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集 第五章 生日宴會(上) 文 / 草草
又過得幾日，林琳午睡時分就跑到張仲言家裡提著耳朵把尚自昏睡不醒小仲言弄醒了過來。
張仲言一腳踹掉毯子，頗不樂意的從床上蹦下來，赤腳踩著冰涼的木板怒目瞪向林琳。
林琳臉刷的紅了起來，張仲言睡得迷迷糊糊，爬起來時就穿了件小內褲，大好的「風光」全被林琳看了個透徹。不知怎的。林琳迷迷糊糊的又想起了幾日前那個吻了。
迷糊歸迷糊，林琳還是一把拽起毯子扔到張仲言頭上。張仲言也清醒過來，慌忙的縮回床上，一時倒也忘記了惱怒這個女孩擅自闖入他的臥室。
「你個小懶豬，快點起床啦！」
「你在這裡我怎麼起床。」張仲言不滿的嘟囔著，他現在裹著毯子縮在床頭，十足像一個被欺負的小媳婦，「而且，哪有我這麼可愛的豬。」
「你就臭美吧。」林琳被張忠言逗得一樂，「還不快穿上衣服，準備準備，下午我領你去參加我表姐的生日宴會！」
「生日宴會？」張仲言根本不想參加這種無聊的宴會，他不習慣在眾人面前帶著面具表演自己，「那麼我是作為你的boyfriend參加？」
「去死！」林琳笑著掐掐張仲言的臉蛋，「是partner！你嘛太小了，我要找男朋友怎麼也要找一個高大強壯的。」
「你去找金剛吧，它夠高大強壯，而且溫柔，至死不渝……」張仲言還想再說幾個形容詞，可惜被林琳手裡的枕頭砸到了床下面。
……
今天是林琳的表姐林珊20歲的生日，勉強算得上是一個比較重要的日子。何況林珊交遊廣泛，在本市的紈褲子弟中頗有些名氣。藉著這個日子，一輛接著一輛的高檔跑車停滿了市郊的一棟二層樓的獨立別墅前的停車場。
為了慶祝林珊的生日，早一兩周這棟別墅就開始精心的佈置裝修。此時碎石子鋪成的私人公路兩旁栽滿了各色的菊花，繁花密佈的小道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別墅前的草地上搭起了許多精美的架子，上面纏繞著不知真假的籐蔓和潔白的紗布。架子下面擺著一桌美味的食品，水晶的盤子在太陽光底下發射出刺眼的光芒。
「空氣中儘是香檳酒的甜味。」張仲言抽動了一下鼻子，他和林琳早早的就來到了這裡，躲在一邊的草地上坐下，「你表姐的生日還真鋪張，啊！我爸就不肯給我花這麼多錢。」
「切！別在我這抱怨。」林琳一點都不淑女的用牙籤紮起一個水果布丁吃了，「我表姐家就喜歡這樣的生活，那有什麼辦法。」
「你說我就穿著休閒服參加宴會會不會不太合適？」張仲言歪著頭看了眼陸續來到的客人，全是兩兩相伴而來的年輕男女。男士穿著體面的黑色西裝，黑色或紅色的領結打得體面而且漂亮。女士全是坦胸露背的華美禮服，也不知道是禮服美麗還是禮服露出的雪白肌膚更漂亮。
張仲言再低頭看他自己，一雙nike的prostar復古籃球鞋，一條半舊的水磨牛仔褲，上身是他最愛的圓領t恤。這一身打扮哪裡是參加宴會，純粹是秋遊來著。
「嘿嘿。」林琳奸詐的笑笑，「合適合適，非常適合你的小朋友身份。」
「哼！」張仲言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搶過她手中的盤子，自己吃了起來，「你誠心想看我出醜。」
「我是看不慣這些衣冠禽獸。」林琳伸手指了指遠方正和林珊談笑的一個帶著金絲眼鏡的文質彬彬的青年，「多了你我也好有借口早早離開。」
「衣冠禽獸？美妙的形容詞。」張仲言眉毛一挑，「不過看上去像是個青年才俊。」
「呸！」林琳厭惡的虛唾了一口，「那個傢伙最是陰險無恥，和他比起來呂同就是個小學生。你看見他身邊那個女孩了嗎？這是我在今年見過的和他一起的第五個女孩。」
「你怎麼會這麼清楚？」張仲言意味深長的看著林琳。
林琳哪裡聽不出張仲言話語中的意味，她掐了他一把然後低聲說道：「我爸先開始想把我介紹給他的，然後我就請了人調查了一下他……」林琳聳聳肩，「結果就發現了這傢伙的真實面目。」
「你把調查結果給你爸看了？」
「那當然。」
「你可真厲害。」張仲言嬉笑著向她豎起大拇指。
……
「林琳，你怎麼躲到這裡來了。」
張仲言的讚美之聲還沒落下，林珊就帶著那個金絲眼鏡走了過來。那個金絲眼鏡顯然受過嚴格的禮儀訓練，一舉一動都彬彬有禮，就像傳說中的英國紳士。但正是這種顯得有些做作的行事風格，讓眼色老辣的人能一眼看出他是個虛偽而且虛榮的人。
「林琳小姐，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今天能在這裡練看到你真的非常榮幸。」金絲眼鏡語氣溫和的說。
「表姐的生日我肯定還是要參加的。」林琳臉上露出和她性子極不相符的含蓄的笑容。
「這位是？」那位金絲眼鏡，或者應該被稱為王讚的青年看了一眼張仲言，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問道。對於林琳和這樣一個穿著「邋遢」的孩子躲在一起毫無教養的吃東西，他感到心理說不出的彆扭。
林琳雖然性子活潑，但也懂得察言觀色，看出了王贊對張仲言的輕視。不過她並不介意，反而輕輕的拉起張仲言的手，「仲言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本來林琳是想說「弟弟」，但說出口不自然的就變成了「好朋友」。
王贊眼神一斂，林珊附到他耳邊輕輕了說了句話，他的看張仲言的眼神就完全不見了開始的漫不經心。
「原來是……」王讚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微微點頭向比他矮一頭的張仲言打招呼。
這時，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語。
「林琳原來你在這裡啊，我找你找的好苦。」一身黑色西裝，像個匪徒一般的呂同突然冒了出來，他狠狠的瞪了一眼王贊，然後裝做無意的把他頂到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