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 第十二章 變數 文 / 草草

    與tw共存亡！

    這是阿便宣傳的保衛t|com|bsp;「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終於，在第五天gm黨的一個立委打出了這個口號。

    當張仲言剛一下飛機就看見遊行示威的人群舉著的大大的牌子，而那個立委則站在隊伍的最前列，高呼：「交出造成s市慘案的真兇，中國人不打中國人，我們不替殺害中國人的劊子手送命！」

    「口號不錯，很有鼓動性。」張仲言對前來接他的馮倫說。

    「你一直在台南，台北這幾天就一直這麼亂，軍警前兩天還管一管，現在有不少也都脫了警服在裡面喊口號呢。阿便宣佈戒嚴又有什麼用？不過mj黨現在卻非常的團結。他們都明白要使大陸打下了台灣，首先沒命的就是他們這些人，怎麼能不團結。gm黨還能安穩的作在野黨，他們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你覺得這仗還能打起來嗎？」

    「難說。現在大家都明白美國不插手t|com|bsp;張仲言眼睛一亮，「你說如果一個眾所周知的挺扁的將軍帶兵鎮壓了這次遊行，會怎麼樣？若是再死了人恐怕就更有意思了吧？」

    「這樣恐怕島內的風氣會立刻全面轉向投降派吧。但是軍人們，有多少願意丟了權柄去做富家翁的呢？」

    「嗯，風氣轉變了恐怕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這樣損己利人的事情我是不做的。」

    排成一排又一排的隊伍高呼著口號滿臉汗水的走近了張仲言這邊，突然從拐角的地方衝出來一批警察，穿著防暴服衝了過來。張仲言眼睛一亮。

    「馮倫，這些警察都和你無關吧。」

    「當然了。」馮倫有些摸不著頭腦。

    馮倫的話音剛落，一個防暴警察提著一根粗大的帶著猙獰倒刺的警棍嗖的一個漂亮的滑步飛快的從盾牌陣的縫隙裡竄了出去，掄起手中的警棍狠狠的砸在領頭的那個立委的頭上。

    「啊！」被砸的立委驚天徹地的慘叫了一聲。這一棍子砸的是如此之重，讓離行兇地點有二十餘米遠的馮倫都能清楚的看到他沒有多少毛的腦袋上驟然出現了一個深深的凹凸。血像是破裂的水管子裡的水，無法抑制的呼呼的溜了出來。

    那個打完人的警察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一把扔掉警棍轉身就跑。這個時候遊行的群眾才反應過來，在第二排的一個叫做廖恆沙的立委挺身而出，大吼一聲向那個警察衝去。可惜他一看他那臃腫的體形就知道他是一個養尊處優缺乏運動的人物，怎麼來的及抓住身受敏捷的殺手。眼睜睜的看著他溜了出去。

    而那些警察也是一陣子騷動，看著一個自己人打了立委然後又鑽了回來，眨眼間就分不出是哪一個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每一個警察都在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馮倫也在問。

    「神說欲使其滅亡，必讓其瘋狂。」張仲言心中一陣子舒暢，他真的開始喜愛上裝神弄鬼的感覺了。怪不得古時候那麼多人喜歡故弄玄虛呢。讓別人因為自己的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語而胡思亂想，真的很有成就感呢。

    廖恆沙眼睜睜的看著兇手鑽進警察堆裡面不見了，氣惱之中熱血沖頭，也顧不得自己受不受得了棍棒的襲擊，帶著頭就像警察的方陣衝去。

    「警察殺人了！何立委被警察殺死了！交出兇手阿！」

    撕心裂肺的怒吼和甘當先鋒的氣勢一下子點燃了所有遊行示威的群眾的熱血。剛才身在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群眾聽到這喊聲也明白了過來。

    警察竟然敢當中殺人，而且是有很深的民眾基礎的何立委？每個人的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現在tw已經是民主社會了怎麼還會有蔣家王朝時候的劣行呢？然而從前面的騷動看來這事情必然是不假的了！儘管平常的時候這些遊行的人都有些懦弱，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但是當憤怒開始侵襲他們的大腦，把理智當成燃料一點點燒了個乾淨的時候，騷動不可抑制的擴大了起來。

    此時，廖恆沙已經隱隱地成為這些憤怒的群眾的「蜂后」，他身先士卒衝擊在前，警察們用防暴盾牌拼成的牆壁阻擋了他前行的步伐。但是接著湧過來的無數的人立刻推著他繼續向前。不知道什麼，廖恆沙的臉上也掛上了血跡，他的眉弓處裂開了一條4、5厘米的口子。血流了他半邊臉。

    終於，盾牆被衝破了。群眾們歡呼著把警察擠到路邊包圍了起來。

    廖恆沙帶著滿臉的鮮血找了一處高台站了上去。他拿過一個擴音喇叭，揮舞著雙手氣勢恢宏的喊道：

    「今天！就在剛才，在青天白日之下。這些警察，這些本該保衛我們生命的警察，用著我們納稅人的錢買來的武器打死了我們最親愛的何立委。我們一定要為何立委報仇，找出兇手！」

    「找出兇手。」萬人遊行的隊伍齊聲高呼，氣勢驚人。

    廖恆沙從高台上跳了下來，每一個人看著的眼神都包含著熱情、激動和尊敬。不少人還紛紛舉起了大拇指對著他高呼「廖立委」

    廖恆沙一瞬間就愛上了這種感覺。正是這種喜愛這麼多年推動著自己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吧……他友好的對大家笑笑，但是那還在流血的眉弓多少讓這個笑容失去了和藹的魅力，但在每一個遊行者的心中，這都是一個大無畏的笑容。就好像他們看見廖恆沙高呼：「即便是犧牲我們也要將自由和民主推行到底！」

    曾幾何時，站在民眾之中主導著人們情緒的從mj黨變成了gm黨。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權力的腐朽是每一個政黨都無法抵擋的。

    「你們誰是警正。」一般這種任務都會有一兩個警正領隊的。可這一問僅僅使警察隊伍騷動了半天卻沒有人回答。

    「你們敢行兇傷人，難道你不敢站出來承認嗎？」

    終於一個胖胖的警正哆哆嗦嗦的從已經喪失了所有的士氣的警察中走了出來。他一出來就大聲的喊冤道：「真的不是我們指示的阿。那個該死的警察一定是瘋了！」

    衝過去行兇的人，別人沒看清楚，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那個傢伙一直是警隊裡最老實的一個，平時屁都沒有一個，每想到第一次出這種任務就發起了神經。他何嘗不想把他抓起來送給這些憤怒的群眾阿，可惜剛才亂起來的時候就已經看不見這個人的人影了。

    「不是你指使的，那會是誰指使的！他不就是你們隊伍裡的嗎？」廖恆沙聲色俱厲。

    「是我們隊裡的不假，可是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警正，我怎麼敢下這樣的命令！」胖胖的警正恨透了那個傢伙，說起話來也有些口不擇言了。

    「你的意思是有別人，你的上級直接向他下得命令，是不是？」

    胖子警正張了張口，想說他不是這個意思。但最終也沒說出來。

    廖恆沙振臂一呼，「大家聽到了沒有，這些警察已經承認了，在政府的高層有人指使幹出了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現在那個行兇的兇手已經逃跑了。但是我們不能放過他。不僅不能放過他，我們還要揪出那支幕後的黑手！砍斷它！親愛的tw兄弟姐妹們，現在我們所熱愛的tw是在怎樣的一種危機之中。也許第二天我們醒過來，這片土地所有的美好就會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目滄夷，是我們的家園變成了火場和廢墟。而這些，這些都是誰造成的？是阿便和他的喪心病狂的政府。這個政府已經腐朽了，現在寫入我們血液中的民主和自由號召我們站起來去推翻這個不仁的政府。為了正義我們有這個責任！」

    一番話激起了所有人的熱情。人群中嗷嗷的傳出怒吼。振的天都抖了三抖。

    「留下來一些人看著這些警察。剩下的人跟我去行政廳要求他們交出兇手，解決t|com|bsp;廖恆沙一揮手，大隊的人群呼啦啦的跟著他向行政廳衝去。

    「看的呆了？你好像也很熱血呢？」張仲言笑著打趣道。

    馮倫歎了一口氣，「t|com|bsp;張仲言並不理解這種感情。他甚至不明白什麼才是「民主、自由」。近代的歷史綠色∷小說站上「民主和自由人士」更是成了譏諷那些別有用心的美派的貶意名詞。八%九%年所做出的努力和犧牲也完全的被人們理解為陰謀的產物。張仲言無意於評價歷史和政治，他不瞭解這些。他只是隱約的覺得年輕人的熱情是一種寶貴的東西，即便他們的方向是錯誤的。

    （政治事件不多作評論，免得引火上身。那一年的事情我們這些80後知道的並不多。小時候在軍隊長大，聽到的完全是死了多少軍人，死的如何慘。後來p2p的發展讓我看到了一些記錄片，也聽一些年長的bj人講過。漸漸的知道的多了一點。那些年輕人的確不成熟，有些人的確可恥，但他們這個集體的熱情以及他們對未來的自覺的責任感是很讓我感動的。比較一下，十年後的大學生，我們只會呆在垃圾成堆的宿舍裡，吃著泡麵沉醉在魔獸世界裡。為了將來的工作或許會從網上copy一篇入黨申請書和體驗。我們沒有理想，沒有自覺，所以我們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