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750章.鹹濕三人行，至賤百分百 文 / 鑌鐵

    第750章.鹹濕三人行，至賤百分百

    先不說榮少亨在好萊塢拍攝自己充當男主角的科幻大片《銀河英雄傳》，且說胖子王晶趕赴香港忙自己的事情。

    回到香港以後，王晶首先聯繫了榮氏映畫的副總裁黃百鳴，轉達了榮少亨的一些話，主要是讓梁家輝，黃秋生，吳鎮宇等人擇日飛去洛杉磯拍戲。

    這邊，本來梁家輝和黃秋生等人都簽有電影合約，並且有工作在身，有的甚至還正在拍戲，比如梁家輝正在和鄭伊健拍攝愛情劇《風塵三俠》，黃秋生正在拍攝警匪劇《野獸刑警》……不過榮氏副總裁黃百鳴動用了自己手頭的權力，說了一句，「放下一切，以大局為重！」使得眾人得以從現在的劇組脫身，厲兵秣馬，殺向美國好萊塢。

    完成了榮少亨交代的事情以後，胖子就開始忙活自己的事情了。一想起自己在榮少亨面前所打的保票，還有一千萬美金的投資費用，胖子的心情難免有些緊張，畢竟搞砸了不僅失掉了面子，更重要的是讓阿亨那小子看笑話。自己可是商業導演中的奇才呀，七天拍攝一部賣座電影的王晶，所以絕不能輸！

    既然不能輸，就要賣力氣幹活了。許多人認為拍三級片很簡單，不就一張床，搞一些讓人噴鼻血的男女大戰就ok了麼，實際上沒這麼簡單。

    和很多電影一樣，三級片最注重的是劇本，如果沒有好的劇本，那麼就算你這部戲男女再怎麼香艷，也是一部沒有靈魂的春宮圖，正所謂畫人難畫手，畫獸難畫狗，畫樹難畫柳——拍情色戲也一樣，只重皮肉，不重內涵，只是最低級的趣味。

    那麼在香港要想找到一個超級犀利的三級編劇，並非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王胖子本身就是一個著名的三級編劇。不過這一次胖子為了推陳出新，就有意打破常規，自己只導不編。因為他明白自己的文化底蘊有多深，寫寫屎尿屁瞎胡鬧的電影還行，要真是追求內涵，自己還差的太遠，所以他就要找一個完美的三級編劇了，找誰——大才子，蔡瀾！！！

    作為香港著名的文人，才子，蔡瀾和金庸，倪匡以及黃霑一起被人稱作為香江「四大才子」！

    而在四才子中，蔡瀾更是特立獨行。

    金庸說蔡瀾：論風流多藝我不如蔡瀾，他是一個真正瀟灑的人。

    黃沾說蔡瀾：他是我最值得信賴的朋友。

    倪匡說蔡瀾：蔡瀾這小子寫什麼像什麼。有一次，他冒了我的名字，把自己的劇本交給某製片人，結果對方即刻交劇本費給我。如果我死了，他會第一個來憑弔我。

    在四大才子中，除了金庸以外，另外三人最喜歡擺弄風花雪月。尤其黃霑和倪匡，更是自稱無色而不歡。三人聚在一起，常常是美酒配美女，能談大半晌。在笑談中，三人對於情色的覺悟立判高下。

    像倪匡，談風月缺少幽默卻極盡離奇古怪之艷色，彷彿在寫科幻小說一樣，故事曲折動人。黃霑呢，喜歡講黃色笑話，並且屬於那種讓人噴飯的那一種，只是這些笑話良莠不齊，難免有些齷齪的地方。相比之下，蔡瀾就風雅的多了，他講黃色笑話，從來不帶半點葷字，卻句句珠璣，讓你聽完禁不住擊掌讚歎。

    正因為如此，很多拍三級片的導演就喜歡找他合作，讓他編寫劇本。

    實際上香港三級片的輝煌年代也可以說與蔡瀾有著很密切的關係。自1988年香港開始實施電影三級制以來，一度牽起了一股三級片風潮，1991年送檢的港產片有1337部，列為三級片的就有42％。在三級片的風潮中，最關鍵的人物正是蔡瀾，因為他一手引進了一眾***av女星如工籐瞳、貝塚裡美、村上麗奈及一條小百合等，一方面用「聊齋艷譚」和「***」系列打開本地的三級片市場，製造了票房神話（前者曾在1990年打破了千萬票房大關），同時也開啟了本地脫星殺入市場的契機，一時之間如葉子楣、葉玉卿、陳寶蓮及翁虹等人湧現，為本地觀眾製造一浪接一浪的話題，而葉玉卿主演的《卿本佳人》（1992年）更創下3000萬港幣的票房，把整個三級片浪潮推到高峰。因此可以說蔡瀾正是香港三級黃金時代的締造者，他還曾在香港著名的訪談節目《志雲飯局》裡說，他一生最大的心願就是像《鹿鼎記》裡面的韋小寶一樣，開一家妓院。

    如此隨性灑脫人物，唯蔡瀾一人耳。

    此刻，在香港玄霆娛樂電影公司的某製作室內，這個隨性灑脫的人卻被大導演文雋給纏住了。

    文雋，這位香港金像獎主席，榮少亨旗下的第一公關經理，拍攝三級片的第一把手，靠著自己精湛的電影成就揚威香港影壇的著名矮子，此刻卻表情沮喪，如喪考妣。原因是文雋與自己相戀五年的女朋友羅嘉惠因為鬧矛盾分手了。

    這對於身材矮小，毫不容易找到一個美女的文雋來說，此事無疑是一次重大的打擊。

    因此一看見與自己合作多部戲，關係密切且被成為鬼點子賊多的蔡瀾，就忍不住求救道：「大佬，救我。」

    蔡瀾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怒其不爭道：「挑，女人走了，慌成這樣？沒出息。炮竹聲聲辭舊歲，一代新人換舊人。」

    文雋陪上笑臉，道：「那是你魅力大，當然有資格說這話。要不，門口那條母狗為何只追著你咬，卻對於我們這些人視若無睹？！」

    蔡瀾嘿嘿乾笑幾聲，「那是，那是。」

    文雋沒想到他臉皮如此之厚，忙道：「你就別是啦——兄弟一場，你難道真的忍心見死不救？」

    蔡瀾挑挑自己的濃眉，用安慰的語氣道：「見死不救是仁慈，少受點苦，早登極樂天堂。」

    文雋怒道：「說的好聽——你現在怎麼不去死呀？」

    蔡瀾一本正經道：「佛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我只是在等待時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文雋無奈道：「大佬，我算是服了你——你可真夠無恥啊。」

    蔡瀾悠然自得道：「多謝誇獎——無恥是人的天性，誰不會老？老了不會掉牙齒？因此我不無（齒）恥，誰無（齒）恥？！」

    文雋大叫：「媽呀——你饒了我吧！」

    蔡瀾摸摸下巴，「叫媽也沒用。不就一個女人麼？此事好辦，今晚我們去大富豪，或者凱撒皇宮樂上一樂。一樂乎就能忘乎所以，撇盡煩惱了。正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朝喝涼水，人生和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女人如衣服，棄之不可惜，舊的若不去，新的怎麼來——？！」

    文雋一攤手道：「說得好聽，沒錢，怎麼樂乎？」

    蔡瀾白他一眼道：「小子，你跟我哭窮是麼？誰不知道你是香港的頂級導演，拍一部戲最少能撈百萬，開洋車住洋房養洋狗，就差泡洋妞了——我一年的稿費還沒你家的煤氣費多呢！」

    文雋歎息一聲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呵，你看我表面風光，好像存了上百萬家底，其實我也是囊中羞澀，窮的都快請不起菲律賓女傭啦！」

    蔡瀾不解道：「這是何道理？」

    文雋搖頭道：「還不是因為最近炒股賠了許多！賠得我上吐下瀉，氣虛血衰，神經大條，五行不全，簡直是人間慘劇呀！」

    蔡瀾歎息：「對你我只能報以遺憾和精神上的同情！不過沒關係，你沒錢，那些女人有錢啊！」

    文雋詫異：「什麼意思？」

    蔡瀾笑道：「你還真是死腦筋。伏爾泰、盧梭什麼的聽過說沒？偉大的作家們都靠女人的錢滋潤生命。」

    文雋愕然：「這豈不是吃軟飯？」

    蔡瀾鄙夷：「吃軟飯的都是小白臉，正看周潤發，側看劉德華，就你這標準，屬於異形類！能配得起吃軟飯如此偉大而又高深的職業麼？」

    文雋道：「我知道自己在追女仔方面很失敗，可你也不能糗我呀，人都是有自尊的！」

    蔡瀾搖搖頭：「自尊是給那些有錢有閒，上得了檯面的人，至於你，免了吧！要不是榮先生看重你，估計你現在還是一個鹹濕小導演，又怎麼會成為金像獎主席，玄霆娛樂公關部經理呢！」

    文雋道：「好了，不要再胡亂打屁了，讓你來開導我，不是讓你擠兌我的！」

    蔡瀾這才正經道：「那好，我們就不開玩笑了，認真點，最近你在忙什麼呢？」

    文雋道：「還能忙什麼，除了和女朋友鬧分手，就是拍戲啦。不過一直找不到好的題材；對了，你可是鹹濕界的莎士比亞，幫我出出點子，拍什麼好？」

    蔡瀾笑了，說道：「你還記得有一部准色情電影叫《11天11夜》嗎？女主角是一個暢銷書作者，正在寫一本《莎拉和她的一百個男人》，而男主角非常幸運又非常不幸地是她的第一百個男人。電影拍得非常精彩，構思、創意、畫面、張力等技術上的玩意不談，這裡強烈***這世上所有的女人都應該以革命的大無畏精神，向莎拉女士好好學習。不會勾引男人的女人，還配叫女人嗎？不會勾引女人的男人，也配叫男人嗎？勾引無處不在，你就拍一部『我和我的一百個女人』吧。這個數量足夠你拍盡勾引的起源與變異以及其五花八門的形式，保證會讓天底下的靚女全瞠目結舌，以後光聽到你的名字，就一個個***得不行。」

    文雋大笑起來，「你這不是拿我開心嗎？一百個靚女，先期投入得多少？不說珠寶鑽戒，光請她們排著隊吃蛋炒飯，那也得讓人腿發軟。」

    蔡瀾：「拍戲當然是公司出錢，你怕什麼？」

    文雋：「公司就是我的家，有錢也不能亂花呀！」

    蔡瀾：「好，有性格，我欣賞你這種負責任的態度！」

    文雋：「別光欣賞啊，有沒有好的故事才是硬道理！」

    蔡瀾笑道：「你這就算是問對人了，我什麼不多，就是故事多！尤其在我的腦海裡堆滿各種稀奇古怪的故事。a，奇情類。母女倆同搶一個男人。母親失敗，女兒勝利。母親不堪失敗之恥，一哭二鬧三上吊。女兒良心發現，把男人讓給母親，自己遠走他鄉，夜夜垂淚，跑到大街上到處問人，自己那樣做，到底對不對？b，矯情類。男人雖然與老女人好了，心裡一直惦著女孩子，有一天，咬咬牙，離開老女人，滿世界尋找女孩。兩人歷盡千辛萬苦，終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貧賤夫妻百事哀。女孩為生存做了小姐。男人先是痛不欲生，繼而一邊心安理得享受著女孩的皮肉錢，一邊對女孩拳打腳踢。女孩大喊一句——愛情死掉了——然後離開男人。c，純情類。男人在城市裡流浪，不分白日黑夜，到處呼喊著女孩的名字，這時，他遭遇到自己的初戀情人，接著莫名其妙地發現女孩並不是老女人的親生女兒，竟然是他與初戀情人的結晶。男人不堪心理重負，『自殺』了。母親成了養母。女孩得知消息，又到男人屍體邊，哭得死去活來。d，無情類。女孩決定報復養母，回到老女人身邊，偽造出一系列證據，告訴老女人，男人是養母小時候失散的親兄弟。養母瘋了。女孩把養母當作商品送給某醫學院院長享受，然後把養母送入精神病院，自己進入醫學院讀書上學。e，絕情類。男人的初戀情人忽然又出現了。她告訴女孩，女孩並不是她女兒，這只是她與男人開的一個玩笑，因為他拋棄過她。她請求女孩的原諒。於是女孩的養母又成為了母親。女孩來到瘋人院裡，看著已經不會流淚的母親，想起母親對自己的疼愛，終於明白愛不僅是一種疾病，還是一種罪孽，所謂男人只是一個可笑又可怕的幻影。」

    文雋冷不丁笑了。

    蔡瀾奇了：「你笑什麼？」

    文雋：「不笑什麼。聽起來很煽情嘛。」

    蔡瀾道：「是很煽情，故事不僅一波三折，而且字裡行間滿滿都是女孩的愛，不管這愛是正常抑或畸形，是反諷還是呼喚，是尖銳痛楚還是溫柔似水，這些都是愛的各種形式。我自己揣摩著就差點掉眼淚了。」然後又鄭重道，「其實拍電影和追女仔一樣，美女不是讓你去閱讀的，你讀得再仔細認真，她們也只會把視線投給讓她們激動起來的人身上。激動，然後是**，然後是《我和我的一百個女人》，然後你就火了，靚女們排著隊投懷送抱了。這就是次序，是圍棋國手，開竅了嗎？」

    文雋：「有一點——天地崩、山陵絕、冬雷震震夏雨雪。原來拍電影和愛情一個道理，都需要轟轟烈烈的！」

    蔡瀾豎起大拇指：「文雋先生，你已經入道了，不愧是著名的鹹濕大導演！領悟力就是高呀！實際上很多時候電影這種藝術載體是只顧煽情不顧邏輯的，你看吳宇森的子彈永遠打不完，槍戰的時候還有白鴿撲稜翅膀出現；所以我保證，只要你拍一部《我和我的一百個女人》，我保準你能震驚香港色情界，再創你鹹濕大導的輝煌！」

    「不必了，我已經是金像獎主席了，那樣的輝煌已經吸引不了我。最主要的是，現在有什麼樣的電影能夠讓我竭盡全力，全力以赴！」文雋苦惱道。

    蔡瀾也不開玩笑了，「說真的，現在的電影故事基本上都已經飽和了，武打的，言情的，還有神鬼的，全都被你們這些電影人翻拍了一個遍，真想要出新意，難啊！」

    「不難——！」突然一個聲音道，「問題是你們願不願意去做！」隨著說話聲胖子王晶閃身進來。

    蔡瀾和文雋一驚，看清楚是他，笑道：「你這個死胖子，進門也不敲門，嚇人一大跳！」

    「呵呵，沒做虧心事，怎麼怕人不敲門？」王晶笑道，「還有啊，你們剛才所說的我聽了一大半，不好意思，不是我有意偷聽，實在是因為耳朵太靈，連我自己都沒辦法。」

    「既然被你聽了，你就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為什麼會那麼大的口氣說拍一部有新意的電影不難？」文雋好奇道。

    「因為你一直所考慮的都是電影的故事，而忘記了電影也是一種科技！」

    「科技！」

    「是的，電影是藝術，更是科技；當年從無聲電影到有聲電影，再從黑白電影到彩色電影，電影所走的發展路程告訴我們，這也是隨時代進步的高科技產品！」胖子侃侃而談道，「所以我這一次專程從美國飛回香港，就是要借助電影這種高科技，拍攝一部前所未有的三級大電影——3d《金瓶梅》！」

    和當初榮少亨的反應一樣，蔡瀾和文雋兩人全都傻眼了。

    3d，還《金瓶梅》？！

    什麼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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