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視海爭雄 第649章.輿論巔峰 文 / 鑌鐵
第649章.輿論巔峰
因為還沒有確定拍攝《斷背山》的具體地點，接下來的幾天，榮少亨就在心急火燎的等待中度過。
陳嘉上和那幾個地理歷史學家一直沒有消息。彷彿是蒸發了一般。胖子王晶幾乎是二十四小時守在電話旁等消息，一邊等一邊罵。
在這幾天的時間裡。榮少亨要做得事情可不緊緊是等消息這一件事情。
首先，他把那些重要地演員叫到了公司總部來，包括那些臨時招募的龍套演員，然後正式把劇本人手一份地紛發下去。同時開始指導他們排演。
同時，榮少亨還得監督這部戲的道具和服裝製作。因為這次必須還原美國六十年代的場景。所以道具的製作任務非常繁重。接著，榮少亨召集攝制組所有的負責人，開始制定統一的拍攝計劃，統籌各種問題，其中大部分都是一些極為瑣碎地細小事情。最後，他還得為安東尼執導的那部《歌舞青春》忙活。幾天裡，榮少亨幾乎連覺都沒有好好睡，一通忙下來，人都瘦了一圈。
5月17日。就在所有事情緊張但卻有條不紊地進行了地時候，陳嘉上回來了。
「老闆，老闆，好消息，好消息呀！」陳嘉上一回來，就直接衝進了榮少亨地辦公室裡。
「好你個老陳，我還以為你被加拿大人招了女婿樂不思蜀不回來了呢！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看著衝進辦公室地陳嘉上，榮少亨頓時笑了起來。
這傢伙穿著一套髒亂的休閒裝，頭髮蓬鬆，像是松鼠的尾巴，因為沒有刮鬍子，從遠處看簡直就是個山村野人。
「嗨，老闆，這幾天我們不給你打電話是有原因的，我們剛到落基山的時候，就被當地的政府扣留了。」陳嘉上連聲叫苦。
「被當地的政府扣留了！？為什麼扣留你們？！」榮少亨大吃一驚。
開玩笑，這又不是什麼戰爭年代，況且美國和加拿大的關係非常要好，他們怎麼可能會扣留人呢。
陳嘉上舒了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下來，道：「是這樣的，我們去的時候，正好臨近中午，大家肚子餓得咕咕叫，於是就擅作主張的打了一隻野兔果腹，誰知道被當地的森林巡防警給碰見了，硬說我們殺害珍惜動物，我就納悶呀，這野兔什麼時候變成珍惜動物了，搞到最後才明白，原來最近有人在這一代獵殺羚羊，這些巡邏警見我們是陌生人，以為我們就是那些壞人，所以就把我們給扣了起來。」
「這樣的事情也能發生！？後來呢？」榮少亨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隻野兔引發的慘案」？
陳嘉上倒擺出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道：「後來我就告訴他們我是玄霆娛樂電影公司地導演，到他們那裡是取景的。他們經過了一番調查，才放了我。」
「這個狗屁政府，看來挺難纏的呀。」一旁的胖子皺起了眉頭。
陳嘉上直擺手，道：「你想錯了。當地的政府在得知我們準備在落基山取景之後，非常的客氣，也非常的熱情。我們玄霆娛樂電影公司在他們加拿大地知名度也很高。他們的市長說了。只要我們到他們那裡拍戲，政府可以免費提供各種人員、物資和安全協助，徵用各種場所也都一應配合。我就和他們簽了協議。」
「真的？這麼好說話？」榮少亨笑了起來。
陳嘉上點了點頭。
「老陳，我們連取景地都沒有確定你就答應人家了，這不是開空頭支票嗎！？」胖子聽說陳嘉上已經私自和人簽了協議，不由擠兌道。
陳嘉上呵呵大笑，從包裡掏出了幾疊剛剛沖洗出來地照片遞給了榮少亨。道：「老闆，這個地方完全適合我們拍片。那幾個地理學家對落基山讚不絕口，他們說那裡地地形狀況簡直就和你劇本裡面要求的『斷背山』一模一樣。你看看這些照片就知道了。」
榮少亨心中早已有數，不過還是拿起那些照片，一張張看了起來。只見照片上一座山脈雄偉屹立，綠草瑩瑩傾斜著鋪蓋在大山上面，彷彿一張柔美的地毯，再看那叢林鬱鬱，猶如綠色的屏障籠罩在巍峨的大地上。旭陽普照，映襯著青草上面的露珠兒，山鳥高飛，羚羊奔跑……再看遠處，白雪皚皚鋪蓋在山尖處，猶如一隻展翅的白頭鳥，高山，白雪，旭日，叢林，青草構成一幅美不勝收的自然畫卷。這樣的一個地方，簡直就和自己想像中的一模一樣。
「感謝上帝！這個地方完全就是為了我們的這部電影而存在的！如果讓這裡面的人都穿上六十年代地衣服，再把外景全部佈置起來。完全就是劇本中的斷背山！」拿著那些照片，榮少亨激動得連手都抖了起來。
「不會真有那麼漂亮吧？」胖子王晶忍不住接過幾張照片仔細地看了起來，須臾，讚美道：「不錯，有眼力，這個地方幾乎和阿亨要求的一樣，高山綠草，壯闊秀麗……絕對是最好的『斷背』地點！」
「老闆。演員挑好了嗎？」陳嘉上開始關心起演員來。
榮少亨簡要地把演員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這傢伙立馬激動了起來：「演員挑好了，是不是馬上就可以開拍了！？」
榮少亨搖了搖頭：「怕是不行，現在還有一些準備工作還沒有完成。再說，安東尼的那部《歌舞青春》還沒有走上軌道。我想至少再等一周我們才可以趕往落基山拍攝。」
「老闆。現在時間很緊。能節省一天就意味著對抗米高梅地《人猿泰山》就有多了一份成功的希望，我想乾脆我們兵分兩路得了。」陳嘉上提議道。
「什麼兵分兩路？」胖子被陳嘉上這個提議打動了。
「說。」榮少亨也隱隱約約猜出了陳嘉上的意思。
陳嘉上喝了一口茶。道：「我是這樣想地，沒錯，現在的服裝道具之類地東西都沒有齊備，不可能拍戲，但是落基山當地的各種場景佈置倒可以搞起來，比如那個山腳的小鎮，還有，需找六十年代的小貨車，拖拉機，這些工作肯定要花掉不少時間，不如我帶一部分人先過去，我想有當地政府的配合，一定能事半功倍，到時候等你們過去地時候，我們也就忙活得差不多了，到時候你們一到，就可以馬上拍戲，這樣就節省了不少時間。」
「好！老陳的這個主意好！阿亨，我看就這麼辦吧，這樣可以節省不少時間呢。」胖子對陳嘉上地這個主意，雙手贊成。
榮少亨也覺得這個辦法不錯，是個極其節省時間地方法，便答應了下來。
「你需要多少人？」榮少亨問陳嘉上道。
陳嘉上想了一下，道：「老闆，你乾脆讓道具組地人全部跟著我過去得了。反正他們在公司現在也沒有事情。」
「行，那我就把道具組的人全部給你，另外，劇務組你也帶過去吧，多一些人。就多一些力量，到了那裡，一定要給政府搞好關係。對了，適當地時候可以給他們的政府頭頭送送禮。」榮少亨叮囑陳嘉上道。
陳嘉上站起身來，道：「這個我明白。老闆，那我去準備了，準備好了就出發。」
「去吧。」榮少亨沖陳嘉上擺了擺手。
「阿亨，這傢伙也夠心急的。」看著陳嘉上匆匆忙忙地背影，胖子笑了起來。
「你也去幫幫他集合一下人吧。他一個人，怕是忙不過來。」榮少亨沖胖子笑了一下。
胖子二話沒說也下樓去了。
確定了取景地，算是了卻了榮少亨心頭的一樁大事。到現在為止。所有最重大的難題全部解決了，接下來，只需要準備準備就可以開拍了。
榮少亨地心，變得前所未有地期待起來。
胖子走後，榮少亨在辦公室裡修改劇本，剛修改了沒幾頁，《歌舞青春》的導安東尼敲門走了進來。
「老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一進門，安東尼就對榮少亨說道。
榮少亨看著安東尼臉上還未消退的淤青說道：「對不起呀，安東尼，為了招攬布拉德.皮特讓你挨了揍！」
安東尼嘿嘿一笑，摸摸臉上的淤痕道：「這點小傷不礙事兒，以前我沒當導演前，幾乎每天都帶傷回家，為了討生活，不容易呵！」
榮少亨知道在沒做導演之前，安東尼實際上是生活在好萊塢底層的社會青年，沒少和人打架鬥毆，甚至販賣大麻，只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還堅持自己的理想做一名優秀的攝影師，後來被陳氏三雄發掘，再後來榮少亨來到美國，提拔他做了導演，一切變得風光起來。相比金毛約翰的大將風範，安東尼雖然有些喜歡拍馬屁，喜歡賣弄小聰明，可是在骨子裡他絕對是一個很優秀的電影人。
「不管怎麼說，辛苦你了，」榮少亨笑道，繼而又道：「對了，剛才你說有事情要與我說，是不是關於《歌舞青春》的？」
「是的。」安東尼點頭道。
「怎麼，是資金不足，還是人員有問題？你放心，既然我支持你拍攝這部電影，就一定會支持到底，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情？」榮少亨坐在老闆椅上，叉著手說道。
「都不是的，老闆，是我……是我想要辭去導演的工作！」
「啊？什麼？！」榮少亨差一點站了起來。「你要辭去導演？為什麼這樣做？」要知道執導《歌舞青春》就等於直接踏上大導演的行列，這是榮少亨給安東尼的一個機會。這一兩年來，榮少亨對於自己身邊的人都很照顧，像金毛約翰，因為他的努力，榮少亨先是提拔他參與大製作的拍攝，然後讓他當自己的副導演，後來又給予他權力直接拍攝大製作；相比之下，他對安東尼的支持並不多，也就這一次想要借助《舞出我人生》的威勢，讓安東尼執導《歌舞青春》一炮而紅，可是沒想到這個不上進的傢伙，竟然要辭去導演的工作，難道他真的是爛泥扶不山牆？！
就在榮少亨想要發火的時候，卻聽安東尼說道：「老闆，我知道你對我失望，可是我辭去導演完全是為你啊……」
「為了我？」榮少亨有些不明所以。
「您現在準備籌拍《斷背山》，我看了劇本，這裡面對攝影的要求很高，一般的攝影師根本就做不到您的要求，只有我，我堅信自己才能符合你的要求……另外，您不肯直接去落基山拍攝，是害怕我做《歌舞青春》有困難，這一點我也明白，所以我才決定了，辭去導演的職務，跟你一塊兒去加拿大拍攝這部大電影！」
「胡鬧！」榮少亨斥責道，「我雖然很希望你擔任我的攝影師，但是我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之私，讓你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安東尼笑了，「老闆，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希望我像金毛約翰一樣早日成名，可是在我看來，能夠呆在老闆身邊，為你服務，這比什麼都強！再說了，只要在您身邊呆著，還愁沒有機會出人頭地麼？我本來就是街頭的流浪漢，小無賴，是您把我提拔起來，我才有了今天，對於我來說，所謂的出人頭地是遲早的事情，但是想要為你服務的機會卻是不多了！」
聽著安東尼這傻瓜式的告白，榮少亨有些感動，於是便開玩笑活躍氛氛圍道：「安東尼，你這不是在拍馬屁吧？」
安東尼嘻嘻一笑道：「你說呢，老闆？！」
榮少亨哈哈一笑，打了他腦袋一下：「你這個混蛋！」
自此，安東尼主動卸去《歌舞青春》的導演工作，讓他的好朋友金毛約翰來接受，而安東尼本人則準備隨著榮少亨去加拿大一起拍攝大電影《斷背山》。
就在大家厲兵秣馬準備大幹一場的時候，美國的各大傳媒對於今年暑期檔準備上映的大電影進行了點評。
「我看重米高梅的《人猿泰山》！據說此片打破了以往這個故事的版本，準備將人情，愛情還有親情融為一體，並且率先使用特技包裝，再加上新任美男佈雷登.弗雷澤的賣力演出，我相信未來的票房一定能夠大賣！」——《美國今報》。
作為好萊塢媒體中領頭羊，《洛杉磯時報》詳細地分析了兩部戲，相比之下，他們對於榮少亨的《斷背山》更為欣賞。
「我們感謝兩位導演給我們奉上的這兩部電影，而且相比之下，我們更佩服榮少亨勇氣和意志，這個被稱為『有史以來最神奇』的導演，從第一部電影開始，就始終貫徹個人對於社會對於人類自身道德和責任地思考！這一次他敢於打破世俗的偏見，拍攝以同性戀為題材的大電影《斷背山》，我認為是一項壯舉，畢竟性取向的問題歷來已久，這不是什麼道德問題，也不是什麼社會問題，而是一種人性問題，站在人性的角度上來講，那些性取向不明瞭的人士已經夠可憐的了，我們為什麼還要鄙夷他們，嘲笑他們，反對他們？！設身處地地想一想吧，假如那個人是你，你又會怎麼做？」——《洛杉磯時報》。
《洛杉磯論壇報》沒有像《洛杉磯時報》這樣一分為二地既報道了《人猿泰山》也報道了《斷背山》，相比之下。該報地主編利莫爾對前者更感興趣。
「首先，我要表示自己的立場，我對於那些性別取向有所偏差的人，是不歧視的，但是也不鼓勵。從正統的觀念上來說，我反對這種不合乎發展規律的取向，所以我對玄霆娛樂即將開拍的《斷背山》嗤之以鼻。反而喜歡米高梅的大片《人猿泰山》，原因很簡單，因為米高梅拍攝的是正常的人性，玄霆娛樂拍攝的是扭曲的人性——我真不明白為何要為那些扭曲的人性著書立傳？」
「誠懇地說，作為一個正常的男人，我聽到榮少亨先生準備拍攝《斷背山》地時候。是無比驚訝的。估計這種心情，很多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會有類似的感覺。我們都知道。榮少亨先生是好萊塢一個名氣很大的導演，他執導的很多電影都受到了觀眾們的喜歡，對於他所作出的傑出貢獻，使得我們尊敬他，愛戴他。因為不管如何。我們每一個人都知道。榮少亨先生是一個有著深刻地思想、嚴謹地工作態以及沉重的社會責任感的人。他看待問題地方式，往往代表著最公眾最正義地一方。可是當他宣佈拍攝《斷背山》地時候，我感到了驚訝。」
「我當時想。為什麼一個這麼優秀的導演，會打算拍攝這種題材的電影？上帝呀，他是在褻瀆我們所承受的價值觀，讓我們接受所謂的同性之戀，也許他覺得自己是在做一件非常偉大的事情，可是在我們看來，他或許是被利益甚至是一種扭曲的道德蒙蔽了眼睛，看不清楚前面的道路。不管他準備拍攝這部電影究竟是為了什麼，我要說地是。從我本人的觀點來看，榮少亨先生的這種做法是十分錯誤的，他因該是時候緊急剎車了，摒棄這個邪惡的念頭，回歸正統的道德理念上來，為我們廣大的電影觀眾奉獻出更好的佳作來，希望他能回頭是岸，希望他能找到自己正確的方向——願上帝搭救他，阿門！」
身為基督徒的利莫爾的文章，讓榮少亨一下子目瞪口呆。他地斥責，讓榮少亨感覺很不是味道。
原本榮少亨已經有了心理準備，認為只有在《斷背山》放映之後。輿論風波才會到來。但是現在看來，這場輿論騷亂怕是提前到來了。
作為美國電影界最出名的評論人之一，利莫爾的每一篇文章在社會上都產生巨大影響，他的觀點經常能左右一批人的思維，可以想像，他地這個觀點一出來，將會產生多麼大地風波。
別人不說。米高梅以及他們背後的民主黨一定會把他捧起來，塑造成輿論鬥士，讓他對著玄霆娛樂猛踩狂轟。
《華爾街日報》向來是一份以財經為主的報紙，但是這一期地報紙例外。因為它的上面，刊登了兩篇採訪文章。正是這兩片文章讓《華爾街日報》成為當日發行量最大的一份報紙。
頭版放置了三張巨大地照片。中間的一張是榮少亨。左邊地是一張舊的人猿泰山的劇照，右邊的一張則是一個濃妝艷抹的男人。在他們三個人的照片之下，是一行粗體標題：人與獸——榮少亨先生與她們不得不說的故事！
「最近。榮少亨先生地一個舉動讓整個好萊塢電影界乃至整個美國陷入到了一場風暴當中。只不過。這次和上次地反戰運動不同。它不是政治糾紛，而是一場必將影響深遠地倫理道德海嘯！《人猿泰山》、《斷背山》，兩部大戲表面上沒什麼牽連，可是仔細分析的話你就會發現，泰山和斷背山之間的秘密。泰山歌頌的是男女之間純真的無污染的愛情，斷背山宣揚的卻是人們畏之如虎的同性戀情——這時候我們就要問了，同是愛情，為啥差別就這麼大咧？！！」
「榮少亨先生地每一部電影幾乎都是重磅炸彈。這一次也不例外，我們可以肯定，《斷背山》必然使得美國對於積累的『斷背』問題全部噴湧而出，社會各界人士也將會站好位置，選擇自己支持的立場，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即將開始！這一次。會是場比世界大戰還要恐怖地戰爭！」
這份報紙很有做「烏鴉嘴」的潛質，就在這篇報道登出後沒多久，一大批負面的消息就湧了出來，其矛頭都是針對榮少亨還有玄霆娛樂的。不過他們會說些什麼呢？
「對於那些斷背人士的憐憫，讓我們看到了榮少亨那虛偽的面孔，他是在藉機炒作！上帝可以證明，他從頭到腳徹徹底底就是一個偽君子！他地每一個毛孔裡都向外散發著假的虛偽的包裝過的氣息！他是娛樂圈中的達爾杜弗！（達爾杜弗乃是莫裡哀名劇《偽君子》中的主人公）。」
「《斷背山》這部電影是別有陰謀的，是心存不良地！它如同烏雲一樣，想遮蔽世人的目光，想遮蔽偉大的倫理的榮光，這是不可能的，也是必將失敗的！」
「搞什麼，竟然公開支持那些不要臉的傢伙們，作為以前玄霆的粉絲，現在我們決定抵制玄霆電影，拍了也不看，看了也不說，抵制！」
「榮少亨導演的這一決定傷透了我們的心！」
「他是人，是一個邪惡的人！」……
這一系列負面的報道，看得榮少亨一陣陣頭皮發亮。倒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因為科克裡安還有他背後克林頓一夥人手段十分卑劣。很明顯，這絕對是他們一手炮製出來的新聞。
此刻榮少亨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重要的事情，自己什麼都不缺，就缺一份報紙來做自己的口舌，也許未來自己應該像在香港一樣辦一份報紙！但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這些雜碎！嘴巴裡都灌污水了，怎麼能胡說八道呢？難道上輩子他們都是抽水馬桶？！」胖子王晶在榮少亨旁邊看著報紙上面的那些惡言誹謗地時候，氣得渾身直抖！
連身為《斷背山》這部戲的攝影師，安東尼也開始破口大罵科克裡安等人的心狠手辣。
「人家這叫有本事。誰讓人家抱著民主黨的大腿，有這麼多報紙做後盾呢？」榮少亨笑道。
「我呸！他可以搞輿論轟炸，我們為什麼不可以，立即打電話讓詹姆斯召集共和黨的報刊雜誌，咱麼也來一個地毯式轟炸！」胖子不爽道。「比得不就是陰險麼，誰怕誰呀？！」
「老闆，科克裡安這麼一搞，哪會有人看我們的電影！？再說。這傢伙竟然堂而皇之地宣稱他將盡全力在暑假檔打敗我們。這就是明擺著和我們過不去。我怕我們地這部電影危險呀。」安東尼看著榮少亨，表情沉重。
榮少亨微微一笑，然後看著窗外的天空，鄭重道：「我宣佈，就算沒有一個觀眾看這部電影，就算玄霆娛樂因為這部電影而得罪很多人，就算我榮少亨被人罵成偽君子真小人，我也要把它拍出來並讓它順利公映！」
「老闆！」安東尼崇拜地看著榮少亨。
榮少亨看著頭頂上的天空。那麼籃，那麼高。那麼深不可測，彷彿一個巨大地高遠地宮殿。在宮殿裡面居住著萬能的上帝，榮少亨相信，他在看著自己。
榮少亨轉過身來掃了掃房間裡地人，然後一字一頓道：「你們願意陪我戰鬥到底嗎！？」
「願意！為什麼不願意！阿亨。只要這部電影能拍出來。別說是戰鬥了。就是讓我們犧牲自己我也毫無怨言！再說。是輸是贏，可不是科克裡安那狗娘養的說了算！」胖子咧嘴笑道。
「老闆。干吧！我們都支持你！」安東尼等人紛紛舉起了拳頭。