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769章.紅頂商人 文 / 鑌鐵
第769章.紅頂商人
短短幾年的時間，首長又蒼老了許多，甚至於連走路都需要人攙扶著。不過，他依然滿是笑容，腦子應該依然很清醒。
看見榮少亨以後，首長像慈祥的長著一樣朝他點點頭，示意他不必拘束，隨便找地方坐下。
榮少亨坐下後，首長點燃一根大中華香煙，悠然地抽了一口道：「怎麼樣，對於這次演唱會有信心麼？」
榮少亨笑道：「多謝首長關心，一切基本上已經安排就緒，這一次我過來主要是捧場的。」
「哦是嗎？聽說你和那個美國的歌手關係很不錯！」
「他是我旗下的藝人，剛簽約不久——」
「——他的歌曲唱得很好，跳舞的動作也不錯，只是有些動作過於粗俗了——」首長低語道。
榮少亨當然明白首長的話，畢竟連香港那樣的地方對於邁克在舞蹈中不斷摩擦***的動作也有非議，何況相對保守的大陸。
「所以，你要提醒他，在舞台上多注意一下這方面的影響，要起表率作用！」
「對不起，首長，這一點我不能同意！」榮少亨決然道。
「哦？」首長沒想到榮少亨竟然敢拒絕自己。
整個房間的氣氛馬上緊張起來，連帶首長旁邊的警衛也覺得不可思議，還有這樣的人敢於首長說話的。
氣氛凝固。
首長夾著煙頭，青煙裊裊。
「你說出個原因，為什麼不可以？」首長還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
「因為邁克的舞蹈是他的靈魂，我沒有理由也沒有借口去切割他！」榮少亨凝視著首長，毫不退縮。「就像你提倡的改革開放一樣，假如有人把這個政策切割開來，我想你也不會同意的不是嗎？」
首長沒再說話，而是輕輕地抽了一口煙，然後才道：「你說的沒錯，作為一個外行，是沒有理由和借口去指揮內行的！」
他頓了一下，然後看著榮少亨，瞬間嚴肅起來的說道：「這件事情我可以相信你，畢竟你現在的身份很特殊嘛！你的能力和威勢我也是相信的，嗯，至於你今天說***還很落後，這一點我倒是想聽聽你的意見——」
此話一出，榮少亨心中不由一動，這些話自己剛說不久，怎麼就傳到了首長的耳朵裡？難道說……榮少亨明白了中國在言論控制方面的可怕，即使到了未來，不斷的「河蟹」，也讓中國在言論***方面得不到充分的發揮。為什麼中國出不了文學諾貝爾獎？因為敢說真話的人都死了，剩下的都被變成河中的螃蟹了！
「我那只是隨口說說罷了，當不得真。」
「隨隨說說？呵呵，與香港比起來，***真的是落後很多，這一點可不是隨口說說的，甚至連香港，深圳這樣的大城市，其經濟發展也比***要快很多。」
「香港是國際性都市，***主要是***文化中心，兩者內涵不一樣，不能比。」
「我倒不覺得是這樣！」首長冷看榮少亨一眼，「人民要是吃不飽肚子，又何來關心***文化？你們這些港澳同胞是不是該為國家做些什麼？」
「我們有啊，」榮少亨聳肩道，「作為商人，我們最擅長的就是投資，可惜香港太小了，不然我也不會把自己絕大多數的錢都投資到美國了。」榮少亨說到這裡，又看了首長一下，然後又道：「其實我時刻都希望著大陸能夠完全對我們開放，讓我們能夠投資進來。」
典型的自我開脫，打蛇上棍。
「說下去！」首長噴一口煙，說道：「繼續說下去，回來投資是好事嘛！我想聽聽你的具體想法！」
「那好！」得到了首長的允許，於是榮少亨又繼續說道：「首長您也知道的，投資經濟首先就離不開地皮，畢竟，除了旅遊這塊產業，其他的各行各業都是要在地皮上完成的，所以，我首先就希望您能夠考慮下我們在內地投資房地產。」
榮少亨說著看到首長緩緩的點頭，於是又道：「當然，如果您不放心或者說擔心開始做太大而過火的話，那麼，您也可以像搞經濟特區一樣首先給我們一個地點試產，先看看效果再說，而這個地點，我希望是在上海和深圳！」
榮少亨沒有提出***，因為他明白政府絕對不會讓他這樣的香港商人染指京城要地——當然，不排除未來可以。
「你準備投資多少？」首長不置可否的吸了一口煙，然後正色道：「深圳是我們改革開放的窗口，而上海更是國內唯一一個與世界接軌的地方，這兩個地方都不能容許亂半分，嗯，你先說說，你要搞那些項目吧！」
「首先，資金不是問題！」榮少亨說出了自己的強大實力和信心，然後才又說道：「我看重了國內廣闊的電氣市場，還有地產、旅遊、銀行和物流與酒店等！」
「哈哈，榮少亨，你的野心不小啊？」首長沒有馬上回應，而是笑著說道：「國家的電子工業才剛剛起步，地產業現在也根本沒有大規模的投資和增值，大力開發旅遊業也是小步伐而已，而與之相對應的酒店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利潤了，物流倒還有可為，呵呵，但是銀行業務我們卻沒有對外開放！」
說到這裡，首長眼神一陣嚴肅，「而且好像你也還沒有單獨的控股的銀行和酒店管理公司吧？」
榮少亨穩定住情緒，想了想後，同樣是嚴肅的說道：「沒有，但我可以收購，至於電子產品公司的生產線，我也可以從***、歐洲進口，物流和酒店這些，我則可以直接修建或者是購買車輛組合起來，旅遊公司這個事情，我可以在各國設立辦事處，國內暫時沒有人走出去，那麼我就把老外拉進來，讓他們在國內消費！」
眾所周知，首長他老人家一輩子都在關注國家的經濟建設和發展，他對經濟發展的看法就是那個「白貓黑貓」的理論，只要上交稅收給國家，只要你不違法犯罪，那麼，不管你是搞什麼產業的，他都會說你是「好貓」。
而現在，當他聽到榮少亨的話後，馬上就高興的打著哈哈，將手中的煙掐滅，首長滿意的站了起來，然後說道：「首先我要申明一點，那就是我不會拿市場換技術，也就是說，你的公司裡面，我必須要安排我們自己的技術人員進去學習，對於這一點要求，你有什麼看法？」
「完全沒有問題！」榮少亨由衷的歎道：「首先來說，我也是一個中國人，我也希望我們自己的祖國科技可以進步，經濟可以飛躍，人均收入可以大幅度提升，而這件事情，我既然可以幫忙，那麼我怎麼會反對呢？」
「好，好，好啊！」首長大力的鼓起了掌，一連三個好字也表示了他的滿意和愉快，而榮少亨則是提議道：「不過我希望進來我的電子公司的人是清華大學的畢業生，畢竟，電子產品技術要求很高，一般人進來後根本就沒有用！」
「呵呵，你的心思也未免太深了吧！」首長看了榮少亨一眼，不知道是在誇讚還是什麼意思，然後再次抽出了一顆煙來，點然後深吸了一口這才緩緩的點頭，說道：「對於你的投資熱情我是讚揚的，而對於投資的人我們也不能讓你寒心，嗯，你可以買地，時限就60年吧，具體的價錢我就不說了，呵呵，你要辦公司，要進口設備，這一點我也可以打個招呼放開點，而銀行你辦起來做什麼呢？」
「您也知道，我自己在美國有一個雷霆基金投資公司，他們掌握著我50%以上的財富在全世界進行投資，從中我學到了一個人道理，那就是：錢是死的，人是活的。經濟的發展實際上就是金錢的流通。中國之所以會落後很多國家，除了一些歷史原因之外，就是對於經濟的認識不足，很多中國人喜歡把錢窩在家裡，藏在枕頭下，而不知道存進銀行或者進行投資，現在我要在國內開辦銀行其目的就是要盤活這些閒錢，將它們集中起來，十一億人民最少也有上百億的閒錢可以進行再流通…….我拿這些錢在國際上進行投資，那麼，我們就能把死錢變成活錢，賺取大量的美金來繼續投資國內的行業，也算是幫助國家發展經濟，幫助自己穩固資金鏈，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哦？這個方法風險很大啊！」首長並非不懂經濟，但榮少亨所說那句「錢是死的，人是活的」，這句話的意思他還是懂的。不過他更懂得「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對於國內興起的股市熱，他一直都有些擔憂，擔憂股市泡沫化，那比打敗仗還要可怕。
「是有風險，但是我也不是全部都投入進去！」榮少亨自信的說道：「再說了，憑借我的個人資產，就算真的虧損了，我也不會被搞到破產啊！」
這個時候，經過十幾年的改革開放，國內的人均收入已經有了長足的進步，特別是國家銀行裡的存款已經達到了五萬億的規模，這麼多錢放在那裡不動的話，對國家來說真的浪費了，而如果和榮少亨說的那樣拿去投資賺錢的話，國家卻又害怕失手虧損了，畢竟，這個時候的國內，貌似還沒有誰有那麼大的能力可以全權***控那麼大的資產啊！
於是，首長沉默下來了。
「想過和國家合作沒有？」良久後，首長忽然問了一個讓榮少亨詫異無比的問題。
要知道，關於合資銀行的事情，那可是一直拖到2000年以後才有些眉目的啊，但是現在首長竟然因為自己的話而提前十年就提出來了，這怎麼能不讓榮少亨吃驚？
但是這個機會榮少亨會放棄嗎？當然不！
「只要首長信得過我，那麼我必定不會讓您失望！」榮少亨臉色相當堅定。
「這件事情，我必須好好的想清楚！」首長掐滅了手上的煙頭，然後又說道：「不過，因為你的個人財力可以保證，所以，我可以打招呼准許你的銀行進駐上海和深圳，至於合作的事情，那就是以後的事情了！」
「謝謝首長的信任！」榮少亨高興的說道：「我會盡快掌控一家實力龐大的銀行來盡快的***作的！」
「哪個國家的？」首長摸了下自己長長的眉毛，「收購銀行可是大事，一個不好就有可能引起些不必要的麻煩！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更是如此啊！」
榮少亨早已胸有成竹，道：「你看雷曼銀行怎麼樣？」
榮少亨為什麼會選擇雷曼銀行？因為他已經是雷曼的股東，現在在那家銀行也算是很有地位了，最主要的是不熟不做，通過最近一年多對於雷曼銀行內部事物的瞭解，讓榮少亨很有信心能夠一舉掌控這家銀行。
「雷曼銀行？那可是美國規模很大的投資銀行啊，但是你能保證掌控得了它麼？」首長抹了一把自己的頭髮，歎道。
榮少亨呵呵一笑道：「所謂的投資銀行會把利益放在首位的，而作為發展中國家，現在的中國絕對擁有最大的投資潛力。作為雷曼銀行股東的我，當然會以此力爭，進而進軍中國市場！」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夫千乘之王，萬家之侯，百室之君，尚猶患貧，而況匹夫。」首長默默地念道，「榮少亨，希望一切如你所說，那將是國家之幸！」
「您放心，我會盡力而為！」榮少亨承諾道，對於經營經濟方面他可是行家裡手，再加上如今他身份特殊，不管是在香港還是美國商界，那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對於未來的藍圖絕對很有信心。
看起來自己真的要在內地大舉投資了，愛不愛國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能夠一舉兩得，賺得滿盤金缽。
哈哈哈，數百億，數千億，甚至數萬億的利潤正在朝著自己招手！！！
談妥此事之後。榮少亨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到晚上11點了，不由得看著首長道：「首長，如果您覺得累了的話，那麼我們明天再接著談吧！」
哈哈，沒事，沒事！」首長絲毫沒有疲勞的樣子，笑道：「這人上了年紀了，一天睡個三個小時就知足了，接著說下去吧！」
榮少亨摸了摸有些麻木的屁股，心中想起了白天坐紅旗的時候，心中忽然一動，忙道：「首長，您說如果我投資在國內辦一個汽車公司的話，會不會……？」
「你還搞汽車？」首長來了興趣了，稍微坐正了一些，看著榮少亨說道：「我聽說你最關心的事情除了電影還是電影，怎麼現在又想起到國內來發展汽車呢？」
「唉，一言難盡啊！」榮少亨***著屁股，很是感歎的說道：「不瞞您說吧，我一直覺得紅旗轎車應該是我們中國的勞斯萊斯的，也一直對它抱有很深的敬意和感情，甚至以前還想買一輛來開，呵呵！」
榮少亨一聲冷笑，「但是我今天卻知道紅旗的性能是多麼的低劣了，坐著不安穩不說，無論是汽車啟動還是剎車，也全部都不盡人意。唉，但是這樣的汽車卻居然是我們中國最好的汽車，您說，我心裡會是什麼滋味？」
首長不再說話了，因為他也知道紅旗的性能是如何的。不由得抬頭望著榮少亨：「那麼，你有汽車的核心技術嗎？」
榮少亨微微一笑，心說，你這才算是問到了點子上，就道：「最近我獲悉英國的勞斯萊斯汽車公司將要撤除一條60年代的發動機生產線，還有引擎和變速器的生產線！」榮少亨的話裡透露著信心，「要知道，勞斯萊斯在73年之前可是世界上前幾位的飛機發動機生產商啊！雖然是60年代的汽車生產線，但是我想應該不比德國在上海的那條生產線差的！」
榮少亨所指的德國在上海的生產線就是未來佔領了大半個中國市場的大眾汽車公司。
「呵呵，榮少亨，你剛才還說你不要市場換技術，那麼，你這樣直接引進的話，還不是一樣嗎？」首長笑吟吟的說道。
「您可以把紅旗生產線上的技術人員全部集中起來滲透式地學習，」榮少亨回答道：「我們國內的技術人員並不缺少創造力，缺乏的主要還是基礎。而如果讓他們跟著勞斯萊斯的高級技工學習和一起研究，那麼，終究有一天我們也能造出完全屬於中國的勞斯萊斯的！」
「好！」首長大笑一聲，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你的這個想法相當好，想當年，我們的紅旗可以憑幾千個工人在10個月內用錘子、鎯頭砸出一輛紅旗，現在我也相信他們可以跟著學習，然後製造出我們自己的勞斯萊斯的！」
「絕對沒問題！」榮少亨站起身來很篤定地說道，「請您放心，我一定會爭取在3年內就拿出我們自己首輛轎車，然後再5年內拿出我們中國人自己設計的轎車，10年內則成立一條完全屬於我們自己掌控技術核心、設計核心的汽車生產線！」
「行！」首長也站了起來，大笑著拍了拍榮少亨的肩膀，說道：「對於這件事情，我會安排有關方面全權配合你的工作，首先盡快把生產用地批下來的，而且頭兩年的稅收也可以免除，另外，在一些事關生產的事情上，我也會安排相關部門開店綠燈的！一切就看你的啦，榮少亨，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看著滿臉歡愉的首長，榮少亨再次承諾道：「我辦事兒，你放心——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時間麼？可惜我的時間不多呵！」首長的臉色忽然變得憔悴起來，緊接著劇烈地咳嗽。
不知為何，榮少亨的心有些發軟，「您老保重身體，您還要親眼看著香港回歸的，不是嗎？」
「是啊，我要親自踏上那片屬於我們的土地……」首長笑了，咳嗽過的潮紅，讓他的臉色看起來似乎好了許多，但是榮少亨卻知道，首長如今的身體狀況是一天比一天差。未來……
「榮少亨，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這麼急著見你麼？」
看榮少亨在發呆，首長突然道，「你是個辦實事的人才，難得是的不忘本……帶上這一次，我已經是與你第三次見面了，每次見面你都能帶給我不同的影響和收穫，不過我有預感，也許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不管如何，我只希望你記住，能幫國家多少，你就幫一把吧，算是我這個老人對你最後的期望——」
面對這樣的話，榮少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想要開口，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
「在你離開之前，我有一份禮物要送給你！」首長招招手，讓人拿過來一個紅本本。
榮少亨心中一怔，心說，不會是獎勵我一本《毛主席語錄》吧！
拿過一看，卻是一本中國護照！！！
「這是……」榮少亨有些疑惑。
「你幫國家做了那麼多事情，我也沒什麼好謝你的，這就當時一份禮物吧，或許，你不稀罕，但卻是我的一片心意！」首長咳嗽了幾聲，繼續道，「本來按照這邊的法律，是不允許公民同時擁有兩個或兩個以上護照的，可是你例外！」
榮少亨這才知道，這本護照竟然是首長特批的。
全中國，乃至全世界唯一的一本特批護照！
榮少亨知道，一個中國人的身份代表著什麼。
在前世的時候，很多娛樂圈中人，都以拿外國護照，享受外國國籍為榮。打比方說，一部大電影《建黨偉業》所羅致的，明星竟然有百分之七十是拿外國護照的，陳凱歌——美國，斯琴高娃——瑞士，張鐵林——英國，李連傑——新加坡，胡兵——泰國……以至於有人戲稱道，一群外國友人，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拍中國的歷史大戲，這是一種怎樣的精神？這是一種國際主義精神，是一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奉獻精神！這是一群高尚的人，一群純粹的人，一群有道德的人,一群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一群有益於人民幣的人。讓我們把這種道德繼續發揚、繼續宣傳，我們要讓更多的人認識這幫國際友人！
相對於這些不斷拿外國護照的，形成鮮明對比的卻是一個來自***的男演員——矢野浩二！這個因為出演「鬼子」而被中國人熟悉的男演員，這個主持娛樂節目話不多的***人，卻讓自己新出生的女兒拿了中國國籍——！
一種諷刺啊，莫名的諷刺！
中國究竟在那些大腕明星的眼裡算什麼？！
撈鈔票的游泳池麼？
還是作秀的大舞台？！
可能這時候有人要義正言辭地站出來說了，明星那外國護照原因很簡單，第一，出國演出方便，有的整個地球都可以免簽！中國你行嗎？第二，中國生存環境太差，連奶粉都是假的，讓人寒心啊；第三，中國某方面的局勢太微妙了，俺一看出不對就能撒丫子跑！
不過在很多人看來，這些原因都不是什麼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中國還不夠強大，不夠威懾力！試想一下，假如中國強大到超越美國，這些我們尊敬的愛慕的，屁顛著掏錢買票去捧場的大明星們，他們還會以持有外國國籍而自傲麼？！一個字，屁！！！
當然，回過頭來說，榮少亨並不是民族激進分子，也不是那些熱血的憤青，他可以理解很多人持有外國國籍的「重要性」，但是他不能理解的是，「你真以為國籍改了，你的血脈也就變了麼？」因為在那些國外的鬼佬眼裡——你永遠都是一個「雜種」！雜種是永遠都得不到尊重的，更何談「保護」？！
就在榮少亨拿著紅本本發呆發怔的時候，耳邊傳來聲音，「怎麼，你不滿意？」原來首長眼見榮少亨拿著護照不說話，表情很奇怪，就忍不住開口問道。
「不，我很喜歡！」榮少亨驚醒過來，露出一個笑容。
「呵呵，那就好了，如果不是國情不允許，我真希望你能在國內擔任一官半職，成為名副其實的紅頂商人！可惜啊——」
榮少亨正要開口，首長笑著擺擺手道，「你也不必再說什麼了，下去吧，我真的累了——！」此刻在榮少亨眼前的再也不是那個令人高山仰止的鐵腕政客，而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榮少亨拿著屬於自己的謝禮，默默地退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誰也想不到的是，正如首長所說，這是榮少亨與他最後的一面，自此，榮少亨再也沒有見過首長，只有那忽而威嚴忽而慈祥的音容笑貌，偶爾會出現在榮少亨的睡夢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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