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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57章 陣字篇前生3 文 / 勿用

    第57章陣字篇前生3

    就在警察將到未到的空裡,一直寂寂無聲的燕子巷裡又潮水般的衝出所有居民,高喊著打強盜的口號對這些驚魂未定的占氏公司的混混又是一頓痛扁,直到大隊的警察趕到才控制住事態沒有進一步發展,由於牽扯的人太多,當晚便驚動了燕城的最高層,燕子巷所有的居民群情激憤,整整糾纏了前來安撫的燕城首腦們幾乎一夜,最後直到燕城最高層當場宣佈取消占氏公司的二期工程承包權和答應妥善安置搬遷人員才漸漸散去。

    是役,佔大嘴重傷住院,三個月後才能見人,手下八將差點廢了兩個,帶去的121名混混因傷殘了七個,重傷十三個,在燕城的勢力大大削弱,小莊挨了三棍兩刀,修養了九天,手下傷亡不詳,在燕城街面上更是聲名遐邇。而有關當局知道參與械鬥的主要雙方明暗勢力都極為龐大,為避免燕城的經濟改革和穩定祥和的政治局面受到進一步的影響,採取了明放暗收的辦法,由主管領導親自出面為雙方調停,劃開了發展範圍,促成了雙方暫時的和解。

    自此,佔大嘴臥薪嘗膽,淡出建築界,大力開發當時在燕城還算新生事物的娛樂界,占氏娛樂公司的實力隨著夜間娛樂業的逐漸流行而慢慢超過當年,佔大嘴痛定思痛,知道發展到現在光靠拚殺已經無法跟上現在的潮流,近年來著意用便利的酒色拉攏各級官員,潛勢力又一次達到了他混混生涯的最顛峰,也使他終於有了足夠的勇氣掀起第二次全面擴張和挑起決定性的衝突。

    想到這裡,貴賓廳裡漸漸響起佔大嘴和他骨幹們的一陣狂笑……

    微笑著送走了激動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的兩姐妹出門,莊吉再也忍不住劇烈的頭痛,在一陣發自腦海深處的眩暈絞痛中,面無人色的軟倒。最後的意識淹沒在一股熟悉的淡香和那怎麼也驅不出去的一雙眼睛裡。

    掙扎著睜開眼睛,莊吉覺得全身發軟,身上滿是粘粘的冷汗。

    眼睛逐漸聚焦,鼻子也恢復感覺,看著淡黃色的天花板和鼻子裡熟悉的香味,小莊覺得照在臉上的陽光很刺眼。努力扭轉頭,看到鐵梅正在拉窗簾的曼妙背影,他努力的閉了下眼,又睜開,印入眼簾的是鐵梅驚喜的面孔:"你醒了,可嚇死我了,覺得怎麼樣?"咧咧嘴:"我怎麼了?""你陪我送走小田她們出門後,就忽然昏過去了,嚇死我了,幸好你就醒了,別動,大夫馬上就到了。"坐在床頭,邊說邊使勁握著他的手,鐵梅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他緊了緊握著的小手:"我沒事,你別擔心我,前面就是頭有點痛,現在不是好了麼?給我點水喝。"

    喝下水的莊吉斜靠在鐵梅肩膀上閉著眼開始大口的做深呼吸,鐵梅不知就裡,只是悄悄的摟著他讓他靠著,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直到今天莊吉倒下的那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跟了幾年的這個男人在她生命裡的份量。

    整整三十六吸後,莊吉覺得身體裡又充滿了往日豐盈的力量和活力,同時滿身熱汗淋漓,有點不捨的輕輕拿開鐵梅胳膊:"好了,現在我想洗澡。"勉強打完不要醫生再來的電話後,聽著浴室裡嘩嘩的水聲,鐵梅呆呆的坐在床上,無意識的整理著拿出的換洗衣服,臉上陰晴不定。平息了最初的欣喜後,此刻的她,想起了一些讓她不快的事情,聯想起以前,心裡更是充滿了怒氣和不平。

    慢慢穿著手裡的襯衣,莊吉心裡嘀咕著鐵梅看起來不善的臉色,不明白什麼事情讓一向溫柔的她這麼不開心了。

    走過去拿走叼在紅唇上的香煙,狠吸了兩口,也坐在床上,伸手摟住身邊面色愈發不善的鐵梅,笑嘻嘻問到:"老婆,怎麼了?幹嗎那麼不開心啊,我不是好了嗎?"摔了兩次沒摔掉他的手,也就隨他了,但鐵梅依舊僵硬著脖子:"誰是你老婆了?我嫁給你了嗎?我嫁給你了嗎?"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莊吉一驚,干緊把手裡的煙往煙灰缸一撂,把開始抽泣的鐵梅圈在懷裡:"到底怎麼了嘛,老婆,在燕城誰不知道你是我小莊的老婆啊,怎麼忽然就這個樣了?快,別哭了,我會心疼的哦。""少來這一套了,從你來燕城我就跟著你,一直到現在,幾年了?你一直拿這個話來哄我,今天又……"不滿的發洩忽然一停,用力轉過頭,微紅的淚眼狠狠的瞪著面前尷尬苦笑著的小莊一瞬也不瞬:"你給我老實說,小夢是誰?""小夢??"莊吉頭有三個大,也不明白,驚訝的重複:"小夢?""對!小夢!!你剛才昏過去後一直喊叫著的名字,不要想騙我,我知道她是個女的。""小夢?我在昏迷的時候喊叫的名字?"莊吉心頭有點不快:"我一直沒娶你是一回事情,可這冒出來的另一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啊?真是無理取鬧!"可想歸想,但手裡繃緊僵硬的肩膀和眼都不眨一下的神情告訴太過熟悉鐵梅的他,她絕對不會是在胡扯,這到底是怎麼會事情,他不明白,不過他明白今天要是應付不好,對他自己來說,絕對是一場災難,又想想這許多年來兩人之間的種種,一種衝動在心裡湧起。緩緩鬆開懷中逐漸發冷的肩膀,木著剛剛恢復紅潤不久的臉,兩眉間的硃砂痣紅的彷彿要滴出血,兩隻大眼裡閃著獸性的光芒,手裡刀光一閃,剛剛穿上的襯衣刷的敞開,露出鐵一樣堅強的胸口和胸口上青幽幽的刺青狼頭,刀光又閃,青幽幽的狼頭刺青上猙獰的狼口多了三朵血花,身子一起,筆直的跪在床上,舉著雙手,也不理會鐵梅驚異蒼白的面色和阻撓,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我,莊吉,狼的子孫,今天發誓:今年一定娶一直深愛著鐵梅為妻,發誓一生一世對她好,以血為證,以刀為憑,若有違此誓,三刀六眼,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鐵梅又哭又笑手忙腳亂的找紗布藥棉清理著呵呵直笑的莊吉胸口的血痕,心裡歡喜、激動和刺激的不知道怎麼是好,耳中莊吉的笑聲聽起來是這麼的可惡,實在忍不住了,她秀眉一豎惡狠狠的衝著莊吉喝道:"你再笑,想我用嘴巴堵你是不是?"說吧,便付之以行動。一時間,春滿小樓。

    當最初的激情恢復平靜以後,鐵梅手輕畫著看上去猙獰無比的狼頭刺青,上面已經不在流血了,不過她依然後悔剛才的衝動:"都是你啦,剛才還和病貓一樣,這會又……一點都不注意身體,想讓我早早當寡婦啊?"說著使勁扭了一把。"哈哈,放心好了,我鐵打的身體,這點算什麼?不過奇怪啊,我怎麼會忽然頭痛的昏倒呢?現在又好好的什麼事情都沒有,真是怪了!"莊吉晃著腦袋不解的說。"就是啊,剛才在昏迷裡又喊又叫,滿頭大汗,都嚇死人了,還以為這下要病好久了呢。對了,快起來,跟我上醫院檢查,我可不想早早就做寡婦,快啦。"不由分說,硬拽著莊吉起身。

    從醫院回來的路上,本來就滿不在乎的莊吉笑她:"哈,我說沒事吧,你還不信?現在相信了?""嗯,沒事情就好了,我也放心了。"眼珠一轉:"對了,那你現在該給我說小夢是誰了吧?差點讓你含混過去,說啊。"拉著莊吉的胳膊搖個不停。"我真的不知道小夢是誰啊,這麼多年了,我什麼時候瞞過你啊,不信你問小六。"莊吉頭大的指了指正在專心開車的小六。"大哥真的沒有別的女人啊,大嫂,再說他那裡敢啊,呵呵……"小六在前面頭也不回的笑道。讚許的拍了拍小六的肩膀,莊吉得意的轉頭說:"聽到了?老婆大人?呵呵,別在亂想了啊。""不是亂想啊,你真在昏迷裡一直叫著這個小夢的名字的,"頓了頓,又把頭伸到莊吉耳邊:"最後你還叫著她的名字大哭呢,跟狼嚎一樣難聽,不過我能感覺出來那是你真傷心的哭聲。""什麼?!我哭?!"莊吉驚叫起來,嚇的前面的小六一打方向,把車停在路邊,回過神轉頭看猩猩一樣看著莊吉:"大哥,你也會哭?"莊吉有點覺得不好意思了:"下車,下車,去叫個車自己回去,我自己來開,和你大嫂還有點事情要辦,上午就不回去了。就你小子耳朵長。呵呵~"趕走賊嘻嘻笑著的小六後,莊吉一溜煙把車開回鐵梅的酒吧後門,回到二樓的房間,拉著若有所思的鐵梅在客廳坐下剛想仔細問。沒想到鐵梅先說話了:"小莊,她是不是你來燕城以前的女朋友?如果是,你也別瞞我,我不會吃醋的。"莊吉聽了,頭又快痛了:"老婆,我再給你說一次,我真不認識什麼叫小夢的人,我來燕城以前也沒女朋友,是真的!你相信我!"看著鐵梅還是那種不太相信的眼神,他心裡有點焦躁,一咬牙:"老婆,這也怪我,這麼多年來一直沒告訴你我到底來自那裡,今天正好,反正也決定要娶你做老婆了,就說明白了,免得你一直心裡不舒服。"看了看鐵梅認真點頭的樣子,莊吉嘴裡吐出個地方名字來。看著鐵梅吃驚的樣子,他認真的點了點頭:"我從小就生長在那裡,對大多數人來說,那裡是這個世上最污穢,壞人最多的地方,但對我來說,那裡是我的故鄉,我童年的樂園。我本來是一個棄兒,是義父在漫天黃沙的街頭撿到我的,那時我最多有兩歲,除了一張包裹的狼皮和胸口的這個狼頭,身上別的什麼都沒有,那會義父剛從那裡面出來不久,但實在是沒臉回家,也已經無家可回,於是就留在那裡當採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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