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十章 改變，是好是壞 文 / 草草

    (問過編輯了，這幾天是公司的網絡掛了，稿子沒取出來。我自己先更新，今天上午三章，晚上有空我再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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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訴我，我變成了什麼？妖怪嗎？」肖寧驚恐的看著腦漿花白的灑了一地的服務生，彎下腰，吐了個稀里嘩啦。

    「也許吧，」詹天笑了笑，他感覺在剛才開槍的一瞬間他變得和張仲言一模一樣。是的，這些死去的人在他眼中不過是螻蟻，他隨時能夠奪去他們的生命，不用過問這些人有什麼樣的想法。他們只是礙眼，只是該死罷了。

    「也許，那曾經傳說中妖怪就是我們這樣的人吧。」

    詹天按著有些疼痛的胸口緩步走到思維錯亂的肖寧的身邊，一點一點的告訴了她關於這個世界中異能者的事情。

    肖寧先是一臉的驚恐，後來變成了好奇，最後隱約的竟然有了一點點的期待。

    「他也是異能者，是不是？」

    「誰？」詹天故意裝出不明白的樣子，心中卻有些惱火。他厭煩一切一切的人提到那個該死的男人，他真想現在就衝過去殺死他，可惜，上天沒有給他這個本事，在未來的世界中他看不到一切和他相關的事物。這樣的事實預示著，他不是已經死了，就是強大的超乎自己的能力。

    詹天知道，也希望他還沒有死。總有一天他要親手把張仲言送入死地！

    「張仲言……」肖寧艱難的吐出這三個字，一瞬間她有些眩暈，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在叫他的名字了，可是那種印入了靈魂深處的感覺卻怎麼都沒有辦法改變。

    「哈哈！」詹天面無表情的大笑了兩聲，「你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嗎？張仲言的能力是精神控制，你為什麼忘不了張仲言？那是因為你曾經被他控制過，被他深度催眠了。隨著你的記憶的恢復，那些隱藏在你腦海深處的命令符號會不斷的折磨你，讓你無時無刻的不在想著他。這是你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擺脫的宿命！」

    「精神控制？你的意思是說，我是一個傀儡？」

    「是的。」

    「怎麼可能……我明明是真的……真的……」

    「真的什麼？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自己的記憶被修改，自己的同事被殘忍的殺死，你難道還以為自己是真的愛著張仲言？那樣你就無可救藥了。」

    「不！我恨他！」

    「恨和愛沒有本質的區別！你必須漠視他。忘記他，把他看成冥冥眾生中一個微不足道的一分子，只有這樣你才能戰勝他給你下的執念。」雖然這麼說，但詹天心裡明白，靠肖寧自己，她一輩子都不可能走出張仲言的陰影。除非張仲言死掉或者另一個更加強大的催眠系異能者幫助她。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比張仲言更加強大的精神系異能者嗎？詹天對此根本不抱有希望。

    但是詹天也並沒有抱著讓肖寧恢復正常的心理。他只是讓她盡可能的把情緒放在仇恨的天平的一端。雖然，若是見到張仲言，這點仇恨根本微不足道。但是只要控制著他們不見面，那麼，他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心中充滿了仇恨的肖寧。

    肖寧是個有力的武器，她的身份，她的異能，還有她對於張仲言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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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張馨華無力的像個孩子，事實上她本身也的確是一個孩子。她張開雙手，想讓張遠把她擁入懷中，但是張遠冷漠的避開了她的手臂。

    「你知道這即將會發生的一切！對不對！」張遠眼神中淨是不可思議的痛苦。雖然他還不知道具體的死亡數字，可是小半個城市的覆滅已經是確定的事實。而組織裡在s市的更是已經有超過一本的成員失去了聯繫。住在海邊別墅的創造了這個組織的老人也靜悄悄的面對了他的死亡。組織裡的精英一夜之間去掉了大半。

    如果說小霞的死是斬斷了組織的一支利爪，那麼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就是徹底把組織劈成了殘廢的兩半。

    這還不是讓張遠憤怒的原因。事實上，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些，一向疼愛並且有些敬畏妹妹的張遠不可能發這麼大的火。

    「是你讓智浩去做的那一切。你明明可以組織這些事情的發生。你明明就知道！」張遠揮了揮手上的一本殘書，這是一本被大火燒去了一半的黑皮日記本，火焰把日記本的邊緣燎得焦黃捲曲。「這本日記上記載了，在她死前，小霞曾經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不要去試圖招惹張仲言，可你還是放任陳智浩的行動。你是個聰明人，是的，我從來沒有見過比你還聰明的人，你能分析一切，我一直以有你這麼一個聰明的妹妹而自豪。可是你幹了些什麼？小霞在臨死前還鄭重的告訴你這些，代表了她看到了，她看到了發生的災難，她沒有辦法明確的告訴你，因為一旦明確的說出未來就會發生微妙的改變。我想，聰明如你不可能聽不出其中的微妙。但是……你還是放任了陳智浩他們去干擾張仲言的遠離。我想知道你的理由！或者，你根本沒有把幾百萬人的死亡放在眼裡？是啊，現在他們都死掉了，老頭子和他忠實的屬下，以及陳智浩等不服你的年輕人，他們全死了。還活著的無一不是在你控制之下的人。連我也是？不是嗎？你立了一個大大的榜樣，看啊！不服你的人擅自行動的下場就是全軍覆滅，順帶連累數百萬的無辜群眾。你是不是很得意啊，妹妹！」

    張遠有些瘋狂了，他語無倫次的指責著張馨華。張馨華的臉色越來越白，最終她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哥哥，你真的認為我是那麼殘忍的人嗎？我並不是萬能的神阿，我也不會知道事情最終會發展到這樣的程度，本來我只是想讓陳智浩他們去吃一個小虧。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料。我沒有想到會變成這個模樣。真的。哥哥，你要相信我啊。」

    「你讓我怎麼相信你？」張遠搖搖頭，「我沒有辦法相信你，真的沒有辦法。你想得到這個東西嗎？小霞在死前花費了無數的心血寫出了這本日記。是的，是她全部的心血，但是今天……」

    張遠冷冷的一笑，手上冷氣勃發。

    「不要！」張馨華驚呼道。

    然而已經遲了，那已經被燒掉了一半的日記本被刺骨的寒冷凍成了一堆無序的粉末。

    「哼！以後我不再是這個組織裡的人了，我親愛的妹妹，也希望你以後不要再記著你還有一個哥哥，就當他也死在了這場天災之中。」說完，張遠轉身而去。

    張馨華看著張遠離去的身影，又是一口鮮血噴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