中萬千溝壑卻沒有實際經驗的菜鳥了。但是秋瑾在徐錫麟等激進派的慫恿下,決心早日就發動起義,與主角再起爭執。不得以,主角通過小丫頭王燦芝和學生會領導人徐雙韻的幫助,使出拖字訣,使秋瑾暫時把心思放在了大通學堂的事業上,沒有和徐錫麟等人同時活動。同時,主角通過叛徒蔣紀進行反間計,一舉除掉浙江巡撫貴祺身邊的得力鷹犬金求德,使浙江同盟會更加安全。7月,徐錫麟在安慶起義失敗犧牲,其弟徐偉的供詞裡牽連了秋瑾,主角一方面讓回國看望自己的魯迅將秋瑾帶走,一方面暗中活動,除掉新軍中的守舊分子,讓自己和進步軍官們慢慢的升職,掌握住更多的兵力。年底,主角已經被貴祺視為心腹,升任新軍襄辦。
1908年,杭州巡撫貴祺被調任,途中被主角的地下黨刺殺,全部家產也被劫走,一時間浙江人心不穩。歷史終於發生偏差,原本該是江蘇巡撫的程德全被調入浙江接任巡撫,並調查案件。此人貪得無厭,在杭州四處搜刮,搞得民怨極大,主角則在暗中推波助瀾,使新軍對清廷更為不滿。終於,幾名家人被害死的新軍士兵欲刺程德全失敗,被殘酷殺害,程德全並藉機想要控制新軍,結果新軍被主角和同盟會發展的軍官們煽動嘩變,殺死程德全和其手下。而後主角認為時機依然不夠成熟,於是壓下了進一步將嘩變發展為起義的念頭,通過兩江總督的門路,將此事責任全部推給程德全。朝廷正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杭州新軍「忠義」,便給予了赦令。主角借此次嘩變將浙江的大員殺得精光,又通過賄賂兩江總督,以「忠心王事,穩定局勢」有功,被封為新任的浙江巡撫。而隨後老妖婆慈禧就掛了,清廷中再無有遠見之人,對於主角本該施行的一些平衡之術也被擱置,給了主角控制浙江軍政的機會。
好了,故事就先說到這裡了,如果寫出來,可能被和諧,所以這個故事我一直猶豫要不要放棄。不過假如它得票最高,我也只有硬著頭皮寫了。
2.第二個題材是架空歷史題材,以水滸故事為背景,貼第一章給大家看看:
唐後為宋,傳有三代,至仁宗皇帝。古代皇帝多喜託言為天神轉生,這仁宗皇帝便被民間傳言,乃是天庭赤腳大仙降世為帝。他在位四十二年,傳位英宗,後有神宗、哲宗,直至端王即位,是為有名的「道君皇帝」宋徽宗。徽宗治國無力,宋朝百年積弊難消,朝堂上自王安石、司馬光與蘇軾等名臣離世後,奸邪小人把持朝政,貪官污吏任意魚肉百姓,大宋雖是當世第一富國,其民生卻依舊多艱。
徽宗皇帝只把那一門心思放在做畫、修道及那風月之事上,朝廷上清流被奸臣打壓,呈那「萬馬齊喑」之勢,惟獨快活了那些小人。朝廷上有以踢球以悅徽宗而成太尉之高俅,有以太監之身擁軍權而橫行民間之童貫,有把持朝政十數年之奸相蔡京,自三人以下,貪官橫行,民不聊生。若非周邊遼國與西夏亦是逐漸沒落,早就兵禍大生,但宋朝君臣卻無半點憂患之心,只道是太平盛世,江山永固,卻不知大宋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
河北滄州,離宋遼邊境頗近,多年遭受兵災,民風彪悍,大異於宋朝重文輕武之風,多出俠義之士,其中橫海郡有一名柴進柴大官人,最是名滿江湖。此人本是後周柴家嫡系子弟,當初宋太祖欺柴家孤兒寡母,奪了柴家天下,卻也厚待柴氏後人。柴進身家豪富,又有太祖皇帝賜的丹書鐵券,只要不謀反,幾乎可犯任何罪行而不受追究。這柴進卻深知不可恃此跋扈,只一門心思做生意,家產越發的雄厚,又兼其人好結交天下好漢,輕財仗義,頗有孟嘗之風,江湖好漢送其一個「小旋風」的綽號,在這滄州,無人不給其三分薄面。
柴進所住柴家莊,位於郡外一大石橋邊,是滄州首屈一指的大莊院。柴進交納天下好漢,家中也有千餘莊丁,數十名好手,且還吩咐官道上的酒家,倘有押解過往的配軍,皆囑其到莊上領受資助。如此網羅人馬,柴進卻也不存什麼復國之心,柴家人也就早就絕了此念,只為看家護院,保柴氏一族平安。所謂「多個朋友多條路」,結交廣闊,將來也有得用處。
一日,柴進領十數名莊客,往滄州城內自家店舖查帳,順道拜會城中友人,清晨出發,午牌時分便到得城外。守城的士卒看這隊人為首的龍眉鳳目,皓齒朱唇,留三牙掩口短鬚,穿紫繡花袍、系玲瓏玉帶且踏金線抹綠皂朝靴,當下笑迷迷上前迎接:「柴大官人來了,快請進城!」柴進滿面笑意,打賞士卒後便率眾人入得滄州城來。
此地雖比不得大城,卻也是麻雀小而五臟全,也有那六街三市,人來人往,頗為熱鬧。柴進一行卻不帶乾糧,路上不進午飯,入城後只朝城內首屈一指的大酒樓「會賓樓」而來。眾賓客素知自家大官人好美食,不喜粗糙乾糧,回回來滄州必來此樓飲宴,卻也樂得由柴進帶挈享享口福,眾人來到會賓樓前,一下馬,便有小二牽去後院喂料。正要入內,卻見數名夥計簇著一極高極壯的蓬頭漢子而出,眾夥計拳腳相加,打在那漢子身上,卻好比是蒼蠅盯了般不痛不癢,身子連一晃也不晃。夥計也不敢多打,將漢子趕出門,一尖嘴如猢猻者扯嗓子直嚷:「你這廝招子也不放亮些,敢來這裡撒野!一文也無,卻要吃酒肉,哪裡有給你吃?還不去後邊毛廁吃去!」
那漢子卻也不怒,滿頭亂髮遮了面,柴進也看不清其容貌。那漢子聳一聳肩,八尺長的壯實身子略晃一晃,口中說道:「這種酒店也真是沒有經濟頭腦,我這樣壯的漢子,幹活替他們省的工錢,總比我的飯錢要多吧?媽的,再找不到吃東西的地兒,老子只有要飯了!」
這漢子腔調怪異,似有幽州口音,又雜帶些許江南口音,柴進雖見多識廣,卻也未曾聽過。而其所說之話,怪異之語頗多,柴進初聽竟也沒能聽懂。見那漢子轉身要走,柴進心道:「這漢子雖然說話怪異,看不清面容,但其聲清朗悅耳,年歲並不大,我觀他如此健壯,那數名夥計之拳竟動不得他分毫,必是個有本事的!此時不結交,豈不可惜!」
見那漢子已一晃二晃的走出數丈外,柴進急忙上前攔住施禮,道:「這位好漢請了,觀好漢絕非一般人物,那等潑才不識英雄,辱慢好漢,真是該打!」
那漢子遲疑著拱手,頗為生澀的回禮道:「多謝官人,還未請教……」當下說話雖仍有怪音,卻也是河北口音,縱有瑕疵,柴進卻也聽得懂了。
柴進道:「在下柴進,家住橫海郡柴家莊,見好漢落難,心裡不忍,故而攔住好漢去路。若不嫌棄,我們先進樓吃酒,好好親近親近。」
那漢子卻是眼露訝色,似是某事得以證實般長噓道:「果然是到了這個地方,沒想到啊沒想到。」見柴進一臉不解,忙拱手道:「原來是名聞天下的『小旋風』柴大官人,久仰久仰,今天一日,在下張博甚是榮幸!」
「原來是張博兄弟,你如此好漢,柴進不交,豈不要後悔!」柴進根本不嫌張博身上骯髒,扯住其胳膊就往會賓樓扯。張博露出古怪笑意,也不推辭,就隨柴進重回了會賓樓。那夥計見他回來,正待要罵,卻被柴進喝罵道:「爾等狗才有眼無珠,竟敢輕慢英雄!素尋一雅間,擺上等酒席,柴某人要請客!」
柴進名聲極大,又是熟客,夥計哪敢不從,便由人將柴進、張博等人迎入上等雅間,並去準備酒席。張博看著滿臉笑容的柴進,心頭暗笑:「這回生活有著落了!」
這張博,實乃後世二十一世紀之一名中國青年,年二十二,本是一名頂級殺手,在殺掉某個大商人後被僱主追殺,欲滅其口,張博將僱主及近百名追殺者全部屠戮,自身卻也身負致命之傷,遂驅車墜涯來個轟轟烈烈的自盡。不料,醒來後自己已經來到這陌生之地,且毫髮無傷,便消了死志,進城廝混了數月,身上沒有任何可出售獲取錢財的現代物品,僅一把鋒利無比的匕首防身。於是張博見自己身在北宋,沒有門路重操舊業,雖然自己歷史學問還湊合也熟讀多本與北宋有關之小說,卻找不到自己的前路,惟有尋一碼頭當苦力,每日扛貨為生,勉強混個半飽。前幾天幫派混戰,碼頭又換了主人,舊苦力被清退,張博流落街頭,幾乎淪為乞丐。若無柴進剛才之舉,他已經決定卻打家劫舍殺人越貨了。
來到這陌生的古代,張博卻是找不到發達的途徑,初來的興奮很快就被生存壓力消除。想做殺手沒有門路,想當苦力卻吃不飽飯,想去考科舉連個穩定的居住處都沒有,想去參軍又不想臉上被刺字,很快他就覺得這北宋根本就不適合自己這現代人。沒料到,本已經決心去當強盜的張博,卻遇到了這柴進,心裡也完全肯定了這世界並非歷史上的北宋,而極有可能是《水滸》世界,前途彷彿瞬間就光明起來。
見張博亂髮間露出燦爛笑容,雪白的牙齒讓人羨慕,柴進更覺此人不凡,入座後特意將張博按到主座,然後笑道:「張兄弟何處人氏,緣何落魄至此?」
張博心裡雖然沒有遠大目標,卻也從《水滸》中知道這柴進廣交天下豪傑,雖未必是想招兵買馬準備復辟後周,卻也不是什麼良善商人。他對自己的本事極有自信,既然柴進有心結交,自己何不暫時靠住他這位大財主,過一段好吃好喝的日子再謀出路?於是他答道:「柴大官人,在下祖輩本是江南人氏,當初五代十國期間遷居北方,被契丹韃子『打草谷』捉去幽州,歷經數代。家父母為契丹惡霸害死,在下本師從一位世外高人,在賀蘭山學藝十餘年,歸家後見父母遇害,一怒之下殺死那惡霸及數十契丹兵丁,為遼國官府追捕,逃回故國,身無餘財,故而淪落至此。因了如此身世,在下的口音才會如此怪異。」靠著自己還算淵博的知識,張博很快就編了一套身世來。
說著張博將亂髮攏到腦後,露出一張雖有污垢卻俊朗過人的臉來,柴進暗讚道:「好相貌,若梳洗一番,穿上新衣,必是個風liu人物。」
「張兄弟端得好漢子,既然回歸故國,當然不該落魄至此。若張兄弟願意,從今日起就來我柴家莊小住如何?以張兄弟的本事,怎可為這些狗才們欺凌!」
聽得柴進已說出接納之言,如今無處可去的張博自然就坡下驢,滿臉感激之色說道:「久聞柴大官人疏財仗義,是個人見人敬的好漢。我張博回歸故國,飽受白眼,卻蒙柴大官人不棄相交。從今日起,張博便把這條命交給柴大官人了!」
柴進也是大喜,莊客們也連連道賀,慶祝柴進又結交了一位好漢。不久酒席上齊,張博飽餐一頓,吃飽喝足後方才心滿意足。
3.第三個題材是異界題材。混亂而廣闊的德倫大陸,氣候惡劣的地底界,高高在上的神界,浩瀚的海洋共同構成了這個世界。在這裡沒有所謂的科技,只有劍與魔法;在這裡沒有唯一的真神,無論是什麼神都有自己的信徒;在這裡沒有最強的種族,無數的種族為了生存而戰鬥或合作。主角原本是個殺手出身,中國s省的黑社會龍頭,在越南進行毒品走私時被幾股敵對黑道勢力聯手伏擊,手下傷亡殆盡後,引爆了身上的炸彈,與叛徒同歸於盡。但是他卻不知道自己觸發了空間黑洞,被傳送到了德倫大陸西南部冰雪高原的流亡部落中,靈魂附著到一個死了的半精靈身上,成為了一名異界來賓。下面貼一章大家看看:
當這個冬天的第一場雪降下來的時候,部落裡又有四個成員死去了。帕可拉斥責了那些想要將四具屍體充作食物的狼人,將他們埋葬到林子的深處。看著狼人們有些戀戀不捨的眼神,帕可拉知道,這個冬天將會很難熬。
飢餓一樣讓他快要崩潰了,野蠻人的食量和他為自己分配的食物不成比例,而一向處事公正的帕可拉從來沒有為自己開過小灶。在埋掉那四具屍體的時候,帕可拉居然發覺自己腦海裡也閃過一絲「可惜」的念頭,讓他深為自己的墮落和貪婪感到恥辱。
部落裡某些成員打過那些老者和婦女的念頭,可是誰膽敢表露出一星半點,都會遭到帕可拉的責罵。老者豐富的生活經驗是這個部落不能缺少的,而婦女更是部落延續下去的希望,在帕可拉看來,這種念頭都是不可饒恕的。
這樣的一個部落,在大陸西南角的雪原裡生存了三十幾年,由三百來人變為如今的兩千六百多名成員。成員們的種族成分異常複雜,有些傢伙出身的種族甚至是世仇,比如說半獸人和人類,但是在這裡,所有的人都有共同的身份——流亡者,為了生存下去,他們不得不團結在一起,從而產生了如今這個流亡者部落。
帕可拉是第三任部落首領,前兩任的結局都很不好,第一位是半獸人多克大叔,死在偷襲的卓爾黑暗精靈手裡,用生命保護了部落成員,第二位是人類魔法師穆勒先生,他也是帕可拉最尊敬的人,擁有讓人羨慕的智慧和公正無私的品德,可惜他卻死在卑鄙無恥的泰爾牧師手中。或許,過不了多久,自己這第三任首領也會死吧。但是,只要能撐過這個冬天,一切相信都會好轉的。
「首領,存糧只夠六天了,我們所處的地方,能夠捕捉的獵物太少了。如果離開巴布爾森林去其他地方,必定會和當地的勢力發生戰爭。還要請您拿個主意,那些沒腦子的狼人和牛頭人已經快彈壓不住了,現在部落裡的其他成員,對這幫傢伙而言恐怕已經快和食物劃上等號了。」部落的騎兵長,人類容德走進帕可拉的帳篷,眉宇間滿是愁苦之色。他雖然是穆勒的弟子,卻沒有繼承老師的魔法和智慧。作為指揮兩百人的騎兵長他是非常稱職的,但是他和帕可拉一樣,對現狀毫無辦法。
與大多數野蠻人不一樣,帕可拉並不愚笨,所以這也是他成為穆勒臨終前指定的繼承者並為部落成員所接受的原因。他搖了搖頭,立直後魁梧的身體如同高山一般:「我們部落的成員太複雜,大部分都是以肉為主食,所以才會經常面臨飢餓的狀況。該死的冰雪矮人和雪精靈們佔據了這個地區絕大多數的資源,我們只能在這種物產貧瘠的林子裡轉悠。容德老弟,你覺得如果我們組織兵力去林子深處狩獵,能解決目前的問題嗎?」
容德知道帕可拉的確是沒有辦法了,冰雪高原在德倫大陸的西南,氣候寒冷,出產不了什麼糧食,而獵物豐茂的地區都已經被勢力強大的冰雪矮人和雪精靈所佔據。對於自己所處這個成員種族複雜的流亡部落,排外的冰雪矮人和雪精靈都只會用武器來說話。加上足智多謀的上任首領、自己的老師穆勒被泰爾牧師殺害後,原本在穆勒斡旋下還願意與部落進行一些交易的小部落懾於泰爾神教的勢力,終止了交易,使部落不得不進入這片還沒有主人的巴布爾森林求生。
「去林子深處狩獵是不行的,如果遇到冰雪巨熊或者冰蟒,我們有全軍覆滅的威脅,投入和回報根本不成比例。失去了戰士,我們部落只有滅亡一條路。首領,那些小部落可惡極了,就連走私給我們一些食物都不敢,我們怎麼可以容忍他們享受溫暖的房屋和美味的食物,自己卻在這林子裡挨餓?我們去搶他們吧!」容德有些憤怒的說道。
帕可拉看著容德,直到容德被他的目光逼視得低下了頭,才緩慢的說道:「我難道沒想過嗎?可是這樣會給泰爾神教的那群混蛋以借口,到時候牧師們號召一下,周圍的小部落聯合起來攻打我們,那我們還有活路嗎?穆勒老師用生命為我們換得的安全,難道我們不該珍惜嗎?」
此時外面忽然吹起一陣狂風,將帳篷的簾子吹開,帕可拉走過去將簾子拉緊,轉身對容德說道:「你看,今年的天氣格外的冷,我活了四十幾年,在這個部落生活了二十年,都沒有見過這麼反常的天氣。我把大多數食物留給了老弱和婦女,這已經讓不少成員尤其是那些半獸人很不滿了,如果讓他們現在去打仗,贏了還好,如果輸了,我們這個部落一定會瓦解,那些半獸人肯定第一個跳出來要將老人和婦女吃掉。」
容德咬了咬牙說道:「請您原諒我的愚笨,容德以前雖然是西多帝國的軍官,但即使是文明的西多帝國,在許多較為貧苦的村落,受災時老人都會離開村莊去沼澤或森林裡自生自滅,以減輕村子的食物壓力。我們目前的情況更加凶險,為什麼首領還要一力維護那些老人呢?婦女可以留下,可是老人只會消耗糧食……」
「住嘴!」帕可拉瞬間滿面怒容,瞪著容德,野蠻人所擁有的強大氣勢讓容德都有些喘不過氣來。雖然近來處於半飢餓的狀態,可是做為部落第一勇士,也是流亡部落中步兵主力——兩百三十名野蠻人的領袖,帕可拉依然和老虎一樣可怕。容德忙後退兩步,說道:「請您原諒,可是這的確是大多數成員的想法!」
「短視!穆勒老師曾經說過,『家裡如果有一位老人,就像是擁有了一件珍寶』!老人的經驗和智慧在關鍵時刻會有多大的作用,難道不知道?上一次我們部落裡近一半的人誤食了哈里由毒魚,幾乎喪命,是幾位老醫生調治出的解藥救了大家,也包括你,容德!」帕可拉沒有再發怒,但聲音卻依然很大:「這種想法是絕對不能去實施的,否則我們這個部落就會像無數個已經滅亡的強盜、土匪集團一樣,一有損傷就瀕於解體!我們流亡部落接納的是所有被拋棄的人,我們就是一個大家庭,如果家庭成員也要自相殘殺,那麼它就一定會滅亡,你們也就是比老人們晚死幾天而已!」
容德露出愧疚之色,他也是個直率的男人,發現自己有錯後立刻就會承認:「我向您道歉,首領。慚愧啊,我雖然是穆勒老師的學生,卻沒有學到老師那淵博知識的萬分之一,唉,可是,我們究竟該如果度過難關呢?老師留下的那些筆記,大多數都是用古怪的文字寫成,我們部落有如此多的種族,卻沒有人認識這種文字,我相信,老師一定在筆記裡留給了我們流亡部落巨大的財富。」
帕可拉正是這些筆記的收藏者,他點點頭,語氣放緩道:「將來只要有更多種族的成員加入,總會有人讀懂這些筆記的,當然,我們永遠不會再接納那些禽獸不如的泰爾牧師!如今的情況雖然很壞,但是還沒有到絕境,你先把手下分成許多小分隊,悄悄的到森林和外面的交界處,獵殺一些比較容易到手的動物來暫時支撐一下,我已經派人去聯繫我弟弟波拉克,雖然他是個貪婪的混蛋,但我們手裡還有一些珍寶,從他那裡換來一些糧食應該不成問題。」
「那個波拉克就是流放了首領的惡棍嗎?野蠻人平原離我們這裡很遠,來得及嗎?」
「這就是我們流亡部落的優勢了,我讓塔克的翼人小組去的,還給了他們充足的乾糧,相信他們很快就會聯繫到波拉克的。我這個弟弟雖然是個混蛋,但只要我們給錢,他會與我們做生意的。至於我和他的個人恩怨,只能先放到一邊了。」帕可拉有些無奈的說道。和陷害自己,奪取了自己的族長位置並將自己流放的弟弟做生意,這對恩怨分明的帕可拉來說實在是種煎熬。
容德對帕可拉做出的犧牲很是敬佩,不過他又想到一件事,問道:「首領,您就不怕塔克他們帶著食物逃到別的地方去,再也不回來?」
「這就是老人的用處了,你要知道,塔克他們的父母長輩都還在部落裡呢!」帕可拉終於露出了微笑,對自己一直保全部落中的老人這一決定感到無比的正確。
容德點點頭,正要繼續說話,外面忽然傳來喊叫聲:「快來人啊!出事了!」
兩人忙走出帳篷,幾名狼人正朝這裡邊跑邊喊,見到帕可拉出來,都上來叫道:「首領,快點過去救一救力達啊!那個半精靈在吸他的血!」
趕到事發地點——部落駐紮處附近的一處小山坡後,帕可拉驚訝於眼前的情景:平日裡頗為兇惡的狼人力達縮成一團,倒在地上生死不知,而旁邊那個半精靈正懶洋洋的靠著大樹而坐,嘴角處血跡斑斑,悠閒的哼著古怪的小調。
那幾名狼人忙上去扶起力達,帕可拉檢查了一番,發現他只是失血過多加上受了驚嚇,暫時失去了意識,便讓他們將力達架回去送給老醫生們救治。那半精靈早就看到了部落首領和部落騎兵長,可卻視而不見,把眼睛閉了起來,白皙俊美的臉上浮現出詭異的笑意。
帕可拉皺起眉頭,盯住那名半精靈。半精靈壽命很長,他一副少年的模樣,沒準已經有百來歲,而淡藍色的頭髮證明他並非人類與精靈的混血兒,在這個大陸上,半精靈的血統來源很少在人類和精靈兩族之外,他們的頭髮都是淡黃色或白色,以帕可拉的閱歷,也沒聽說過有淡藍色頭髮的半精靈。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在半年前收留這個半精靈。
部落裡一個精靈也沒有,僅有的幾名半精靈都是從奴隸商人處逃出來的,對帕可拉而言,這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傢伙也許有比較深厚的背景。當初在一條河邊救了傷重瀕死的他後,帕可拉存了個心思:精靈和半精靈在大陸上勢力雄厚,半精靈建立的月光帝國是大陸六大強國之一,而淡藍色頭髮的半精靈如此稀罕,或許將來會為部落帶來意想不到的好處。當然,也可能帶來災難,但帕可拉並不懼怕風險。
半年多,這個傢伙沉默少言,連名字都不說,只是偶爾會使一些中級魔法為部落出點力,以補償部落為他提供的食宿。而近一個月來他更是得了怪病,整日裡神志不清,全靠幾名女半精靈照顧。「看來他的病已經好了,可為什麼會吸血呢?」
帕可拉把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藍頭髮(部落裡的人不知道他的名字,都這麼稱呼),看來你的病好了,不過請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吸力達的血呢?」
半精靈睜開眼睛,深紅色的瞳人像寶石般美麗,他撇了撇嘴說道:「這幾個傢伙本來想吃了我,沒成功,作為報復,我不吃他們的肉,至少得吸點血。」他的大陸通用語說得很流利,這讓幾乎沒聽過他說話的帕可拉和容德又吃了一驚:精靈和半精靈都十分驕傲於自己的文化,不屑於學習以人類語言為基礎的大陸通用語,他能說得這麼流利,很是少見。
「話說回來,狼人的血味道真的很不錯,腥中帶點甜,喝到肚子裡,暖洋洋的。以前的我真是愚蠢啊,居然還把自己當半精靈,不去吃葷腥,差點把自己餓死。」半精靈伸出舌頭把嘴角的血舔掉,用他那清澈好聽的聲音說著讓帕可拉和容德驚訝的話:「藍頭髮這個稱呼真難聽,我的名字叫做崔尼茲,首領先生。」
崔尼茲站了起來,不高的個頭,在帕可拉面前顯得很「柔弱」,可誰想得到他剛才硬把個凶狠的狼人給強行吸血吸到幾乎喪命呢?帕可拉覺得這傢伙的來歷實在讓人犯疑,淡藍色的頭髮,吸血喝還一副很爽快的表情,而容德卻是在想,這個半精靈肯說話就好,部落裡的魔法師太少,他能幫忙的話,總是件好事,至於那幾個蠢貨狼人,純屬活該。
「崔尼茲嗎?這種殘害部落成員的事情,希望不要再發生了。不管力達他們是多麼的混蛋,總歸和你一樣,都是我們部落的一員,內耗不應該出現,尤其是這個時期。」
帕可拉的嚴肅表情卻對崔尼茲完全不管用,他做了個古怪的聳肩動作,用手指對自己的喉嚨筆畫了一下:「首領先生,騎兵長先生,這幾個傢伙如果真把我給吃掉了,那你們該怎麼處罰他們?相信您一定會以『已經死了一個,不能再死幾個』為理由饒他們的狼命吧?那麼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我沒死,還活得很好,力達也沒死,就是失了點血而已。只要不出人命,首領大人就不必這麼在意。」
崔尼茲說著轉身朝旁邊的空地走去,邊走邊說:「部落的成員們太挑食了,怪不得會餓成這樣,我到林子裡去找能吃的東西,還請首領先生轉告米諾阿姨,晚飯不用給我留,雖然只不過是兩塊麵包而已。」
望著崔尼茲的背影,帕可拉扭頭對容德說道:「你覺得崔尼茲怎麼樣?」
「我還記得他使用過九級魔法『地動』,這已經是中級魔法裡比較高階的了,可見崔尼茲的本事不小。我們部落一向都以寬容和團結而著稱,這才幾經危險都平安度過,雖然崔尼茲的來歷很可疑,但畢竟他不是泰爾牧師,只有那群禽獸,才會做出背叛部落的勾當。」
聽著容德的意見,帕可拉的神情緩和了些:「你說的不錯,最近形勢太緊張,我都開始多疑起來了。算了,以他的本事就算進了樹林也能平安回來,我們就先回去看看力達的情況吧。受了這次教訓,這群蠢貨以後應該會老實些。」
崔尼茲走進林子裡,看著蕭瑟的景色,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完後眼神變得凌厲無比,自言自語道:「居然會到這種古怪的地方,幸好這具身體的記憶被我消化了。哼哼,**這個名字以後沒有了,崔尼茲,chinese,就是我的名字了……」
部落選擇駐紮的地方是林中的一條小河源頭附近的空地。冰雪高原幅員廣闊,而且並非所有地方都覆蓋冰雪,這片林子就是如此。此時正好是晚秋,到處是光禿禿的樹幹,地上也是遍步連馬都不愛吃的枯黃雜草。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帳篷分佈在空地周圍,眾多小帳篷將六個大帳篷圍起來,戰士們都住在外面,婦女、兒童和老人住在大帳篷裡。在這種食物短缺的時期,帕可拉依然維持著老弱婦孺們的權益,讓他們有稍微好些的生活環境,一來他們使部落更像家庭,二來大部分戰士的親人都在裡面,保護親人的男人才有戰鬥力。像力達等無親無故的狼人和其他一些獸人,帕可拉總是禁止他們打部落成員的主意,今天他們的行為已經犯了大忌,可是在看到甦醒後的力達那副恐懼無比的樣子,帕可拉也沒了教訓他的心思。
「那個傢伙,絕對不是半精靈,是惡魔!他抓著我的脖子,我根本動不了,就被他咬開了血管……首領,驅逐這個傢伙吧,他是惡魔!」力達有點歇斯底里。
帕可拉沒有回答他,而是問人類老醫生毛斯:「他沒什麼事吧?」
毛斯的鬍子白得跟雪一樣,頭髮早就沒了,光著腦袋瞇起那對小眼睛說道:「就是被吸掉了點血,根本就沒什麼大事,傷口上了藥,很快就好!那點血對狼人來說不算什麼,只是我很好奇,居然會有半精靈吸血,這個叫什麼來著,崔尼茲的傢伙真是不簡單啊。」
帕可拉轉身對力達和幾名狼人道:「你們給我記住,這次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不要去招惹崔尼茲,如果你們再來這一手,就算被他吸乾了血,我也不會管!」幾個狼人都是連聲表示下不為例。
晚飯時候,這件事已經傳遍了整個部落,在大帳篷裡,到處都有人談論崔尼茲這個吸血精靈。力達這傢伙經這一嚇,變成了縮頭烏龜,去主管食物的瑪蓮奶奶那裡拿了晚飯後就溜回了住處,於是剩下幾個狼人成為眾人追問的目標。
帕可拉走進大帳篷時,眾人立即停止了議論。與上一任首領穆勒的溫和幽默不同,帕可拉雖然公正廉明,很得人心,性格卻十分古板,眾人對他還是七分敬三分怕。知道他不會喜歡這種討論,眾人都乖乖的住了口。
瑪蓮奶奶是個山地矮人,佝僂的身軀卻有強健的體力,她為帕可拉準備了比眾人要豐盛一點的食物,帕可拉看到後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拿了不屬於自己配額的部分,把它們倒進了旁邊一個矮人女孩的碗裡。
矮人女孩遲疑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問道:「首領叔叔,大家都說藍頭髮哥哥是吸血魔,那是種已經滅絕了的怪物,這不會是真的吧?」
「洛莉乖,不要聽他們胡說,崔尼茲是藍頭髮的名字,他不是什麼怪物,就是個半精靈。叔叔記得部落裡只有你和崔尼茲比較親近,你別怕他,他不會傷害小洛莉的。」
對著矮人女孩,帕可拉沒有一貫的威嚴,語氣和藹極了。他自己的女兒和妻子十多年前都被襲擊部落的盜賊殺害了,所以他對部落裡的孩子特別疼愛,尤其是洛莉。
這時帳篷被打開,崔尼茲晃著悠閒的步子走了進來,在眾人或驚懼或好奇的眼神注視下,走到帕可拉面前說道:「首領,我找到一些可以吃的植物了。」
4.最後一個題材,也是架空歷史,是以清末為時代背景,以《黃飛鴻》系列電影加上「霍元甲」、「大刀王五」等為故事背景的書。故事內容是21世紀的超級殺手張群穿越到了清朝末年,成為了一代武術宗師黃飛鴻的大弟子、十三姨的侄子周雲龍。在協助師傅開辦寶芝林、以醫道濟國的過程中,周雲龍對這個時代的疏離感逐漸散去,興起了為中華再起而奮鬥的雄心。從武林新生的至強高手,黑幫的幕後操縱者,到城府極深的革命黨,發動起義促使滿清提前滅亡,再到手握重兵的廣東督軍,面對軍閥混戰的亂局進行統一之戰,周雲龍經歷了傳奇般的二十年,中國也在這二十年間走上了一條新的輝煌之路。這個故事是我個人最喜歡的,貼一章給大家看看:
「飄零去,莫問前因,只見半山殘照,照住一個愁人。去路茫茫,不禁悲來陣陣,前塵惘惘,惹得我淚落紛紛。想學投筆從戎,圖發奮,卻被儒冠誤了,使我有志難伸。想學一棹五湖,同遁隱,卻被妖氣籠遍,遠無垠,還說什麼石爛海枯,情不泯。你看沉沉暮靄,西風緊,南飛北雁,怕向客中聞。平安未報,自問心何忍,空餘淚眼,望斷寒昏。想我深情博愛,兩無能,今日依樓人遠,天涯近,從此飄萍和斷梗。幾許深盟密約,句句都無憑。」
街角,一個穿著破爛長衫的盲老漢拉著二胡,唱著這段南音詞。悲涼的聲音讓周圍的聽眾都是神情肅穆,其中幾人竟是聽得涕淚直下。
一個俊朗的少年站起,待盲老漢唱完,上前放了幾個銅板到老漢身前的盤子,轉身時忽然說道:「有志難伸,欲尋一隱逸之地也不可得,老先生,前路究竟該怎麼走?」
盲老漢灰暗的眸子裡毫無色彩,聽得少年問話,長歎道:「無路可走,無路可走啊!想我當年學文習武,想要救國救民,卻是無人用我,老了老了,家破人亡,欲求安享天倫亦不可得。這世道,難啊!」
少年緩緩走遠,忽然抬頭望了望天空,自言自語道:「該死的年代。」
周雲龍一腳將練武場上最後一根木樁踢得粉碎,轉身走到場邊的桌子旁取過上面的汗巾,在赤裸的上身擦了幾下,又抓過褂子穿起。
「大師兄,這…我們又該去換木樁了。」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高大胖子苦笑著看了看一地的碎裂木塊,對周雲龍說道。周雲龍淡淡一笑:「去換就是,又不是鐵柱子,能值幾個錢,這木樁錢是我出,阿榮你不用心疼。」
「大師兄的功夫如此強悍,的確是我們寶芝林之福,師父回來以後若發現三月前還是病臥在床的你這麼厲害,一定很高興的。」阿榮一邊揮手讓師弟們去收拾場地一邊說道。
周雲龍穿好衣服,把盤在脖子上的辮子往後一甩,說道:「我倒忘了跟你說,昨天我已經定了去佛山的船票,今天下午就上船去拜見師父。前些天回來的師弟們說咱們寶芝林在佛山出了點麻煩,我有些擔心十三姨,因此要過去看看。」
「那,我幫你收拾行李。」
「沒有多少物什,貴重物品都在十三姨那裡,我帶兩件衣服就可以了。阿榮,現在白蓮教的人越鬧越凶,我們的人要小心一些,不要跟他們混在一起,以免惹出大禍。我走之後這裡你最大,有什麼事情你全權做主,你比我年長穩重,師弟們更願意聽你的話。」周雲龍說著,和阿榮一起走入後院。
收拾了行李,周雲龍和眾師弟用了午飯,也不讓人送,獨自來到碼頭。看著熱鬧非凡的碼頭上各色人等川流不息,時不時看見些金髮碧眼的外國人神情倨傲的經過,路人都是畏懼的閃開,周雲龍心裡暗道:「沒料到比我當初在電視裡看到的還嚴重,國人被滿清荼毒數百年,愚昧落後得驚人,拖著大辮子滿臉病容的猥瑣形象大概就是這樣形成的。」
待他上了船,站於船板上,看著逐漸遠去的碼頭,默然無語。
想他張群本來在21世紀活得好好的,雖說從小經歷異於常人,走上了一條血腥的殺手之路,但隨著他反噬了一直控制自己的殺手組織頭目,又積攢了一筆巨款後,倒也過上了舒適平靜的生活。沒成想一時興起去廣州旅遊,居然在寶芝林故址被自己的仇家偷襲,被「人肉炸彈」炸個粉身碎骨。臨死前他才意識到能動用如此死士,怕也只有那位被自己殺掉獨子的當今政府巨頭之一吧?
本來人死萬事空,他卻發覺意識恢復後自己居然附身在一個大約十六七歲的少年身上,而且這個時代,居然是1894年。
穿越時空的事情本就離奇,但一旦發生在自己身上,性格堅韌的張群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感,即使是腦袋後面多了條令他頗為厭惡的豬尾辮。而當他花了點時間消化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在大腦中留下的殘餘信息後,張群不由得頗為驚詫。
「他」現在的身份是南洋一位大商人的獨子,名叫周雲龍,今年十六歲,去年父母不幸遇海難身亡,本來隨著他的阿姨沈少君在英國讀書的周雲龍便隨阿姨回到雅加達處理喪事。對經商不感興趣的周雲龍委託父親的好友將家產全部變賣,然後將所得的巨款存進銀行。由於沈少君要回廣州拜祭她已經故去多年的結拜姐姐,周雲龍便跟著她回了廣州。
沈少君的乾姐姐居然是廣東著名武師、大夫的黃麒英的亡妻,而他目前已經在北京籌劃開辦醫館「寶芝林」,接待他們的是黃麒英的兒子,剛從少林學藝歸來不久的黃飛鴻!
原來的周雲龍倒是個喜好新奇事物的性子,在見到黃飛鴻不凡的身手後,便執意要拜他為師,於是他竟成為了黃飛鴻的開山大弟子,三天後黃飛鴻又收了個賣豬肉為業的漢子林世榮為二弟子,加上一些普通未列門牆的弟子,年紀輕輕的他倒有了點宗師的模樣。
而當張群成為「周雲龍」時,沈少君已經跟著黃飛鴻去了佛山拜祭亡姐,而原來的周雲龍在他們走後就病倒了,燒得極為厲害,林世榮急得差點跑去佛山請師父回來,沒想到晚上周雲龍就退燒了,而且身體裡有了位新的住客。
消化了這些信息後,曾經的張群便不存在了,周雲龍沒想到自己居然是「十三姨」的侄子,還拜了一代宗師黃飛鴻為師,成了他的開山大弟子,不由驚喜不已。他發覺自己穿越後成了清朝人,本來很是不滿,但隨後知道這個周雲龍還有海外背景,而且頗有家產,又搭上了寶芝林,這一切讓他又高興起來。
但住了幾天,看到如今的世道,周雲龍原本的興奮便消失了。他雖然是殺手出身,卻也看過些書,同樣熱愛電影,對清末的亂世本就不喜,如今真真切切的處身這個時代,聽了那曲南音詞,倒產生了幾許悲涼之感。
「算了,就這麼先過著吧,我要見一見黃飛鴻,看看這位在後世的電影裡憂國憂民的一代宗師的風采。佛山無影腳,呵呵,若真有這門功夫,倒要請他傳授給我這個大徒弟。」在原來那位周雲龍的殘餘記憶中,他得知黃飛鴻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倒和他查閱資料所知的不符,但他也沒有在意。
這具身體比他前世的身體差了許多,但也並非弱不禁風。儘管肌肉的強韌度以及各方面的力度都不理想,前世的格鬥本領暫時只能發揮出三四成,卻也比他預想的要好得多。接下來要做的,就是不斷磨練這具沒有先天不足的身體,讓他擁有足夠保護自己的實力。作為殺手的周雲龍,是絕對不能允許自己沒有自保之力的。
佛山雖然遠不如廣州繁榮,卻也有通商之利,往來的商船很多。下了客船,來到擁擠的碼頭,周雲龍不由皺了皺眉,因為他看到幾個壯漢正在毆打一個瘦弱的男人。
那男人本是扛包的苦力,不慎跌倒,結果那幾個充做監工的壯漢過來就是拳打腳踢,滿嘴的「撲街仔」、「冚家鏟」辱罵之語。那瘦弱男人縮成一團,被毆打得生死不知。
周雲龍並非什麼見義勇為之士,只是他看到那群壯漢毆打男人時,幾個外國人正好經過,掃了一眼便搖著頭滿臉鄙夷之色的離開,而一群中國人卻圍起來觀看毆鬥,駐足不走。這副景象讓周雲龍覺得胸中一股怒氣竄起。
他自問不是個什麼憤青,前世大半時間是在研究殺人,沒接受過什麼愛國教育,可是看到這副景象,實在是抑制不住怒火:「內鬥,看客,呵呵,怪不得會被人罵為『東亞病夫』。」
本想上前阻止,但走了兩步就停住了:「哼哼,等會我踢飛這幾個垃圾,這群看客估計又要連連鼓掌了。」這時那幾個壯漢也停了手,那瘦男人本來一動不動,見不再挨打後居然刷的一下扛起包就站了起來,彷彿一點事都沒有,看客們也覺無聊,便散去了。周雲龍搖了搖頭,丟下一句:「麻木不仁。」
來到佛山街頭,看著絡繹不絕的行人、一片片的攤販,聽著前世聽不懂如今卻能懂大半的粵語,周雲龍忽然發現一件很重要的事,他不知道佛山寶芝林的地址。
正要找人打聽,忽然有人喊了聲「洋和尚來了」,周雲龍扭頭望去,見是一群穿著黑色教服,戴著十字架的外國傳教士招搖過市,他們身後還有些中國人,都是一臉虔誠。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領頭的大鬍子說了句外語,那群教士忽然一起唱起歌來。
周雲龍精通多門外語,自然聽出那大鬍子說的是英語,意思是讓他們都唱聖歌,好好感召感召這些不敬上帝的黃皮猴子。「哈里路亞」之聲響起,那些傳教士們得意洋洋的扯開嗓子大唱,而那些中國信徒也是跟著唱。
「別讓洋鬼子們這麼威風,我們也來!」一旁茶樓的樂師們連忙吹拉彈唱起來,二胡聲被拉得極為尖利刺耳,一副不把洋人的歌聲壓下去就不罷休的架勢。不過在周雲龍聽來,這倒像是用中國的樂器在為聖歌伴奏,不倫不類,滑稽可笑。
「這就是文化碰撞吧,或許在場所有人裡只有我會冒出這樣的念頭。呵呵,這狗屁年代,管它做什麼,先去找到寶芝林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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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票那邊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原諒我這個二進宮的廢柴吧!我現在已經找到工作,生活狀態比較穩定,一定會出宮做回正常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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