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集 第十一章 赤條條來，赤條條走 文 / 草草
atm機一次只能取2000塊，一天最多5000塊。張仲言等到00：00分後終於取出來一萬塊錢，加上身上還剩下幾千塊，估計能夠支持自己生活幾天。接著他又折騰了半日天讓atm把卡吞了。
此時的張仲言已經完全換了一身衣服，肥大的牛仔褲，寬鬆的套頭衫，腦袋上還帶了個棒球帽把額頭的傷口遮擋住。他的左臉還有些種，赤紅的指印一時半會肯定消散不了。這身衣服是他不久前在路邊隨便一間小店買下的。至於他以前說的衣服，拿的手機全部裝在塑料袋裡扔進了他家院子裡。他甚至連銀行卡都不要了——銀行卡是用他父親的身份證辦理的，儘管裡面大部分錢是他和詹天賺來的。
張仲言離家出走了，心中憋了一股怨氣的他離家出走了。他不信離了家他還能活不了！只是現在站在街頭的他委實有些茫然，連手機都扔掉了的他現在身上沒有任何一件從家裡帶出來的東西了，可是習慣了用手機的他從來沒記過電話號碼，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和他人聯繫了。
不過這樣也好，完全脫離以往的圈子，開始自己全新的生活。新的生活會是什麼樣子張仲言心裡沒底。但肯定是自己管自己，沒人再讓自己受怨氣了吧。
想想可能一下子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張仲言突然想起了張馨華，這個孩子性格的女孩子。想著以後就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心中不免惆悵。想給她打電話，習慣性的摸摸口袋，只好苦笑一聲。
不過再離開這個城市之前，他總要讓陷害他的人嘗一嘗他張仲言的報復到底有多麼的好吃！
正在這心中鬱鬱的思考著以後的生存，兩人突然從黑影裡竄了出來，這二人從懷裡掏出匕首不發一言的把張仲言包夾了起來。
這次可怪不得運氣不好，張仲言純粹犯賤，為了取錢三更半夜在atm機旁徘徊n久。取完了之後還呆在那裡不走，要不是三個劫匪擔心他是警察的托，一早就奔上來裸他了。
「把錢交出來。我們只要錢不要命！」左手邊的一個惡狠狠的說。
張仲言斜睨了他一眼，連話都懶得搭理。只見右手邊那人不受控制的拿著刀子一撇，直捅進說話的那人的腰眼，被捅了的那漢子睜大了眼，低頭看著腰上鑲嵌的刀柄，口中發出赫赫的喘息聲，像是咆哮又像是掙扎，無數的血沫子從嘴角溢了出來。他到死都沒有發覺自己的刀是什麼時候同樣的捅進了他夥伴的胸口。
張仲言毫無表情的小心避開地上流淌的血泊，看都不看抱在一起躺在地上的二人，邁步而去。
……
搭出租車到了第一次遇到賈雯時的那所夜總會。黑沉沉的天空下，兩旁燈紅酒綠的高樓夾著暗淡的道路，讓這條八車道的馬路就像一條小河，而一輛輛開著車燈的taxi則是那河上的花船，人們坐在這花船上去尋找青樓裡漂亮的姑娘。
古往今來莫不如此。奈何！
張仲言站在樓前，仰頭看鮮艷的霓虹燈。最終沒有選擇走上它的台階。這裡是張遠的地盤，不到萬不得已他絕不願意得罪這個人。
坐在路邊商店門口的台階上，張仲言抽了3根煙，短短幾天竟然兩次遊蕩街頭，他自己都覺得人生變幻莫測。
終於一個穿著一身白衣笑起來感覺很**的男人摟著一個高挑漂亮的女人從樓裡走了出來。張仲言判斷了一下這女孩的身高，應該在175左右。想想應該是模特隊中的一員吧，於是他晃晃蕩蕩的湊了過去。兩下就把二人拐到街邊陰暗的角落裡。
在張仲言的精神力下二人不堪一擊，老老實實的交代了他問的一切問題。果然，這個女人認識賈雯，而且很幸運她還知道賈雯的住址。打聽清楚了具體的情況張仲言讓兩人昏過去，然後搜乾淨兩人身上的錢財，他現在身上不寬裕，這種行為算是補貼家用吧。
……
賈雯坐在開往老家的火車上，望著窗外不斷倒退的大地。鐵路兩旁的樹木脫出一道道殘影，直讓人昏昏欲睡。她拿出暖壺倒了杯水，仔細的喝完然後爬上中鋪。這張火車票是豺狼下午突然派人送來的，同時還有50萬元的現金打入她的帳號。條件就是要她立馬離開這個城市。
於是賈雯就這樣空空蕩蕩的上了火車，沒有沉重的行李也沒有送行的人群。沒有人知道她就這樣拋棄了這些許年在b市的一切。這一切裡面有值得懷念的，也有不堪回首的。想想走之前賺了這樣大的一筆錢，賈雯心中又是開心又是不安。她的內心深處對張仲言莫名的有著幾分懼怕。那個笑起來天真純潔的少年生起氣來卻是那樣的暴戾無情。豺狼會讓她逃離該是因為在和他的交鋒中吃了虧吧。
賈雯歎息了一口，然後翻個身沉沉的睡去。
……
賈雯的住所空無一人。衣服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東西雜亂的撒在地上。看起來這裡的主人走的很匆忙，僅僅帶走了她最喜愛的東西。門沒有鎖，張仲言推門而入，看見了一個男人正坐在床上若有興致的看一本女性雜誌。
「她下午剛剛走。」他抬起頭，對張仲言露出笑臉。
看到余清江張仲言心驟的一縮。對這個提醒他的男人張仲言是抱著好感的，但是他不得不提防他。就如今天他竟然知道他會來這裡，並事先在這裡等候，實在讓人沒有辦法不吃驚。而且……張仲言想起他今夜殺死的二人，若是這件事情也被他知道，他就只有殺人滅口了。
「我剛來沒有多久。」彷彿知道張仲言心中在想什麼，余清江微笑著說，「這裡我一直都派人監視著。下午的時候豺狼的人來了一趟，然後賈雯就匆匆走了。至於你會來，一方面是我猜的，另一方面，我的人在張遠的酒店門口看見了你。」說到這余清江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彷彿是回憶張仲言搶劫那一對男女的情形。
「為什麼放她走？」初步打消了心理的疑慮，張仲言搬過椅子坐下，沉聲問道。
「為什麼不放她走？」他彈掉煙灰，「她和我無緣無仇，我為什麼要攔她呢？要攔也是你攔。再說難道你想殺了她嗎？殺人可是犯法的。」
「我不管這麼多！」張仲言的眼睛裡閃著紅光，但表情卻顯現的愈加冷靜，「我只知道當我想發洩的時候我就一定要發洩。陷害我強姦她，那我就真的來強姦一次！至於奸後殺不殺，那看我心情好不好了。」
「嗤——」余清江從嘴角崩出半個笑聲，顯然他對張仲言說的狠話不以為然。他以為那只不過是小孩子心頭的一時氣話，哪裡想到是張仲言故意說出來試探他的。
看到余清江的反應，張仲言舒了口氣。殺一個幫助過自己的人並不符合他的心意和道德觀。余清江並不知道自己的秘密，這樣的結果最好不過了。
「馮家已經放棄找你麻煩了。」
「謝謝你幫忙了。這個人情我早晚會還上的。」
「順手的小忙，不足掛齒。馮志宏，也就是馮才的父親讓我把這些東西交給你。」余清江拿出一個紙包，從裡面掏出一打白紙和一盤錄像帶。
「紙上寫的是賈雯當時的口供、賈雯頭上傷勢的證明以及你遺留下的……嗯……某種液體的dna檢驗。錄像帶裡面是賓館的監控設施在某段時間的錄像……」
張仲言恍然，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豺狼能自恃掌握絕對證據了，**的賈雯奪門而出被他一腳踹倒然後拖回房間的過程任誰看了都會判定這是一起強姦案。更遑論賈雯還能提供他的體液呢。
一時間張仲言有些明白自己的父親為什麼連解釋都不聽就判定了他強姦的事實了。在他看來錄像帶和dna檢測一切就構成了鐵證了吧，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雖然知道了張華鋒對自己的懷疑是有道理的。但張仲言還是不打算原諒他，再說離家出走已成事實，現在回去算個什麼事！
「謝謝了。」張仲言淡淡的點點頭，他明白馮志宏把這些交給他是想把這段恩怨盡可能的化解掉，可惜他張仲言絕不是寬宏大量的人。
「以後你打算怎麼辦？學校那邊好像很麻煩，據說理事會已經決定把你開除出去了。很可惜……」
「不可惜……一直在籠子裡呆著我永遠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這樣多彩。」
「準備出國學習嗎？」
「不，我準備去旅遊……行走四方。」
「你父親能允許才怪。」余清江笑呵呵的。
「我離家出走了。」
余清江臉上的笑容立刻凝固住了，他明白馮志宏的苦心算是白費了。張華鋒對馮家的仇恨決不會少一分一毫。反而馮家因為把證據交了出去少了威脅的法寶。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不能這樣？」
「你豈不是無家可歸了？」余清江的臉上恢復了笑容，他整理情緒的速度讓人吃驚。
「大地為床天為席，何處不是家？」張仲言哈哈的笑了。把心中的鬱悶一吐而空。
……
兩人相對抽了一根煙。
「來幫我做事怎麼樣？我一開始就看好你。記得張立嗎？他曾經也是我的老師，他不止一次對我說你是他見過的最出色的學生。」
「謬讚！我在學校的這一兩個月並為做出什麼值得誇耀的事情。」
「人是有氣質的……雖然有人說氣質是醜女的專利。哈哈，不過我認為氣質是真的存在的，看相貌絕對不如看氣質。你的氣質很奇特，親切而且敬畏。否則張遠怎麼會對你另眼相看；張馨華性子調皮且無長性，怎麼能一上來就認了你做弟弟，而且和你一直關係良好？我對張馨華是很瞭解的，她這個人雖然沒有機心，但是總喜歡拿身邊的男人和他哥哥比，大概是一種戀兄情節吧，比她哥哥遜色的人她怎麼可能當成好朋友。」
張仲言不再在這個問題上跟他夾纏，異能者的事情是余清江不該知道的。
「那麼我能知道你所從事的是什麼嗎？」
「情報。」
「間諜？」
「當然不是！我是偉大的愛國者。」
「哦，原來你是導彈！」
「去！」余清江笑罵一聲，「我組織了一個比較鬆散的集團。包括獵頭公司、審計公司、咨詢公司、律師事務所、私家偵探所等等，主要是搜集並且處理情報。嗯，國外有這樣的公司，不過他們的業務沒有我這麼雜。」余清江苦笑，「國內的情況複雜，有的時候只有用不尋常的手段才能得到想要的信息。」
張仲言聽後有些驚奇，心中難免的疑神疑鬼。他沉住氣低頭冥思了半刻，說道：「不瞞你說，我手下也有一間搜集情報的公司。」
「哦？！」余清江怎麼也沒想到張仲言會說出這樣的話，心中大驚。
「當然，我的公司和你的差別很大。一個地下組織……我想您應該明白。」
余清江是聰明人，他當然聽得懂張仲言的意思。地下的情報組織余清江也接觸到不少，大多是在幫派、地痞流氓、殺手小偷、**之類的社會底層人中有巨大的影響力。也有少數隱藏的頗深的是專門竊取機密情報的，組織嚴謹守密，分工明確，和各大勢力都有不清不白的牽連。
余清江心中抽了口涼氣，頗為今天的舉動後悔不已。不過他本是個果決大氣的人，到了這種時候只有走下去了。
「我的組織不算大，起步不久。但是隱蔽性極強。」張仲言又隨口報了幾個行內比較知名的案例，讓余清江欽佩不已。
其實張仲言和余清江的組織都是和情報相關的，但是其中的差別還是非常大的。余清江的公司長處在於分析處理，從各種繁雜的信息中得出正確的結論，就像戰場上的軍師。而張仲言和詹天的組織則是直接竊取各種商業機密，例如投標的標底，某項技術的參數等等。他們就是戰場上的奸細和探子。兩相各有所長各有所短。當初在來b市之前，張仲言也野心勃勃想把詹天的組織變成兼備的龐然大物，可惜到現在也只是設想而已。
「我想我們很有合作的必要。」
「我也這麼想的。」張仲言愉快的一笑。
接下來兩個人具體的商談了一下合作的事宜，最終決定張仲言去s市負責余協助清江公司的業務並擴展地下業務。與此同時交給余清江一批下線在b市活動等等一系列的事宜。兩人交談甚歡，待一切商量完畢天已萌萌發亮。
「那麼就這樣定下來了？」余清江滿臉疲倦也掩飾不住喜氣。
「就這麼定了！」張仲言揉揉額頭，這一夜算是他第一次談生意，真把他折磨壞了。「不過還有幾件事情要你幫忙。首要是幫我弄張身份證，其次我再沒地方睡覺的話估計就要躺大街了！」
「哈哈，剛想起來，原來你還是一個未成年的小孩子！」余清江大笑著起身離去。
「我詛咒你撞牆！」張仲言話音還沒落得意忘形的余清江就當真梆的一聲用額頭測試了牆壁的堅硬程度。
張仲言在心理發誓：他媽的我絕對沒用精神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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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恥的草草，推薦什麼the4400……第四季要到2007年暑假才會出來！！！看到一半吊著，實在是痛苦……扎草人去……李白[09-011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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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李白，沒有《the4400》看可以看今年的新劇《eureka》啊，目前已經出來6集了，我個人認為比《the4400》更精彩。《eureka》的主角貌似和《the4400》是一個人。嗯嗯，美國人在我看來長得都差不多，我只能分清楚湯姆漢克斯和金凱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